/The rest of the world is black and white. But we were in screaming colour./ “Obviously it's a very exciting time.” 她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屏幕发出的光把她的脸映的惨白。 屏幕上有个男孩。 有着她认为的最温润的笑眼。 却在刚才,用他那明亮得像阳光般的声音,说出了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话。 明亮得像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把阳光割裂,把心划伤。 她立即关上电脑,揉了揉发酸的颈椎,走到窗边。 美国的早晨,在伦敦还是深夜。 她把额头抵在带着丝丝凉意的窗玻璃上,温热的呼吸在窗上印下一小块水汽。她阖上眼眸,感到一丝薄荷的凉意模糊了眼角。 Taylor Zimmer原来这么容易就会哭了。 她早就该意识到这个消息是真的。要是是假的以他的性格早就炸毛了。 她睁开眼,轻叹了一声。 伦敦的夏天满目苍夷。连绵阴雨在城市上空笼罩起一层水雾。建筑物表面繁复鲜明的色彩被涂抹的灰蒙蒙的。昏黄的路灯灯光堆积在路旁,无人清扫。 她披上一件薄外套便下了楼,在楼下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了杯速溶咖啡,就到几乎空无一人的马路边坐下。 伦敦的夜扑面而来,带着沉重的水汽。 她身旁有只黑猫静卧着。 天地静得可怕,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和身旁的那只猫。 手机铃声突兀而又聒噪地响起。 那只猫被惊醒,然后灵巧地窜上一旁的篱笆,最后隐没在夜色里。 她按下接听键。 “Good morning, Tommo.” “Tay... I can explain everything.” 他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来,带着潮湿,和固有的温润。 “Tommo,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讲比较好。” “等我。” 远处的天空的颜色已经慢慢变浅,像是被稀释的蓝墨水的颜色。 也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