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比赛结束后,桐皇的队员聚集在看台上准备观看下一场比赛,胜者将会是他们决赛场上的对手。
“大家动作快一点,比赛快开始了。”桃井催促道。
火神走在最后,刚一出来就碰到了意外的人。
“辰也?”
火神震惊地看着缓缓走来的冰室。
冰室原本正在和紫原说话,当那头夸张的火红色头发映入眼帘时,灰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
“大我,好久不见。”冰室停下脚步,旁边的高个也一起停了下来。
“敦先过去吧,我有点事。”
火神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紫发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室仔你快一点,不然猩猩队长会发火的。”男子一边说一边把薯片扔进嘴里。
冰室点了点头,并回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
男子离开时,目光落在火神的指环项链上。只停留了数秒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火神和冰室两个人。
“辰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火神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听阿列克斯说冰室回了日本,却没想到会在IH的赛场上相遇。
“我也没想到。”冰室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恭喜你们进入决赛,刚刚的比赛我看了,大我貌似又变强了。”
火神从冰室的话中感觉到一丝冷漠和无奈,是错觉吧。
“辰也……”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冰室忽然打断他。
火神沉默了,只要遇见冰室这个话题一定会被提出来。冰室提出的那个赌注因为两人分开而不了了之,现在已经没办法逃避了。
见火神低头不语,冰室收起了笑容。“待会儿的比赛如果我们赢了,下一场就会跟你们对决。”
冰室把手放在火神肩膀上,附耳说道:“记住我跟你的约定,这一次我不会输。”
直到肩上的重量消失火神才回过神来。望着他毅然决然的背影,火神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脖子上的指环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了,是时候做个了断。
“今天还不赖嘛,居然领悟了ZONE。”青峰只手托腮,一边观察刚刚上场的阳泉队员,那个身高异常醒目的人映入了他的眼帘。
“嗯。”火神现在满脑子都是跟冰室的约定。
“我们的对手应该是阳泉,你看仔细点儿。”
“哦。”火神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注意那个紫原敦,他的能力绝非一般人可比的。”青峰见他没有多大反应,不禁眉头微皱。
“火神!”
“干嘛?”火神总算从神游太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青峰觉得火神有些奇怪,“我让你仔细观察那个高个子。”
火神把目光转移到紫原身上,“那个大家伙吗?我之前好像见过他。”
比赛正式开始。阳泉的紫原敦轻而易举争到球,阳泉发动进攻。
比赛的精彩程度不逊色于上一场,火神见识了阳泉固若金汤的防守,说是滴水不漏也毫不为过。
第一节比赛对手完全没有得分。阳泉的防守让人叹为观止,他们的进攻也非常犀利,找不到任何空隙。
“怎么样,他们像不像怪物?”
火神的眉头皱得越深,这支球队太可怕了,光是紫原就将篮下禁区死死封住,让对手无可奈何。有着夸张长度的手臂轻轻一挥便可将对方投掷的篮球轻轻盖下。进攻方面,冰室宛如教科书一般的篮球让对手毫不招架之力。
火神可以肯定,冰室远不是之前他看到的那个,他的身上散发着与青峰紫原类似的气息。冰室为了那个堵住一定付出了很多艰辛。火神心里再次涌上深深的愧疚感。
比赛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局势。虽然对手终于打破了零得分的僵局,但仍旧无法找到切实有效的进攻方法。进入决赛圈的队伍非常强劲,可如此悬殊的差距让人难以置信。
最后时刻冰室持球,他的目光投向火神所在的角落,与那双石榴色的眸子相对。冰室迅速收回视线,站在三分线外做出投篮姿势。
对方球员做出封盖的姿势,这是惊人的一幕发生了。篮球居然穿过了对方的手直直射向篮筐。
直到皮球应声入网,现场的观众仍没有从刚才的幻境中回过神来。
“那家伙好像很厉害。”青峰看到火神整个人都呆住了。
“喂,你不会看傻了吧?”青峰碰了碰火神的胳膊。
“我在想那个球是怎么穿过去的?”冰室很明显是在向自己宣战,刚刚的视线交汇和进球说明了一切。
“球不可能消失,也不可能有穿物的能力。虽然现在看不出端倪,等到交手时,说不定能解其中奥秘。”青峰说完才发现,火神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一点让他有些在意。
阳泉以压倒性的优势拿到决赛入场券。队员们看上去游刃有余,他们发挥了几成实力根本无从得知。
赛后,火神还是没忍住去找冰室。
“马上就要交手了,大我多多指教。”冰室淡然一笑。
“哦,你们也是。”火神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如果我输了,我们就不再是兄弟。”冰室收起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疏远的态度和决绝的神情。
周围安静得让人生畏,两个相同的指环泛着同样的光芒,让人觉得有些刺眼。静谧的空气让人窒息,想找话题却不知从何谈起。火神想道歉,告诉他自己放不下他们的兄弟之情。
“辰也,我……”
“室仔,原来你在这里啊。”就在火神准备开口时,冰室的队友出现了。
冰室对紫原的到来似乎有些惊讶,“你没跟他们一起走吗?”
紫原的脸上有些不满,“我跟他们走散了,这个会场太大了,不知不觉就迷路了。”
“不好意思啊。”冰室歉然一笑。
“大我,期待下一场比赛。”
一高一矮身影相携离开。他酝酿的这番话不知道在比赛后能不能说出来。
火神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青峰?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当然是来找你的。”青峰扒了扒头发,“今天出门忘带钥匙了,只好跟你一起回去。”
其实青峰到达有一会儿了。火神和冰室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肯定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你认识那个家伙吗?”
“他是我在美国时的挚友,也可以说是熊航。”只是现在是对手,火神无奈地想。
“你跟他……”青峰确实很在意,火神的异常跟冰室的出现有很大关系。
“怎么了?”火神第一次看到青峰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样子。
“没。后天就是决赛了,好好养精蓄锐。”青峰停止追问,现在还是让他把精力放在比赛上,之后的再作打算。
火神虽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他觉得今天的青峰也有点反常。
“室仔。”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紫原把冰室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怎么了敦?”
紫原慢慢把头搁到他肩膀上,双手搂住冰室的腰,“你跟那个叉眉怪有一样的指环。”紫原拿起项链上的金属物体。
冰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安慰性地摸了摸紫原的头发,“吃醋了?”
紫原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儿在他颈边磨蹭。
冰室很无奈,这个大男孩总让自己无可奈何,却又义无反顾地喜欢。
“如果我们赢了,这个东西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尽管在笑,冰室的神情却是那样无奈,看得紫原很心疼。
觉察到他的不快,紫原缓缓捧起冰室的脸,情不自禁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