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程洁肩头,姚斌仿佛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这是第一次,他能够如此地接近她,不用惧怕所有的流言蜚语,不用在意节目组制造的话题,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抱她一会儿。他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当他察觉到自己很想和她接近时,他已经来不及控制。在突围赛录制结束后,面对着采访镜头,他再也不能抑制地哭出了声。那个时候,姚斌明白了,这种透着朦胧透着苦涩,还带着罪恶感的感情,原来叫爱。
“程洁。”
“嗯?”
“我爱你。”
他明显感觉到女人一瞬间的犹疑:“我也很爱你们。”
“不是‘你们’!”他挣脱了她的手。他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看向她的目光是怎样的,也许有无法压抑的热情,也许是责怪她不解怀中的恼怒,但他能看到她的眼神,在碰到他的时飞快的闪躲。
姚斌忽然感觉不能呼吸。他猛地抬手关掉了灯,在她措不及防的一瞬间,顺着直觉的方向吻上她的唇——
他感觉到她唇膏的青草味儿,感觉到她脸上细细小小的绒毛,感觉到她胸腔里胡乱挣扎的心跳声。意外地,他感觉到两行冰冷的水,正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啪!”黑暗里,只听得见沉闷的钝响。灯又亮了。姚斌捂着脸,像个被人抓了现行的小偷似的靠在角落。程洁倚着墙,胸口还在不断地起伏:“你疯了!?”她不安地四处环视着,走廊里,静悄悄的。
“对不起……”姚斌垂着头,喉咙里发出抽泣“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没有……”她迈了一步,似是想上前扶着他,却又在一刹那的犹疑后退回来,“可是你……”
“我很讨厌我自己!”喉咙里的抽泣骤然被放大了,姚斌张着嘴,哭得不能自已,“我讨厌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节目,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不能按照节目组的安排去爱吴洋!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大雨,像猜透了人的心思,在这时候突然跌破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