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呼噜打的震天响,估计是下不去了,不过我还是出去了,边出去还边喊:“小爷是小爷我的专用称呼,你换一个!”
底下隔了一会儿,用唱腔来了一句:“小娘子~~”小花果然还是小花,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我又一乐,下去的时候看看闷油瓶已经站在解语花身边了,微微的扶着他,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来:郎才女貌。然后我想:吴邪你最近真的太扯淡了,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呢。
我们把小花也接上来,简单的聊了几句,胖子也醒了,经过我们一致商讨,这地方绝对不简单是真的,这阎老板的水很深,而且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很久不在道上出现的人,水再深,对于有些事情知道的也有限,比如我们几个的关系,我打从心底不想让他知道。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解语花瞟了闷油瓶一眼,说是瞟,更像抛媚眼,闷油瓶倒是没有回应,这让我小爽了一下下。
说着说着,忽然天就暗了,本来已经天要黑了,但现在却黑的更加彻底,一丝天光都看不见,就好像忽然一块布拉过来,挡住了整个天一样。解语花错愕的看着天:“这……难道是……”
闷油瓶淡淡道:“要下雨了。”
下雨?现在可是冬天?这阎老板也是冲着现在不是雨季才来云南的吧,可是看着天气,这可绝对是一场暴雨级别的,我心中思忖着,王胖子倒是把我想的说了出来:“这大冬天的下雨……天现异象,只怕这斗……”
我和解语花的眼神立马狠狠瞪着他,他这张乌鸦嘴算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要下斗之前说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们这行是相当的忌讳。
这时候,天已经黑的不像样了,让我很是压抑,可能除了闷油瓶,大家都是这个感觉吧,忽然,一滴雨点就掉了下来,然后是噼里啪啦,忽然的雨点就连成了雨幕打在身上生生的疼,闷油瓶一把拉过我,胖子和解语花跟着,就退进了他的屋子。
这竹脚楼竟然还有窗子,还比我们想象的结实,一下雨立马就感觉出来了,还真不是小破楼,等到我们四个都安定在屋子里,才发现小花和胖子又用那种粉红色的眼光瞧着我和闷油瓶,我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被紧紧的牵在闷油瓶的右手里。
我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就把左手从闷油瓶的手中抽了出来,出人意料的是我竟然轻而易举的脱离掌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一点失落,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就尴尬了,竟然是闷油瓶先打破了沉默:“看这个天气,估计一个星期之内,别的人都很难再来这里了。”
一个星期!我的天呐!这下阎老板的如意算盘算是报销了,本来指望两三天给我们全送过来,谁知道这么一来,他的亲信被延迟了一个星期,估计那个老头现在都暴跳如雷了。
转念一想,这人深不可测,不知道会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幸好他觉得我们彼此并不熟悉,不然估计直接把我们灭(摆渡)口了也不能让我们联手啊。
然后,我不知道怎么,竟然萌生出一个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至少,在再度分开之前,我和闷油瓶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着这个想法深深的想了下去,想起他那潭水一样的目光,还有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发现我最近走神的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就剩下我和闷油瓶了。
闷油瓶看着我,淡淡的说:“这几天咱俩住一起,他俩住一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问了一句:“这……是你安排的?”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定定的看着我:“吴邪,刚才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