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five
“哪位?”王耀开口问道。
“是在下,本田菊。”温润的声音响起,王耀暗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怀着满腹的疑问打开了房门。
“耀君现在有时间陪在下品茶吗?”看着对方谦和的微笑,王耀犹豫了一下,拒绝之词到了嘴边却被对方微笑中无形的压力给逼了回去,就像是松软的棉花团让人无法下手一般,他点头以示应允。
“您能答应,实是在下的荣幸。”本田菊嘴角的弧度扬得更大了些,不见刚刚请求时的平静,倒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那种愉悦。他侧身让开,待王耀脱下白大褂向外走来,虽然仍隔着一层衬衫但本田能想象出那下面匀称肌理的细腻触感,更进一步说,甚至连那情动时微微泛红的样子也……
这可并不会是肖想,本田认为,并且很快就会变成真实可触碰的物体,而不是镜花水月的幻象。
与本田的心情不同,这会儿王耀看着他的背影暗自盘算着对方的意图,心里甚是纠结,也不知自己的决定是错是对。处于被动的位置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不是吗?
本田菊打开了卧室的灯,明亮而晃眼的灯光让王耀微微眯了眯眼,待到重新适应之后他打量起这间被重新布置过的房间来。屋内的墙壁上挂的是与上次看见的不同的书画,古拙的泼墨山水平添一分闲逸,再一瞥落款,竟是眼前的人所作。王耀暗暗吃了一惊,但并未现于声色。
“耀君喜欢这画吗?”两人落了座,本田菊动作熟练的点了炭火。其实关于日本的茶道,王耀也是曾略有耳闻的,繁琐的礼节一样是甚多,只是若真要说区别,王耀觉得中国更在意的是意境,而日本则是一种态度,正所谓之和敬清寂,便是如此。相对而言,今天的氛围并不算的是令人紧张的隆重,反倒是显得自在许多。
“啊呀是的,您费心了……”王耀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惊讶还是被对方窥见了。本田菊不愠不火的笑意如同此时细细燃着的炭火。
“并没有什么,在下反而觉得布置不周,有所怠慢了……”尔后是长久的沉默,待到献过了茶,本田才再次开口。
“说来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说来您是否会觉得唐突。”终于是要引出话题了吗,王耀可并不觉得这人请自己来仅仅是为了品茶这么简单。
“阁下请讲。”
“先前在下在院内看书时抬头正巧看见您,便忆起这几日想找您来品茶的事,所以就贸然上楼来找您了,可是这时屋内并没有人。在下贸然之下翻了您书柜上放着的书后便离开了,但还未下完楼梯,在下突然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
“哦?”王耀挑起了眉头,面带疑惑的看着他。
“正如您所见,以这个楼梯的结构,如果您要离开,在下不可能不在路上遇见您……对此,您要作何解释呢,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