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吴世勋心下一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尚在千里之外的李嘉恒封地东坞吗?
吴世勋用最后一点镇定对旁边的侍卫说:“云昭,取他面纱。”
手起镖飞,面纱随飞镖而去,惊世容颜显露于世人。在座除了吴世勋和李嘉恒,无一不被这容颜所惊动。
“陛下可还要治我的罪?”少年立在那里,寒冷的天气里鼻头微微发红,双眼紧紧的盯着吴世勋。
吴世勋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下王座,向朴灿烈走去,双眼含笑,步伐坚定。
他走到朴灿烈面前,为他披上自己的狐皮大氅,又系好了飘带。方才对上他的眼睛,温柔道:“爱卿无罪。”
复而又捧起了灿烈的手,却在感受到那冰凉的温度时蹙起了眉头:“怎的这样凉?”
朴灿烈不语,只是看着他,眼里蒙了一层水汽。吴世勋的心立刻又化作了一汪水。低下了头,轻轻的向捧着的手呵气,一如当年。
正当朴灿烈陷入回忆不能自拔时,突然感觉腰上被使了力气,继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是龙涎香的味道,吴世勋做太子时就最爱龙涎香。
“我好想你。”吴世勋伏在朴灿烈耳边说,其实有了你,坐拥江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吴世勋放开朴灿烈后,就拉起了他的手向王座走去,修长的手指包裹着朴灿烈的手,他使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朴灿烈感觉到了微微的疼痛,但他没有甩开,而是任由吴世勋拉着自己。
朴灿烈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时光果真是贴心温厚,剔除了吴世勋的青涩浮躁,留下了对自己的刻骨温柔。
王座一旁孙郁长拍了拍周玉笙的肩膀,道:“眼看着这情形,小倌您还是让座吧,免得让陛下为难。”
周玉笙却不领情,蛮横道:“哼,陛下让本宫坐在这里的,他奈我何?”
快走到王座时,朴灿烈挣开了吴世勋的手,指了指昭仪旁边的座位,道:“我坐在那里就好。”
吴世勋没再说什么,径直回到了王座。
“这位想必是陛下的旧相识吧,生的真是俊俏,着一袭红衣我见犹怜啊。”贵妃笑道。
“这位,若是臣妾没看错的话,是朴丞相的二公子吧,臣妾还是太子妃时曾与朴公子有过数面之缘,但后来不是随驸马去了东坞么?”皇后向李嘉恒投去疑问的目光。
李嘉恒连忙起身,微微作揖:“回娘娘,灿烈随臣去封地已有两年之久,甚为思念陛下和家人,此次借臣婚嫁之由回到京城,迟迟才露面想必是为了给陛下惊喜。”
朴灿烈手用力攥成拳头去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当初自己一片真心对待李嘉恒,他却为了一己荣耀和庆慈公主成婚,弃自己于不顾。现在又来说这般冠冕堂皇的话。
“我记得皇后有一双瑃余国进献的金镯,配灿烈这身红衣正好,我未曾见皇后戴过,不如赠与灿烈可好?”吴世勋眯起眼看向皇后。
“能赠与朴公子自然是好,只是那双镯子是皇后仪制,送与朴公子怕是不妥。”皇后脸色微微泛白。
“是么,无妨。”吴世勋摆了摆手。
在座的人皆是一惊,只有李嘉恒勾起了嘴角。
回闺夜宴一直持续到亥时,大臣已经回府。庆慈公主夫妇拜别后也回了府。一时间只剩皇帝·嫔妃和朴灿烈。
“陛下,今夜是去凤鸾殿还是迢云宫?”孙郁长扶起薄醉的吴世勋问道。
凤鸾殿乃是中宫皇后殿,迢云宫是周玉笙居所。
“回议牍台,带上朴灿烈。”
孙郁长早已猜到是这样,从他第一次见到吴世勋看朴灿烈的眼神,他就已经了然,朴灿烈会是吴世勋唯一的软肋。
朴灿烈跟着吴世勋上了圣驾,一路上吴世勋一句话都没说,闭着眼假寐。
到了议牍台,吴世勋大力的把朴灿烈拉进了宫殿,告诉所有宫人不许进殿后,才关上了门。
朴灿烈正看着殿中的布置,就被人用力抵到了门上,抬起头,竟对上了吴世勋带着薄怒的眼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带着生气的勋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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