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苗情】「150812原创」天才米安定探案集

【第一章】
“好久不见了，老伙计！”黄警官假装熟络地打着招呼。米安定咂咂嘴，“还好，毕竟脑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了，一身轻松啊！”说完晃晃头和肩膀，脖子里的筋骨由于转动而咔咔响动。黄警官嘴边的肌肉抽动了两下。
这家伙可是一点没变啊！他想。
“说正事吧，你来找我办案？”米安定开门见山。
“嗯，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复职。”黄sir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把Madsir逗乐了：“喂，你该不会以为我就那么爱出风头，刚被医生允许下个月出院，就大包大揽的吧？我完全是看在……”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我知道，你是看在被害人是你粉丝的份儿上。老实说，我也是抱着你也许有线索的希望，才厚着脸皮请你提前出山的。你……”
米安定已经夺门而出。众人大惑不解，连忙跟着追出。
米安定拄着拐，亦步亦趋又大步流星地挪到208号房，一把将门推开。大家都傻了。
一名护士伏在病床边，下半身跪坐在地上，脸色怪异。
Madsir近距离观察了下，又探了探鼻息，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脉搏，沮丧地边摇头边借助拐杖的力量站起身：“黄sir,叫同事们来，她已经咽气了，嘴里有苦杏仁味儿，并且从嘴是大张着以及脸上有红印这两点来看，是死于他杀。死因还有待进一步取证，初步推断，是被人用乙醚等捂住口鼻，待意识不清后再投毒杀害的。时间，就在刚刚我们说话的时候。”
黄sir惊讶之余只有佩服，连忙照办。

看到米安定如此伤感，大家都沉默了。只听他娓娓道来：“当时我们正在谈话，我只是听到208号病房那边有隐约的响动，但是并不能清晰分辨这响声有什么不对，就没有在意。等到听见那边关门的声音，接着看见一个人影从我们所在的212门前一闪而过，行动十分诡异，这才感觉到有古怪。果然就出事了。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听力敏锐、异于常人的话，也许能及时阻止犯罪，救她一命。”
“那么说，那个可疑的人影，就是凶嫌了？”阿诗脱口而出。
“没错！我想应该是这样。”Mad dir点点头，还是沉浸在自责中。
“我记得，那个人影应该是个瘦高男人吧？”Kim不愧是优秀的记者，观察力也是惊人的。她看到米安定神色有异时，马上顺着他的眼光向外望了一眼。因此也看到了凶嫌的身影。
米安定继续说：“刚才检查凶案现场的时候，法证部的同事从死者的指甲中提取到了两种纤维，一种是案发现场床单上的纤维；另一种是医护人员所穿白大褂的纤维。这说明凶手非常狡猾，他很可能从背后偷袭死者，死者本能反抗的时候，他又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没有给死者抓到。既没有让自身留下伤口，也没有在死者指甲内留下可以作为决定性证据的皮屑。”
大家都看着有疑似洁癖的男医生。
“而且，案发时208号病房的病人刚好在前一天晚上出院了，病房内空无一人，且房门反锁，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听力虽然告别了病态的敏锐，下降到了普通神探的水平，但比普通人还是强的。我听到了凶手离开时开门的声音。门锁响了两下。”
“那么说，死者很有可能被约到208谈事情，结果惨遭杀害的？”黄sir在理顺案情。
“很有可能。凶手也许就是死者的好友——”大家又盯着闺蜜。
“或者——利益相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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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也不是凶手。”Mad sir继续分析——“除非她是变态杀人魔。”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如坐过山车般，惊讶又刺激。都静静听他分解：
“呐，”米安定走到小许跟前，抄起她的纤纤玉腕，像当年测量阿诗的手温一样，侧着脸向众人解释道：“看见这条红色手绳了吗？松松的，上面挂了几个随意的小坠子。这跟死者手腕上的几乎是一样的。”
“那又如何？”Kim拧着眉头，完全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她们本来是闺蜜啊，这有什么稀奇的！”
“对，这很平常。所以我说她不是凶手。如果你杀了你的闺蜜，还能面不改色地和她戴一样的首饰吗？”Kim略作沉吟，“我不会。我会收起来自己的，或者……或者把两条都收起来。这样才不会提醒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她说得很好，自然也赢得了米安定赞赏地点头。
这时阿诗又更加专业地补充道：“但如果，这位嫌疑人是变态杀人魔就又不同了。她不但不会介意看到能够提醒自己所犯下罪行的东西，而且还生怕自己注意不到。那她就会戴两条——”
米安定把话接过来：“戴两条，一条自己的，一条‘战利品’。”
“没有错！”在场的黄sir、Kim、阿诗异口同声点头说道。

所以，大家的目光就都锁定在第三位嫌疑人——小关的身上了。当然，在此之前，警方已经排除了外人、病患及家属作案的可能。但是想到小关的身量，实在与之前看到有嫌疑的人影不符，大家心里还是存有疑团，将信将疑地等着Mad sir揭开谜底。
Mad sir斜斜靠在拐杖上——哗！就如同电视里面的大侦探Hercule Poirot一样，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着小关。没想到小关不但没有被他瞅到发毛，反而冷静地跟他对视。真是不简单哪！
最后还是米安定先开的口。他一开口，现场又不严肃了：
“来个女警，把她裤子脱掉。”
“啊？！”阿诗吓坏了，忍不住叫出来。谁知米安定冲她说道：“还愣着干嘛？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啊。带她去搜身，一定会有所发现。——我以我复职后的警衔担保！”
阿诗见偶像一本正经起来，这才淡定下来，走到小关面前说：“跟我走吧。”
八卦的Kim凑过来：“喂，你怎么知道她身上一定能搜到证据？”
Mad神秘地看了她一眼，耳语着——那边黄警官竖着耳朵听——
“你看她的身材瘦小，只有A-cup，但是臀部却很翘，这不科学。”他这番没正经的言论害得阿Kim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差点儿呛着。
“而且腿特别粗，简直就是大象腿，你不觉得可疑么？”Mad sir这番说话又让他记者女友认真地思考起来。

“你是说，护士小关的裤子里面藏了东西？”Kim领会了Mad sir的意图，主动分析着，“现场没有找到而应该存在的手帕之类将死者迷晕的东西，应该就在她衣服里面！她以为藏在裤子里面不容易被发觉，想不到还是被你看穿了。”
“应该不止。我想，我们想要的一切答案，都会在这里得到。”Mad sir笑嘻嘻地用手一指：“她们回来了。”
这次，小关被阿诗带回来了，而且是被女警押着回来了。一看这情形，大家都明白了——她果然是凶手。
阿诗向上司展示找到的证据：藏在裤子暗袋里的纱布，上面化验出了小艾的少量体液（包括汗液和唾液），检查出残留在上面的皮屑也属于小艾。更令人惊奇的还不止这个，小关竟然把一副修过的高跷板，用白大褂当作绷带包着，绑在了小腿上！而白大褂的袖口抓痕，脱丝情况，也与死者的挣扎痕迹吻合！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关没有被抓到，不是因为谨慎或洁癖，而是因为她穿了一件大很多的衣服！虽然如此，但种种证据表明，这是一起谋杀，而绝非临时起意。
“说说吧，你为什么杀人。”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疑犯想不开口也不行了。

因为这一问实在是太突然，胡医生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说：“我……我没得罪你啊，为什么问我？你是个大活人，我当然看得到你啊。”这胡医生一看就是个理性派。
“我想她不是这个意思。”Mad sir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果然，只听小关继续“控诉”道：“哼！你看得到我？那为什么上周我看你淋了雨，给你煮的姜茶被你打翻了，你却一点歉意也没有？”哦，她这么一说，胡医生想起来了。当时桌子上是有一碗茶，他以为是患者家属献殷勤给冲的。所以忙乱之中打翻了也没有在意，只是叫护工收拾了就匆匆忙忙赶去手术室了。可能当时的表情也不太好，嫌弃谁把茶放在那里碍事也说不定。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怕你受风寒，特意用养生壶煮的。一番心意，就被你这么践踏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
“所以我说你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啊！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小艾。我亲眼见过你给她写信挽回被她撕得粉碎。她啊，还在背后笑你傻呢。”说到这，小关又哭了，“也许我太谦卑了，导致你们看不出来，其实我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我怎么容许我珍爱而得不到的你被她这么践踏！凭什么，凭什么！”小关掩面而泣，最后弯下腰，跪在了地上。
现场安静了，除了小关的哭声似背景音乐回荡，就只剩下小许的低声慨叹：“是，我们没有看清你，看清你的变态本质。人心竟然这么险恶。”说完，她即刻抱着臂匆匆离开了，仿佛不愿意再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再停留一秒。
Mad sir不动声色地看她离去，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知不觉眼眶红了。他看看身边的阿Kim，轻轻用手揉揉她的发——原本蓬松的头型更乱了。Kim看向他，见他眼含温柔的笑意，知道他这是“珍惜眼前人”的意思，于是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了个鬼脸。Mad的眼神更温柔了，温柔得能把她融化。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她表达爱的方式。
懂得，是最好的爱。

一条人命就这么消失了，起因竟然是源于嫉妒——人类最深刻的嫉妒，xing的嫉妒。熟读犯罪心理学的Mad sir心里有满腔压抑无处诉说，就索性拉着女朋友来到雪舞出事的海边吹风。
“为什么偏偏是这里？”Kim看着海滩上还画着的尸体标记线不满地问道，“我以为你是要来办案，特意背了这个来。”她晃了晃挂在身上沉重的相机。Mad笑了，把相机接过来挂在自己身上，说道：“我以为你只是换件衣服，谁知道你这么敬业——啊，对了，我们许文谦是女强人的嘛！你这样的，放在大陆，一定能评个‘三八红旗手’的称号！”
“什么……什么三八，你骂谁三八，你找死！”阿谦劈头盖脸朝Mad sir打去，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喂喂喂，”Mad笑岔了气，终于又开心起来，“你读书少就不要怪别人，这可不是骂你啊。是夸你，夸你呢。”Kim这才住了手，将信将疑。Mad一把把她揽住，边漫步海边边哄着她：“知道你着急当我的贤内助。可是这案子，”说着脸色又有几分阴沉，“我还真是帮不上手。”
Kim心中若有所动：“你是说，超能力消失的事？”
“没错。而且我还想静一静。人心险恶，我看得太多了。做我们这一行，天天跟犯罪打交道，真是很容易厌倦。自从醒来后，我还没好好看看这世界呢。”说着悠然地望着海对面，“阿Kim，陪我去离岛度个假吧。”
阿Kim开心地拍着手说：“好啊，难得你有兴致。我们抛开一切，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但米安定接下来的话简直要令她气炸，他说——
“因为根据洋流的方向，尸体应该是从离岛漂过来的。”
（第一章 嫉妒的病房 完）

第二章
坐着轮渡吹着海风往离岛进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太阳开始西斜却依然灼热，Kim端了一杯柳丁汁和一杯咖啡过来，将柳丁汁递给Mad。
“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Mad吮了一口问道。“搞定了，”Kim抻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上司批准我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呢，一、个、月、呀！我是太久没放假了，居然攒了这么多。”Mad撇撇嘴，“我说你也该放假了，每天就知道跟新闻赶稿子做专访，比我们当警察的还忙。我们是随时on call，你是自动360度雷达，不间断扫描。呐，事情是做不完的。”
“知啦，阿sir~”Kim慵懒地回应着，呷了一口咖啡，听着汽笛发呆。
海面广阔，海鸥滑翔掠过。海风清凉，拂面如润。
“叮咚。”Mad sir的手机响了，Kim把脖子抻长了过去一看，忍不住惊呼：“好漂亮！哪儿来的长发美女！”
“这是雪舞的证件照，真名靳可妍。”Mad略带哀伤和惋惜地答道。
“哦。”Kim吐了下舌，不禁也难过了一下下。
短暂的沉默过后，Kim问道，“我们今晚住在哪里？”她查过，现在是旅游旺季，酒店很难订的。
Mad举起了手机，将那张照片对着Kim：“去她生前待过的地方。”
“喂，不是吧！”虽然是阳光下，Kim感到身上袭来一阵寒意。

@__小瑩__ 你是这造型不？

原来在年历背后，有一幅巨大的素描画，画的竟然就是Mad和Kim两个人！画工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看得阿Kim瞠目结舌：“这……这这这，是狗仔队所为么？可是我们又不是明星。”
Mad抚弄落款的“雪舞”字样，说：“你看。”阿Kim这才明白，原来雪舞真是Mad的狂热粉丝，连他的身边人都画进去了。那警方找到的画夹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她男朋友的“个人写真”呢！真是见了鬼了。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雪舞，也太恐怖了吧，怎么感觉入了迷一样的。”可怜的阿Kim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的画像，那画像也同样无奈地看着她。阿谦被看得毛骨悚然，浑身一激灵，“喂，你说，雪舞的灵魂不会就在天上看着我们吧。”
“哦，”Mad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赶紧抓住机会笑着说，“我想，她应该就在这间屋内，看着我们俩呢。快给她秀个恩爱！”说着嬉皮笑脸凑上去索吻，以为阿谦害怕了会抱他更紧。哪知阿Kim不走寻常路，“啊”的一声惊叫，推开了米安定，并且弹开好远，自己缩成一团。米安定便宜没占着，相当沮丧。还得道歉吓坏了Kim。
谁知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Kim离门比较近，正是惊弓之鸟，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米安定的怀里。——一条腿还搭在了他胳膊上。

正在两个人相互调侃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Mad竖着耳朵听了下，小声嘟哝道：“这人一听就刻薄。”Kim的下巴又快要掉了。但是看到Mad已经在开门了，没敢出声，只能伸了伸舌头，缩了缩脖子。
来的是房东，开门见山地要钱。Mad交出了1000，他又要Mad赔“墙纸”500蚊。Kim料到他会这样，就上前跟他理论，谁知价位又从500提高到了800。Kim气不打一处来，想威胁他曝光他，谁知房东软硬不吃，反正也不是他开门做生意，他也不在乎。Mad两头劝，最后好好地付清了银子，拉着气鼓鼓的Kim去吃早茶。这才平息Kim的怒火。
俩人边吃边聊，Kim说：“像这种人，干嘛便宜他！那些钱够我们吃一周早茶的了。”Mad笑笑：“我们出来办事的嘛，跟这种吝啬鬼计较，不值得。你还记得我们因为你dream room里那个梳妆台来回抬价钱，最后花了三倍的价钱才把它赎回来吗？”
“你还说！”Kim责怪道，“你头先不是说是个破桌子吗？怎么舍得出高价帮我赎回啦？”说着俩人都笑了，沉浸在满满的回忆里。
“老实说，我已经不气了，但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客客气气地留下那个该死房东的名片。”Kim把一只虾饺放进嘴里。
此时Mad又严肃起来：“因为我觉得此人有可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狠戾的光芒，而他的嘴角有着残忍的弧线。”

Kim接过来这张小纸片，上面提供的信息有限，而且也未必准确。即使这样，也比没有好。上面显示房东叫林历三，经营一家家私厂，副业是古玩商。这倒也没什么问题。Mad笑了：“此人命里缺木？怎么各种跟木材有关啊。本来就姓双木了。”
Kim已经吃好了，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我们再去一趟当地警署，阿诗说他们传真了更多资料过来。”
〔上午9:30，离岛警署。〕
这些资料，包括复原的素描画，不用说，都是Mad形态各异的画像；还有死者靳可妍的尸体解剖图。前者Kim不忍看，后者Mad不忍看。但是他不得不看，尤其是关键性细节。他只能关闭感性的闸门，让理智为他做判断。
“死者颈部有一道勒痕，怀疑是死亡原因，看形状是细绳索所勒，怀疑是他杀。胃里没有检测出毒物，排除毒杀可能。身体无其他异样，无其他致命伤痕。只有少量刮擦痕迹，在正常范围内。”Mad开始一边看一边冷静地分析，并且把分析结果说出来——虽然他不是宋慈，他身边也没有助手为他做笔录。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客观得可怕，但细心的Kim还是发现了他眼角渗出的泪水。

没接触过尸体解剖的人，是不会理解Mad此时的心情。毕竟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那冰冷的死亡，笼罩在曾经打过交道的人身上，而背后的谜团，还悬着。。。真的需要有一颗强心脏才行。幸好，米安定他有。
目前嫌疑人有2个，前男友和房东。但前男友目前还没有找到，据出入境记录，他应该是去往大陆了。米安定决定抽空拜访一下房东。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晚些时候再去，并且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当下，他要查访一下离岛的地标建筑——一座延伸至海的塔台（作者按：此处为虚构，子虚乌有，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特别适合观赏海景，却不是很多人去。他带着Kim，就当去吹吹风，理顺一下线索。
还有个原因是：雪舞曾在那里写生，还留下了自拍照。米安定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会不会……案发的第一现场就是在那里？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当地警方本以为来了个好帮手，谁知却是来游山玩水压马路的，顿时失望至极，由着他们去了。神探嘛，总是自由的，也总是孤独的。米安定已经习惯了。
可喜可贺的是，经过二人世界的温馨缠绵以及刺激历险，米安定的身体素质恢复迅速，现在已经完全不用人搀扶，但Kim仍喜欢挽着他的手臂，两人来到观海塔台附近散步。
天上流云行进变幻，衣衫轻薄，海风仍旧是凉凉的很舒服，好似什么愁绪都会被吹散一般。
Kim整理着他的头发，一边说：“你是不是心里不好受啊？”Mad一把抓过她的手，握着，蜻蜓点水地吻了她的手指，说“傻瓜，我的头型一向就是这么乱，不必整理了，整理不好的。”Kim被他逗得想笑，然而他温柔的语调又柔情似水，简直不像他了。Kim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海浪有节律地欢叫着，伴随着海鸥的哨声，把一件两件贝壳，不断地冲到岸边来——就在他们的脚下的下面。
潮水更替，云朵更替，站在上面的人，也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