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到了黄昏时刻,天边金色的斜阳让人忘记了一天的劳累,回顾着家的温暖。街上的店铺都开始收拾打烊,准备回家和家人共享一顿热乎乎的晚餐。所以快关店时商品的价格往往比白天低很多,只有白天一半的价格。可佩德罗还在口袋里翻来翻去,寻找最后的几枚硬币。
“喂,小子,你到底有没有钱啊?”店老板很不耐烦,比起多的这点钱来,他更愿意早些回家休息。
佩德罗翻遍了口袋,终于找出几枚有些生锈的铜币,随手扔在柜台上,抱起东西走了。
“切,这什么玩意儿啊,”老板拿起佩德罗扔下的几枚铜币,掂量了几下,随手抛进了垃圾桶。关上店门,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街角里的佩德罗将老板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咬咬牙:“人类这丑陋的面貌真是一点没有改变。”但他和老板一样忙碌,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老板离开的方向通往小城的中心区,佩德罗却以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真慢啊,买个东西而已。”几分钟后,斜倚在树上的亚瑟接过佩德罗手里装东西的纸袋,大致翻了翻就没再看它:“走吧,去弗朗西斯那儿喝一杯?”
“不要喝多了,我们还有其他事。”
“放心,只喝一杯。”
弗朗西斯的小酒吧不在小城的中心,而是藏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生意不能说红火,但也不算门可罗雀。
亚瑟和佩德罗在角落里找了个小桌子坐下,像往常一样要了两杯麦芽啤酒。佩德罗的眼睛扫过店里的每一个人,扭过头和亚瑟说了几句话。
“那个小子今天没来,那个跟他一起的白毛也没来。”
“可能有事吧,”亚瑟撇撇嘴:“谁知道人类每天在忙什么,你是想人家想疯了吧。”
“柯克兰,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佩德罗的声音猛然严肃起来:“我对他只有恨,再无其他。”
“我知道,但你对他了解得太少了。你只知道他有时回来这里喝酒,他的名字,他的年龄,他住在哪,你都不知道。”亚瑟泯了口酒:“况且,你也明白这事有多大的危险,搞不好你会当场丧命……”
佩德罗没再说什么,亚瑟知道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喝完酒后两人在桌子上留了两枚硬币。本打算就此离开,却听到了弗朗西斯和前台客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