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大营内,上首之人慵懒地伸了伸胳臂。晃了晃脑袋,呼喊过来一名小兵。“我们的押运官在干什么?”小兵低着头,瞄了瞄上首之人,吞了吞口水道:“回将军,押运官大人正在拿粮草盖楼,听说已经初具规模了。”上首之人听得此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宛如那盛开菊花,满满的纠结都写在了脸上。“去,把她叫过来,这几天着实给她闲到了。”小兵闻得此话,内心没来由的一种失落,应答了一声,便退出了帐内。
小兵落寞地走出了营帐,思绪还停留在帐内不愿脱离。眼看着前面粮草盖的楼已若隐若现,无奈之下,只能叹了叹气,心里念一句“不想上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大人,将军说让你去一趟。”忙于盖楼的押运官不爽的看了小兵一眼,起身拍了拍手,转身离去。小兵望着远去的大人,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不想上大人的士兵也不是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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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峰下,青梅美酒,昨夜。对影阑珊。
“百年,你当真要把八荒的未来,托于那人之手?想我八荒诸多好汉,生不恨饮恶人血,死不悔啖奸人肉。一身豪气荡八荒,一杆长枪舞昆仑。生死无常,可我八荒之人谁又曾惧?前时你已有托孤死志,可曾想过兄弟们的感想?昔年你振臂一呼,八荒兄弟云集而影从,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上马横刀立,下马笑黄巢。就是为了他日,你领着众兄弟,揭竿而起,不顾生死,杀他个痛快,杀他个通畅,杀出这世间朗朗乾坤啊,百年!”
“够了!你以后休要再说此话。我意已决,若还当我做兄弟,照做便是。”
八荒峰下,青梅煮酒,今日。暗影浮动。
“战况怎么样了?”
“起义军兵逼燕京,被我八荒抄了后路,前有大燕破釜沉舟,想必现在肯定大败而归。”
“哦,如此甚好,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如此。。。我军。。。胜果已定。”
二人声音不复前句慷慨洪亮,忽的变得飘渺不定,模糊不清。让人听不仔细,细细听来却又听得只言片语,关键词字不得要领,直听的让人抓耳挠腮,不由想靠近而去。
五爷端起面前美酒,一饮而尽,大呼好不快哉!右手抡起酒碗猛地一扔,砸在巨石之上,炸裂开来。“啊!”此声听来清脆,细品怜人。原来瓷片炸裂,却是将此女手腕划伤,以致呼喊出来。楚楚可人,我见犹怜。五爷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想到探子面容清秀,秀发盘起,竟是一少妇人妻,亦不知是否家有小儿,隐隐有恻隐之心。正待开口,远处飞来一梭直奔此女而去。“狗胆!在我八荒之地,人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吗?”音在半空,神枪在手。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若暴雨梨花,千虚一实。飞天神梭端的是从哪来回哪去。杀手万万没想到此人反应如此迅速,枪法如此精湛。待得飞梭近面,音随而到。一声“狗胆!”真乃雷霆之音,浑身冷颤,难动存许。飞梭破喉,徒留一具尸体。五爷睥睨了一眼杀手,遂又扫视四周,。枪随意动负于背上,面向百年离去之向,缓缓离去。
寒风扑过,吹醒了呆在地上的探子。腕上的疼痛使她清纯,自己仍旧活着。望了望那个杀手,竟是起义军的押运官,心中更是惊恐。怔怔地望了望那人离去的方向,慌张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