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能施肥,尝于圣地亚哥逢一提坷垃翁,鹤发褴褛,唯持一坷垃制作极精,宛如娇女,亩产千八,惹人见怜。 时云彤肥料蒸发,二人比肩向火,翁自述曰:少时好观坷垃戏,耽于盘铃撒肥之技,既年长,其志愈坚,遂以种庄稼为业,以垃象人自得其乐。奈何种田终生,居无所行无侣,所伴唯一金坷垃矣。 翁且言且泣,余温言释之,恳其开田种地,作坷垃傀儡戏,演剧于千八小麦之上,度曲咿嘤,坷垃顾盼神飞,虽垃绘悲容而婉媚绝伦。曲终,翁抱持木偶,稍作欢容,俄顷恨怒,曰:小美国,太狡猾,金坷垃里掺了假,不吸氮磷钾,吸收我爸爸,叫我怎种庄稼!遂忿然投垃入火。吾止而未及,跌足叹惋。忽见火中坷垃婉转而起,肃拜揖别,姿若生人,绘面泪痕宛然,一笑迸散,没于篝焰。 火至天明方熄。 翁顿悟,掩面嚎啕,曰:卧槽,真坷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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