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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一个关于英雄联盟里英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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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人吧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5-08-20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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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天事多了。明天一点更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5-08-20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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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5-08-21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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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楼主又开始了。搬完一定加精啊!@老子不是东西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5-08-25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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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争取更完乌鸦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5-08-25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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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近三百艾欧尼亚人被赶进了一间空旷、黑暗的仓库里。
            “这里就是你们的住所,明天太阳升起时,在甲板上等候,我们的王将告诉你们,身为一个奴隶应该做的事。”
            海盗说完就走了,仓库里寂静的可怕,空气中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很久,在寂静的黑暗中传来了哭泣的声音,绝望的情绪在这三百人间弥漫着。渐渐,抽泣声越来越多,就像孤魂在黑暗中诉说他不幸的遭遇。
            “你们一群大男人,在哭什么,哭的让人心烦!”
            “我的妻子还在家里等我,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或许……或许我再也回不去了。”一个声音抽泣着说。
            “我想念我的母亲……”
            “我答应我的女友,在这次返航,我就娶她。”
            “够了!软弱的家伙们,将你们的眼泪吞回肚子里!艾欧尼亚人绝不会成为谁的奴隶,我们应该反抗,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对!艾欧尼亚人绝不会成为奴隶,活着当奴隶,不如死的自由!”
            “说的好!说不定我们能够扳倒那些残忍的海盗,不愿意当奴隶的跟随我,我们出去跟他们拼了!”
            黑暗有时候不会让人害怕,反而会给予人们勇气,在一片黑暗当中,有些人已经忘记了海盗将他们围住时,那种让人瑟瑟发抖的恐惧感。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5-08-25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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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大雨忽至。
              在海上,就连经验水丰富的老水手,都不能预测这见了鬼的天气。
              “别偷懒!趁着雨,你们可以好好的将船板擦干净!”那位满脸刀疤的海盗,阿比盖尔躲在船舱的屋檐下,对着在大雨中擦甲板的人群吼到。
              大雨密集的就像是装饰用的珠帘一般,头顶上黑压压的云层似乎随时都能压下来,海浪惊涛在远处起伏。
              像冥渊号这样巨大的帆船,也不免在狂风暴雨中摇晃。在甲板上,就连站都站不稳,几乎所有人都将胸口紧紧的贴在甲板上,手抓着甲板边缘的木栏杆,以免一个站不稳,掉进海里。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天气下擦船板?仅仅是为了他们的国王有洁癖?船板到底擦不擦的干净?擦干净了又有什么用,走在上面不是一样会惹上灰尘吗?这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奴隶们的脑海里盘旋着。
              在冥渊号最顶端的船舱里,文森特坐在柔软的皮椅上,手中握着金黄朗姆酒,船舱里的唱碟机播放着优雅的音乐,狂风吹着雨水透过窗子打在他微笑的脸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甲板上挣扎的人们。
              忽然,一阵遮天巨浪从冥渊号远处拔起,向甲板上挣扎的人们打来。
              “啊!”一位正在甲板中心的人见着巨浪快要压在他的头顶,惊叫一声。
              等到海水从甲板边缘流出,那人已经不见了,“啊”似乎是他最后的遗言。
              “哥哥,你在哪?”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的雨雾中慌张的吼到。
              “我在……”
              “哗。”又是一道巨浪打在甲板上。
              过了一会。
              “哥哥!!你在哪里。”那男孩嘴里还含海水,恐慌的喊到。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残酷的雨水打在甲板上的声音。
              雨渐渐的小了,人似乎又少了几个。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15-08-2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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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已过,现在。
                符文之地公历,五四八七年,十二月八日。
                阴,大雪飞扬。
                距离斯维因带领诺克萨斯大军入侵艾欧尼亚,仅有四年。
                冥渊号,奴隶仓库。  夜,冷气刺骨,这夜没有月。
                雪将仓库顶上的玻璃窗覆盖,最后一道光亮也悄然被掩埋。整个仓库比往常更为黑暗、寒冷。虽然奴隶们到了晚上是自由的,只要不进入海盗们的船舱,他们可以在船外面随意的走动,可没有人愿意出去,外面的冷风足已将人的鼻子冻掉。
                船上又来了一批奴隶,在这半年里总是来了一批,死了一批,这已经是第四批奴隶。半年前那批艾欧尼亚的奴隶,已经死的只剩下比尔一人。
                这一批是德玛西亚人,虽然德玛西亚人已性格坚韧闻名符文大陆,但到了这里,他们还是与其他种族一样,只能哭泣,或死亡。
                普郎克病了,他得了一种怪病。船上的海盗们都叫这种病为“海上凶神”,不管是海盗还是奴隶,只要得了这一种病的人,都难逃一死。
                肮脏的仓库里轻哭声连绵不断,普郎克和比尔靠坐在角落里。
                “普郎克,你应该吃点东西。”比尔有些担忧的说。
                黑暗里,比尔将半条咸鱼塞进普郎克的手里。
                在这半年里,比尔和普郎克产生有一种难以说出口的默契,虽然他们都有着不同的信仰。但他们追求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要文森特死!只有文森特死了,他们才能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建立一种怪异的友情,他们不需要相互理解,但必须相互帮助。
                “哈哈。”普郎克虚弱的笑声传进比尔的耳朵里:“想不到我的父亲在我要死的时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整个世界肯救我,关心我的,是一个连话都没有说几句的奴隶。”
                普郎克说完之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又掉了一颗牙齿,或许在我没死之前,我的牙齿就快掉光了。”普郎克虚弱的说,谁都能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一股悲凉。
                几天前。
                冥渊号,文森特的房间。
                两位高大的海盗将像是死狗一样瘫软的普郎克抬了进来,放在柔软的地毯上。
                房间角落里的唱牒机播放着悠扬的音乐,文森特还在坐在窗户边看着奴隶们在寒雪里颤抖,时不时小啄一口金黄色的朗姆酒。
                “是谁来了?”文森特微笑着说,他没有回头看。
                “是我,国王。”阿比盖尔说。
                “哦,有事吗?”
                “嗯……是这样的,嗯……”凶悍无比的阿比盖尔在文森特面前,也不免扭捏了起来。
                “有事吗?”文森特皱起了眉头,转过头来,看到了在地毯上以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的普郎克。
                普郎克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的父亲,但他就快要死了,他不想死,谁都不想死。他认为这个无所不能的父亲,或许能救他。
                文森特看了普郎克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继续面带着微笑看着风雪在大海里飘扬,奴隶在风雪里颤抖。
                没有人说话,只有优雅的音乐在温暖的屋子里蔓延。
                “国王……相信你也看到了,您的儿子得了海上凶神。他快要死了。”阿比盖尔愧疚无比的说,好象是他将普郎克害成这样一般。
                “将他扔进海里。”文森特淡淡的说,没有回头。
                阿比盖尔楞了一下,不敢相信的说:“我的王,我……没听清楚。”
                “将他扔进海里。”
                普郎克的血瞬间就冷了,他躺在那,眼神空洞的看着他父亲的背影,就像是一头将要被冻死的雄师。
                “他……他可是您的儿子啊。”就连残忍的阿比盖尔听到文森特冷漠的话,都感到吃惊。
                “我最后说一次,将他扔进海里。”文森特头也不回,冷冷的说。
                阿比盖尔听到文森特冰冷的话,腿一下就软了,差点就跪在地上,这么寒冷的天,冷汗竟然从他的额头渗出。
                “是,是。”阿比盖尔点头哈腰的说。
                普郎克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他父亲说的话,是不会反悔的,在这艘船上也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就在普朗克快要被抬出房间时,文森特冰冷的声音传来:“快死的人,不是我的儿子。”
                不久,两位海盗已经将普郎克抬到了甲板的边缘。
                雪花纷飞,天空阴沉低垂,海也被染成了灰色,棕色的木版上积起了厚厚的一曾银雪。
                “咚!”几步之外,两位海盗刚刚将一位冻死的德玛西亚人丢进冷海里。
                阿比盖尔对另一个抬着普郎克的海盗使了一个眼神,两人将普郎克放在有着积雪的甲板上。
                “小普郎克,你还有什么遗言或遗愿吗?”阿比盖尔有些不忍的说,他看着普郎克从小长大,多少也有些感情。
                普郎克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雪花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脸上,很快,他的大胡子上已经凝结起了晶莹的冰层。
                “……”普郎克张了张嘴,冷风呼啸的声音太大,阿比盖尔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阿比盖尔伏下声去,将耳朵凑进普郎克的嘴边。
                “我…我不想死。”普郎克虚弱的说。
                “谁都不想死,可你父亲已经发话了。更何况你得了那种病,是活不下去的。”阿比盖尔一脸难色的说。
                “阿比盖尔,请你不要将我丢进……海里。或许……我能活下来。”
                “可是……”阿比盖尔犹豫的说。
                “阿比盖尔,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阿比盖尔咬着牙说。
                “是朋友就不要扔我进海里。”
                阿比盖尔咬着牙,看着普郎克只有微弱生命力迹象的眼睛,像起了过往,那时的普郎克还没有生病。有时晚餐过后,阿比盖尔会带着最劣质的郎姆酒去找普郎克,两人会躲在冥渊号的某个角落里,喝上两口,聊起海洋之外的东西。
                普郎克从未离开过海洋,即使踏上陆地,也只是为了抢掠。
                阿比盖尔很多时候会同情普郎克,因为他有这样一个父亲。
                很多时候也会为普郎克在杀烧掠夺时,显现出的残忍和野性,感到亲切。海盗与海盗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特别。
                突然,阿比盖尔咬着牙,将普郎克抗在肩上,向船舱走去。
                “阿比盖尔,你这样做会害死你自己的,在海洋上,没有人能违抗国王的命令。”另一个海盗提醒着阿比盖尔。
                “不会的,这是他的儿子,万一他儿子没死,他会感激我的。”阿比盖尔说。
                普郎克被带到阿比盖尔的房间,受到了阿比盖尔悉心的照料,洗了个热水澡,喝了点朗姆酒,这使快要死去的普郎克,身体情况好了很多。
                第二天,阿比盖尔的头颅被插在一根木杆上,挂在冥渊船的船头。他的身体挂在船尾,已经没有手掌和膝盖骨。
                狂风呼啸,银雪回荡在海洋之上。
                阿比盖尔的脸上还带着巨大的痛苦,狂风一吹,吹的将他头颅贯穿的木杆微微摇晃,那张痛苦的脸也在摇晃。似是在向他的国王,承认自己的错误。
                阿比盖尔死后,普郎克被扔回了奴隶仓库。
                现在,没有一丝光源的仓库里。
                “普郎克,饱死总比饿死好。”比尔说。
                “不,比尔,我的朋友,你不明白。我就要死了。”普郎克虚弱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就要死了,不管饱也好,饿也好,我都会死。而且我还害死了阿比盖尔。”
                比尔在黑暗中叹息,他并不知道怎样安慰一个将死的人。
                从普郎克自己的口中得知,他今年才17岁。如果在艾欧尼亚,像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子。应该还在开满鲜花的学院里学习那些一辈子都用不到的知识。
                可在冥渊号上,普郎克在17岁已经杀了上百个人,每当与诺克萨斯海军在肉搏战时,普郎克总是第一个冲上前的去,用那柄不是很锋利的弯刀和一把旧式的火药枪去杀一些根本没有仇恨的人。
                普郎克并不知道他为何而杀戮,在任何人的眼中他都是残忍、冷酷、不近人情的。但当他害死一个朋友时,他还是会留下愧疚的泪水。
                比尔从怀里摸出一个橘子,那是晚餐时发放的。这一次所劫持的商船是德玛西亚运送水果的商船。
                “要吃橘子吗?”比尔说。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喝点水。”
                “普郎克,没有水了,我唯一的一杯淡水都给你喝了。”
                “哈哈哈。”普郎克笑了起来,每当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情绪时,他就会大笑。此时笑的有些凄凉。
                比尔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将橘子从中间撕开。
                “普郎克,张开嘴。”比尔说。
                普郎克张开了嘴,感觉到一阵甘甜的橘子水滴进了他的嘴里,许久后。
                “谢谢你,比尔。”
                “不用。”
                发霉的仓库里又安静了下来。
                “我快要死了,这个请你收下。如果有那么一天,请你用这个打穿文森特的心脏。”普郎克从怀里摸出一把火铳,塞进了比尔的手里。
                “你怎么能现在就放弃了,你现在还没有死。我不会收下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杀掉他。”
                “呵呵。虽然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不论怎样,都谢谢你。”普郎克绝望的说。
                又是一夜过去。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15-08-26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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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醒来时,眼前依然一片漆黑,他想了很久——自己这是在哪?
                  炮火声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和无数人微弱的惨叫声,诺克萨斯的海军与冥渊船的海盗们已经开始了肉搏战。他此时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但直觉告诉他,他现在还不能出去。
                  也不知在黑暗里度过了多久,他再次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眼前依然是黑的,一股血腥的气味夹杂在米香里,黑暗里寂静的可怕。
                  战况怎么样了?谁赢了?为什么现在这么安静?
                  比尔感觉到船舱已经不再摇晃,疲软的他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米,在黑暗里摸索着反锁的门。很久后,他走出仓库,船舱里每走几步就会看见乌黑凝固的血渍,比尔在一个角落里拣起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
                  大雪停了,但天空还是阴霾。
                  比尔来到了空荡荡的船尾甲板,木甲板上已经被血液染黑,在冥渊船旁还有一艘空无一人的诺克萨斯铁甲军舰。
                  当比尔走到船尾向海洋看去时,他惊呆了。一眼望去,海洋已被鲜血染成红色,平静的海洋上四处都是惨死浮尸和船只的残骸漂浮在红海之上。
                  海洋之上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海风吹着远处几艘军舰上的诺克萨斯黑旗飘扬,但那几艘军舰上已经空无一人。
                  后来,斯维因在诺克萨斯的军机馆里,翻开一本已经满是灰尘的档案,档案里只有寥寥几笔,形容这一次惨烈的海战:
                  符文之地公历,五四八七年,十二月十二日。
                  三万海军从暴风港口出航,欲剿灭海盗。
                  无一生还。
                  首领之傲——厄加特,战死。
                  比尔出神很久,最后猛然的向船头跑去,看见几名浑身浴血的海盗正在修理船舵,普郎克也在其中。
                  文森特呢?他心里一阵忐忑,不安的站在甲板的中央,久久才抬起头,向船舱的最顶端看去。
                  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坐在窗户边,凝固的黑血已经遮住他的面目,看不清那人本来的样子,只是隐隐的看见他的嘴角挂着微笑。他的样子,像是一座已经失去灵魂的腊像一般,静止在那。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的奴隶,我并没有死。”腊像说完,用小指挠了挠眉毛。
                  比尔的眼睛瞬间就暗淡了,他仿佛又听到了希望破碎的声音。
                  在两天紧急的抢修后,冥渊号又向辽阔无边的大海进发。
                  原本近五千名海盗,在海战过后,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个人,全是身经百战的老海盗。值得一提的是,现在已经没有人逼迫比尔和普郎克每天擦拭甲板,现在冥渊号上已经没有奴隶这样一个词,大家都平等了。
                  幸存下来的海盗们最近变的沉默寡言,这让比尔和普郎克感到莫名其妙,就连永远坐在船舱顶层窗边的文森特也消失了,没有人知道文森特躲在那间屋子里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一战实在死了太多人吗?
                  “绝不是因为这个,十年前与诺克萨斯两万海军交战,死的只剩两百个人,也没有像这段时间那样,气氛诡异。”普郎克对于比尔的提问,摇了摇头,否决到。
                  “那是什么原因?”比尔猛灌了一口郎姆酒后,说。
                  “这个问题也知道他们自己才知道。”
                  太阳依旧会在海边升起,最后落入大海,被冰冷的海水熄灭。
                  雪花从遥远的天上被海风吹来,停在正在眺望海洋尽头的比尔的肩上休息。
                  然而无边的海洋永远也驶不到尽头,只有那一张残存着淡淡印月花香的丝巾在温暖着比尔的胸口。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5-08-26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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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普郎克十八岁了。
                    冥渊号,船头甲板,聚集了所有的人。
                    一个月未见的文森特终于出现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还是那么斯文。那张脸就像文森特带的面具,而在面具下,是无可比拟的残忍与野蛮。
                    “明天,我的儿子普郎克十八岁了,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代表着他终于有资格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海盗,我决定在明天晚上,为普郎克狂欢一次。”文森特用小指挠着眉毛,淡淡的说。
                    普郎克楞住了,他的生日就连他自己也已经忘记,而他那个不配称为父亲的父亲,却记得。
                    “哈哈哈哈哈。”普郎克笑了起来,当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时,他就会大笑。
                    “小普郎克,我为你能活到十八岁而感到自豪。”
                    确实,文森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骄傲之情,不管他赢得几次与诺克萨斯的战役,他都未曾露出过这种骄傲的表情。
                    海盗们听到他们的国王将要举行一次狂欢,却没有欢呼起来,这让比尔感到吃惊。
                    站在人群中的比尔,仔细的打量每一个老海盗的表情,忽然发现,那些老海盗的眼睛里,竟然有一种无法自制的悲伤。
                    当晚,比尔和普郎克商讨,如果有近距离接触文森特的机会,一定要不顾一切的将着个恶魔刺杀。
                    第二天,夜。
                    闪烁的星辰挂满了墨色的天空,这一天在严冬的海上,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在星光下,冥渊号的甲板上摆满了宴席用的木桌,海盗们就围在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郎姆酒。
                    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喝酒,文森特座在宴席的上位,淡淡的微笑着。
                    比尔也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用酒精来麻痹,因紧张而激烈跳动的心脏,那把锋利的匕首就藏在他的怀里。
                    近百人在喝完上百斤郎姆酒后,终于,一个醉的连走路都不稳的海盗,端起酒杯,摇晃的向文森特走去。
                    “国王,我敬你一杯。”那海盗说。
                    “谢谢。”文森特优雅的端起酒杯,轻轻的与那海盗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光。
                    海盗们陆陆续续的向文森特敬酒,此时,文森特已经喝了三斤以上的郎姆酒了,可从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醉意。
                    为什么要向文森特敬酒,普郎克应该才是这次宴会的主角?比尔奇怪的想到。
                    所有海盗都有过敬酒了,比尔咬了咬牙,也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就在他刚想走过去时。
                    文森特忽然说到:“普郎克,你不来敬你父亲一杯酒吗?”
                    普郎克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文森特走去,他走的很慢,而且他端着酒杯的手还在颤抖。谁都看的出来普郎克现在很紧张,所有人都知道普郎克现在为什么会紧张。
                    文森特看着普郎克颤抖的手,嘴角又挂起了淡淡的微笑,眼睛里流露出了慈爱之情。
                    “你很怕我吗?小普郎克。”文森特说。
                    普郎克忽然止住了脚步,楞在那,许久后才阴狠的说:“我怕我杀不死你!”
                    文森特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儿子,慢慢的向他走来。
                    “你已经长大了。”文森特坐在那张虎皮椅上,端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普郎克的酒杯。
                    文森特微笑的闭上了眼睛,将酒杯里的郎姆酒倒进了嘴里,细细的品尝郎姆酒的丝滑与甘甜。
                    “嘭。”
                    一声闷响刺破了寂静深沉的海夜。
                    玻璃酒杯从文森特的手中滑落,掉在木板上,摔碎。血液从他的胸口缓缓流出,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裳,最后一滴一滴的滴在木甲板上,汇成一块血泊。
                    文森特趴在木桌上,一动也不动,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会不会像所有人那样,在死前都是一脸的痛苦?
                    海风忽然狂乱的吹了起来,吹在普郎克茫然的脸上。
                    文森特死了。
                    整个场面没有想象中的混乱起来,而是安静,安静的海风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失落感觉充斥着普郎克的胸口,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他在七岁时就曾看着夕阳起誓,他将亲手杀掉他的父亲。在这十一年里,他饱受痛苦与折磨,为的就是这一天。
                    可当这一天来临时,他却感到无比的空虚,他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仇恨他的父亲。
                    “他真的是文森特?”普郎克茫然的看着沉默的海盗们。
                    没有人回答他,两位喝醉了的海盗走到尸体前,将那尸体架起,走到甲板的边缘,将尸体狠狠的抛进了大海。
                    “咚。”又是那一声咚,听起来跟其他人落海的声音一样,看来一位海上的霸主被海洋吞噬时,并不会溅起比别人更高的浪花。
                    一位苍老的海盗从沉默的人群里走了出来,走到普郎克的身前,将他推上了文森特刚才坐的虎皮椅上。
                    “这位子,现在是你的了,我的国王。”老海盗恭敬的说。
                    普郎克坐在柔软舒服的椅子上,但他此刻却如坐针毡,他一把抓住那老海盗皱巴巴的手,询问到:“刚才死的人,是文森特?”
                    “是的,我的国王。”
                    “他……他这么容易就被我杀死了?”普郎克还是不敢相信。
                    比尔也不敢相信,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呆呆的看着甲板的边缘,似乎害怕文森特又从那里爬上来。
                    让诺克萨斯沉船无数,让德玛西亚束手无策的魅影文森特就这样死了?
                    “他或许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掉,而是……”那位老海盗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念着一段念不完的咒语。
                    冥渊船上又安静了下来,许久,另一位海盗站了起来,说:“他在一个月前,就对我们说,他要离开冥渊船……”
                    “他说他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了。”
                    “我们都知道,海盗是离不开海洋的,就像鹰离不开天空。”
                    “大家都知道他要走了,却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冥渊船。”
                    普郎克一脸茫然的坐在那,一个被他抛弃很久的回忆,突然的涌上了心头。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46楼2015-08-26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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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正中央,新兵队最高指挥官奇林少将正组织抵抗,同时他也已经发现火骑势大,却只有百骑,没有后续的部队。
                        尽管他有条不紊的组织反击,但溃败之势已经形成,无数前方的新兵如退潮后的海水,向这边涌来。
                      奇林身经百战余,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区区一百骑兵,将他的上万兵阵冲溃,这让他以后还拿什么脸去见人。
                        奇林又怒又羞,扯住一个刚想从他身边跑过的少年,高举长剑将那张恐慌的脸从身体砍落。
                      “逃兵,杀!!!”奇林提着少年的人头,撕声怒吼。
                        如巨人一般高大的奇林脸上红血点点,面目狰狞的挡在逃军的路上,仿佛来自地狱的恶神。
                        奇林的亲兵们也是个个久经沙场,只要看见有人向这边逃来,就是一阵砍杀。
                        上千名逃兵看见逃在前面的人被自己人砍死,后面的火浪又即将吞噬他们,全部楞在原地。
                        “他们只有区区百名骑士,你们到底在怕什么!难道这三个月诺克萨斯的训练营只教会你们逃跑吗!!!”奇林愤怒的吼到。
                        只有一百个骑士?真的只有一百个骑士?
                        逃兵们回头一望,只见冲天的大火遮挡了所有的视线,火光下似是又有一道又一道的影子倒下。
                        “别骗我们了,他们不可能只有一百人!说不定比我们多出好几倍人!”一个被火焰烤的全身乌黑的少年站了出来,愤怒的指责奇林。
                        几个老兵冲了过去,逃兵们眼睁睁的看着这愤怒的少年被乱刀砍死。
                        “危言耸听乱我军心者杀!”
                        “你们都知道!在诺克萨斯逃兵是什么下场,如果逃跑,你们在这个世界让绝不能活下去。相信我!他们的骑兵数量并不多,杀回去!!”奇林对着所有逃兵吼到。
                        “与其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如跟他们拼了!”
                      此时已经有不少新兵被奇林的话激起血性,瞪大了眼睛向大火的方向冲去。剩下的人看了看眼前挡住去路的自己人,又看了看身后的大火,一咬牙,也纷纷向大火的方向跑了过去。
                         没有被大火所焚烧的后方营阵也纷纷加入前方的战场,加上被激起血性们的逃兵,火势渐渐的停止蔓延了,至少没有刚才烧的那么快。
                         另一头。
                         斯维因刚刚将一位摔下马的骑士刺死。
                         “斯维因队长,现在该怎么办?”锐雯一脸漆黑站在斯维因的身后,焦急的问到。
                         “还有女巫油吗?”斯维因看着熊熊大火前已经被鲜血覆盖的女巫油说。
                         “没有了。”锐雯摇了摇头说。
                         斯维因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火骑的战斗力这么强悍,他的百人小队已经死伤待尽,身后就只有几个已经受了重伤的残兵,而他自己的身上也有了不少的伤口,肩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
                         而这一切,仅仅是五名火骑所冲锋的结果,虽然这五名火骑也已经被他所杀,但后面再来火骑冲锋的话,那么他们将有死无生。
                         大火里的战况如何?没有人知道。
                         没有女巫油而且身负重伤的几人,再冲进大火里,无疑是自寻死路。
                         而就在他们的背后是茫茫的草原,逃跑吗?逃跑是愚蠢的,诺克萨斯军队绝不会再收容逃兵。
                        斯维因看着脚边无数的尸体,似乎想到了什么。
                         “躲在尸体下,天亮再决定去留!”
                         没有被大火所焚烧的后方营阵也纷纷加入前方的战场,加上被激起血性们的逃兵,火势渐渐的停止蔓延了,至少没有刚才烧的那么快。
                         另一头。
                         斯维因刚刚将一位摔下马的骑士刺死。
                         “斯维因队长,现在该怎么办?”锐雯一脸漆黑站在斯维因的身后,焦急的问到。
                         “还有女巫油吗?”斯维因看着熊熊大火前已经被鲜血覆盖的女巫油说。
                         “没有了。”锐雯摇了摇头说。
                         斯维因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火骑的战斗力这么强悍,他的百人小队已经死伤待尽,身后就只有几个已经受了重伤的残兵,而他自己的身上也有了不少的伤口,肩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
                         而这一切,仅仅是五名火骑所冲锋的结果,虽然这五名火骑也已经被他所杀,但后面再来火骑冲锋的话,那么他们将有死无生。
                         大火里的战况如何?没有人知道。
                         没有女巫油而且身负重伤的几人,再冲进大火里,无疑是自寻死路。
                         而就在他们的背后是茫茫的草原,逃跑吗?逃跑是愚蠢的,诺克萨斯军队绝不会再收容逃兵。
                        斯维因看着脚边无数的尸体,似乎想到了什么。
                         “躲在尸体下,天亮再决定去留!”
                        大火里。
                        奇林看着逐渐控制下来的火势,缓了口气。
                        这时,几百米外,一团火光猛然的从大火里冲了出来。
                        火光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挡在火光前诺克萨斯士兵像是风吹长草一般纷纷倒下。
                        “他……难道是……”奇林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名骑士勇猛无匹的冲了过来,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
                        一阵夜风狂乱的吹过,火光下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
                        “赵……”奇林颤抖的只说出一个字,那阵火光已将他吞噬。
                        火焰冲过后,一位无头的尸体缓缓的倒了下去。
                        忽然,那团正在奔腾的烈火猛然的停下,等到火焰退却。
                      “啪。”一根木杆插进了草泥里,一面湛蓝的鹰旗正迎着火浪飘扬。
                        滚滚火浪中一位穿着鱼鳞银甲的骑士渐渐显身,骑士立马横枪,一脸傲色。
                        “奉我德玛西亚王令,劝你等归降!”那骑士左手高举奇林的人头,右手手仗银枪,指着已经将他包围的诺克萨斯军人厉声到。
                        一位孤将置身重重敌军之中,还敢说出如此豪言,这是何等的狂妄。可他的脸上毫无畏惧之色,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脚边将他包围的诺克萨斯大军,仿佛是在睥睨着卑微的蝼蚁。他的腰板挺的笔直,握着银枪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
                      新兵们哪里见过这样勇猛的人,都被那股霸道的气焰给震慑住了,手里都拿着剑,偏偏却不敢冲上。
                       “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说话的人已经高举长剑向骑士冲了过去。
                       一点寒芒闪过,仿佛划破黑夜的流星,说不出的璀璨华丽。
                       那第一个冲锋的人已经倒了下去,不止的抽搐,最后趴在那一动也不动。
                      一滴鲜红的血从银枪的枪尖上缓缓滴落,流进草泥里。
                      没有人看清这人是怎么死的,但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冲上去,他们就会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热风带着火星吹在草原上,整个草原安静的可怕,几百人围着这名骑士,却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我再说一次!我来并不是为了杀戮,而是奉我德玛西亚王令,劝你等归降!”那骑士沉声说到,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毫无疑问这是侮辱,一个人在万军丛中规劝万人归降?所有诺克萨斯军人被这句话给激怒了,那种天生的军人血液又重新在他们的身体里燃烧起来。
                      “放你妈的屁!”
                      愤怒的诺克萨斯军人们开始向那骑士围攻。
                      “哈哈!你们可笑的骄傲将让你们死无藏身之地!只有顺应我德玛西亚才是一条活路!”那骑士被围困住,却还大笑着说。
                      骑士不慌不乱的舞动着银枪,每当银光洒过,就会倒下一片诺克萨斯士兵。
                      忽然,侧旁的大火里又冲出无数火团,只是眨眼之间诺克萨斯的黑色军流已被火龙冲的四散而逃。
                      “将军,你怎么这样乱来!孤身犯阵,吓死我们了。”
                      几名火骑已将那银甲骑士护住。
                      另一头,滔天火浪外的尸堆下。
                      锐雯透过尸缝看去,只见大火似乎越烧越烈,整个草原亮如白昼。
                      还有些温热的血从尸体上流在锐雯的脖子上,浸进了她的衣服里,尸体里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想吐。
                      她头一次看见这么多死人,也头一次看见这么大的火浪。尽管对于战争的残酷,她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这种情况还是让她感到害怕。
                      就在大概一个小时前,她杀了一个人,也差一点被杀。
                      她将巨剑高高的举起,狠狠的砸向了一位刚刚落马的德玛西亚骑士的脑袋,只听见一声怪异的声响,那颗脑袋就像是被压碎的西瓜一样被砸烂。
                      她还没有感觉到杀人的滋味,在侧面又是一位火骑向她冲了过来,要不是斯维因狠狠的将她推开,说不定她早已经死了。
                      关于战争的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曾天真的以为只要努力,只要跟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她就可以重新扬起她父辈的荣耀。
                      她却没有想过,在黄沙之下,有多少相拥的白骨和多少曾经风华绝代的英雄。
                      刚刚经历过死亡的她,无比的害怕,她死死的盯住不远处的大火,生怕又有火骑冲出来,把她从尸体堆里拖出来。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5-08-2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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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没人还是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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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位高大的德玛西亚军人走进了嘉文四世所在的营帐,那人手持一把像水洗过后的宝石一样闪耀的长剑,身穿一间华丽的银甲。
                          奇怪的是这人的肩章,跟其他德玛西亚军官的肩章不一样,这人的肩章是一枚展翅飞翔的银鹰。
                          来的人正是德玛西亚之力——盖伦。
                          “陛下,听闻你从王城调来两万火骑,难道你是想重回黑水沟?”盖伦说。
                          盖伦说话的声音就好象惊雷在耳边炸开,声势洪亮。
                          “是,我们必须夺回黑水沟峡谷。”嘉文沉声说。
                          “请你再三考虑,想必你也知道,这样做是不明知的选择!”盖伦说。
                          “我考虑了很久了……”嘉文四世看着案桌前的文件,沉重的说。
                          “现在诺克萨斯又从灰谷城调来五万军队,加上前面战损后的七万大军,现在足足有十三万军队在黑水沟!你真的考虑到后果了吗。”盖伦厉声到。
                          嘉文四世看着眼前一失以往沉稳的盖伦,摇了摇头,说:“我比任何都清楚后果,但我们没有退路了!黑水沟位于莫罗格战场的中心,在地形复杂的莫罗格战场有着无可比拟的战略价值,正是因为黑水沟一直在我们的手中,在近几十年我们才能抗衡诺克萨斯,如今这块重地已被诺克萨斯夺去,失去了主动权的我们才连连败退。如果还没有动作,早晚我们会失去莫罗格战场,那时诺克萨斯冲出了莫罗格战场,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我相信诺克萨斯人早已有所准备!早已经设下了圈套,等我们去钻。”盖伦大声的说。
                          “但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嘉文四世无奈的说。
                          “怎么会没有!我们可以且战且退,我已经向班德尔城投去了支援信,相信约德尔人会愿意出兵支援我们!战争学院也有意愿向我们提供大量的魔法师。”盖伦胀红了脸,唾沫横飞的说。
                          “班德尔城太远了,就算他们肯帮助我们,但也绝不会出兵太多。战争学院上千年来一直维持的中立状态,它怎么可能帮助我们,它只是表面上与我们交好,说不定在暗地里与诺克萨斯也有所勾结。”嘉文四世有些不耐烦的解释到。
                          “陛下,请你再三考虑!此时出兵黑水沟绝不是明智的选择。杜克卡奥绝不是愚蠢之人,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狡猾奸诈的斯维因!”盖伦单膝跪地,恳求到。
                          “我说了!我们没的选择,必须进军黑水沟。德玛西亚不能失去莫罗格战场!我怎么能让父辈们所立下的基业,让我给毁掉!被诺克萨斯所夺走的,我一定要夺回来!”嘉文四世坚定的说。
                          “请陛下不要冲动!”
                          “够了,盖伦!我已下定决心,别再劝我了,现在你去召集所有上尉军衔以上的军官,今天晚上我们商议如何进军黑水沟。”嘉文四世不耐烦的看着单膝跪在营中央的盖伦,沉声说。
                          “请陛下不要冲动!!!”盖伦低下了在敌人前永远高昂的头,苦苦的恳求到。
                          “盖伦你还不起来照我说的话去做!难道你想违抗军令!”嘉文四世生气的吼到。
                          “如果陛下不打消进军黑水沟的想法,盖伦宁愿长跪不起!”
                          “好!!!”嘉文四世脸气的通红,愤怒的说。“你以为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就不会惩罚你吗!你以为你立下无数战功就可以违抗军令吗!难道你以为德玛西亚离开你就不能打仗了吗!”
                          “来人!”嘉文四世对着帐布外吼到。
                          两名士兵很快就走了进来,看了看生气的嘉文四世,看了看单膝跪地在盖伦,一脸难色。
                          “将盖伦拖下去,鞭刑一百!”嘉文四世恼火的说。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最后走到了盖伦的身前。
                          “我自己走!!!”盖伦猛然的站了起来,高昂着头向营帐外走去。
                          两个士兵赶紧跟了上去,就在士兵刚要走出营帐时,身后传来嘉文四世的命令:“传令给军衔在上尉以上的军官们,今晚在这里有一次重要的会议!”
                          “是!”两个士兵转身,敬礼后说,说完走出了营帐。
                          一个月后。
                          黑水沟峡谷。
                          几颗暗淡的孤星正在藏于墨黑的天空之中,在寂寥的星光下,一位穿着黑袍魔法斗篷的人站在绝崖边上,高风狂乱将那人的黑袍吹的飞起,就像是一只欲乘风飞扬的黑鹰。
                          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见一双亮如宝石的诡异红眼正在凝视着峡谷外的平原,黑袍人的肩上也有一双同样血红的眼睛。
                          在黑袍人的身后,站了一个像是黑袍人影子的银发的少女,少女背着一柄古朴的巨剑。
                          “斯维因中校,你已经连续在这里观察了半个月了,德玛西亚的大军真的会来吗?”少女凝视着脚边万旗飘扬的诺克萨斯大营,疑惑的说。
                          “会来的。”斯维因淡淡的说。
                          忽然,一只雄鹰无声的盘旋在墨黑的天空之中。
                          在峡谷外的平原尽头,隐隐有火光闪动,只是眨眼的瞬间,火光就已照亮了正个平原,滚动的火光像是火山爆发后滚来的岩浆,向峡谷滚来。
                          奔腾的马蹄之声刺破了宁静的黑夜,火光越滚越近,整个大地似乎都在为之颤抖。
                          “终于来了。”绝崖之上的斯维因淡淡的说,在他肩上的乌鸦也惨叫几声。
                          “锐雯军士下了悬崖之后来第八营找我!”斯维因沉声说。
                          说完他纵身跳下悬崖,在急落的半空之中,无数只乌鸦怪叫着从他的黑袍里飞出,化做一块黑云托住斯维因向峡谷口的黑营飞去。
                          锐雯咬着嘴唇看着飞身远去的背影,小声的说:“你也不等等我……”
                          这时,大火已经在峡谷口的黑营里燃烧了起来,在冲天的火光下无数人影正在向大火燃烧的地方汇聚。
                          再看绝崖之上,锐雯也已不见。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15-08-27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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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维因刚想施法帮助锐雯,却见一排火骑从远处的战场踏火而来,他的脸色变的凝重。
                            “小鸡,帮我。”斯维因闭上了眼,开始唱鸣古老的黑魔法咒语。
                            一面黑色的魔镜拔地而起,挡在火骑们的身前。
                            冲在最前面的那名火骑轰的一声撞在魔镜上,因速度太快,马头顿时爆裂,马背上的骑士也飞了出来,撞死在魔镜上。火骑们停了下来,开始用武器砸在黑镜上,而那黑色的薄镜竟如同铁墙一般,丝毫不动。
                            因要阻挡火骑冲过来,斯维因无法分心帮助锐雯,他站在马背上,瞟了一眼前面锐雯和赵信的交战,心里还是不免一阵惊叹。不管与赵信交手多少次,他的勇猛都让人发自内心的敬佩。
                            如果诺克萨斯多一名这样的猛将的话,如果德玛西亚少了像赵信一样的猛将的话,或许诺克萨斯早已冲出了莫罗格战场。
                            锐雯虽有这样的潜力,可她太年轻了,经验尚浅。
                            轰,一声巨响撞在黑镜墙上,黑镜应声而破。
                            嘉文四世身穿金甲从破碎的魔镜中出现,无数火光从他身后冲过,冲向赵信所在的方向。
                            因魔镜被打碎,魔力产生反噬,斯维因用右手捂住嘴又猛的咳嗽了起来,差一点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乌鸦也停止在他的黑袍后飞出,他只觉得头晕眼花。
                            “我的主人,别再施法了,你的魔力所剩不多了,你留一点逃命啊!”小鸡慌张的叫到。
                            斯维因甩掉右手上的鲜血,定了定神,看向战场,无边的火浪正向这边滚来。他鸣唱几句拗口的咒语,漫天盘旋的乌鸦急剧的向斯维因靠拢,最后化做一片黑云靠在马旁,他移步上了黑云。
                            “去。”斯维因指着远处正与锐雯激战的赵信,又有一排乌鸦怪叫着从他宽大的袖口里飞出,化做黑芒向赵信打去。
                            “锐雯军士,再不逃就没命啦!”斯维因在黑云上对着锐雯的身影大吼。
                            锐雯正在专心的与赵信交战,忽然听到这一句话的同时,一排乌鸦怪叫着从她身旁飞过,缠住了赵信。她这才反应过来,无数火骑正在向这边冲锋,她的俊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斗动马缰反身向斯维因奔去。
                            锐雯在马背上站了起来,猛的一跃,刚好跳到斯维因的黑云上,一下扑在斯维因的怀里。
                            黑云快速的向上升,锐雯听着斯维因激烈的心跳,看着脚下自己刚骑的那匹黑马瞬间被火浪吞噬,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早已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没像到火骑先锋竟然厉害成这样,锐雯军士,看来我又只有你一个手下了。”斯维因摸着怀里锐雯的银发,苦笑着自嘲到。
                            “我告诉过你,别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锐雯将斯维因推开,冷冷的说。
                            “可我管不住我的手啊。”斯维因微笑着说。
                            锐雯撇过头去,将视线移到越来越远的地面,不再见斯维因的脸。火光照亮了她的脸,火焰也在她明亮的眼睛里滚动。
                            烈火中。
                            “该死,让他们跑了!”赵信看着飘远的黑云,狠狠的说。
                            “没关系,机会多的是!”嘉文四世拍了拍赵信的肩,说。
                            三只展翅的雄鹰尖啸着从火浪上飞过。
                            “赵信将军,峡谷口需要支援!”
                            “是!”
                            德玛西亚在战场上的交流,多半是用鹰的数量和尖叫声的频率来作为暗号。
                            火骑们看见了天空中飞翔的鹰,听到了嘉文四世吹响了德玛西亚一种特别的号角,纷纷停下,转身向峡谷口策马而去。
                            孤星下,绝崖上。
                            斯维因和锐雯坐在绝崖边,看着冲天的战火焚烧峡谷,就连绝崖上的空气中都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纷飞的火星被热浪吹上了天空,围绕在他们的身旁,就像是在萦绕在他们身边的萤火虫。
                            悬崖上的世界的和悬崖下的世界仿佛被隔离开来,悬崖上一片寂静,无声的细雪在黑暗中飞舞。悬崖下火浪滔天,喊杀声从未停止,人们在为着各种理由与死神共舞。
                            峡谷口闪电劈下的频率越来越快,大火也越烧越烈。不知这一场大火又将烧去多少人的躯体,烧尽多少灵魂。
                            死亡有时如同天外飘来的细雪,轻如鸿毛。有时又如同这燃尽夜空的大火,凝重无比。
                            其实大多数人在进入战场时都带着荣耀与梦想,在战斗的时候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拼命杀敌只是为了活下去。
                            “现在我的手下除了你,又死光了。我的魔力也已经枯竭,又只有看戏了。我已经忘了,这已经是第几次差一点死掉了。”斯维因忽然笑着自嘲到。
                            “我也忘记了。”锐雯轻轻的说。“刚才我……我好害怕,就算现在也有些后怕。”
                            “你害怕什么?”斯维因惊讶的问到,因为他从未见过锐雯害怕的样子。
                            “怕死。”锐雯将头靠在斯维因的肩上,轻轻的说。这是她头一次对斯维因做出亲密的举动,在这个奇怪的环境里。
                            “你也怕死吗?”斯维因笑着说。
                            “嗯。”锐雯点了点头,温柔的说。“我怕死,我也怕你死。因为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没死,你也没死。”斯维因说。
                            “说不定明天我们其中一个就会死。”锐雯担忧的说到。
                            “但明天还没有来。”斯维因凝视着绝崖下的大火,缓缓的说。
                            “但明天总会来的。”锐雯忧郁的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哭泣吗?”
                            “当然会哭,而且哭的很厉害。”斯维因抚摩着靠在他肩的锐雯的银发说。
                            “我不喜欢哭,因为我的父亲曾说过,哭泣是懦弱的表现。”锐雯将身子移了移,靠的斯维因更近了。“但你死了,我会哭的。而且我只要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就想哭。”
                            “人总会死的。”斯维因语重心长的说。
                            “可我不想死在战场上。”锐雯喃喃的说。“你说,我们去艾欧尼亚好吗?听你说那地方很美,我很想去。而且那地方没有死人,也没有战争,这多好呀。在那里我就不必担心总有一天你会死,或者担心我会死。”
                            “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艾欧尼亚太远了,我们去不了。”斯维因痛苦的说。
                            锐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又看见她父亲惨死的一幕,耳边仿佛又听到她母亲临死前的遗言。
                            沉默如同风一样灌进两人的耳朵里。
                            “你能答应我,不要死在我前面吗?这样我真的会很难过。”锐雯看着峡谷里,密密麻麻的人影像蚂蚁一样扑进大火,轻轻的说。
                            斯维因没有许下这样的承诺,他只是握住了锐雯温暖的手。他已经许下了太多承诺了,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完成那些承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发梢上都凝结起了一层晶莹的薄冰,肩上也覆盖了一曾积雪。
                            “他们还要杀多久?”锐雯冷漠的问。
                            锐雯并没有问我们能不能赢,而是这样问,对她来说,她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战争。或许只有战争结束了,她才有不必战斗的理由。
                            “谁知道呢?”斯维因说。
                            斯维因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在峡谷下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脸看起来很苍白,他的眼睛却闪过一阵诡异的红色。
                            “你的病好象很严重。”锐雯扯住斯维因的衣角,紧张的说。
                            “感冒而已,没什么大碍。”斯维因左手轻轻的抚摩锐雯的头,右手缓缓的放了下去,将手心里的血擦在后背上。
                            “真的只是感冒?”锐雯担忧的说。
                            “嗯。”
                            “你千万不要骗我。”锐雯看着斯维因俊秀苍白的脸,认真的说。
                            斯维因没有说话。将锐雯的头按靠在自己的肩上。
                            此时,峡谷里已变的像是一座巨大的红炉。
                            “我已经杀了不少的人了。你说,每一个被我杀死的人,是不是都像我们一样,都有自己所爱的人和必须完成的事?”锐雯呢喃的说。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爱,每个人在短暂的人生中都会有一两件必须完成的事情。”斯维因轻轻的说。
                            “可我却杀了他们,虽然我不曾后悔,因为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死我。但每到晚上,一想起那些人临死前的眼神,我就会感到难受,难受的睡不着。”锐雯的声音好像飘的很远。
                            ”你是感到愧疚吗?”
                            “嗯,我感到愧疚,因为他们也跟我一样。”
                            “我也曾感到无比的愧疚,可战争就是这样。”斯维因淡淡的说。
                            “我们这样做,到底是错还是对?”锐雯痴痴的问。
                            “战争没有对错。”斯维因平静的说。
                            “我好累了。”锐雯喃喃的说。
                            “那你睡会吧,等到这场战斗结束时,我会叫醒你的。”
                            “这里好冷啊。”锐雯说,她的睫毛上也结起了一曾薄薄的冰。
                            斯维因将锐雯紧紧的揽在怀里,温柔的说:“快睡吧,等你醒来时,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嗯。”
                            悬崖上微弱的对话声也停息了,也不知锐雯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悬崖下的战火随着雪花的飘零,越来越小。但在越来越小的火光旁,总有像蚂蚁一样拼杀的人们。
                            直到时间揭开了晨曦的面纱,淡蓝的光晕笼罩在天地之间,德玛西亚人终于吹响了撤退的号角,蓝色的军队如同退却的潮水一般向峡谷外的平原远去,寂寥的火光最终消失在无边的大雪之中。
                            黑色的水沟已被染红,火焰焚烧后的帐篷冒着一缕白烟,一条条细细的白烟像是死去人们的灵魂,升到了天空,最后被风吹散。峡谷内四处都是被大火焚烧后的躯体,他们的灵魂已经远去,只剩下不甘的躯体停留在世间。
                            德玛西亚人终究没有拿下黑水沟,也注定了失去莫罗格战场。不知什么出于什么原因,德玛西亚人并没有统计这次的伤亡,或许他们统计了,只是不愿意公布。
                            有人说,德玛西亚人失去莫罗格战场是因为嘉文四世的愚蠢,本来德玛西亚尚有一力与诺克萨斯再夺莫罗格,但因为嘉文四世卤莽的进攻黑水沟,而导致了失败。
                            也有人说,德玛西亚人在莫罗格的失去是迟早的事,他们认为,雄鹰展翅的地方应该在草原上辽阔的天空,与狡诈的诺克萨斯争夺地形复杂,瞬息千变的莫罗格战场本就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诺克萨斯人则认为:
                            没有人能阻挡他们征服符文之地的步伐,就算德玛西亚人也不行。
                            黑水沟峡谷最后一战后,德玛西亚人明智的选择了撤离莫罗格战场,在德玛西亚人请求下,班德尔城派发五万装备精良科技的约德尔人加入德玛西亚营阵,以阻止诺克萨斯的野心扩张。
                            五万约德尔人在一个月的长途过后,到达风暴平原,十万德玛西亚步兵与三万火骑、五千由中高级法师组成的银光魔法团早已准备就绪。
                            只要诺克萨斯踏出莫罗格战场……
                            暴风平原,最后的决战。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64楼2015-08-27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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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嚎叫沼泽后的几天里,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已经死了近两百人,死的人并不是遇到德玛西亚的军队,而是被沼泽吞噬,被毒蚊毒死,被一些中级的魔兽偷袭。
                              骑士们看着身边的人还没有遇见敌人,便一个又一个的倒下,骑士们越来越沉默,部队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只有斯维因还在不停的鼓励着他们。
                              直到一天烈阳暴晒的中午,一只雄鹰飞翔在沼泽森林的上空,鹰啸惊的树梢上的小鸟四散而逃,斯维因抬起头,看着在树梢间飞翔的雄鹰,而鹰爪上绑着的蓝色丝带,他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长期神经紧绷而疲惫的骑士们立即慌乱起来,而德玛西亚的军队却迟迟没有出现,只是在树林见看不着的地方放出冷箭和一些低级的火球魔法。
                              “传令下去,按原路返回。”斯维因当机立断的做出了抉择。
                              路很长,几天的路程像是看不到尽头。
                              骑兵们看着人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短短两天内就只死的剩下一千人,而德玛西亚的鬼魅仿佛无处不在,只要稍稍的闭上眼,冷箭就会刺穿自己的喉咙。
                              骑士们夜不敢寐,白天不敢停顿的赶路,连续几天未休息,让他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马。
                              在这个阴森恐怖的沼泽林里,骑士们没有去看周围的树后有没有躲着德玛西亚的弓箭手,而是抬着头看被数叶遮挡的天空,因为每当有鹰飞过,身边就会有人倒下。
                              紧张、恐惧、疲惫像是一根根鞭子抽打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甚至有的人会被偶尔传来的虫鸣吓的跌下马去。
                              起初的两三天,斯维因还能控制住场面,从他黑袍里飞出的乌鸦还能够攻击那些躲在树后的德玛西亚人,时间越来越久,他的魔力已经枯竭,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魔力的透支。
                              最重要的是,连斯维因也受伤了,他的右脚上中了一只毒箭,尽管医疗兵及时的做出了有效的措施,但因为缺少珍贵的药材,他的小腿在半天的时间内腐烂了一大块。
                              锐雯无声的流着眼泪,看着斯维因自己将自己小腿上的烂肉割下来。
                              “别哭了,这只是小伤。”斯维因勉强的微笑着对锐雯说。
                              “这是小伤吗!都已经看到骨头了,你以后是瘸子了!”锐雯哭着对斯维因吼到。
                              “瘸子没什么关系,至少还能走路,不是吗。”斯维因摸着锐雯的头,安慰到。
                              越来越多人的离队,斯维因的军令在死亡的面前,变的可笑。
                              似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走光了,茫茫的无边沼泽森林,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马匹在一次战斗中被射瞎了眼睛,没过多久就死了,锐雯背着斯维因艰难的在泥沼中走着。
                              斯维因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他小腿上的伤因为长期的浸泡在沼泽里,已经发黑腐烂,而且发着高烧,他的神志有时也变的不清醒,嘴里总是呢喃的呼唤着“艾欧尼亚”。
                              锐雯茫然的不知所措,因为在以前的绝境之中,总是有斯维因在安慰着她,可现在斯维因也倒下了。
                              那是一个有着瑰丽夕阳的下午。
                              斯维因趴在锐雯的背上,从一个深邃的梦境里醒来。
                              “嗒。”斯维因听到,在安静的沼泽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滴进了泥沼里。
                              斯维因颤抖的手摸上了锐雯的脸,她的脸是湿的,温热的眼泪早已爬满了她的脸郏,但她却没有哭出声来。
                              “别哭了。”斯维因虚弱的说。
                              熟悉的声音伴着温热的风又吹进了锐雯的耳朵里,但她却哭的更厉害了,无法自制的抽泣出声来。
                              “你……你要死了吗?”锐雯竭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哭声,颤抖的说。
                              “我哪有这么容易就死了?”斯维因的声音小的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你又骗我,你就快死了,我知道。”锐雯的肩膀不停的抽动着。
                              夕阳照耀下的沼泽林里,美的不像话,一道娇小的身影正背着一个黑袍人艰难的走在沼泽里。
                              “你再哭我就要死了,被你哭死了。”斯维因笑着说,他的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白纸。
                              “你……你是个好人,为什么一定要参加战争,你不应该来的,你为什么要来打仗!”锐雯哭着喊到。
                              “你为什么又要加入军队呢?”
                              “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锐雯抽泣着说。
                              “我也有。”
                              “可我后悔了,我不想打仗!我不想死,更不想你死。”锐雯哭着喊到。
                              “我也不想打仗,但我没有后悔。”斯维因抹去锐雯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
                              “如果我们能活下来,就不要去战场,好不好?我们去艾欧尼亚,再不要管这些糟糕的事了。我说真的,我真不想再上战场了,真不想……”锐雯低着头,喃喃的说,晶莹的眼泪闪耀着夕阳的光辉,最后滴进黑色的泥沼里。
                              斯维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想再骗锐雯,但如果能活下去,他依然不会放弃他的梦想。
                              忽然,一只雄鹰飞翔在沼泽的森林上。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不会再回诺克萨斯了。”锐雯绝望的哭喊到。
                              “求求你们……”
                              没有人回答锐雯,夕阳下的沼泽森林依旧美丽如常,绝望的呐喊声在空荡荡的森林间徘徊。
                              一只冷箭刺破了安详的风,插进了锐雯的肩上,她向后倒了下去。
                              黑色的沼泽瞬间将两人吞噬,树梢上的小鸟惊叫着。
                              斯维因感觉到黑暗将他包围,泥水灌进了他的嘴和鼻子里。
                              他在黑暗之中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他知道,那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他其实早就在黑暗之中听到了无数次梦想破碎的声音,他抱着巨大的幻想在黑暗的海洋中,孤独的逆流而行,无论遇见再大的海浪,他也不曾彷徨,也不曾动摇。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走不动了。
                              他在黑暗中看见爱丽丝穿着她最爱的碎花洋裙,呼唤着比尔——他曾经的名字,最后远去在黑暗里。
                              他看见了锐雯的眼泪像是鲜血一样从眼里滑落,滴在他的心间。
                              他看见了无数艾欧尼亚人鄙夷的眼神,听见了无数嘲笑的话语。
                              他也看见了那个叫做比尔的少年在无边的黑暗中追逐光明的背影。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正在倒数着停止,死亡正在撕扯他的灵魂。
                              可死亡怎么能够阻止他追逐梦想的步伐,他怎么能够现在就放弃?
                              “小鸡,帮我完成「邪鸦附体」。”比尔用残存的理智大喊着。
                              “主人真的要这样做?你的心脏再也不会跳动,你将永远的迷失在黑暗里。”小鸡难过的说。
                              “难道现在就放弃吗!快帮我,就算迷失。我也要完成我的梦想。”比尔大喊着。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锐雯醒来时,看见了草原上如洗的晴空,湛蓝的天空上没有一朵云彩。也闻到了风中的清草香气。
                              她感觉到一双宽厚的大手正抱着她在草原上前行,她看见了在草原边上的黑色大营。
                              她扭动了几下,抱着她的黑袍人将她放了下来。
                              锐雯看见那张熟悉英俊的脸。她笑了,这好象是她第一次笑,原来她的笑容这么美,比花朵还要艳丽。她扑进了黑袍人的怀里,忽然的哭了起来。
                              她感觉到好象做了一场噩梦,噩梦终于醒了。
                              “你……”锐雯忽然颤抖的从黑袍人的怀里退了出来。
                              她浑身颤抖着,就像掉进了无尽的深渊里。
                              那原本温暖的胸膛变的像是铁一样冰冷,那让人安心的心跳也已经听不见。
                              黑袍人并没有去在意哭泣的锐雯,他只是凝望着草原边上的诺克萨斯黑色的大本营。


                              IP属地:宁夏来自iPhone客户端66楼2015-08-27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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