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朝。”她轻轻地倚在他的怀里。
“嗯。”他柔声地应和。
她直起身子,正视着他的眼睛:“你从来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顾惜朝身子一紧。她终于还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了,她一定很失望很失望吧。
他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他一向果决,凌厉,这时候倒温顺的像一只绵羊。
“你杀了其他的寨主,屠了连云寨?”她问。
“对。”
“为什么杀了他们?”她心里其实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表面上宠辱不惊。
“我想杀戚少商。”
她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她根本不会怪他。
只有她知道,他看似精明老练,其实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是纯真的,黑白分明的。
对待叛国的人,哪里有什么道义可讲?
可是,他为什么这样狠戾?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待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