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渐渐冰冷的温度(军医士兵设定)
当丁马克被抬进来的时候,贝瓦尔德平静的眸子仍是没有一丝慌乱。他大步迈向这个新伤员,扯开了伤员的衣服,淡淡翻看了伤口。贝瓦尔德的副手提诺端着消炎药水急急忙忙地掀了白帘子跑了过来,而贝瓦尔德只是接过了药水,吩咐提诺出去。提诺疑惑地眯了眯眼,张了张嘴;随即明白了什么,嘴唇颤了两下,转身出去了。
贝瓦尔德没有采取任何医疗措施,连消炎也没有;他只是坐在了丁马克床边的一把椅子上,一言不发。丁马克的眼皮颤抖了几下,睁开眼来。
“贝瓦。”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发出几个音节,“又见面了…真巧啊。”
“…”贝瓦尔德沉默了一下,伸手覆上了丁马克的眼睛,“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丁马克伸手拨开了贝瓦尔德的手。银亮的钢刀在丁马克额角擦出的伤口正惨兮兮地外翻着,挣出干瘪的撕裂的疼痛感。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肺片连着气管发出嘶嘶索索的响声,只觉得嘴里猛地灌进一股腥味。贝瓦尔德垂下目光看了看丁马克被子弹打穿的胸膛,没有说话。
“我说…贝瓦。”丁马克觉得眼睛像是被人抽了水分,连呼吸都带着痒丝丝的疼。
“嗯?”贝瓦尔德微微侧过头来,端详着自己恋人的脸。
“咳咳…老爷我这次…可撑不过去啦。”丁马克勉强用鲜血斑驳的僵硬脸庞撑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贝瓦尔德仍是没什么波澜,只是移开了目光。他用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丁马克冰凉的指尖。失血过多,丁马克的指尖早已没了血色,只能看见指甲下淤紫的肉。
丁马克的眼睛失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脑子已经很难承担思考的重量。“贝瓦…”他喃喃地念着,撕裂的唇角漾开笑意。贝瓦尔德用拇指探着他微弱的脉搏,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睡一觉吧,丁马克。”——他安抚的语气甚至不经意地夹杂了一丝恳求。丁马克费力地摇了摇头,轻轻握了握贝瓦尔德的手。
“老爷我…想听你讲故事…”丁马克的唇瓣张了张,“…直讲到我睡着吧,贝瓦。”
贝瓦尔德抿了抿嘴,咬紧了牙,觉得鼻子发酸,但还是缓缓开了口。
“从前有个人。很傻。”
“嗯。很傻。安宁的日子不过,非得来当兵。”
“他以为国家需要他。带着一腔热血,他挥别故乡。”
“可惜,国家的沉浮并没有因他的生死而有所改变。”
丁马克只难得安静地听着。风卷起白色的窗帘,初秋苍白的阳光卷着凉意洒进了病房。
“这种人有很多。或许有千千万万。但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安分的良民拿起武器,开始抗争。”
“比如,我见过浑身绑满了手榴弹的敢死队,他们付出唯一的生命,只能给自己的部队带来一丝喘息之机。”
“我听伤员讲,在阵地上鏖战的时候,只有不断响起的七九步枪声会给人带来安慰,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孤独地战斗。”
贝瓦尔德的眼前浮起了一层雾。他略微扬起头,眯了眯眼。他能感觉到丁马克的心脏跳动得愈发微弱。
“但是人死了,不过是一个数字。在统计死亡人数的时候,甚至有可能会给你当成零头略掉。”
贝瓦尔德依旧是不疾不徐的低沉音调。他温热的手心包裹着丁马克冰冷的手指,企图拉住沉入水底的人一般,将体温匀上他的指尖。
“我曾经十分疑惑。直到前些日子,一个老军官临终前给了我答案。”
“他说:‘当一个国家连妓女都知道要爱国,要抵抗;当一个国家的每一个民众都知道要拿起枪的话,这个国家就一定不会灭亡;我们就是被这样的一种民族情操鼓舞着,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放下手中的枪。’”
贝瓦尔德再难控制情绪,他牙关紧锁,泪水刮过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他有些哽咽了,用力握了握丁马克已经探不到脉搏的手,一言不发地用一块白布将丁马克从脚盖到头顶,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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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太烂了。不仅怒爆字数还ooc。
稍微知道点抗_战装备的应该都知道七九是中_国人用的枪。这篇折槛描写的确确实实是抗_战。我知道这么写不对,我向大家道歉。但是真的,抗_战的老兵给我以极大的震撼。不写出来,我觉得心里难受。
这一题十分抱歉。紧赶慢赶仍是没能在阅兵日写完,文笔也早已经不知道扔哪去了。如果题材过分,我就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