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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十年】------------饮冰十年,难凉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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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大结局连载更新#
#盗墓笔记后续更新#
#小花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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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5-08-17 09:24回复


    2楼2015-08-17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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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5-08-17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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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5-08-17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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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菟丝子茧
          小花冷冷的看着我,显然不想理我。其他人则期待的看着小花,希望他真能买一辆火车来。
          “专心点。”小花后来说。
          他确实老是在提醒我专注,这个修正其实也是能让我撑下来的动因。最后当然是没有火车卖,而是清点了一批人,一共十二人,沿着火车的铁轨一路往里走。
          找人借了将近二十匹骡子,一半骑一边驮着补给,我们就出发了。
          这十年来这样的旅程我非常熟悉了,穿着已经发胶但是还是特别好用的冲锋衣,整顿好所有的鞋子,帐篷,防蚊器械。三把白狗腿入鞘横在骡子背上,自己腰间和背包侧面。小满哥带着三只獒犬,吃饱了油水,一行就往原始丛林去了。
          一路无话,一路走了四天,已经进入原始丛林腹地,只路过了一片明显看上去树龄不够的松树林子,小花说不可能是这儿,但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这片被砍伐过的林子离林场只有四天,是最近的一块松树林,应该是最早被砍伐的,最早的树都用来盖林场的房子了,我们从地里挖出来的朽木肯定出自比这里更深的地方。”
          于是继续前进。
          晚上的林子又潮湿又阴冷,篝火燃烧着,煮着方便面,小满哥每天都有收获,不是野兔就是山鸡,坎肩和胖子都好野味,两个人每天烤着不同的东西,我这几年已经吃不了太多肉了,只能吃最开始的一两口。
          一周之后,我们来到一处山坳,胖子首先咦了一声,其他人也全部停了下来。
          山坳之中有一团巨大的菟丝子,密密麻麻,像一个巨大的茧,这团菟丝子的周围有很多“毛棍子”,就是被菟丝子完全缠绕,死去的枯树。菟丝子也都死了,黄黄的死(丝)帐一样的一大片。地上的野草枯萎发黄,但是特别的高,显然枯萎之前疯长过一阵子。
          我们都被这个菟丝子茧吸引了过去,走进看时候,发现这个茧实在巨大,里面似乎是一块巨石。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的直觉告诉我,看四周是一片松树林子,稀稀拉拉,又有这么奇怪的地貌,两边山势平缓,这块石头突兀的在山坳里非常奇怪。
          四处开始用金属探测器扫地下,很快就有发现,翻起土表筛土,几乎没多久就出现一些铁疙瘩,不是古代铠甲的碎片,就是兵器的铁渣、箭头之类。
          “是个古战场。”胖子做出霍去病的样子,转头指着一面的山,“这块巨石应该是在一边的山上,蒙古人的队伍进到这里之后,万奴王的军队推下这块巨石,然后跟着巨石冲锋下来。”
          是埋伏战吗?埋伏战的话,应该有很多落石才对,一块巨石,应该是攻坚战,我胖子的方向,说道:“万奴王的军队在守一处重要的所在,蒙古人攀山进攻,马上就要攻破的时候,才需要一块巨石一路碾下。我们从这里上山,大家睁开招子。山头上肯定有东西。”


          7楼2015-08-17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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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缝
            从山脚下直线爬上山头,对于普通人来说极为困难,但是对于小花这种可以在悬崖甚至反坡上攀爬如飞的人,这种攀登就和玩似的。
            十分钟后小花一个人已经远远爬到了前头,我们一行人看着他踏春一样的行径,非常愤慨。
            “年轻人就是腰好。”胖子喘着粗气说道,他的体力也大不如以前了,“想当年我在东北倒斗的时候,这样的山一天七上七下,都不带出汗的。”
            “胖爷,您之前也在东北混过?”坎肩想帮胖子背东西,被胖子一手推开。坎肩就问:“那您知道不知道东北的四大舒坦是什么?”
            “这谁不知道啊。”胖子道:“他娘的不就是穿大鞋,放响屁,坐牛车,看大戏吗?我告诉你,其他我不知道,放响屁这事,有一次差点把你们东家的小命放没了。但胖爷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贯彻这个革命传统。”
            “牛,胖爷果然见多识广。”坎肩拧开一瓶白酒,“我也在东北混过,我和大哥心连心,必须喝一个,来来来来。”
            酒很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坎肩把胖子身上的装备接过大半,顺手把酒递给胖子。“胖爷踏实喝。”
            我赞许的看了坎肩一眼,胖子抿了一口酒,打了个激灵,夸我道:“你比你家三叔厉害,你看你这些个伙计,各个人精似的。坎肩,等进去胖爷给你摸好东西,保证比你家东家的货色还好。”
            刚说完其他人立即上前,递烟的递烟,接背包的接背包。
            小花在上头打了个呼哨,我们加快了速度,来到山头附近,从树杆之间望出,正值落日,夕阳晚照,整个山谷铺满霞光,照在莽莽山林之上,好像树冠上每片叶子的下面,都有一群金色的萤火虫。硬是有波光鳞鳞的效果。
            —边月亮已经升起,气温下降,满身的臭汗有点发凉。
            从这个位置看下去,就能看到一条清晰的轨迹,知道山下那块巨石是如何滚落的,撞到了那些地方。因为山势隔着一段距离就有巨大的凹陷,显然是巨石翻滚捶击形成的。
            “这山谷之中菟丝子长的那么茂盛,会不会因为这里曾经血流成河,土壤里全是蒙古人的尸体。”坎肩问。
            “打住。”我说:“他娘的,这几千年前的事情别往今个说,必然有别的原因,我们只要继续在这里探索下去,总能有发现。”
            我们所处的坡上都是碎石和沙土,树木不高,胖子向我点头,之前我们在云顶天宫附近的山上都看到这样的地貌,如果万奴王曾经在这里据守,那么据守的东西应该就在我们脚下的碎石下。
            扯出雷管和火药,我离的远远的,胖子发自内心的爱炸山这项运动,到现在炸药的技术远比之前的现金(先进),小鬼们都很兴奋,就像过年要放鞭炮一样。
            我和小花合计了半天,来到一边的林子里,这地方最安全,我就喊:“小心把山头崩下来把你们都埋了。”
            “哎呀放心,现在这叫定向爆破,爆炸往地里打,把碎石炸开,直接炸出一个深坑。”胖子道:“胖爷我的技术你们还不了解吗?”
            我和小花往林子边缘退,我挠着头还是觉得胖子要出事,小花猛拍我肩膀,我转头一看,立即叫胖子停手。
            我们一路后退,不知不觉就退到了一条山体裂缝的边缘,这条裂缝在山岩上,如此突兀,一看就知道成因有异。


            8楼2015-08-17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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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肩看到这壮观的景象,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花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很多的意思,这荒郊野外,会有那么多的古井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也确实离奇。
              “当年蒲鲜万奴的部落在这里隐藏,想必也不会常年躲在地下,在太平日子里,部落里的人在地面活动,确实需要凿井取水。”
              “这是凿井取水成瘾吧,这么多井口整块地都挖成麻子了。”我默默的数了我肉眼能看到的井口,不下百来个。
              “会不会挖完—口,取水取干净了,再挖下一口?”坎肩问。
              “地下水都是连成一片的,又不是猪尿泡。”我来到一处井口,拔出大白狗,砍掉上面的菟丝子,把被菟丝子遮盖的井口露出来,菟丝子都爬到井内很多,井不深,下面全是落叶,已经没有水了。
              看了看pad上的GPS信号,那几条鱼就在这块区域,难道落叶之下是水吗?
              坎肩找了块砖丢下去,砖扎扎实实落在落叶上。是实地。
              井是普通的石头井,用碎石头一圈一圈围起来的,上面都是青苔,我爬上去想跳下去看看。被小花拦住了。
              “你要不要这么拼。”小花皱眉看着我:“你不是来送死的。”
              坎肩就点头道:“东家,送死我去,背黑锅你来。”说着就跳了下去。
              下面的落叶很深,他一下去就到了脚踝,直接踹开落叶,就看到井底落叶下,很多的坛子。似乎大部分部是破的。
              坎肩翻起一个相对完整的丢上来,我一下认了出来,这是泡猴头烧的酒坛,之前在墓穴之中见过不少。
              东夏人爱喝这种酒,难道这些井口,部是用来冰镇烧酒的,这里的地下水很多雪山融水,冰凉刺骨。
              “讲究。真他妈讲究。”小花看着那些井口,竟然露出了少许羡慕的表情。
              “你这个资产阶级大毒瘤。”
              “人追求一些小小的幸福,比如说在夏天喝到冰镇的烧酒,并没有错,在这种大山里,没有这样的东西,是很难熬的。”小花闻了闻罐子,还想嗅出一些酒香来。
              继续翻上罐子,下面的沙土是干的,这里的井水,早已干涸数百年了。
              被菟丝子伴(绊)着,一刀一砍,一个一个的井口找过去,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一直走到井林的中间,忽然豁然开朗,树冠一下子消失了,原来是一处干涸的河床。
              蹲下摸土,河土干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对面的林子一样茂密,但是河床中都是碎石和灌木。
              四周的黑暗已经压的很低了。空气也越来越凉。
              “鲶鱼能在这么干的地方爬吗?”
              “当然不能。”我暗骂,心说鲶鱼精还有可能。
              “我操,那这几个信号。”坎肩挠头,“这些鲶鱼在哪儿啊,哪儿都没水啊?”
              小花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不对,难道是这样?”
              我看向小花,小花说:“有什么东西把那些鱼都吃了。”


              10楼2015-08-17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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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肩,八点钟。树后面!”我喝道,一边跺脚用喷火器喷爬上来的蚰蜒,这些蚰蜒都有小龙虾那么大,如果不是以前经历过,我的寒毛都能把自己竖死。
                不过好在蚰蜒的脚和触须很容易被火烧焦,火扫一遍就全部掉落在地。要命的是,烧了之后还有一股奇怪的昧道,竟然有些蛋白质的香甜。
                这些年鼻子己经役有那么灵光了,医生说,其实我早就闻不到什么昧道,这些味道都是自己凭借视觉生成的感觉。
                地下的蚰蜒和树叶的颜色几乎无法分辨,火光下看下去,就觉得满地的树叶在蠕动。无数的毛混杂其中。
                坎肩在树上拉出弹弓,皮筋破空声,打在树后的人影身上,身上的稀稀疏疏的小黑毛一下震动,显然是爬满了蚰蜒。
                我知道弹弓的威力有多大,但那影子纹丝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一边抽出冲锋衣连帽的松紧带,把打火机绑在喷漆罐前面,一边跺脚,一边反手抽出白狗腿,在手里打了转儿。
                瞎子每次教我用刀,都有这个习惯,这是个坏习惯,我还是学会了。
                逼近到一米左右,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喷火的间隙,我首先看到了一团蚰蜒爬满了树后的人影。
                不,或者说这个人形基本就是蚰蜒盘绕组成的。
                不是高智商爬行动物,学什么黑飞子,我心说,接着,我就看到蚰蜒爬动的缝隙中,有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这只手的手指很长,黑暗中每次火光的间隙,我还是清晰的认出了这个特征。
                “我操。”我脑子嗡的一声,大叫了一声:“是小哥!”
                “我操!”小花在树冠上立即爆粗,我也顾不了小花,把刀往地上一插,冲到那人影面前,手火并用,一手拨拉,一手直接对着狂喷,把人身上的蚰蜒全部都烧飞。
                一具满身伤口的尸体从树上靠着滑了下来,我看到他的衣服,他的手指,他的头发,都和小哥很像。
                他已经死了,嘴巴张的巨大,我捏开下颚,尸体还有体温刚死不久,嘴巴里全是蚰蜒,显然是被堵塞气管而死。
                不是小哥,身上的肌肉的质量远远不如。
                虫子爬满了我的全身,开始往我的鼻孔和嘴巴里爬去,我用手臂蹭开,去看他的手,小花来到我的身边,在我身边插上冷焰火,把虫子熏走。
                尸体的手,手指是假的,我用力一扯,尸体手上的假手指就被我撕了下来。
                发自内心的恼怒,我扯掉尸体的假发,我认出了这个人。这个人是王盟的手下。
                “狗日的。”我对着林子里狂吼。“我操你八辈子祖宗!”
                骂声在山谷中回荡。
                王盟肯定一路跟着我,他让他的手下假扮成闷油瓶想干嘛?
                恶心我吗?还是想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不是突然蚰蜒出现,在黑喑中,我真的可能上当。
                我回身从地上拔出刀,划开自己的手,在小花脚踝上抓了一个血印,蚰蜒开始退开,把血甩在地上,拔起冷焰火。
                “你去寻仇吗? ”小花冷冷的问我。
                我看着他,淡淡道:“他肯定在附近,他的智商肯定活不过今晚,得把他找出来。最后再救他一次。”


                12楼2015-08-17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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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脸
                  口中猴就算数量再多,也绝对不会发出这样的动静。所有人一缩脖子,都凝神看向我们下方,迟疑了几秒,又是一下剧烈的震动。上头的灰尘全部震到我们头上。
                  我的思维方式和别人不一样,所以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因为我知道外面井道的宽度和高度,这种剧烈的震动,是一个很大质量的物体经过一定加速度之后撞进下面的瓦罐堆。
                  外面的甬道宽度和高度都无法容纳太大的东西,想不出是什么。
                  和小花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神中也全是疑惑。
                  又是一声巨震,灰尘铺天盖地的下来,夹杂着很多小虫子,我迷了眼睛,只得不停的甩头。头顶的石板开始开裂。接着,我们听到了上头有瓦罐被拨动的声音。
                  “是鸟。”王盟惊恐的说道。
                  我用手电照石板的缝隙,一下看到一只呆滞的巨眼挤到缝隙中,金色的瞳孔被手电一照收缩了起来。接着就是爪子不停抓动罐子的声音。灰尘散落下来。小花一棍子上去,上面鸡飞狗跳。很快棍子被抓住了。小花只得抽回来。
                  又是一声巨震,裂缝开的更大了。石板上面的垃圾都开始从缝隙中掉落下来。坎肩抬手打出一块碎瓦上去,没有打中。接着,我们听到了口中猴清晰的叫声,从下面的瓦片堆外面传来。
                  看来撞击使得我们的障碍开始坍塌,已经塌出缝隙了。顾不得头顶,我刚想说话让人去补,王盟一下崩溃了,他大吼了起来,跳下去捡起瓦片就砸地面。好像这样能把外面的东西吓跑一样。
                  吼了几分钟,真的没有下一次震动了,王盟的手下一看有用,全部都吼叫起来。
                  几乎是同时,一声巨吼从瓦片下炸出,地面都震动把所有人震翻在地。
                  那是一声凄厉的巨吼,近在咫尺,简直就像踩爆一个高音喇叭。
                  我心说糟糕,刚才的撞击不是在甬道里,而是在井下方的地下有东西在撞击这口井的底部。接着一声巨响,地下的瓦片一下拱起。然后开始塌落。
                  井底被撞通了,出现了一个黑洞。阴冷的空气瞬间从下面涌出。瓦片哗哗落了进去。王盟和手下一下始料不及,全部掉了下去。
                  外面的口中猴跳了进来,盘着井壁就朝我们爬来。
                  坎肩用弹弓对准了下方的洞口,将冲进来的猴子打落洞中,小花用棍子捅爬上来的猴子,对我喝到:“看看下面是什么?”
                  我手电照向黑暗的洞口,只看到王盟他们扒在洞壁上,没有看着我们,而是看着他们脚下,浑身都在发抖。手电移动向他们脚下,我看到一张大白胖脸探了出来。
                  我手电照他,他眯起眼睛,骂了一句:“娘希匹,狭路相逢,不要开远光灯好不好,产业工人要有素质。”
                  “死胖子,你怎么从地下出来了?”我怒道,简直想用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送他上路。


                  17楼2015-08-17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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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脸
                    口中猴就算数量再多,也绝对不会发出这样的动静。所有人一缩脖子,都凝神看向我们下方,迟疑了几秒,又是一下剧烈的震动。上头的灰尘全部震到我们头上。
                    我的思维方式和别人不一样,所以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因为我知道外面井道的宽度和高度,这种剧烈的震动,是一个很大质量的物体经过一定加速度之后撞进下面的瓦罐堆。
                    外面的甬道宽度和高度都无法容纳太大的东西,想不出是什么。
                    和小花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神中也全是疑惑。
                    又是一声巨震,灰尘铺天盖地的下来,夹杂着很多小虫子,我迷了眼睛,只得不停的甩头。头顶的石板开始开裂。接着,我们听到了上头有瓦罐被拨动的声音。
                    “是鸟。”王盟惊恐的说道。
                    我用手电照石板的缝隙,一下看到一只呆滞的巨眼挤到缝隙中,金色的瞳孔被手电一照收缩了起来。接着就是爪子不停抓动罐子的声音。灰尘散落下来。小花一棍子上去,上面鸡飞狗跳。很快棍子被抓住了。小花只得抽回来。
                    又是一声巨震,裂缝开的更大了。石板上面的垃圾都开始从缝隙中掉落下来。坎肩抬手打出一块碎瓦上去,没有打中。接着,我们听到了口中猴清晰的叫声,从下面的瓦片堆外面传来。
                    看来撞击使得我们的障碍开始坍塌,已经塌出缝隙了。顾不得头顶,我刚想说话让人去补,王盟一下崩溃了,他大吼了起来,跳下去捡起瓦片就砸地面。好像这样能把外面的东西吓跑一样。
                    吼了几分钟,真的没有下一次震动了,王盟的手下一看有用,全部都吼叫起来。
                    几乎是同时,一声巨吼从瓦片下炸出,地面都震动把所有人震翻在地。
                    那是一声凄厉的巨吼,近在咫尺,简直就像踩爆一个高音喇叭。
                    我心说糟糕,刚才的撞击不是在甬道里,而是在井下方的地下有东西在撞击这口井的底部。接着一声巨响,地下的瓦片一下拱起。然后开始塌落。
                    井底被撞通了,出现了一个黑洞。阴冷的空气瞬间从下面涌出。瓦片哗哗落了进去。王盟和手下一下始料不及,全部掉了下去。
                    外面的口中猴跳了进来,盘着井壁就朝我们爬来。
                    坎肩用弹弓对准了下方的洞口,将冲进来的猴子打落洞中,小花用棍子捅爬上来的猴子,对我喝到:“看看下面是什么?”
                    我手电照向黑暗的洞口,只看到王盟他们扒在洞壁上,没有看着我们,而是看着他们脚下,浑身都在发抖。手电移动向他们脚下,我看到一张大白胖脸探了出来。
                    我手电照他,他眯起眼睛,骂了一句:“娘希匹,狭路相逢,不要开远光灯好不好,产业工人要有素质。”
                    “死胖子,你怎么从地下出来了?”我怒道,简直想用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送他上路。


                    18楼2015-08-17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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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抽到第二下王盟才醒过来,摸着后脑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干嘛?”
                      我上去一顿狂抽,把他抽的爬起来满营地跑。“吴邪!你不要以为你人多我就怕你!”我火更大了,一个飞腿把他踹了一个踉跄,胖子伸腿把他绊倒,他摔了个狗啃泥。我上去直接抽了两个大嘴巴子:“说,你搞什么?”
                      “你搞什么我就搞什么,只准你搞不准我搞,没有这个天理!”王盟还不服气,我反手一个嘴巴把他抽飞。一脚踏住他的胸膛。把鞋子丢给胖子。
                      王盟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不停的喘气。但是也不敢再说什么,我盯着他。他盯着我,良久他才道:“如果他死了呢?十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你也变了,他也变了,就算不死他也可能忘记你了,你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来接的只是你的心魔。”
                      我点起一根烟,冷冷的看着他。
                      王盟继续道:“你知道他和你说,让你十年之后去找他,只是给你一个未知的未来,人都是健忘的,他以为十年足够你忘记了,你知道没有人可以在地下生活十年。你是疯子才会真的来接他。”
                      胖子和小花都看向我们,王盟指着他们:“为了你的心魔,你把这些人都拖下水了。你把我也拖下水了,我的人生原来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心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不公平!”
                      我松开脚,看了看我手上的疤,我没有想到王盟会和我说这些,但是,我内心早就不会有任何的动摇。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我说道:“你的心魔是什么?”
                      他看着我,无法回答。
                      我冷冷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回去给我继续去看铺子,要么我现在把你埋在这里。”
                      他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你连谈论都不想和我谈论。”
                      “有些人的约是不能放鸽子的。”我说道,闷油瓶也许不会出现,我也许会死在路上,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需要一个解脱。我需要一个句号。这个解脱不是忽然顿悟可以解决的,在过去的十年乃至之前的人生中,一切都现实的可以亲手触摸,这些记忆需要一个结局。
                      “不过,等我回来,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我看着他,还是说道。
                      王盟看着我,胖子过来蹲在王盟边上:“回去吧。你这智商,即(既)阻止不了我们,也阻止不了自己死。”
                      王盟站起来,昨晚的记忆让他不敢逞强,收起自己的装备,他的手下一个一个的站起来。我给坎肩使了个眼色,坎肩把一些食物丢给他们。
                      王盟看了我一眼,转头一瘸一拐的往山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回头低声说道:“老板,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点头,他回头,沮丧的,慢慢的,开始走远。
                      我猛吸了一口烟,胖子说道:“他让手下假扮小哥,是想——”
                      我没有听胖子后半句话,我没有兴趣知道,他想干什么,问胖子道:“你怎么从地下出来的?”


                      19楼2015-08-17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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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尝试换位思考,如果我是闷油瓶,知道十年之后会有人来找自己,会做什么准备。
                          我会在所有可能进入这里的地方给出提示。“接我的朋友请往这里走,小心地滑。”
                          如果胖子和小花从其他地方进入,也许也会碰到提示。
                          为什么是在这面墙上,陈皮阿四对着这面墙壁,他应该会有一条固定的活动路线,为什么他会以一条固定的路线活动?
                          是什么驱使他的。
                          ——往往可得因果。这句话说的很大——
                          我忽然脑子闪过一丝灵感,提起铜线,看着那枚钥匙,钥匙后面的墨绿色宝石,让我想起了青铜门的颜色。
                          钥匙不停的转动,接着停了下来,慢慢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再次拨动钥匙,钥匙旋转,停了下来,还是指向了那个方向。
                          敢情这东西是这么用的。
                          我的心跳加速,内裤是不敢穿回去了,丢在了地上。从石头堆里扯回了流星锤和潜水服上装,摸到水边洗干净了。穿上,氧气灯几乎没有任何用处,照明距离只有几厘米。我挂在胸口,然后提着钥匙,顺着钥匙的方向,开始往前走。
                          眼前是一片漆黑,我走了几步,摸到了面前的岩石,开始爬上去。
                          我什么都看不见,爬到顶部之后,我担心钥匙脱手,于是把铜丝系到手指上。另一只手摸索着前后左右,一点一点地在碎石中爬行前进。
                          爬了几个小时,筋疲力尽,我的手脚破损,几乎失去了触觉,这个时候,终于踩到了平地上。
                          地面很粗糙,我第一次完全无法还原四周的环境,也许这里是青石板地面的墓室,也许是皇陵里面的神道,也许是护城河的河底,但是我的手向前摸去的时候,什么都摸不到。
                          我一步一步的走着,在黑暗中,就像有人牵着我的手。
                          氧气灯再次熄灭,这一次怎么打都亮不起来了。黑暗中,我的其他感官开始发挥作用。
                          我先是听到了更多的声音,四周似乎非常的空旷,没有风,但是远处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水声?雨声?分不清楚。接着,我所有的直觉消失了,方向直觉,时间直觉,我感觉不到我在移动,我也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
                          我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多久,似乎只有几秒钟,似乎已经走了快好几天了。
                          这有效地证明了直觉这种东西,其实只是细微感官的快速反应,它的产生需要眼睛、耳朵、嗅觉等感觉和大脑里经验的完美配合。
                          我的手重复地做着动作,我的脚,所有的感觉都在脚趾上。
                          plan b。
                          我努力回忆之前来的时候,和胖子他们商议的各种可能性。胖子看美国电影看的多了,满口plan b,plan c。可惜他b的发音听着就不对。
                          胖子和我分开的地方,离这里已经不远了,按胖子的经验,应该比小花更快找到这里。如果胖子和我失散,我们是怎么约定的?
                          两个指标,一个是信号弹,如果我们在同一个空旷区域,胖子会打出信号弹。我们承诺必须先汇合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一个是声音,如果双方都丢失了装备,那么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发出一种节奏的口哨。
                          我可以用手指,或者一根线配合,吹出非常尖锐的口哨来,但要传播的远,还是需要一些能吹出高频哨音的东西来。
                          我停了下来,蹲下来,开始往旁边摸去,第一次开始没有按照钥匙的方向前进,开始在旁边搜索,希望有可以使用的东西。
                          往边上走了两步,我便摸到了一只人的脚。站立在黑暗中。
                          我把手缩了回来,浑身冷汗,所有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再往边上无意识的摸了一下,我又摸到了一只脚。
                          我操,我心说,这里的黑暗中,站满了人。


                        27楼2015-08-17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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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边上捡起一堆石头,我在黑暗中,想来他不会那么快发现我,如果有变,我用石头砸他至少有防身的机会。
                          灯火晃晃悠悠,逐渐靠近,这地下山谷下能行走的道路很窄,很快,灯火就来到了我的前方。
                          我看到一个举着风灯的人,穿着破烂的冲锋衣,来到我的面前,他没有看到黑暗中的我,只是和我一样停了下来喘气,四处观瞧。
                          接着他坐了下来,将风灯放在一边半人高的石头上,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第一个瞬间,我有了一种认识和不认识完全混淆的感觉,随即我便发现,这两种感觉都是对的。因为,我看到的是我自己的脸。来的人,竟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眯起眼睛——张海客?还是——
                          他的脸上充满了疲惫,迷茫的环顾四周,不是张海客,张的眼神坚定和锐利很多。
                          他似乎没有继续前行的打算,开始整理的自己的背包,他的背包里有一些吃的,他似乎吃了起来。
                          我的手有些发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忽然,这个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警觉的抬起了头,我立即屏住呼吸,却看到他看的方向不是我这边。
                          他看向了峡谷的深处,我转头看去,又看到一点火光,从远处晃动而来。
                          我面前的吴邪,似乎紧张起来,他观望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把手枪,没有任何的举动。
                          我抓住一边的石头,足有半个小时,又看到一个人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走近这里。
                          这个人穿着攀山的紧身棉服,举着火把,背着一只巨大的登山包,来到我的附近,似乎是闻到了附近煤油的味道,他抽出了登山镐。看到风灯下的吴邪看着他,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的惊讶,接着,新来的放下了背包。
                          他的头发很长,比我和前一个人都长。胡子很久没有刮了,他拿着登山镐,剥掉一个区域的碎石,给自己空出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看着第三个人的脸,浑身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来,那仍旧是我的脸。
                          怎么回事?
                          我的脑子一下清晰,一下混沌,无法进行思考。
                          为什么不止一个我来到这里?
                          那些人,它们的举动,好像我自己。难道,那些我发现的,和我长的一样的人,张海客一直困惑的那些伪装的吴邪,是这个目的?
                          接着,在远处的黑暗中,一盏一盏的火光,灯光开始亮起。我惊悚的意识到,无数的人,开始往这里走来。
                          你麻痹。我心说,看着这个地方一处一处的亮了起来,我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这些人,他们互相并不在意,来到附近之后,都是和我一样,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也不交谈,也不注视,默默的安静了下来。很快,在青铜门外的这片峡谷中,星星点点的响起了很多的火光,四周的星光消失了,留下的好比夜晚湿婆灯会时,满山的火灯。


                          31楼2015-08-17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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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缝隙内部一片黑暗,我对着黑暗枪口斜向上打出曳光弹,闪光中,我看到了无数的石头塔,那是用石块堆积起来的一座一座低矮的石塔,上面满是细小的花纹。
                            “这是什么地方?”我反身对着门口射击,打掉一只飞进来人面鸟,更多的鸟一下涌了进来。
                            黑瞎子抓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倒一堆石头后面,反手一根雷管。转身在半空打爆。
                            巨大的轰鸣声在青铜门内形成一种非常奇怪的音效,我仿佛看到了声波划过整个空间,所有的石头上的花纹都亮了起来,这些花纹闪着磷光,划过整个洞壁,我看到整个洞穴所有的墙壁上都是细微的花纹。声波过后都是光纹。一路往地下深处传去。
                            漫天的血花落下来,黑瞎子大叫:“站起来!“我和他两个人一起站起来,对着门口不停的开枪,把血泊中炸碎的鸟尸中爬出来口中猴打死。
                            门里就是这样的吗?我看着四周,那些磷光闪动,好像在和我说话。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由自主的停下射击问道。
                            “你自己看清楚!“黑瞎子吼道。
                            我看着洞穴的墙壁上,那些花纹掩盖下石壁上,都是一个一个嵌入石壁的石人,这些石人浑身赤裸,表皮和这里的石头一模一样,像婴儿一样蜷缩在一个一个洞壁的坑里,成千上万,在他们的肚子上,有一根脐带,和这里的石头相连。
                            几乎是同时,我也看清了那些奇怪的纹路,竟然都是算筹的数字。
                            这些石头人,有大有小,有些只是婴儿大小,有些是少年,有些成人了。所有的人都长着闷油瓶一样的脸。一动不动。
                            他们安静的躺着,身上被标记着算筹的数字。可能是用这里昆虫做的染料书写。我无法计算数量,因为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深,但是就我看到,这里所有的山岩山壁上,长满了这样的石头人。
                            “汪藏海记,顺铁链而下,见青铜巨门立于山底沉岩,内有石人万千,石胎孕育,脐带入石,无情无欲,算筹以计,累恒河沙数,不尽不绝。”黑瞎子说道。
                            “小哥他妈的是个石头人?”
                            黑瞎子最后打死一只口中猴,在地上的碎石堆中捡起一块石头,丢给我,那是人手的形状。
                            “这些石头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回石头,这里每一堆碎石,就是一个张起灵。人碎之后,再隔十年才会再长成一个。”
                            “胡说。”我浑身发冷,看着一堆一堆的石头,我认识的那个张起灵,就是其中一堆?“我是在做梦,快些醒来吧。”
                            黑瞎子看着我:“他只是一块石头,和这里任何一块都一样。”
                            “我在做梦。”我看着黑瞎子:“我操,快让我醒过来!”
                            真实和虚幻的感觉不停的混沌,我觉得恶心反胃,眼前的黑瞎子一下清晰,一下模糊。
                            他看着我:“有的人赶不及回来,就会变成一座雕像,能回到这了(里)的人,他的记忆中,他所珍惜的部分——”
                            我举枪对着黑瞎子,“不要说了。”
                            “你不会开枪的。”黑瞎子看着我,“即使你觉得你在梦里,你也不会对我开枪。”
                            我放下枪,环视四周,朦胧中,这些人就像蘑菇一样,在岩石上产生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十年了,那,下一个闷油瓶呢?我用手电去照那些石头人,忽然黑瞎子背后人影一闪,一把刀从他胸口刺了出来。
                            我浑身一炸,一下清醒了过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身边传来人的狂叫,我转头看到胖子,白蛇,都被我吓了一跳。
                            “诈尸啊你。”胖子看着被我吓了之后打翻的茶水溅满前胸。我急忙看四周,四周的炭火很旺,很暖和,我身上加盖了胖子的衣服。
                            浑身的冷汗,我转了两圈,找黑瞎子,发现没有他的存在。他不在这里,才放下心来。
                            “你们下来了,我睡了多久?”我动了一下,发现身上有暖袋。
                            “我们不知道,找到你的时候,你一直在昏迷状态。”白蛇道:“你一直在低温环境下行动,你可能精神太亢奋了,连自己的新陈代谢停了都不知道。吴邪,你真的令我很失望。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娘子说的对,白娘子什么都明白,我们有了白娘子简直天下无敌。”胖子说道:“就连胖爷我,看到白娘子都得佩服一个礼拜。”
                            胖子喜欢托大,白蛇那种习惯可能很让他吃不消。
                            白蛇没理他,说道:“人生来平等,称呼对方的名字,让我感觉不好。”
                            我看了看远处青铜门的方向。“小花呢。”
                            “在这里联系不到他,不过放心,他人强马壮的。”
                            我心说不是担心这个,时间不多了,鬼玺在他那里。
                            “你知道,那东西怎么开门吗?”胖子递给我烟,示意我咀嚼一下。
                            我看着青铜门的方向,把烟嚼碎:“他娘的,都是你的汗臭。”
                            “胖爷我用身体保护的最后一包了,有胖爷的体香,以前你嚼了都会吐的,现在果然成长。”胖子用手电照着我看的方向,青铜的光泽若隐若现。那东西太大了,不用找。
                            我把烟吐了出来,干呕了两下。胖子做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他去。
                            “你发现了什么?”
                            “在你做噩梦叫不要不要的时候,我把这里附近看了一遍。我发现一个蹊跷。”说着他往青铜门走去。


                            33楼2015-08-17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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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两道手电光束晃动,并不能减缓我心跳的不稳定,走近青铜门,那种让人窒息的光泽在巨大的门体上,让人感觉远古至深。我越过了当年靠近门时候达到的最近的距离,开始走的更近。门在我的面前越来越大。我越来越踹不过气来。
                              “得亏咱们把鬼玺留在外面了。否则我们到了门前,说不定门就开了。”
                              具体怎么用鬼玺,谁也不知道,但上次小哥似乎就是这么拿着就进去了。
                              “时间没到呢,万一你到门口,门他妈的就开了,他没穿裤子,多尴尬。”胖子说道。
                              “他没穿裤子,他的裤子我穿着呢。”我指了指自己的裤子。
                              “那他娘的就更尴尬了。”胖子道。
                              “你觉得小哥是那么爱面子的人吗?如果能早点出来,不穿裤子也没什么吧,反正如果我被关了十年。我不穿裤子就能提早出来几天,我肯定愿意。”
                              胖子抽了抽鼻子:“你就见过小哥丢面子吗?”
                              “好像没有。”我回忆了一下。
                              “那就是说,小哥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否则普通人怎么可能永远不丢面子,而且时间没到就开门。说不定有连锁反应。”胖子做了个我们被小哥拧断脖子的动作。
                              我转头看门,我惊讶的发现就算是这么近的距离,上面的花纹仍旧是非常的精细。刚才做梦的时候来过前门,我想到了刚才梦里的情况,有些不适。
                              两个人对着门看了半天,都不说话。
                              “你说我舔一口会不会长生不老?”胖子喃喃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说不至于那么简单粗暴吧。
                              “小哥小哥,我们来了,你在里面的话,吱一声。”胖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我们静下来,听了听,没有人吱。
                              “门太厚了。”胖子拍了我一下。
                              “别耍宝了,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我有些不耐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给我。我发现那是一块石头。
                              “这是?”
                              “石塔。”胖子说道:“有人在神道上放置了简单的石塔,我们跟着石塔,才能这么快到达这里。看样子是小哥留下的记号。”
                              “看来他在每条路上,都做了引导,我摸了摸石头。“然后呢?”
                              “然后,一般引路只会引一条路对吧?”
                              我点头,胖子说道:“小哥给我们指的路,有岔路。”
                              我沉默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叫我过来的原因。我想了想,默默道:“那你有顺着另一条路进去看过吗?”
                              “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先到了这儿来了。”胖子在青铜门前坐了下来,“你要去看看吗?”
                              我也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胖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哦,你竟然对这个不感兴趣,也许小哥把一些你需要的事情,都留在了那个地方。”
                              “是啊。”我说道,“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地方。但也许,他只是想试试,我还是不是那个无法看清真相,又耿耿于怀的人。”
                              胖子沉默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隔了好久,他问道:“真的不去看看。”
                              “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说道。
                              “浪子还真能回头。”胖子竖起大拇指:“不是说你的脾气不好,但人经历的多了之后,就得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停下来。那我们就等着吧,小哥出来之后,你准备怎么办?你有想过吗?”
                              我看着面前的青铜门:“我有一次在福建南边的山里寻访到一个村子,村子的风水很奇怪,坐落在一个山谷的半坡上,有六条瀑布溅起的水,常年落在那个村子上,好像下雨一样,村子里的老人说,以前有僧人游居过这里,写过一首诗,说这里百年枯枯藤千年雨。很漂亮,水很干净。村子附近有很多的大树,村里很淳朴,我准备去哪儿呆一段时间,小哥的话,他出来之后就自由了,他会去哪里,我不知道。”
                              “那你的生意呢?”
                              “给小花。我欠他的。是关是继续,他说了算。”
                              “他娘的,我和你这么多年兄弟,你给小花不给我。”
                              我抓住胖子的猪颈肉:“作为你多年的兄弟,我郑重告诉你,你该退休啦。到村子里来吧,村支书给你当。”
                              胖子笑笑,忽然扒开面前的石头,我看到,鬼玺就放在石头下面,那个地方有一个青铜的凹槽。
                              “小花说,如果你选择去那条岔路看一看,你的命运仍旧不会改变,这东西,就应该永远埋在这里。如果你放弃了,你才配拥有未来。”
                              我看着他,心说你打什么小九九。
                              “他下不来了。”胖子说道。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小花怎么了?”
                              “放心,他没事。他就在上面等我们。”胖子耸肩站起来:“这是你最后一次被人骗,接下来我们都该退休了。只有真正的离开,才能——”
                              “才能真正的结束。”我接道。“做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和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联系。”


                              34楼2015-08-17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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