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看他们的样子是打算多住些日子。
我让王盟叫了个年轻力壮的伙计和我们一路,那伙计一大早就开车拉我们去机场,热情地介绍说他叫阿毛。
从县城到雨村的那段路要靠阿毛,光凭我自己是不可能带着我爸妈过去的,况且我们还有那么多行李。
到家后安顿好行李胖子做了顿饭,我留阿毛一起吃,他总不可能晚上离开雨村。
阿毛也是个性情中人,很快就和胖子喝开了。
“吴老板,实话说吧,别看您在杭州城混了那么多年,可其实啊,您的名气可没胖爷打得响!道上混得谁不知道王胖子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说?我看呀,就算是阎王爷的脑袋胖爷也敢拿来当夜壶。”
胖子很吃这一套,立马和阿毛称兄道弟起来。
晚上我安排好住宿,便叫起来胖子到天台上喝着小酒聊了会天。
第二天一早,阿毛正要走时,房东大姐一脸写满了“惊天大消息”地匆忙跑进来:“小吴,你们这里昨天不是来客人了吗,今天恐怕走不了了,这里到外面去的唯一一条山路昨天夜里泥石流给堵上了,你也知道我们村里的情况,年前是肯定疏通不了了。”
阿毛很沮丧。
我安慰他道:“如果你真的想出去,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这里四面环山,我和胖子和你一起,倒不是不可能从别的山上翻过去。”
他想了想拒绝了:“不必了,吴老板,这样太麻烦你们了,况且我又没有什么家人,也不是一定要回杭州过年,在这里反而热闹呢,听着胖爷说的那些事,还能长见识呢。”
年三十那天我爸妈和胖子大半夜的就跑到村子中心点鞭炮,孩子们很好奇,纷纷爬起来,我从杭州带了很多炮竹,胖子全分给了他们。
中午刚吃完饭他们就开始准备年夜饭,我闲没趣儿,便吆喝阿毛出去逛逛。
胖子看我那么闲很不是滋味:“怪不得小花说你。”
我一愣:“什么?”
“小花说啊,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