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派
(白天泳池)
隔过一株褪了树皮的老槐树,是一排低矮败坏的生锈栏杆,红棕色的院墙里,种满了格式过性格的植物。
树枝在一片风声中摇曳,泳池里的水潺潺流动,宛如一条晶莹剔透、碧蓝色的长河。
可这当中偏偏响起了时轻时重、拖拉草皮的脚步声,伴随着从腐烂喉管中泄漏出来的呻吟和呼叫,落进满地的植物耳内,仿佛雷声隆隆、滚过百来只铁桶。
新一在这样不清醒的晨光下清醒,下意识地卷了卷自己的豌豆叶,叶间轻轻宛转,遮挡住一阵又一阵浓烈泛滥的尸臭味。
他顶着如血雾似的云,看着自己发射出去的豌豆像水弹似的砸在僵尸身上,溅起一小圈青绿色的豆汁。
他的心中微带着丝丝茫然,因为他现在的灵魂除了青绿没有半点别的色彩。他的身体是僵硬的、机械的,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发射豌豆的动作,仿佛只是从画面左上方冷冻的木格换了种形式活着罢了。
他总是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因为他的命中高、价值高、恢复快,往往像地毯一样铺张了两行,总是被别的植物拥裹在战场的后方。
这样的位置让他总是将局面看清、将敌方的阵营、战略、数量都摸索得一干二净。
然而他的视线忽然被另一株别的植物遮挡住,对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面朝他的面部让新一知道对方是和自己不同种、确属同类的植物。
“你是谁?我们长得很像。”
对方下弯了弯嘴角,微露出一丝表情,他的声音较之新一,略低沉、略沙哑。
“我和你绝对不像,你可以叫我快斗。”
新一努力地挺直身体将视线越过快斗的头顶,他们有着相同的高度,所以这样的动作有些困难。
“你的头后没有叶子,那会是什么?”
“我将我的叶子藏了起来,你不会轻易看到。”
他们停止了对话,因为敌方已经举着印着红脑的旗帜朝他们发动第一次攻击,攻势初具规模。
新一和同伴们显得紧张起来,或许,新一更甚。
因为他看得到前方的同伴是如何被一棵又一棵的啃噬殆尽,而自己却只能驻扎在后方,无能为力,不能移动,不能弯动,不能转头。
他有些恨这样的设定,为什么攻击僵尸就是他们植物的天职?
但是,战场上唯一没有紧张之色的人是快斗,其中的原因在新一看来是因为他看不到前方的情景。
对方面露坦然、平淡,甚至没有发射他的豌豆,逆着光,他的脸被一片阴影遮住,像是忘尽朝阳与黄昏、彻彻底底没有感知的死物。
新一看得有点激动、有点不解。
“你为什么要长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去帮前方的同伴?”
对方启唇,悠然答道。
(白天泳池)
隔过一株褪了树皮的老槐树,是一排低矮败坏的生锈栏杆,红棕色的院墙里,种满了格式过性格的植物。
树枝在一片风声中摇曳,泳池里的水潺潺流动,宛如一条晶莹剔透、碧蓝色的长河。
可这当中偏偏响起了时轻时重、拖拉草皮的脚步声,伴随着从腐烂喉管中泄漏出来的呻吟和呼叫,落进满地的植物耳内,仿佛雷声隆隆、滚过百来只铁桶。
新一在这样不清醒的晨光下清醒,下意识地卷了卷自己的豌豆叶,叶间轻轻宛转,遮挡住一阵又一阵浓烈泛滥的尸臭味。
他顶着如血雾似的云,看着自己发射出去的豌豆像水弹似的砸在僵尸身上,溅起一小圈青绿色的豆汁。
他的心中微带着丝丝茫然,因为他现在的灵魂除了青绿没有半点别的色彩。他的身体是僵硬的、机械的,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发射豌豆的动作,仿佛只是从画面左上方冷冻的木格换了种形式活着罢了。
他总是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因为他的命中高、价值高、恢复快,往往像地毯一样铺张了两行,总是被别的植物拥裹在战场的后方。
这样的位置让他总是将局面看清、将敌方的阵营、战略、数量都摸索得一干二净。
然而他的视线忽然被另一株别的植物遮挡住,对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面朝他的面部让新一知道对方是和自己不同种、确属同类的植物。
“你是谁?我们长得很像。”
对方下弯了弯嘴角,微露出一丝表情,他的声音较之新一,略低沉、略沙哑。
“我和你绝对不像,你可以叫我快斗。”
新一努力地挺直身体将视线越过快斗的头顶,他们有着相同的高度,所以这样的动作有些困难。
“你的头后没有叶子,那会是什么?”
“我将我的叶子藏了起来,你不会轻易看到。”
他们停止了对话,因为敌方已经举着印着红脑的旗帜朝他们发动第一次攻击,攻势初具规模。
新一和同伴们显得紧张起来,或许,新一更甚。
因为他看得到前方的同伴是如何被一棵又一棵的啃噬殆尽,而自己却只能驻扎在后方,无能为力,不能移动,不能弯动,不能转头。
他有些恨这样的设定,为什么攻击僵尸就是他们植物的天职?
但是,战场上唯一没有紧张之色的人是快斗,其中的原因在新一看来是因为他看不到前方的情景。
对方面露坦然、平淡,甚至没有发射他的豌豆,逆着光,他的脸被一片阴影遮住,像是忘尽朝阳与黄昏、彻彻底底没有感知的死物。
新一看得有点激动、有点不解。
“你为什么要长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去帮前方的同伴?”
对方启唇,悠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