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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大清早的也不得安宁。
向着丽都方向走过去，这几天总是忙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是收获又是查账，再这么下去我端木南风迟早得累死，拍拍脑袋让自己醒神，甘草那丫头片子已经打发她回家探亲了，没有她在身边做助手，真是心力交瘁。
这个点了也不知道一品楼开业了没有，以南哥哥到一品楼了没有，正想着要不要回家去一品楼看看以南，就看见远处几个一品楼的手下，见了我讪讪道一句半夏执堂，一向不喜欢他们，懒得和这些腌臜男人废话，挥挥手让他们赶紧滚。
再往前走，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我警觉，有个姑娘踉踉跄跄的走过来，眯起眼细细一看，居然是顾蔓，而且衣衫凌乱，眼睛红肿的很显然哭过，急步走上去。
：顾蔓…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个禽兽手下脱身的，又或者，是他失了兴致将我丢弃一旁，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能虎口逃生，真的真的，比什么都值得庆幸。天色渐亮，行人也越来越多，我跌跌撞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与这个朝气蓬勃的早晨很明显的格格不入。我环抱着双臂，却无法阻挡寒风从衣衫的破烂处贯穿而入，我在发抖，分不清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我内心说不清道不明的阵阵寒意，灵魂仿佛也脱了窍，只余一个空空的躯壳在苟延残喘，直至一声呼唤将我叫醒。眼里还残余着泪，隐约看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端木。机械地张了张嘴，声音干涩而嘶哑。）
：南风！我……
（自己的遭遇实在难以向人启齿，是以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残余着她体温的大衣，遮蔽住我暴露在寒风中的肌肤。那种温热的被包裹的安全感，几乎要叫我掉下泪来。她不住地发问，言语里满是关切，我机械地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他们……没有把我怎么样。有一个叫什么爷的人，将他们赶走了。
（诚然，被人侵犯确实是件十分耻辱的事，但比这更耻辱的，是我竟然对那禽兽的侵犯起了反应。我第一次发现，我的身体是那么的可怕，它并不忠于我，只忠于它自己的感受。所以比起那个禽兽，我更加讨厌我自己，她让我感觉到肮脏不堪，就像那些，随便哪个男人都能上的妓女一样。这些事，我不想告诉她，但是身上满是那禽兽留下的嫩红色印记，想来是瞒不过她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骗她的话，只能如实相告。）
：我身上这些，是那个什么爷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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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红痕很明显，大抵是亲吻留下的，而且她又说不是刚刚那些人欺负她的，是一个什么爷，居然还能指挥得了他们？这还真是奇了。
：你…
本来还想再多问，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傅以南，只有他才可以调动刚刚那些人，以南哥哥他…他的道上绰号又是攻爷，难不成是他欺负了顾蔓？
：你后面…后面和他…
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就怕说下去会惹得她的情绪崩溃，几乎可以确定是以南哥哥无疑，可是还是想不通平时以南哥哥那么正经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情。
以南哥哥年近三十了也没见他说他喜欢谁，成家的意愿也没有，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他会欺负顾蔓。

（手里还拿着那个人的外套，明明他对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我却不由自主地对他恋恋不舍。我的心，就好似一团乱麻，一时想起欢爱时那叫人战栗的火热，一时又想起他冷冷地叫自己荡妇的模样。直至南风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有些慌乱，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不知廉耻。我躲避着她的目光，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我没有！真的，没有……
（我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手，好暖，不像我的，冻得跟冰块一样。带着一丝忐忑，和一丝希冀，我小心翼翼地征询她。）
：南风，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我希望从她口中，听到可以让我饶恕自己的话，纵然她不知道，我做了多么浪荡的事情，我还是想，听到一句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