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灵感吧 关注:8贴子:298
  • 4回复贴,共1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8-20 21:06回复
    "喂,快起来。"
    我睁开双眼,脑袋晕沉沉的,伴随着一阵疼痛。
    "到吃饭时间了,去晚了就没得吃了。"
    跟我说话的是我的狱友阿左,对你没看错,我是个囚犯。
    两年前我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我的人生陷入了一片灰暗。
    让我感到绝望的不是我犯了多大的罪,而是被人背叛陷害的滋味让我对这个世界感到厌恶与憎恨。
    我没有杀人,我被人陷害,而且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失去了一切,亲人朋友,还有我的爱人,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我的人生已经彻底结束了。
    在牢狱里,我变得消沉,不,应该说是死气沉沉,我变得麻木不仁。每天都会遭受牢狱里其他犯人的欺凌和毒打,但我的身体已经对这种痛楚感到麻木。
    摸了摸额头的伤口,昨晚被毒打的伤痕已经结疤了,现在的我,和死人毫无区别。
    阿左扶着我走出牢房,前往食堂的路上,拖着冰冷的铁链,在坚硬的地面上滑动摩擦着。
    食堂里已经坐满了用餐的犯人,我看向某一张桌子,大强朝我露出一丝冷笑,昨晚就是他带人打的我。
    面对别人的嘲讽冷笑,我只是面无表情地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阿左替我端来一盘饭菜,他对我说,"别看他们,不然他们又过来欺负你。"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他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出于什么原因坐牢我也不知道,素不相识却能对我这么好,我无法理解。
    看着盘子里快要冷掉的饭菜,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到的不是食物,而是虚无,我感觉不到饥饿。
    "杨舟先生,你还好吗?"阿左叫我发呆,关心地问道,"不吃饭的话,下午就没力气劳动了。"
    杨舟是我的名字,在这里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的脑海里只有10147这个代号,这是我刚进监狱时的代号。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里居然有人会叫出我的名字。
    就在这时,大强带着他的狐朋狗友走了过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8-20 21:25
    回复
      我倚靠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傻傻地看着头顶上的另一面墙壁。
      阿左递给我一个馒头,"刚刚你没吃什么,一定很饿了,吃个馒头吧,昨天晚上偷偷带回来的。"
      我的身体丝毫不动,嘴巴微微张开,如果没有胸口的微弱起伏,远远看去,我就是一个死人。
      阿左把馒头放在我的手掌上,这个馒头,和墙壁一样硬,和地板一样冷。
      "快吃吧,不然让别人看到就惨了。"
      阿左贴在铁门上,抓着铁管向四周看去,午餐时间快结束了,犯人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8-20 22:02
      回复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愈发的毒辣,已经有不少年纪大的犯人晕倒在地上,被狱警直接拖走。
        “杨舟先生,还能撑住吗?”阿左见状,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但是身体不听指挥,整个人已经摇摇晃晃了。
        阿左急忙扶着我坐在了水泥管上,“你先休息一下,我替你做一会儿。”
        我没有强撑自己,但是我看到不远处大强和狱警在说着什么,然后狱警提着警棍向我们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狱警怒斥我们,“是不是不想干活在偷懒?”
        阿左放下锄头辩解道:“我们没有偷懒,是大强要和我们换……”
        “放你妈屁,那他坐在这里不工作还不叫偷懒?”狱警怒吼着我们,声音也吸引了其他犯人侧目。
        阿左倍感委屈,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强他们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我知道此时的辩解毫无意义。
        狱警见我们不说话,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中午在食堂也是你们造成的骚乱,现在决定让你们蹲一个月的禁闭。”
        “禁闭!?”阿左大惊,“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都是大强他们……”
        狱警一棍子打在阿左腿上,阿左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周围阵阵嘘声。
        “看什么看?都他妈给老子好好工作!”狱警回头咆哮道,驱散了围观的犯人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11-14 09:30
        回复
          就这样,我和阿左被关进了禁闭室,这个监狱中的监狱。
          禁闭室里只有冰冷的铁壁,一个可以坐的铁凳,一个可以容纳饭盒的洞口,没有光明,没有声音,在这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我对这种环境已经习以为常,但是阿左却受不了。
          他在我的对面,我每天只能听到他的抽泣声,像幽暗空间里的鬼魂。
          但是半个月之后,他似乎也习惯了,虽然在对面,但是我看不到他,也听不到来自外面的消息,仿佛我们与世隔绝一般。
          禁闭室的饭是随机的,有人想起来送饭,那就有,没人想送那就没有,起先十天都是同一个人送的饭,再后来有几天没有饭,然后又送了两天,断断续续地送了几次,又没人送饭了。
          直到今天,我听到了来自走廊外面皮鞋的脚步的回声,忽远忽近,判别不了距离。
          脚步声突然在阿左的门口停了下来,那人掏出了一串钥匙,哐啷的声音格外刺耳。
          那人打开了阿左的禁闭室,阿左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事实上,最近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是二十天之前的事了,他怎么了?难道死了吗?
          “喂!发生了什么?”我拍着铁门大声问道,但是回答我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皮鞋的脚步声远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1-14 09:4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