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福吧 关注:22,854贴子:35,427

【原创】暗涌(BBC,全年龄向HE)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神夏吧原帖镇楼图+文案。最近画室以及补课班假期班结业没啥时间写东西,不发点啥又难受(ntm)就往这里搬一般,以后两边及lofter上同步更新,争取开学前写完√
二楼文案
巴茨医院一事已经一晃四年,曾经有过的那个人回归的种种迹象到最后都被证实为空想。John Watson登上出差国外的航班,在埋葬爱妻的悲伤中,有关他和他一起回到贝克街的幻象又出现在他梦中,然而醒后发现这一切并非虚幻。多年后两人再次直面搭档,纵然暗流再起,时间终将他们归还到原本的位置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8-23 00:58回复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
    眉头仍聚满密云
    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
    仍可反映你心
    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
    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
    我都捉不紧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历史在重演这么烦烧城中
    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王菲《暗涌》
    (试听→ http://www.xiami.com/song/147071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8-23 00:59
    回复
      01.
      作为全球最繁忙的机场之一,希思罗国际机场没有一个小时的所谓空闲时间。现在是伦敦时间凌晨4点出头,各式各样的人出出入入,他们来自不同的领域,也将去往不同的世界,却恰好在此时,在这个地方聚首。John Watson为其中之一。他是个医生,一个即将去往异国他乡出差一个月的医生。待在诊所当然不错,但是此次出行并非完全出于突发奇想。也许他只是抵挡不住事隔多年又一次席卷而来的孤独感——只身一人的孤独感。
      Mary Watson,这个名字刻在了他的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位置上,又在两周前刻在了墓碑上。他和亲友们为她在教堂办了个葬礼,那是他生平第三次来到教堂。如一年前的婚礼一样,到场的她的亲友没有多少。就像那晚几个护士拉着他的手臂,将它与她的手臂分开,在廊台的尽头,他将面部埋在张开的十指中,不愿看几个白色的身影将被单盖在她的脸上。在亲友上前吊唁的时候,他看到自己孤零零地在新的墓前,那些在他一生中都会伴随的人,全部聚集在他身边,在他失去爱人的时候给他鼓励。葬礼过后他待到人们悉数离开后,又转身走向Sherlock Holmes的长眠之所,蹲下用手指轻轻抹去碑文周围些许雨水的污痕,此期间他并没有时间经常来看望他,然而有来自崇拜者的鲜花簇拥着这位身在另一个世界的侦探,他们注视着他,John觉得他会十分厌烦这些带着友善祝愿的人,他们严重影响了他的思考。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突然感觉心里很轻松,因为他已暗下决定,将来某一天也躺在这里蔓生的新草里,与他们久久相拥。当然,是在他活够以后。
      机场扩音器的登机提示把John从思绪里拉回来,他扔掉手上完全失去温度的纸杯,仔细地检查了自己的登机牌等证件。从英国直飞德国不需要护照,但是这登机牌却是上周某个本以为此生再无交集的人亲手送来的。那天大英政府如拜访朋友,hum虽然本来就是朋友,就那样来到他的诊所,先就爱人辞世向他表达问候,然后将这张机票交给他。
      “去出个差吧,就当换种心情,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么?”Mycroft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煞有其事,他好像一开始就知道John不会拒绝一样(实际上也没有拒绝),在传达了意愿以后,未等对方作出回应便告辞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8-23 01:00
      回复
        当然没有什么不好。John舔了舔上唇残留的咖啡气息,起身向登机处走去。他出示登机牌和身份证,进入一片昏暗的通道中。一个漫长的传送带,它载着他前进着,举目便是伦敦将醒的夜空,颜色像是加了水冲淡的深夜,但没有那么浓稠。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发现自己惊奇地平静,有那么一点点伤感像糖加在咖啡里,闻感觉像是想家,可这感情毫无缘由啊——他已经没有家了。离开伦敦,虽然只是暂时,他还真是有点惆怅,他思念贝克街221B,确切地说,他是思念发生在那栋公寓里,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和一个从阿富汗战场上回来的军医的故事。他们的羁绊,无论是James Moriarty还是别的什么人物都没有将它摧毁。现在他暂时离开这座城市,却是要永久性地离开曾经的生活,曾经的一切。这使他由衷感到欣慰。
        “Mr. John Watson.欢迎登机。”空乘要照例检查每一位乘客的登机牌,并核对与身份证件上的姓名。John一直低着脸,现在总要抬头向人家点头致意。空乘将登机牌交还给他,轻柔地说:
        “游戏开始了,祝您旅途愉快。”
        正要离开时John瞥见空乘先生的眼眸,空气突然凝固了。那目光无疑来自于他永生难忘的那双眼眸,把他从回忆中吸引出来,从离开的道路上唤回。那目光是何等地迷人,就如初次见面时的,“想看更多么?”
        他转过头去,登机口的空乘已经不见了。刚才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噢,快醒醒,这只是个噩梦,Dr. Watson。”
        他抿了下嘴唇,随后就在开始在航班上寻找自己的位置。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8-23 01:00
        回复
          “哮喘病,去准备氧气袋和氧气枕头,”Sherlock转头对跟在他背后的空姐说,将商务舱座椅调成半卧,来消除病人的焦虑心理。行李架刚刚被打开过,在他到的时候右手正僵持在一个握的姿势,刚刚他是拿过药,在一个气流颠簸之后滚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当下是1月初,是哮喘病人应当引起注意的季节,无论居家外出救急药品必不可少。Sherlock把身子贴近地面,抓住从前排乘客的座位边上滚来的气喘喷雾瓶。
          ——然而,它是空的。他也注意到,Nelson开始出现口唇、指甲发紫的迹象。哮喘发作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人命,但是当出现中重度发作症状则另当别论。
          该死。Sherlock叫住未走远的那个空姐:“来不及了,气管导管治疗。你们当中有谁会做这个的吗?”
          几位新进的舱服面面相觑,然后向他摊手。插管急救,对于专业医护人员就像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对于英国的小学生那样基础,但是对于舱服人员却是考核中最难的一关。看样子除了Sherlock以外这里都是菜鸟。
          不过,专业医护人员,眼前不是就有一位么。Sherlock在缄默了两秒后,还是解开袖口纽扣将袖子挽起,握住冰冷的金属管。就在他弯下身子的那一瞬间,不禁倒抽了口气。
          是那种来自于他身体深处的威胁,疼痛无声,折磨至深,在经过长时间挣扎后偏偏在这个时候加倍报应到了他身上。他一下子站起身来打开广播,这种情况下他没有办法保证准确完美的插管。
          “乘客里有一名医生,在他做完这一切之后让他来我的休息间。”
          Sherlock广播了三遍确保他的医生能听到,在对那位空姐第三次指示之后,他咬着牙把自己关在休息间。他解开所有扣子,腹部右侧的伤口上压了一层层纸巾止血,下面已经结痂了,在经过八小时站立以及刚才大幅度动作又裂开了。
          虽然不愿意以这样狼狈的样子面对John,但是他的高傲没有战胜18个小时前在斯德哥尔摩挨的一枪。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8-23 01:02
          回复
            04.
            从撕裂的血痂下流出的血被不断用医用棉吸去,浸满鲜血带着温度的医用棉简直可以堆起来。电子业大佬也许已经在急救后脱离危险,他还在这里分秒如年地止着血。要说实话Sherlock并不是很能忍痛的人,在此之前他都是依靠毒品和尼古丁贴片维持头脑清醒,可惜最后的存货也在上一次无休无眠的8小时飞行途中用完了,其中包括长时间站立。由于受伤的是非要害部位,只要能止住血就丢不了命,但是当前最要命的问题——痛。Sherlock可是直面过死亡的人,可是现在这种长时间萦绕不去的疼痛真的能活活把人痛死,除此之外,如果现在照一照镜子他就会发现自己面色白如粉墙。
            感谢上天,起码这么痛还能有助于自己维持意识清醒。他躺在经过椅背和椅座皆经过调整的座位上——仰卧中凹式,头和躯干抬高30到40°,下半身抬高15到20度,这能够防止防止膈肌和腹腔上移,免于失血性休克。
            要不是肚子上还有个洞,这个姿势还是很惬意的,可惜现在除了止血之外他没法再想别的。四年间的Sherlock感觉自己像是被孤零零地放在一个房间里,没有办法出去也没理由出去。
            “John,John……”他疼得眯起了眼睛,为了不至于晕过去小小声得喊着。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省着点力气,我问你问题再说话。”
            一双手在他两肩拍打,是唤醒的力度而不是叫醒,这使他睁开了双眼。
            John从医疗箱里找到了可以进行缝合手术的工具,他在阿富汗战场一线处理过无数比这严重的伤,然而这次的特殊之处在于对方是Sherlock,他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
            “所以是说,18个小时前的斯德哥尔摩,一个人偷袭你给了你一枪。”
            脉搏姑且正常,John戴上消毒手套,清理完皮缘后开始切除伤口及周边失活坏死的组织。没有麻醉药品,只好委屈他一下了。John心想。
            “两枪,”Sherlock交叠十指放在胸前,双眼视线定格在天花板,时不时的皱眉带起了眉间数条小皱纹,“那该死的开了三枪,我躲了一枪中了一枪,还有一枪打中了我身后的窗户,感觉有玻璃碎片飞进去,大概三四片。”
            “然后你就带着三四片玻璃和一枚弹头从瑞典到法国再到英国,期间几乎没有合过眼?”
            John质问着他,随即准备用镊子把刚刚说的这些东西从伤口里掏出来。
            “Ye——啊!”Sherlock痛得仰起了头,这些玻璃渣好像已经长在他的肌肉组织上了一样,现在John现在取的才是它们其中第一个,疼痛好像把它连着全身的骨肉一起拔除。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8-23 01:02
            回复
              “为什么?”
              “太危险了,我甚至不能保证我们在此谈话的时候有没有他们的眼线,”说着Sherlock从John的袖口取下一个窃听器,“像这样。”
              “我在你登机的时候黏在你衣服上的,”在对方作出惊讶表情前他补充道,“至少在这段旅途上我得保证你是安全的。”
              “抱歉,”这么说John不愿妥协,“我不能……呃?!”
              他再一次愣住了,Sherlock正拉起他的手,逐渐恢复颜色的唇轻吻着他的一个个杵臼关节。
              “我注意到这架航班上有个座位,在一周前被一个匿名集团预定,”他轻轻地说,“所以我不惜暴露身份在登机口一个个等候着,结果是你。”
              John心里的感觉一下子很微妙。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踏进房间就用那些事先酝酿好的台词大力责备Sherlock的诈死和四年间的毫无音讯,自己可是担心哪天有了他的消息所以手机还没换过呢;然而踏进房间的一瞬间他就,懵了,他从来没想过也不是很希望以这种方式重逢,那些话也就随着他听着他喊着自己名字的心疼嚼碎咽了回去;而今他提出单独行动的要求,本以为他欠自己的人情可以回绝这个要求,却得知到头来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个人。
              “嗯,你哥他给了我这张机票,所以我才在这里。”John装作看房间里的摆设,实际上目光不断往Sherlock的身上瞟,听到某个词的时候他以两片唇含住整个中指的杵臼关节。
              “好吧,”最终他放过了那个关节,“我刚刚见证了这双手拯救了一位乘客的生命,我觉得比起我的,它们还是应该拯救更多人的生命。” “Sherlock!”John提高了声音,这使被他叫到的人也一惊,“你告诉我,这次行动你变得刚才那样还严重的可能性有多少。”
              “85%,或者,更多。”以实相告。
              “那我没有理由扔下你。”John的语气更显坚定,“听着Sherlock,一个会珍惜拯救他人生命的人,首先得先爱护自己的生命。”
              “我只是寻求刺激感的高功能反社会,你把我想得太圣洁了。”
              “闭嘴。那你不觉得至少在你下次遇上这些事的时候得有人陪在你身边吗?还是继续对着天喊我的名字?” 他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弹了下他的额头。
              Sherlock无言以对,实际上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也就是说——妥协了。 广播里的声音提示十五分钟后飞机就要于慕尼黑国际机场降落,这两人也都各自在对方的心中,找到了合适的落脚点而舒了口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8-23 01:06
              回复
                John察觉到Sherlock微皱的双眉和被咬紧的嘴唇,起身去给他弄点喝的,顺便买份午饭。
                Sherlock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穿过草坪,经过一群亚洲来的游客,走进了游客商店,又回了过来。
                “他离开一会儿,来说说你在飞机上想对我说的话吧,”他对某个藏起来的身影说,“你很聪明,但是这次你没有做出体现它的举动,一个聪明的好妻子可不会让他的丈夫心碎。”
                两秒后,一个金发的女人从边上的林地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Sherlock。
                “很高兴见到你,Mary。”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8-23 01:11
                回复
                  06.
                  “这羽管钢琴被搬运太多次损坏了,音色糟糕极了。”
                  Sherlock怀着很不愉悦的心情说。乐队开始演奏勃兰登堡第五支协奏曲,一阵风卷着不好听的羽管钢琴音和提琴长笛的合奏,隔着几排听众和一大段台阶略来,吹着他额头的卷发,抚过Mary外套的衣角,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男人。也许他活蹦乱跳地坐在这里不是她所期望看到的。
                  “你应该安静地躺在医院里。”
                  “John也这么认为,我觉得有他的手艺我能撑过这个案子,这可真得感谢他啊,当然,也谢谢你,顺便我也你应该安静地躺在坟墓里。”
                  听他这么说Mary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的后背,她当然有足够的理由不为打伤他而愧疚。
                  “我应该往你脑袋上面瞄准的。”
                  “你不会的,一个月前你开始察觉到一股暗流的死亡威胁,操纵它的人强大到足以淹没你和John,仇家的话你只要一枪爆掉他们的脑袋就能安稳过太平日子,但是这次你不能,我想那是你以前的上司。你自己可以随时回到那股暗流中,可是你不能把John牵扯进来,所以你就安排了这么一出戏,让各自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至于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斯德哥尔摩,你是想赌一把能不能一刀剪断过去。”
                  “你在那么短时间里搞定死亡证明,我又怎么不能呢。”Mary点了点头默认了,“除此之外你又有什么发现?”
                  “真好,咱俩都赌对了,”Sherlock露出一个标准的人畜无害的笑容,“我跟那帮暴徒对峙的时候你在东南54°40米左右开外的那座楼里狙击,你一开始想开枪射击他们的头,但你担心我会很快很快判断你从哪射击,看向你的位置,这样你就暴露了。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愧是跟我想的一样聪明,可惜你假装死亡的举动令我也很伤心。”
                  “那你当年在巴茨医院顶楼怎么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那一跳没有摔死你,摔碎的是John的那颗心。”
                  “我当时是下下之策,然而你除此以外还有5种以上的方案,如果我是你我会再想出5种。”
                  似乎是感受到背后愤怒的注视,他到此闭嘴。这时他想起那天晚上John隔着两道玻璃窗开了那一枪,要不是他自己真的没准会死在那个静辟无人的礼堂里;然而中情局的支援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不是Mary的那3枪他没准要横死在距离英国2000公里的国家了。他欠他们的还真多啊,要过多久才能还清?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就一件事,然后你就可以安心用你包里那张机票飞去美国,新身份与新生活等着你,不会再有死亡威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8-23 01:12
                  回复
                    “呃,生日快乐。”他说完以后移开了视线不去隔着雪幕看Sherlock的双眼,好像确定自己这两个词没说错一样地又点了点,“有点突然,你归来的第一个生日只能送你纪念品商店买来的礼物,回去以后补给你。”
                    生日。Sherlock想着这个词,是啊,自己好像不怎么给自己庆祝生日,John或许是在他的死亡证明上看到的他的生日,想想有点好玩儿。
                    他闭上眼睛,将一些卷发也塞到帽子里面,两人呼出的热气混在一起化成白色的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8-23 01:13
                    回复
                      “……你们今天来此圣堂,要求在主面前和会众面前赐福与你俩的婚姻。因此我要向你们,你们要在主的帮助下,彼此应许,以完成神圣婚姻的要求。”
                      Sherlock最终把位置定在后排,这样能注意全场宾客的举动,也能够看见祭坛上的新人,甚至包括这个空间里的阴暗和回音,而John待命在相对前面的位置,一个处于圣水钵之后多数人视线死角的位置。他说他们这次就像入侵阿富汗,不是开玩笑的。进行交易的物品和时间都如战争时期的电报,在加密之后通过婚礼致辞沟通,他要将其中的要点破译,John的担当可就艰巨多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战况不利的时候将伤员撤致敌后——伤亡不会太多,最糟也就两名伤员。当然无论怎样,保持好自己的角色,以及火车上Sherlock的那些话,两个约定撑起这个至关性命的任务。
                      “其次,依主的教导,此亦可消除我们的罪孽,消除私通,那些本不能成家的人亦可成婚,而却永不辱基督的圣体。”
                      祭坛右侧的新娘身着传统素服,头发精心地挽起,披着纯白的面纱,新郎套在西装里的身影站得笔挺,这个场景不禁让Sherlock思绪暂且神游。John结婚那天是这样的基督式传统婚礼吗?按照他的性格大概还是会省去牧师叨唠的环节办一场现代婚礼吧,如果不是因为与咨询罪犯对决的必要,自己也可能会坐在宾客席上靠前的位子上,鼓着掌祝贺他和爱人的结合……
                      “再次,依主的教导,婚姻要求彼此相互帮助,相互安慰,相互爱对方……”
                      不不不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牧师讲话了,Sherlock的思绪也开始想像John跟Mary交换戒指的环节,他赶紧将这根线拔掉,接到眼前的婚礼这个接口里。
                      “……如果有任何人能够举出一条义理,致使这对男女不能合法结为夫妇,请在主的面前坦告,不然就永远保持沉默。要知道末日审判时,人心的所有秘密必将不能隐藏。”
                      末日审判还很遥远,你们可离法庭不远了。现在Sherlock仍然坐在位置上,可手心里的汗越来越多,他现在有足够的结论直接站起来,随着主的光辉一步步向前踱去,在这个神圣的祭坛前、新娘惊恐的神情和宾客严肃的窃语中痛斥即将发生的罪行。
                      但是第二条原因直接拦住了他,把他按回座位上——他发了两条短信,John都没有回应,甚至没有一个手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8-23 01:15
                      回复
                        “永恒的上帝啊,人类的造物主和佑护主,万般精神道义的恩赐者,永恒的谱就者;请祝福您的仆人吧,于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
                        接下来的环节是牧师宣布他们结为夫妻,然而一个男子匆匆忙忙开门闯入的声响阻止了他戴回眼镜的动作。那人在牧师耳边窃语,后者在那些话语中逐渐神情恐慌。
                        Sherlock冲出礼堂,穿过几个弯角绕到门廊中,有两个人倒在了那里——他并不难分辨出来,几分钟前他与John和他以及他的手风琴打过照面,这个人倒在了红黑色的液体,也就是自己的血中,在那旁边躺着的人手上还握着射杀他的枪。
                        那是JohnH Watson身在前诺桑伯兰第五明火军团的配枪,而握着它的也就是其正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8-23 01:16
                        收起回复
                          已收藏!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5-08-24 22:11
                          收起回复
                            求更新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5-08-26 08:52
                            回复
                              10.
                              Sherlock没有昏厥,尽管再次席卷的痛苦使他几乎再次跌倒,他以一只手,撑在后备箱盖上,风不断刮到他的脸上。雪已经不下了,只是一阵阵地飘。
                              “我不得不承认我要赞赏你,然后我要问你,”Nelson丢掉了掐烂的雪茄,“即将有一艘船载着我们交易的货品驶离这个港口,既然你破解了暗号,那你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一个集装箱的海洛因,不是吗?”
                              Nelson摇了摇头,笑着看着露出一瞬间困惑表情的Sherlock。
                              “海洛因是个暗号而已,Mr. Holmes。我们的货品是你。”
                              电子业大佬背过身去,在刚刚扔掉的雪茄上面踏了两脚。“你知道我的产业是做什么的,那你有没有关注我们最新的研发结果?”
                              “对不起,没有。我会把垃圾信息从脑中删除。”Sherlock面无表情地回应他的问题,没有人希望自己被物化交易。
                              “哦,那你应该关注的。”Nelson皱了皱脸露出一个“真遗憾”的表情,“我们研发了最新型的电子系统,能够控制人的大脑与中枢神经,并且在人类身上有了很成功的实验。只要一个指甲盖大小不到的芯片,我们就可以把人变成听令于通过电波传送的指令的绝对服从的机器,想像一下,这是多么地棒啊!”
                              “儿童科技杂志一般的构思,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准备征服人类了?”Sherlock翻了个白眼。
                              “也许会的,不过在那之前——”
                              他转过身,把五指插进Sherlock柔软的卷发中,这个动作使后者产生了深深的反感。
                              “我打算用它来控制你的脑子,”他轻轻地揉着,“这样你就能为我们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了——而不是在这里追捕我们。”
                              Sherlock猛得移开身子:“把我变成绝对服从于你们的白痴?挺有创意。”
                              “噢,白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以为只有Moriarty想毁了你那无与伦比的才华可就打错特错了,而我不想,我只是希望把你变成一个——对,人偶,”Nelson一个词接一个词地说着,它们就像子弹落到Sherlock身上,“聪明、听话又漂亮的人偶。啊你哥要心碎而死了,但高兴点吧,至少你的朋友不会像他那样看着你做出那些令人痛心举动了。”
                              柏林时间晚上7点30分,离开庭还有半个小时
                              如恐怖电影中幽灵入侵,走廊里的灯啪嗒啪嗒闪了几下就死在了那里,羁押所的走廊通道陷入了漆黑与恐慌。John猛然间转身,寂静中混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缓缓呼入一口气,毕竟当过兵也和Sherlock一起工作了这么久,对于危险的察觉John不输于侦探。哦,该死,自己是不是要死在这天杀的地方了。
                              很快他听到自己房门被打开,以及枪械上膛的声音,如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
                              不对。他猛然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人带着似曾相识的气味。他试图抬头看清那人的面容,却被举起的枪托一个猛击打昏了过去。
                              “好了,出发的号角已经鸣响——让我们的贵客在他的自我意识毁灭之前渡过最后的旅程吧。”
                              Nelson大步向前走去,高举双手如宣誓某个王朝的建立,那身影在Sherlock的眼中如一条肥恶的肉虫。几个随行的人持着枪向他走来,看上去好像不是请贵客登船的态度。一条小型的货轮正在向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近而来。
                              一个人见Sherlock巍然不动,又向他逼近几步,Sherlock把一根手指放在唇上。
                              “我三下就趴下,别怪我没提醒,”他把腕上的表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离八点仅仅数秒。
                              “三。”
                              “二。”
                              “一。”
                              话音未落Sherlock一下子卧倒在雪地上,一声枪响从他身侧擦过,而他身边那个人的血和脑浆溅在了他的衣服上。很快,那位狙击手又开了第二、第三枪,随之更多的人应声倒地。
                              “你最好也趴下,或者举起手,她的枪法可是相当准。”Sherlock咳出一口血,对被激光红点对着的Nelson喊道。一股强大的气流由他们背后而来,带有中情局标志的直升机如一只展翅的黑鹰,和如猎豹一般涌来的警车一样,目标都是手足无措的电子业大佬。
                              Sherlock缓缓站起身,Nelson身上的红色激光点已经不见了,他望向她应该埋伏的那个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她此生也再也不会出现在他,或者John的视线里。再见了Mary,他心里默默地想。
                              在这庞大的气势里,有一辆些许显得微不足道的出租车也奔驰而来,它停在离他十米不到的位置,然后车门打开了,从上面走下的人他再熟悉不过。
                              “不是我的血,你给我的帽子我弄丢了抱歉。”在被问到话之前,他仰起头给自己的医生汇报了这样一条信息,眼睛盯着飘雪的夜空。


                              26楼2015-08-26 09:3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