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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贫民窟的某个巷角，那晚没有月亮，墨色的夜幕像要把整座城市的灯光全部吞噬。在这黑暗的映衬下她奇诡的金瞳却如猎豹般闪耀着，差点吓得你落荒而逃。
但她微弱却坚定的求救声阻拦了你的脚步。
直到走近了，你才发现她不过是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脏乱的长发只能勉强分辨出原本的夜蓝色，脸孔沾满血污，遍体鳞伤，残破的衣物间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洁白，瘦弱的身躯伏在地上，只能凭借意志来发出近乎徒劳的呼喊。
如果能把这些有碍观瞻的东西剔除掉，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吧？
这是你的第一想法，那时你还没意识到后来的事会彻底改变你的生活。
胡思乱想间脚踝突然传来异感，一低头你才发现眼前濒死的女孩居然撑起了上半身，向前爬了两步，抓住了你这根救命稻草。或许是太过虚弱她的手握得并不紧，甚至不必费力就能挣脱。
然而她抬起了头——
对生存的强烈渴望犹如火焰，荡漾在她瞳孔深处的光芒里。
她断断续续恳求你施以援手，语气温柔到让任何人都会心软，可惜你向来是个热衷恶作剧的顽劣者——故意摆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抬起的右手上火焰熊熊燃烧。
这并非对于生命权利的漠视，而只是刻在你骨子里的冷酷本性。
况且数码兽和人类，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怜悯。
这是个唯有自保才能生存的时代，大家都只将彼此看做异类加以防范，友谊这种东西无非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相较之下海市蜃楼还更为可信。
然而你期待着的崩溃场面并没有发生。恰恰相反，小腿的刺痛让你手上的火球骤然熄灭。惊讶与愤怒瞬间充斥你的脑海，连瞳孔都竖成了两根玻璃绿的尖刺。
她咬了你一口，两排牙齿在你的腿上留下浅浅的印痕。
这是第一个敢于反抗你的人类。
恼怒。
几乎是本能反应，你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咧嘴露出全部獠牙，愤懑的眸光对上那两盏亮金的萤火。
你想让她恐惧，想让她跪地求饶。
然而你的凝视在她面前毫无作用。
你歇斯底里地威胁要把她杀掉，然而那张小脸上，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
她还是只说，求你救她。
这到底算是是祈求还是命令？
连你都想嘲笑自己——鬼使神差般，你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溜进了附近的一家面包店。
偷了些食物回到原地，你不轻不重地一脚踹在她身上，语气不善地告诉她这次算她走运遇上你心情好。
而之后你也没能想通这一切——以你的思维，这种垂怜完全是不可理喻的愚昧。
只是你终究救了她，而且还带着她回到了你的栖身之地。
原因？
或许是她在狼吞虎咽时不忘向你展露出感激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她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还是把最大的面包递给了你，用很清澈的让你想到月亮的声音对你说谢谢。
月亮，阴晴圆缺变化不定的月亮，却也是在黑暗中撒播光芒的月亮。
恰巧她的名字也和月亮有关——
望月岚，一个优美清冷的名字，虽然和她脏兮兮的样子并不相衬。
然而你那时没想到，这个名字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占据了你生命的大部分，甚至透入灵魂让你永远无法遗忘。
你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贫民窟的某个巷角，那晚没有月亮，墨色的夜幕像要把整座城市的灯光全部吞噬。在这黑暗的映衬下她奇诡的金瞳却如猎豹般闪耀着，差点吓得你落荒而逃。
但她微弱却坚定的求救声阻拦了你的脚步。
直到走近了，你才发现她不过是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脏乱的长发只能勉强分辨出原本的夜蓝色，脸孔沾满血污，遍体鳞伤，残破的衣物间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洁白，瘦弱的身躯伏在地上，只能凭借意志来发出近乎徒劳的呼喊。
如果能把这些有碍观瞻的东西剔除掉，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吧？
这是你的第一想法，那时你还没意识到后来的事会彻底改变你的生活。
胡思乱想间脚踝突然传来异感，一低头你才发现眼前濒死的女孩居然撑起了上半身，向前爬了两步，抓住了你这根救命稻草。或许是太过虚弱她的手握得并不紧，甚至不必费力就能挣脱。
然而她抬起了头——
对生存的强烈渴望犹如火焰，荡漾在她瞳孔深处的光芒里。
她断断续续恳求你施以援手，语气温柔到让任何人都会心软，可惜你向来是个热衷恶作剧的顽劣者——故意摆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抬起的右手上火焰熊熊燃烧。
这并非对于生命权利的漠视，而只是刻在你骨子里的冷酷本性。
况且数码兽和人类，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怜悯。
这是个唯有自保才能生存的时代，大家都只将彼此看做异类加以防范，友谊这种东西无非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相较之下海市蜃楼还更为可信。
然而你期待着的崩溃场面并没有发生。恰恰相反，小腿的刺痛让你手上的火球骤然熄灭。惊讶与愤怒瞬间充斥你的脑海，连瞳孔都竖成了两根玻璃绿的尖刺。
她咬了你一口，两排牙齿在你的腿上留下浅浅的印痕。
这是第一个敢于反抗你的人类。
恼怒。
几乎是本能反应，你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咧嘴露出全部獠牙，愤懑的眸光对上那两盏亮金的萤火。
你想让她恐惧，想让她跪地求饶。
然而你的凝视在她面前毫无作用。
你歇斯底里地威胁要把她杀掉，然而那张小脸上，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
她还是只说，求你救她。
这到底算是是祈求还是命令？
连你都想嘲笑自己——鬼使神差般，你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溜进了附近的一家面包店。
偷了些食物回到原地，你不轻不重地一脚踹在她身上，语气不善地告诉她这次算她走运遇上你心情好。
而之后你也没能想通这一切——以你的思维，这种垂怜完全是不可理喻的愚昧。
只是你终究救了她，而且还带着她回到了你的栖身之地。
原因？
或许是她在狼吞虎咽时不忘向你展露出感激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她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还是把最大的面包递给了你，用很清澈的让你想到月亮的声音对你说谢谢。
月亮，阴晴圆缺变化不定的月亮，却也是在黑暗中撒播光芒的月亮。
恰巧她的名字也和月亮有关——
望月岚，一个优美清冷的名字，虽然和她脏兮兮的样子并不相衬。
然而你那时没想到，这个名字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占据了你生命的大部分，甚至透入灵魂让你永远无法遗忘。
3.
流浪生涯从此开始，失去栖身之地的你们开始习惯风餐露宿，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思考下个夜晚要在何处歇脚，因为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地方能确保弱者的安全。
只是不管你和她，都对这一切毫无怨言，也对所有决定毫不后悔。
哪怕你们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般朝不保夕。
可惜仇恨是逃不掉的，所以不出意料地你们很快便等到了那一天。
夜晚君临，你的目光扫过那些阻挡在出口的人类，在看到某张大半毁容的脸时侧身，向她点头示意。
没错，上次的家伙终究找上门来将你们堵在了死路里，注视着那些人影点了下数目，你低下头，沉默。
毫无疑问，如果说上次还算旗鼓相当，那这次对方的战力足够把你和她干掉十次有余。
哪怕奇迹降临也没法挽救你们，更何况世上本不存在奇迹。
不动声色地站到她身前，你抬起双手开始召唤冰火的能量——就算知道战斗结果凶多吉少希望渺茫，你却也不会放弃抵抗去摇尾乞怜。
并且你也知道，即使爬到他们脚边也无法换取活命的机会。
殴斗开场。
将日月之火尽可能扩散开来攻击更多人，你几乎赌上一切去搏胜利的可能性，暗夜冰雪和她从垃圾箱里捡起的玻璃瓶子连环轰向他们的脚下，因为一旦陷入近身肉搏，结果显而易见。
你和她都清楚那些明晃晃的刀子砍到身上会如何，所以至少得尽可能拖延他们的步伐。
但只是尽可能——你的体力不可能撑过去，她的更不可能。
而现在，结局已现。
面对逼近的人，精疲力竭的你只能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她的双臂用力地抱住你，仿佛这样子就能够构筑起抵御一切的屏障。
而当初那个打她的主意结果被烧掉了半边脸的家伙，此刻终于很是嚣张地走了过来，手里锋利的刀捅向你的数码核所在的位置——跟人类心脏的位置完全一样。
他要让你们去死。
你闭上了双眼。
但是预想中的剧痛迟迟没有撕裂你的胸口，反而是一声更加刺耳尖厉的哀叫声让你睁开了眼睛——
那不久前还嚣张至极的家伙痛苦地蜷缩了起来，而更令你吃惊的是他身上蔓延开来的黑色。
而后进入你视界的是她握住刀刃的手。
伤口淌出的鲜血妖艳地将手染红，滴落的血线则诡异地将地面腐蚀出一个狰狞的大洞。
就在你的注视下，她甩动指尖，一滴殷红飞溅上了在地面上翻滚着的那人的身躯。嗞嗞的声响里，那具挣扎着的躯壳便在青烟中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絮状物。
对面的人群畏惧地开始后退，你转过头，看到她眼里清澈的笑。
但你只想帮她包扎手上的伤口，因为你觉得她肯定很痛。
而直至这时你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有她的血迹。
但你并没有被腐蚀——
极度疲乏的数码核似乎被注入了力量，你逐渐感觉到这具身躯已经无法容纳膨胀的数据。
而她沾满血迹的皮肤上浮现出某个紫色的图案，在那温暖的光芒中，你不由自主地低吼起来。
你进化了，而且是因为她。
流浪生涯从此开始，失去栖身之地的你们开始习惯风餐露宿，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思考下个夜晚要在何处歇脚，因为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地方能确保弱者的安全。
只是不管你和她，都对这一切毫无怨言，也对所有决定毫不后悔。
哪怕你们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般朝不保夕。
可惜仇恨是逃不掉的，所以不出意料地你们很快便等到了那一天。
夜晚君临，你的目光扫过那些阻挡在出口的人类，在看到某张大半毁容的脸时侧身，向她点头示意。
没错，上次的家伙终究找上门来将你们堵在了死路里，注视着那些人影点了下数目，你低下头，沉默。
毫无疑问，如果说上次还算旗鼓相当，那这次对方的战力足够把你和她干掉十次有余。
哪怕奇迹降临也没法挽救你们，更何况世上本不存在奇迹。
不动声色地站到她身前，你抬起双手开始召唤冰火的能量——就算知道战斗结果凶多吉少希望渺茫，你却也不会放弃抵抗去摇尾乞怜。
并且你也知道，即使爬到他们脚边也无法换取活命的机会。
殴斗开场。
将日月之火尽可能扩散开来攻击更多人，你几乎赌上一切去搏胜利的可能性，暗夜冰雪和她从垃圾箱里捡起的玻璃瓶子连环轰向他们的脚下，因为一旦陷入近身肉搏，结果显而易见。
你和她都清楚那些明晃晃的刀子砍到身上会如何，所以至少得尽可能拖延他们的步伐。
但只是尽可能——你的体力不可能撑过去，她的更不可能。
而现在，结局已现。
面对逼近的人，精疲力竭的你只能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她的双臂用力地抱住你，仿佛这样子就能够构筑起抵御一切的屏障。
而当初那个打她的主意结果被烧掉了半边脸的家伙，此刻终于很是嚣张地走了过来，手里锋利的刀捅向你的数码核所在的位置——跟人类心脏的位置完全一样。
他要让你们去死。
你闭上了双眼。
但是预想中的剧痛迟迟没有撕裂你的胸口，反而是一声更加刺耳尖厉的哀叫声让你睁开了眼睛——
那不久前还嚣张至极的家伙痛苦地蜷缩了起来，而更令你吃惊的是他身上蔓延开来的黑色。
而后进入你视界的是她握住刀刃的手。
伤口淌出的鲜血妖艳地将手染红，滴落的血线则诡异地将地面腐蚀出一个狰狞的大洞。
就在你的注视下，她甩动指尖，一滴殷红飞溅上了在地面上翻滚着的那人的身躯。嗞嗞的声响里，那具挣扎着的躯壳便在青烟中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絮状物。
对面的人群畏惧地开始后退，你转过头，看到她眼里清澈的笑。
但你只想帮她包扎手上的伤口，因为你觉得她肯定很痛。
而直至这时你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有她的血迹。
但你并没有被腐蚀——
极度疲乏的数码核似乎被注入了力量，你逐渐感觉到这具身躯已经无法容纳膨胀的数据。
而她沾满血迹的皮肤上浮现出某个紫色的图案，在那温暖的光芒中，你不由自主地低吼起来。
你进化了，而且是因为她。
4.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类能威胁到你们，将当日的狙击者尽数灭口之后，你们回到了以前的栖身之所继续住了下来。
当然没有人类的威胁不代表一切太平——进化之后你没有再退回成长期，食物的需求量也自然大增。体型也成了问题，从此养家糊口的任务便落到了她的肩上。
养家糊口，每次想到这个词你都会笑，原本毫不相关的陌路者居然会组成一个类似家庭般的存在，并且如此长久地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
不得不说这很不可思议，尤其你们一个是人类一个却是数码兽。
这种密切的关系据说只有传言中的驯兽师与他们的搭档才有，不过你们并没有暴龙机。
但不管怎么讲，你们互相认同，这就够了。
独自待在桥洞里是件很无聊的事，所以你总会跑到外面去，一方面去看她在外工作如何，另一方面也顺道搜寻其它数码兽的讯息——自从进化之后病毒种的好战本性就开始苏醒，而战败者的数据比起寻常食物不仅更能填饱肚子，还有助于进化。
就这样日复一日，你和她都飞速成长起来——不知道在第几次胜利后量变再度引发了质变，跃升至完全体的你也越发好战，甚至开始试图挑战究极体。
而这增添了你落败而逃的次数，有好几次你甚至感觉自己没命回去——每次她都会一边骂你一边划开手腕，用她的血治疗你的伤口。到后来她则选择在完成工作后和你一起出去寻找猎物，理由是浪费血在你身上还不如让她用那些血去干掉敌人，起码不用看见你受伤。
至于她的成长则让你感到有些意外。
那一战发掘出潜能后她并没有选择加入什么黑帮组织，反而凭借着一副好嗓子跑到酒吧做起了歌手。起初你有些不理解她的选择，甚至一度认为她不去当个杀手着实可惜。直到你看见她在回家路上淡定地做掉拦路打劫的小蟊贼，接着教训了那些对她抱有不良企图的纨绔公子逼他们拿钱消灾之后，你才明白她到底从哪里赚到足够你们过得舒服的钱。
眼看她对付那些人的手法越发老练狠辣，你也曾询问她选择这条路的原因。听到这个问题的她只是对着你笑了笑，说无论怎么做都只是为了生存，而她的手段比起那些轻易就让别人生不如死的家伙来讲只能自惭形愧。听到这一切的你只是默默点头，给予这答案无声的肯定。
因为她说得没错——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星球，心怀慈悲不忍下手就只会被反插一刀。
时间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一条声色繁茂的直线，不知从何时开始你们的日常就固定了流程，上午用来补觉，简午饭之后出门开始寻找猎物，晚上她则到酒吧开始继续用歌声迷惑着那些醉意醺然的客人而后在回家路上黑吃黑，你则在各种战斗之后拖着带伤的身体回去煮上一些泡面解决掉接着倒头就睡。
又一只数码兽被她的腐蚀毒血和你的堕落能量炮正面命中，吸收掉四散的数据光点之后你看到她的手心再度发出紫色光芒，奇特的纹章映照着你的瞳孔，吸收了大量数据的数码核随即开始高速运转，进化的前兆你和她都再清楚不过。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对劲——
空气里弥漫的分子并没有凝聚出组成躯体的物质，取而代之的是你身体的翻江倒海的痛苦。
那是你永远不可能忘记的痛苦。
四肢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向各个方向强行牵扯，胸腔和头颅却又被挤压得仿佛要炸裂开来，从腹部蔓延开的撕裂感让你在她面前狼狈地挣扎，爪子在地面上不断用力直至指尖全部残破不堪。
这也是你第一次看到她神色如此焦急。她数次把手伸到你面前恳求你抓住她的手臂，而不是继续在碎石间折磨手指，然而你甚至不抬起视线，只是咬着牙低声让她走开。
你不想自己失手伤害到她。
但她直视着你的眸子里反而多出了不可动摇的光芒，接着你的右爪便被她缓缓扣紧，十指交握，你的掌心不得不紧贴着她的肌肤和从中涌出的温热。
那是她的血。
就在此刻，痛苦骤然消失，体内疯狂涌动的能量终于平静下来，惊讶间你和她同时看到沾满血的指尖开始飞速重构，耀眼的暗紫色升腾而起，将你的躯壳完全包裹。
光芒散去，你仔细地审视着闪烁着金属色泽的右手，反复确认后勾起了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究极体，最接近神之境界的等级，现在要迎接你的到来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类能威胁到你们，将当日的狙击者尽数灭口之后，你们回到了以前的栖身之所继续住了下来。
当然没有人类的威胁不代表一切太平——进化之后你没有再退回成长期，食物的需求量也自然大增。体型也成了问题，从此养家糊口的任务便落到了她的肩上。
养家糊口，每次想到这个词你都会笑，原本毫不相关的陌路者居然会组成一个类似家庭般的存在，并且如此长久地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
不得不说这很不可思议，尤其你们一个是人类一个却是数码兽。
这种密切的关系据说只有传言中的驯兽师与他们的搭档才有，不过你们并没有暴龙机。
但不管怎么讲，你们互相认同，这就够了。
独自待在桥洞里是件很无聊的事，所以你总会跑到外面去，一方面去看她在外工作如何，另一方面也顺道搜寻其它数码兽的讯息——自从进化之后病毒种的好战本性就开始苏醒，而战败者的数据比起寻常食物不仅更能填饱肚子，还有助于进化。
就这样日复一日，你和她都飞速成长起来——不知道在第几次胜利后量变再度引发了质变，跃升至完全体的你也越发好战，甚至开始试图挑战究极体。
而这增添了你落败而逃的次数，有好几次你甚至感觉自己没命回去——每次她都会一边骂你一边划开手腕，用她的血治疗你的伤口。到后来她则选择在完成工作后和你一起出去寻找猎物，理由是浪费血在你身上还不如让她用那些血去干掉敌人，起码不用看见你受伤。
至于她的成长则让你感到有些意外。
那一战发掘出潜能后她并没有选择加入什么黑帮组织，反而凭借着一副好嗓子跑到酒吧做起了歌手。起初你有些不理解她的选择，甚至一度认为她不去当个杀手着实可惜。直到你看见她在回家路上淡定地做掉拦路打劫的小蟊贼，接着教训了那些对她抱有不良企图的纨绔公子逼他们拿钱消灾之后，你才明白她到底从哪里赚到足够你们过得舒服的钱。
眼看她对付那些人的手法越发老练狠辣，你也曾询问她选择这条路的原因。听到这个问题的她只是对着你笑了笑，说无论怎么做都只是为了生存，而她的手段比起那些轻易就让别人生不如死的家伙来讲只能自惭形愧。听到这一切的你只是默默点头，给予这答案无声的肯定。
因为她说得没错——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星球，心怀慈悲不忍下手就只会被反插一刀。
时间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一条声色繁茂的直线，不知从何时开始你们的日常就固定了流程，上午用来补觉，简午饭之后出门开始寻找猎物，晚上她则到酒吧开始继续用歌声迷惑着那些醉意醺然的客人而后在回家路上黑吃黑，你则在各种战斗之后拖着带伤的身体回去煮上一些泡面解决掉接着倒头就睡。
又一只数码兽被她的腐蚀毒血和你的堕落能量炮正面命中，吸收掉四散的数据光点之后你看到她的手心再度发出紫色光芒，奇特的纹章映照着你的瞳孔，吸收了大量数据的数码核随即开始高速运转，进化的前兆你和她都再清楚不过。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对劲——
空气里弥漫的分子并没有凝聚出组成躯体的物质，取而代之的是你身体的翻江倒海的痛苦。
那是你永远不可能忘记的痛苦。
四肢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向各个方向强行牵扯，胸腔和头颅却又被挤压得仿佛要炸裂开来，从腹部蔓延开的撕裂感让你在她面前狼狈地挣扎，爪子在地面上不断用力直至指尖全部残破不堪。
这也是你第一次看到她神色如此焦急。她数次把手伸到你面前恳求你抓住她的手臂，而不是继续在碎石间折磨手指，然而你甚至不抬起视线，只是咬着牙低声让她走开。
你不想自己失手伤害到她。
但她直视着你的眸子里反而多出了不可动摇的光芒，接着你的右爪便被她缓缓扣紧，十指交握，你的掌心不得不紧贴着她的肌肤和从中涌出的温热。
那是她的血。
就在此刻，痛苦骤然消失，体内疯狂涌动的能量终于平静下来，惊讶间你和她同时看到沾满血的指尖开始飞速重构，耀眼的暗紫色升腾而起，将你的躯壳完全包裹。
光芒散去，你仔细地审视着闪烁着金属色泽的右手，反复确认后勾起了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究极体，最接近神之境界的等级，现在要迎接你的到来了。
〔4.〕
“为什么要提出申请？”
狼头帽的阴影遮盖了大半张脸，以至于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而语气也是平淡到毫无起伏：“像你这样的人凤毛麟角，每一个都是我们的希望，辽澈——告诉我你的理由？”
我低下头，将申请报告推到她面前，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瞥见别在胸口的六角星徽章，心底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只是个懦弱的逃兵，没有资格……接受联盟的重视。”
她伸手按住那叠材料的一角：“你们有句古话叫‘两害相权取其轻’——那种情况下，他做出的是最有利的选择，全面防御时期最重要的不是寸土必争，而是尽可能保全有生力量……活着的人越多，我们赢得这场战争的希望才越大。”
“所以我就该……心安理得地接受以命换命的现实吗？”
她没有回答。
“诺芮，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去经历这一切，眼睁睁看着重视的战友义无反顾牺牲，只是因为相信你的能力……”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以平静的语调说出连我自己都不敢面对的句子。
“但是你却什·么·都·做·不·到——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你还能如此‘冷静’地接受，并且背负着他们的希望顽强地活下去吗？”
“不管敢不敢面对——这都是必须接受的事实，辽澈。”
她半俯下身，狼头上蓝紫色的兽瞳凝缩如针芒：“而且这也不是你要求与别西卜解除搭档关系的理由。”
“但是我……配不上他不是吗？”我苦笑着，不敢对上她的视线，“被冠以〔焦土猎手〕这称号的，最强大的暴食魔王，怎么看都不应该……和一个懦弱的小丫头搭档。”
“但你是他的驯兽师——”
“但我根本不配……”
是的，就像他一开始坚持的那样——我一直不够坚强，一直太过天真，一直优柔寡断，一直缺乏应有的判断力，一直不懂得取舍权衡，甚至连独当一面都做不到……
这样的我，根本不配被所有人寄予厚望。
无声的氛围持续了良久，直到熟悉的黑色羽毛出现在了我视野的正中。
我抬起头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像初次战斗前他无声无息站在我面前时那样。
只是这一次我终于有了面对那目光的勇气。
“……真的决定了吗？”
我颔首，努力伪装出云淡风轻的微笑。
“驯兽师联盟中……会有比我更适合你的搭档。”
在他再度开口之前，我掏出那陪伴我数月的深紫色暴龙机，缓缓放入他的手心。
“很荣幸……像我这样懦弱的人也可以与你并肩作战。”
不再去看他的表情，交出了驯兽师象征的我转过身。
“……还有，谢谢你。”
“为什么要提出申请？”
狼头帽的阴影遮盖了大半张脸，以至于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而语气也是平淡到毫无起伏：“像你这样的人凤毛麟角，每一个都是我们的希望，辽澈——告诉我你的理由？”
我低下头，将申请报告推到她面前，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瞥见别在胸口的六角星徽章，心底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只是个懦弱的逃兵，没有资格……接受联盟的重视。”
她伸手按住那叠材料的一角：“你们有句古话叫‘两害相权取其轻’——那种情况下，他做出的是最有利的选择，全面防御时期最重要的不是寸土必争，而是尽可能保全有生力量……活着的人越多，我们赢得这场战争的希望才越大。”
“所以我就该……心安理得地接受以命换命的现实吗？”
她没有回答。
“诺芮，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去经历这一切，眼睁睁看着重视的战友义无反顾牺牲，只是因为相信你的能力……”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以平静的语调说出连我自己都不敢面对的句子。
“但是你却什·么·都·做·不·到——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你还能如此‘冷静’地接受，并且背负着他们的希望顽强地活下去吗？”
“不管敢不敢面对——这都是必须接受的事实，辽澈。”
她半俯下身，狼头上蓝紫色的兽瞳凝缩如针芒：“而且这也不是你要求与别西卜解除搭档关系的理由。”
“但是我……配不上他不是吗？”我苦笑着，不敢对上她的视线，“被冠以〔焦土猎手〕这称号的，最强大的暴食魔王，怎么看都不应该……和一个懦弱的小丫头搭档。”
“但你是他的驯兽师——”
“但我根本不配……”
是的，就像他一开始坚持的那样——我一直不够坚强，一直太过天真，一直优柔寡断，一直缺乏应有的判断力，一直不懂得取舍权衡，甚至连独当一面都做不到……
这样的我，根本不配被所有人寄予厚望。
无声的氛围持续了良久，直到熟悉的黑色羽毛出现在了我视野的正中。
我抬起头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像初次战斗前他无声无息站在我面前时那样。
只是这一次我终于有了面对那目光的勇气。
“……真的决定了吗？”
我颔首，努力伪装出云淡风轻的微笑。
“驯兽师联盟中……会有比我更适合你的搭档。”
在他再度开口之前，我掏出那陪伴我数月的深紫色暴龙机，缓缓放入他的手心。
“很荣幸……像我这样懦弱的人也可以与你并肩作战。”
不再去看他的表情，交出了驯兽师象征的我转过身。
“……还有，谢谢你。”
〔5.〕
战争，或许就要迎来转机了吧……
连续三次垂直转向甩开身后穷追不舍的导弹，突入敌阵的我召唤出土元素构筑防护壁，而后回头，挥动手中闪光的元素之刃，向着敌方炮舰的能源供给系统斩下。
“干得漂亮！”
耳机里传来盟友惊叹的赞扬声，抬手借助风元素的力量迅速升上高空，扫视了一眼脚下的战局，我笑笑，将传声器贴近脸颊。
“A区已结束战斗，下一进攻目标中枢控制系统，请各单位配合。”
是的，经过了漫长无比的抗争，牺牲了难以计数的生命，我们终于用鲜血与身躯为整个人类族群的未来铺出了一条道路，一条能够通向希望的道路。
死去的人是无法挽回的，而作为存活者的我们，只能承载着他们的希冀，在这场战争中尽力活下去，活到他们向往却不能够触及的〔未来〕——
所以我只能变强……
耳边猛烈的炮火声稍有停歇，从空中俯瞰着满目疮痍的地面，遍及视野的几乎都是倾颓的废墟——纵使我们成功地夺回了这一地区，重建想必也将耗费大量的精力与时日。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区别只是在于，我再也不会在目睹这惨烈的战争场面时，衍生更多的感情波动。
啊，还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身边少了某个总是喋喋不休的家伙吧？
实际上我已经很少想起他了——解除了搭档关系后的战斗曾经让我倍感艰辛，甚至一度萌生过重拾驯兽师身份的念头，但每当那种想法冒出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它压回心底。
因为变强不仅仅是我自己的选择……
左手覆上胸口握住那枚已有些暗淡的徽章，合金材质的棱角浅浅嵌入我的掌心。
无论是队长用生命寄予的期盼也好，还是别西卜数次对我的论断也好，或者是诺芮告诉我的哲理也好，甚至是从开战乃至我出生以来的种种经历也好……所有的结论都指向着同一个事实，以及唯一的道路。
我必须让自己变强，强大到有能力改变局势，强大到可以平复一切的悲伤——
强大到可以在绝望当中，成为别人的希望。
战争，或许就要迎来转机了吧……
连续三次垂直转向甩开身后穷追不舍的导弹，突入敌阵的我召唤出土元素构筑防护壁，而后回头，挥动手中闪光的元素之刃，向着敌方炮舰的能源供给系统斩下。
“干得漂亮！”
耳机里传来盟友惊叹的赞扬声，抬手借助风元素的力量迅速升上高空，扫视了一眼脚下的战局，我笑笑，将传声器贴近脸颊。
“A区已结束战斗，下一进攻目标中枢控制系统，请各单位配合。”
是的，经过了漫长无比的抗争，牺牲了难以计数的生命，我们终于用鲜血与身躯为整个人类族群的未来铺出了一条道路，一条能够通向希望的道路。
死去的人是无法挽回的，而作为存活者的我们，只能承载着他们的希冀，在这场战争中尽力活下去，活到他们向往却不能够触及的〔未来〕——
所以我只能变强……
耳边猛烈的炮火声稍有停歇，从空中俯瞰着满目疮痍的地面，遍及视野的几乎都是倾颓的废墟——纵使我们成功地夺回了这一地区，重建想必也将耗费大量的精力与时日。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区别只是在于，我再也不会在目睹这惨烈的战争场面时，衍生更多的感情波动。
啊，还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身边少了某个总是喋喋不休的家伙吧？
实际上我已经很少想起他了——解除了搭档关系后的战斗曾经让我倍感艰辛，甚至一度萌生过重拾驯兽师身份的念头，但每当那种想法冒出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它压回心底。
因为变强不仅仅是我自己的选择……
左手覆上胸口握住那枚已有些暗淡的徽章，合金材质的棱角浅浅嵌入我的掌心。
无论是队长用生命寄予的期盼也好，还是别西卜数次对我的论断也好，或者是诺芮告诉我的哲理也好，甚至是从开战乃至我出生以来的种种经历也好……所有的结论都指向着同一个事实，以及唯一的道路。
我必须让自己变强，强大到有能力改变局势，强大到可以平复一切的悲伤——
强大到可以在绝望当中，成为别人的希望。
〔6.〕
而终于，我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红莲号自爆的地方仍是被焚烧过的断壁残垣，而我所面对的也仍是潮水般密集的敌人——如果不是因为握在手中的并非暴龙机，我或许会错觉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当时当日。
曾经的一切已不可能更改，而今时今日，我所能做的唯有竭力而战，用这场光复战中的杀戮洗濯刻在记忆深处的痛苦。
我要让那些曾经相信着我的人，看到这为他们熊熊燃烧的希望。
“我回来了……”
胸口的六角星徽章在暴涨的元素之力中化作随风飘散的齑粉，我关闭了通讯系统，手中的武器平指前方。
“与我一起，进攻吧——”
周遭的事物似乎都已不存在，所有的神经全数绷紧，大脑只剩下本能的反应，在独自一人的世界里无止境地，战斗。
挥剑，斩下，挥剑，斩下，挥剑，斩下——
你们曾寄托给我的希望，一路背负着艰难求生的希望，用离别换成长死亡换觉悟的希望……
就在今日，我将它无止境地繁衍交还于你们。
手臂的护甲被击溃解离，肩头的伤口浸出深红的血液，胸腔因能量的过度消耗而起伏渐大……
你们期待着却再无法触及的希望，今日由我以性命为赌向你们奉上——
手起，剑落，元素之力不断地震荡开绚丽的风暴，无数敌人被我一一击坠，在半空里爆成我无法目睹的流星雨。
直到筋疲气尽，直到声嘶力竭，直到剩余可以苟活的岁月尽数抵押，直到这辉煌之舞为战争划上句点，或是被死亡强行终结——
从鬓角流下的血将视野染成一片殷红，骨折的左腿剧痛到撕裂筋肉，我喘息着试图抬起手再度唤出元素之力，却发现那陪伴我多时的无坚不摧的剑刃已然断折。
而将炮口对准我的的则是曾经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的庞然大物——暗星第一舰队的母舰，致使那场防卫战惨败的终极噩梦，我所有仇恨和决意的根源。
——那曾经葬送了我无数战友的罪恶，却也是让我从过去幡然醒悟，终于明了自己生存于世间最终意义的，联结了过去与未来的终末与起点的……
无数熟悉的面孔与影像在脑海深处飞速掠过，我闭上眼，摘下面罩，放手。
所谓的希望终究出自人的意志，相对于这悲壮的战争，我所有的爱与恨都只能是历史车轮之下渺不起眼的尘埃——
但至少我是你们的希望，因为你们的信任与寄托，最终有我今日成就的辉煌。
这最后的璀璨一笔，便是我献祭于你们的报偿……
元素之刃划破了掌心，我放声大笑，无视了扑面而来的枪林弹雨，全力加速冲向那让我恨之入骨的终点。
哪怕是为之陨落，也将绽放最灿烂的光芒！
而终于，我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红莲号自爆的地方仍是被焚烧过的断壁残垣，而我所面对的也仍是潮水般密集的敌人——如果不是因为握在手中的并非暴龙机，我或许会错觉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当时当日。
曾经的一切已不可能更改，而今时今日，我所能做的唯有竭力而战，用这场光复战中的杀戮洗濯刻在记忆深处的痛苦。
我要让那些曾经相信着我的人，看到这为他们熊熊燃烧的希望。
“我回来了……”
胸口的六角星徽章在暴涨的元素之力中化作随风飘散的齑粉，我关闭了通讯系统，手中的武器平指前方。
“与我一起，进攻吧——”
周遭的事物似乎都已不存在，所有的神经全数绷紧，大脑只剩下本能的反应，在独自一人的世界里无止境地，战斗。
挥剑，斩下，挥剑，斩下，挥剑，斩下——
你们曾寄托给我的希望，一路背负着艰难求生的希望，用离别换成长死亡换觉悟的希望……
就在今日，我将它无止境地繁衍交还于你们。
手臂的护甲被击溃解离，肩头的伤口浸出深红的血液，胸腔因能量的过度消耗而起伏渐大……
你们期待着却再无法触及的希望，今日由我以性命为赌向你们奉上——
手起，剑落，元素之力不断地震荡开绚丽的风暴，无数敌人被我一一击坠，在半空里爆成我无法目睹的流星雨。
直到筋疲气尽，直到声嘶力竭，直到剩余可以苟活的岁月尽数抵押，直到这辉煌之舞为战争划上句点，或是被死亡强行终结——
从鬓角流下的血将视野染成一片殷红，骨折的左腿剧痛到撕裂筋肉，我喘息着试图抬起手再度唤出元素之力，却发现那陪伴我多时的无坚不摧的剑刃已然断折。
而将炮口对准我的的则是曾经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的庞然大物——暗星第一舰队的母舰，致使那场防卫战惨败的终极噩梦，我所有仇恨和决意的根源。
——那曾经葬送了我无数战友的罪恶，却也是让我从过去幡然醒悟，终于明了自己生存于世间最终意义的，联结了过去与未来的终末与起点的……
无数熟悉的面孔与影像在脑海深处飞速掠过，我闭上眼，摘下面罩，放手。
所谓的希望终究出自人的意志，相对于这悲壮的战争，我所有的爱与恨都只能是历史车轮之下渺不起眼的尘埃——
但至少我是你们的希望，因为你们的信任与寄托，最终有我今日成就的辉煌。
这最后的璀璨一笔，便是我献祭于你们的报偿……
元素之刃划破了掌心，我放声大笑，无视了扑面而来的枪林弹雨，全力加速冲向那让我恨之入骨的终点。
哪怕是为之陨落，也将绽放最灿烂的光芒！
〔8.〕
1999年12月31日，地球联合防御阵线与暗星人签订《世纪末互不侵略星系同盟协定》，历时一年的〔世纪圣战〕终于划上句点。
为使得新世纪的人类能够活在没有绝望和恐怖回忆的世界，联盟通过《世纪末战役协定》，对全世界的人民进行记忆消除，仅保留部分参与战争战役人士和具有贡献的人的记忆。
一切的一切最终烟消云散，战火纷飞后的世界迈入新生。阵亡的将士成了不会被铭记的英雄，活着的人则将所有的敬意与思念深埋心底，开始重建新的家园。
逝去的终究化为尘土，就像队长交给我的那枚六角星徽章一样，世间万物皆有尽头，留下的仅有逐渐模糊的纪念。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拥抱着这份回忆，在这仍有跌宕起伏的世界里活下去。
山间的风轻拂而过，我侧过脸，看着身旁熟悉的黑色羽翼，微笑。
因为活下去，希望便能永无止境。
1999年12月31日，地球联合防御阵线与暗星人签订《世纪末互不侵略星系同盟协定》，历时一年的〔世纪圣战〕终于划上句点。
为使得新世纪的人类能够活在没有绝望和恐怖回忆的世界，联盟通过《世纪末战役协定》，对全世界的人民进行记忆消除，仅保留部分参与战争战役人士和具有贡献的人的记忆。
一切的一切最终烟消云散，战火纷飞后的世界迈入新生。阵亡的将士成了不会被铭记的英雄，活着的人则将所有的敬意与思念深埋心底，开始重建新的家园。
逝去的终究化为尘土，就像队长交给我的那枚六角星徽章一样，世间万物皆有尽头，留下的仅有逐渐模糊的纪念。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拥抱着这份回忆，在这仍有跌宕起伏的世界里活下去。
山间的风轻拂而过，我侧过脸，看着身旁熟悉的黑色羽翼，微笑。
因为活下去，希望便能永无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