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垣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便拉着莺哥早起去看日出。这天的天气也很给力,大雾也散了,天气也不算特别冷,仿佛是为他们看日出方便而开绿灯。
莺哥倚着容垣,看着太阳慢慢从地平线上爬升,升到天际。她的记忆中,还有那时在庭华山三年残存的记忆。那时的她,有时会彻夜不眠地看着天空,看着月亮升起又落下,直至太阳升起,她才累得缓缓睡着。不眠不休不是为了自虐,而是想不到,忘不掉。那时候她以为容垣不要她,还狠心地把她囚禁在庭华山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开始,她是恨他的。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像你们这样的贵族,哪里懂得人心可贵!但恨过以后,她还是想不通,弄不懂,难道那三年的恩爱缠绵都是假的?她伤心欲绝,可是却还是觉得他不会骗他。正因为心存的这点疑惑,这点希望,让她在庭华山备受折磨。恨过了,迷茫过了之后,被时间洗涤过后,剩下的,越来越明显的是比毒药更折磨人的情感——思念。无尽的思念时时折磨着她,她做不到“你若无心我便休”。只要对象是他,“不喜欢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他”这句话完全没有作用。她时常会想此刻的他在做什么?是否在同一片天空下共享同一个圆月?是否在偌大的清凉殿中一个人批阅奏折?想来是不会一个人吧,她丰富的想象力只让她更痛苦,可是再痛苦也斩不断她对容垣的思念。午夜梦回,忆起过去甜蜜温馨的种种,更令她在睡梦中潸然泪下。最后的最后,她才知道,原来他的绝情和囚禁,是他对她的保护,是他对她的爱。
如今他们竟一起重回庭华山,莺哥觉得一切都很美满,或许历史真的不会重演。反正,她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使他们分开,时空不可以,生死也不可以。
“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容垣突然开口。
“什么事?”
“尽管我感觉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经历了很多事,但细细算来,我们也才认识了四个月。”容垣说得很慢,好像一字一句都要深思熟虑才能说出口。
莺哥不解:“对啊,所以呢?”
容垣吸了口气,继续说:“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但是怕你觉得这样太轻浮,便想着再过些日子再问。可最近发生的事让我很不安心,我只能现在就问你。”
说了半天还没有问问题,莺哥更加疑惑:“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容垣突然站了起来,继而单膝跪在莺哥面前,挽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做曦和的母亲?”
莺哥惊呆了,简直被他吓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每每想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时却噎住了,一时间竟成了相顾无言的局面。容垣看她这样比她更紧张。其实一般人到了这个地步大都不会紧张,因为一般人的思维是:你想啊,人家姑娘都愿意给你生孩子了,还会不愿意嫁给你吗?求婚什么不过是走个过场。据说智商高的人逻辑思维更强,鉴于愿意给你生孩子和愿意跟你结婚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逻辑关系,所以容垣见莺哥久久不说话还是很焦虑的。
容垣抬头望见莺哥红红的眼眶,只得紧张地说:“你不用急着答应,可以慢慢考虑。如果你不希望太早结婚,我们可以先订婚,等你……”
眼圈红红的莺哥突然说话了,“戒指呢?不是都有戒指的么?”
此时他才猛然想起,的确漏了戒指这个求婚必备神器。容垣从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绒面小盒子,打开放到莺哥面前。
一开始,莺哥以为容垣只是一时兴起才求婚的,没想到他连戒指都准备好了,看来是“蓄谋已久”的。她认真一看,戒指是Tiffany Jazz系列Graduated戒指。“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他以为她不喜欢,连忙解释道:“圣诞节那天和曦和去看电影的时候,路过Tiffany橱窗,你说挺好看,所以第二天就去买了。一直放在办公室,想着或许等你毕业的时候时间就差不多。你不喜欢?”
莺哥摇摇头。她怎会不喜欢,只要是他送的她都不会不喜欢的啊。她是在惊讶,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却记在心上。前生她嫁给容垣,虽然最后与他相爱,成为郑国的正夫人,但在一开始她是无法选择的。容浔把她送入郑国的王宫中,归根到底到源于国君的一个想法。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或者问过锦雀,她愿不愿意。
可是容垣没想到,只是继续问,“那你,愿意吗?”
全然不见了往日的镇定自若,这也许不是他第一次求婚了吧,为什么比拆弹专家还要紧张,还要小心翼翼?莺哥破涕而笑,慢悠悠地说:“反正现在晚婚也没有晚婚假了,早点也没关系。那我,……,”她故意拖长一下尾音,“就答应你好了。”
容垣听后,依旧挽着她的手,终于笑了,那温柔喜悦的笑容足以媲美冬日的阳光。
莺哥用另外一只手擦了下湿湿的眼角,说道:“好了,我都答应你了,你快起来。”
终于,容垣回过神来,拿起她的右手,“先让我帮你把戒指戴上。”莺哥此时却不敢看他,只是点点头,头却更低了。
为莺哥戴上戒指后,容垣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说:“戴上戒指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再也不能离开我。”
莺哥抬眼看着他,认真地说:“所以,你也不能不要我!”我把我的心放在你那儿了,你一定要好好珍重啊。
“好。”容垣伸手环着莺哥的腰,让她紧挨着自己,他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初升的红日的光芒下,他对她说:“什么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什么都不能。”仿佛那一刹那便是永恒,永恒的刹那,永恒的承诺,永恒的爱情,就如莺哥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上镶嵌着的钻石一样恒久隽永。
莺哥倚着容垣,看着太阳慢慢从地平线上爬升,升到天际。她的记忆中,还有那时在庭华山三年残存的记忆。那时的她,有时会彻夜不眠地看着天空,看着月亮升起又落下,直至太阳升起,她才累得缓缓睡着。不眠不休不是为了自虐,而是想不到,忘不掉。那时候她以为容垣不要她,还狠心地把她囚禁在庭华山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开始,她是恨他的。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像你们这样的贵族,哪里懂得人心可贵!但恨过以后,她还是想不通,弄不懂,难道那三年的恩爱缠绵都是假的?她伤心欲绝,可是却还是觉得他不会骗他。正因为心存的这点疑惑,这点希望,让她在庭华山备受折磨。恨过了,迷茫过了之后,被时间洗涤过后,剩下的,越来越明显的是比毒药更折磨人的情感——思念。无尽的思念时时折磨着她,她做不到“你若无心我便休”。只要对象是他,“不喜欢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他”这句话完全没有作用。她时常会想此刻的他在做什么?是否在同一片天空下共享同一个圆月?是否在偌大的清凉殿中一个人批阅奏折?想来是不会一个人吧,她丰富的想象力只让她更痛苦,可是再痛苦也斩不断她对容垣的思念。午夜梦回,忆起过去甜蜜温馨的种种,更令她在睡梦中潸然泪下。最后的最后,她才知道,原来他的绝情和囚禁,是他对她的保护,是他对她的爱。
如今他们竟一起重回庭华山,莺哥觉得一切都很美满,或许历史真的不会重演。反正,她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使他们分开,时空不可以,生死也不可以。
“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容垣突然开口。
“什么事?”
“尽管我感觉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经历了很多事,但细细算来,我们也才认识了四个月。”容垣说得很慢,好像一字一句都要深思熟虑才能说出口。
莺哥不解:“对啊,所以呢?”
容垣吸了口气,继续说:“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但是怕你觉得这样太轻浮,便想着再过些日子再问。可最近发生的事让我很不安心,我只能现在就问你。”
说了半天还没有问问题,莺哥更加疑惑:“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容垣突然站了起来,继而单膝跪在莺哥面前,挽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做曦和的母亲?”
莺哥惊呆了,简直被他吓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每每想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时却噎住了,一时间竟成了相顾无言的局面。容垣看她这样比她更紧张。其实一般人到了这个地步大都不会紧张,因为一般人的思维是:你想啊,人家姑娘都愿意给你生孩子了,还会不愿意嫁给你吗?求婚什么不过是走个过场。据说智商高的人逻辑思维更强,鉴于愿意给你生孩子和愿意跟你结婚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逻辑关系,所以容垣见莺哥久久不说话还是很焦虑的。
容垣抬头望见莺哥红红的眼眶,只得紧张地说:“你不用急着答应,可以慢慢考虑。如果你不希望太早结婚,我们可以先订婚,等你……”
眼圈红红的莺哥突然说话了,“戒指呢?不是都有戒指的么?”
此时他才猛然想起,的确漏了戒指这个求婚必备神器。容垣从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绒面小盒子,打开放到莺哥面前。
一开始,莺哥以为容垣只是一时兴起才求婚的,没想到他连戒指都准备好了,看来是“蓄谋已久”的。她认真一看,戒指是Tiffany Jazz系列Graduated戒指。“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他以为她不喜欢,连忙解释道:“圣诞节那天和曦和去看电影的时候,路过Tiffany橱窗,你说挺好看,所以第二天就去买了。一直放在办公室,想着或许等你毕业的时候时间就差不多。你不喜欢?”
莺哥摇摇头。她怎会不喜欢,只要是他送的她都不会不喜欢的啊。她是在惊讶,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却记在心上。前生她嫁给容垣,虽然最后与他相爱,成为郑国的正夫人,但在一开始她是无法选择的。容浔把她送入郑国的王宫中,归根到底到源于国君的一个想法。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或者问过锦雀,她愿不愿意。
可是容垣没想到,只是继续问,“那你,愿意吗?”
全然不见了往日的镇定自若,这也许不是他第一次求婚了吧,为什么比拆弹专家还要紧张,还要小心翼翼?莺哥破涕而笑,慢悠悠地说:“反正现在晚婚也没有晚婚假了,早点也没关系。那我,……,”她故意拖长一下尾音,“就答应你好了。”
容垣听后,依旧挽着她的手,终于笑了,那温柔喜悦的笑容足以媲美冬日的阳光。
莺哥用另外一只手擦了下湿湿的眼角,说道:“好了,我都答应你了,你快起来。”
终于,容垣回过神来,拿起她的右手,“先让我帮你把戒指戴上。”莺哥此时却不敢看他,只是点点头,头却更低了。
为莺哥戴上戒指后,容垣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说:“戴上戒指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再也不能离开我。”
莺哥抬眼看着他,认真地说:“所以,你也不能不要我!”我把我的心放在你那儿了,你一定要好好珍重啊。
“好。”容垣伸手环着莺哥的腰,让她紧挨着自己,他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初升的红日的光芒下,他对她说:“什么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什么都不能。”仿佛那一刹那便是永恒,永恒的刹那,永恒的承诺,永恒的爱情,就如莺哥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上镶嵌着的钻石一样恒久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