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永驻于象牙塔中。】 我想我是在伦敦遇见的Rosa? 那时她和现在的我一般年纪,笑起来会露出尖尖的虎牙。 她告诉我她喜欢保罗塞尚,他画中的加尔达讷是她永远的仙境。她戒不掉喝红茶的习惯,总会在茶杯前备好四块方糖。 她的晚安吻会捎上一句“愿你在梦里拥有一幅加尔达讷”。 然而我在她的精神图景里看到了遮天蔽日的古树,它们伸展枝条努力接纳不多的阳光。那之中的一片片森绿勾勒出一座天堂,湿滑的树皮附着昨夜的雨滴却未被染上灰尘,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碎片投射下来,棱角模糊。 我从未发现人类的踪迹,无论是在我的秘境还是在Rosa的森林。我们看见笑鸥,郁金香,白头海雕还有奔跃在林间的幼鹿,光影斑驳的瞬间似有一曲歌谣自远方传来。 *** 然后我的记忆就出现了可耻的断层。 我和Rosa挽着手奔跑在加油站旁的大路上。 阳光刺眼扭曲着炙热的路面,落日余晖透过层层云彩落入我们的瞳孔,我想那是Rosa的森林中永远不会再有的阳光。我们身后是被太阳炙烤得发烫的布鲁克林大桥,翻腾的河水声声敲击。有一刻我想起我的故乡,遥远的加利福利亚有海浪拍击在礁石上涛声响起,笑鸥掠过低地,人群欢呼着庆祝某个愉快的日子。 “Rosa.”我念着她的名字,再一次看见自由之钟:“许个愿望。” “活下去。”她说。 我们的目光越过绵长的海岸线,越过暗流涌动的大西洋,最后落在思慕已久的英伦土地上。伦敦的雨从不间断,苏格兰牧场上的歌谣从不停歇,直至被风吹散。 风儿吹得清爽, 吹向我的家乡, 我的爱.尔.兰孩子, 如今你在何方? “一年前你初次给了我风信子, 他们都叫我风信子女郎。” ——可是当我们从风信子花园走回,天晚了, 你的两臂抱满,你的头发是湿的, 我说不出话来,两眼看不见, 我不生也不死,什么也不知道, 看进光的中心,那一片沉寂。 荒凉而空虚是那海洋。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听Rosa唱过这首歌,第一次是在大学晚会上,第二次是在长满藤兰的小店,现在是第三次。她的精神图景里也总是传来悠扬的歌声,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它。 “如果我们逃不出去呢?”我问她,手紧紧牵着她的。 “一定会。”她的声音伴随着歌谣一并响起,我看着她那双在伦敦终年的阴雨中仍然绿得放肆的眼睛,不自觉地想吻上去。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陷入这样戏剧性的情节,曾经避之不及的种族成了我们自己,从不敢信任的人群却成了我们的依靠。正如我别无选择,而我的挚友同时也是我的爱人愿意同我一起逃离,至此我还在奢求什么呢?我多想再次站在自由之钟下大喊:看啊,这就是我的Guide;看啊,这就是我的Rosy,我们将共同离去。 “没人能永驻于象牙塔中。” “愿你在梦里拥有一幅加尔达讷。” *** “她是个优秀的哨兵,年轻,美丽。” “Emmy,你也是,至少你会成为。” “我觉得我喜欢你?” “别开玩笑了Rosy,应该是‘爱’” *** 所以说有时候事情很难从它最初的地方讲起。 究竟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我在伦敦的雨天遇见了一双美丽的绿色眼睛,梦里被描绘成保罗塞尚的加尔达讷。 “Hello, I’m Emily Jones!” “I’m Rosa Kirkland, nice to meet you, Miss Jones.” ==END== Long live the walls we crashed through How the kingdom lights shined just for me and you I was screaming long live all the magic we made And bring on all the pretenders, I'm not afraid Long live all the mountains we moved I had the time of my life fighting dragons with you I was screaming long live the look on your face And bring on all the pretenders One day we will be remembe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