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只听见耳边是阵阵海浪卷起的声音，眼前是一片模模糊糊的雾，醒来时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悠悠地飘进我的鼻腔。
我坐在海岸一张方凳上，眼前是望不到边的一片海，有一条白线向这边来，我正准备站起来活动筋骨，身后突然有踩水的声音，这声音让我有些头皮发麻，啪嗒，啪嗒。
“大年初一，半夜开车拉我到这里看海？。”我知道他的身份，动了动嘴皮问他。不过被海水打湿的裤脚黏湿地紧贴在脚踝上，我现在觉得有点冷。
伊谷春从鼻腔发出一声模糊的气音，他咬着根烟，表情很是复杂地看着我，眼睛里有很多我读不懂也不想读懂的话语。“看一次少一次。”
然后他转身，像是知道我铁定会跟随上他的步伐一样往回走着。眼角突然有点酸涩，仿佛有无形的压力逼迫着我走向他一般，我走向他。
我什么都没问，有些事情不用说就已经明了。
鞋子终于掉了。
车子传来一阵发动引擎的声音，在这种安静得不需要说一句话的时候听起来分外刺耳。
“挽裤腿不会？”
伊谷春嗤笑一声，看着换上警服的我终于回暖一点的我，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手指夹着烟送到我嘴边。就是就着这么个别扭的姿势，我舌头一卷含着香烟滤嘴，伸手摁下车窗，对着窗外吐出一口烟。
“你没帮我。”
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猛地踩一下刹车停在这道上，摁着我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来。
我们的舌头卷在一起，激烈地斗争着。他丝毫不在意口水会脏了领口，这吻就像一场狂暴的掠夺，吻毕还要在嘴唇狠狠地印下个牙印。
野兽般的行径。我僵硬地对他笑，看着他那双眼睛。“头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吧？我说的不是这个帮。”
伊谷春笑了笑，没有回答我而是伸臂关上车窗，转而解开我的安全带。
“操。”
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喊出声，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