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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白】缓缓歌(接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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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龙者:十三,白夜,红尘


IP属地:重庆1楼2015-08-28 11:12回复
    本楼作者:白夜
    白毅本就不甚在意此等事,再因为刚刚才自昏迷中醒来不免脱力,他没有再去关心那看守,侧身背对着他躺回床上。
      看守先是环视了四周,待到白毅昏昏睡去后才缓缓把视线转移到白毅身上。
      这个忠胤的名将,妄图一人阻止新时代腥风血雨的到来,孜然一身、逆势而行,无人知晓他的抱负。看守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人是该敬还是笑。
      看守从从木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握紧又缓缓松开。看守的手意外地好看,修长有力。他低下头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在热水冒出的袅袅白气中复又望向昔日的白衣名将。
      白毅醒后,屋内寂静无声,衣料摩擦的声音可闻。看守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手旁茶杯拿起又翻手放下,茶杯撞击木桌的声音没有预兆地响起,白毅猛地一惊,方才忆起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颇为冷淡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点点头,那边竟是又传来杯底与桌面撞击的声音当做回复。
      接着是淅淅沥沥的水声,然后再是木椅的吱呀声。白毅听着这些单调的声音,发出者的动作不急不慌。
      温热潮湿的水汽扑面,白毅不满地皱了皱眉,伸手去接茶杯。
      看守轻轻笑笑,蹲下身,把温热的气息吐在白毅脸上,递送上茶杯。
      温热的吐息转瞬即逝,白毅甚至没有来得及紧皱眉头,看守就离开了他,仿佛先前只是无意之间。
      看守接回茶杯时恰好撞上白毅抬起的失神的眼眸,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干净利落地站起,把茶杯放回桌上。
      白毅道过谢后就没有再说话,看守又坐会桌前,他似乎对手中的茶杯产生了极大兴趣,低着头反复翻看。
      过了一段时间,就连白毅忍不住去看向看守位置时,传来了敲击的声音,声音略显突兀,一下一下打着节奏。白毅愣了片刻,道:“你不能说话么?”
      没有回复。
      白毅唇角噙上一丝苦笑,尽管他不知道这样安排是所为何故,但这未必不是刻意安排。
      敲击声不久就停止,看守出去拎回了饭食。
      白毅得到了一份礼物。
      白毅能够感受得到看守的小心翼翼,虽然说并没有什么用处,白毅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看守的手臂越过白毅的肩把白带缠在白毅的眼睛上。打好扣子后缓缓抚过白带的尾端,向白毅示意完成, 白带系在眼睛上冰冰凉凉很是舒服。没等白毅反应就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守很细心,衣食无不体贴得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白毅自是暗怀感激。
      只是这日子委实是无趣乏味了些,昼夜不辨,就连他这个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趣的人也有些受不住。不说被楚卫繁重的军务压得没有闲暇的时候,就算是除去兵权软禁在府时,也有一管箫可以吹吹。更不用说当年稽宫求学时的岁月多么五彩纷呈,足以衬得以后近二十多年载岁月的苍白,被人道为人愈发无趣乏味。


    IP属地:重庆3楼2015-08-28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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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20: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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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楼作者:红尘
      目不能视,无人相谈……姬野,你是要我枯活至死么。白毅微微一扬唇角,扯出一缕极浅淡的笑。
      他摸到了系在腕上的铁链,将它们握在手中轻轻碰撞两下,金属发出叮咚的声音。他想起少年时在坊间听到的蔷薇皇帝的评话,年轻的皇子与好友醉作一团,拔剑击柱而歌,何等快意潇洒!“当年蔷薇皇帝击柱作歌,如今自己这不肖子孙,只得以铁镣击乐效仿。“他心中嘲讽地想着,挺直了腰杆,将铁链握在手中轻轻撞碰着,伴着那叮咚声音歌道:”越千山兮野茫茫,野茫茫兮过大江,过大江兮绝天海,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这原是离军战歌,三军齐唱声势震天,豪壮无比,如今自己歌来却满是英雄末路的酸楚悲痛之感。白毅一曲歌罢,心中茫然,只握着铁链发怔。
      是啊,威武王叱咤天下,老来缠绵病榻;蔷薇皇帝名震古今,最终也病逝冷宫,身边竟无一人相送!
      而自己,无论从前有何名号荣耀,如今……也是要在牢狱中苟活至死……
      “呵……“他垂下头,低低地苦笑了一声。
      少年时……少年时的一切回忆这时争先恐后地在他脑海中一个接一个地重现。
      有人猛地抽走了他手中的书卷,大笑道:白毅,我们去坊里玩!坊里有个师傅在讲蔷薇皇帝的评话!……你不去也不行!
      有人将钱袋翻了个底朝天,挖出最后一枚铜铢放在他手里,嘟嚷道:罢了,都给你!
      有人躺倒在他身边,背诵着评话中的唱词,突然一跃而起,拔剑在手,击柱放声长歌……
      他几乎要唤出那人的名字。
      镣铐被扯动的哗啦声惊醒了白毅,他这才察觉铁链被自己紧紧地握在手中,用力之大,几乎硌痛了手骨。
      他垂头在床榻上坐了甚久,才终于轻轻地碰了碰链子,低声唱起了另一首曲子。
      “为卿采莲兮涉水,为卿夺旗兮长战……“
      他的歌声越来越轻,终于轻得听不见。
      曾经的大胤名将之首,曾经的军之王,怔坐在粗陋的床榻上,任由从窗口吹进的风撩动着自己垂落的发丝和白色的袍角。
      不知过了多久,白毅听见门扉吱呀一响。他慢慢将头转向门的方向,听着那看守的脚步慢慢靠近。那人在他身前蹲下,握着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温柔展开。白毅听见他将链子从自己手中抽了出去,把一根凉沁沁的竹管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白毅摸索着这根竹管。他摸到了几个圆孔,又摸到了系在一头的丝绦。
      这是一管箫。
      白毅握着箫,不由心头一热。他原以为这看守不过粗鄙之人,衣食不短也就罢了,不想这人这般细心,竟肯为自己寻了箫来解闷。
      “……多谢。”他低声道。
      那人仍是不说话,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扉闩好,又回到从前的位置坐下。
      “……兄台,”白毅略一沉吟,“多谢兄台多番照顾,然而这些时日我从未听兄台开口说过一句,白某冒昧,兄台可是不能说话么。”
      那看守似乎愣住了,过得片刻,白毅听见他向自己走过来。
      手再一次被那人握住,食指与中指在掌心里轻轻一敲,算作回答。
      白毅苦笑,“想不到我是瞎的,你却是哑的……兄台,你可会写字?”
      他听到那人的呼吸屏住一瞬,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回答自己。等了许久,那人才在他掌心里写了一个“是”字。
      白毅翻手一握,将那人的手握个正着。这位素以冷淡疏离的名将面上,终于有了一缕暖意。“原来兄台能写字,以后我们就以此交流,可好?”
      他双目掩在布条之后,看不见那看守神色,只觉对方双手一颤,终于极慢极慢地从自己掌中抽离。
      就像那柄从自己胸口慢慢抽出的剑。


      IP属地:重庆4楼2015-08-28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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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8-28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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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塞塞的没有沙发嘤嘤嘤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8-28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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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来自文梗楼我的梗~~
            求回复求评论


            IP属地:重庆7楼2015-08-28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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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刷出来心累,加油加油!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8-28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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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๑•ั็ω•็ั๑)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8-28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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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9: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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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以后忽然觉得姬野简直混蛋有没有……怎么办我觉得好虐……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8-29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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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衍……
                    白毅想着自己落到今日境地,多半是拜这人所赐。然而自己与息衍对彼此都看得通透,也难以说有怨怼。再则白毅为人,从来是自责能做的终究有限。
                    不过到底是抱憾终了。
                    看守转身慢慢走出去。白毅想他虽心存善意,也是不便多与自己接近的,于是他摸索着那管箫,缓缓吹出悠长的音来。他辩出这是自己惯于吹奏的紫竹洞箫,虽然不是什么上品的做工,但对于一个看守而言,也算是用心了。
                    音渐渐成了调。此时以乐音抒怀,却也只是一片空落落的心情。白毅一生的理想,只是在战场上用刀剑与血去守。他相信自己是应当去力挽狂澜的人,这是他的自负和骄傲,也是他的不安与惶惑。这个时候吹出这个曲子,其实平添怅惘。
                    看守在门边听。他知道这个曲子,叫做《关山月》。是一个流传坊间的箫曲,其实是伤别的意思。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他在心里唱和,出神想着当初琴箫相和,拔剑高歌的日子。
                    “这曲子润色了几遍,你听听罢。”白毅倚着床沿,神色间浮现出有一缕淡而悠远笑意。他知道看守就坐在哪里。
                    说来也是奇怪,这看守对他是一直很好,前些日子还找了盲眼人读的书来。有时候白毅想是不是如今应当是燮国重臣的息衍看着旧日交谊暗中还照顾自己些,托这看守来;后来知道这看守细微处的用心,便知道他自己的真心实意。日子久了,又看看守日复一日地守在这里,明白了这看守心中的寂寞无味,恐怕不会比自己上。
                    于是在这小小的牢笼里,实是两人互相依靠。
                    看守敲了敲桌板,作为回答。
                    箫声轻缓悠远,已然不是白毅几个月前的心境了。只是那看守听着,知道白毅不过是把那些情绪放在箫声里,任它远逝飘散了。这个男人终于把在心里过于沉重的东西放下,只是当他不再背负那些时,他已经不能作为自己活着。
                    “梨花色浅,赤色为心。
                    霜冷寒峭,经冬如许。
                    风起则离,散入尘泥。”
                    梨花颜色浅淡,它的蕊心却是赤红色的。它一心忍过冬天。然而春天花开,风一吹便是飘落的时候了。
                    看守听着白毅又低声吟咏,走上去,握住白毅的手,在白毅的手心写道:
                    “今天是除夕夜,有酒,也有汤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8-30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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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毅长长呼出一口气,似是将心中惆怅一扫而光。
                        和以往的每一次相同,看守紧接着松开了他的手。明明能够写字却只有在不得已时才肯写几字告知,而后迅速抽回手,不是高高在上置之不理,更像是落荒而逃,白毅皱眉,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为何而来。
                        屋内点着火盆,窗子也关得严实,很是暖和,白毅放松了身子,想着自己或许可以赶在除夕夜之前睡一觉。
                      正如看守所言,将近傍晚的时候,宫里来人赐下了一碗汤圆和一壶酒。白毅的态度有些冷淡,是昔时御殿月将军令诸位钦差们气恼的轻傲。
                        白毅伸手握着木盒的提手细细摩挲,手指描摹着繁杂细致的花纹,他平日的饭食已经很好了,但算不上精致,自然比不得这些赏赐。
                        宫人赐赏时看守守候在门外。看守进屋,一眼就看到宫人带来的木盒摆放在桌子上,因为上着朱漆刻着花纹衬得桌子和小屋都寒酸起来。
                        他呵出一口气搓了搓有些冻僵的双手,走到白毅跟前,打开了木盒,一一摆好碗筷、酒杯。
                        白毅听着看守动作发出的声音,胸中升起一股暖意,他心下微微一动,略有急迫地道:“平日多蒙兄台照顾,今日如不嫌弃,白毅可邀兄台同饮?”
                        话即落音,白毅猛地皱紧眉头,知自己话语失误,他现被囚禁于此,又是可以称得上燮王的眼中钉,很难保证此次赐下的饭食中没有下毒,自己此番不慎可能会连累看守。白毅心下微沉,原先放缓神色的脸又凝重起来,他一言不发地伸手捞起酒杯,送到唇前。
                        白毅心中有事,无暇在意身旁动静,冷不防被人夺了酒杯,白毅心下大骇,几乎要以掌做刀劈下,多年的警觉并不是这几天安逸能够磨灭的。
                        看守没有等待白毅反应,反手仰头把整杯酒倒入喉中,宫中赐下的酒一般不会是烈酒,过了好一阵,绵绵的酒意才涌了上来,他把酒杯放到桌上,看守执起白毅的手写下了“无毒”二字。
                        看守把酒杯满上,放到白毅手里。白毅握着酒杯,心情杂乱,他也仰头把酒灌下去,再次邀请道:“白毅可邀兄台同饮?”
                        酒杯只有一个,两个人用一个杯子分喝了酒。
                        白毅失明所视是一片黑暗,他不免想到有一年年末他和息衍都没有回家,除夕夜时两人在稷宫也是用了一个酒杯分喝了一壶酒。
                        汤圆入口过于甜腻,白毅不满地蹙眉,却又随即舒展开来,屋里火盆正旺,暖意十足,汤圆的甜糯让人很是舒服。
                        一壶酒分完了,白毅想了想,唇角勾起几分掩不掉的笑意,说:“我给兄台讲个故事吧。”
                        看守示意洗耳恭听。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9-01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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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古书记载说,中国古时侯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尖角,凶猛异常,‘年’兽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的伤害……”
                          看守听此眼角带上笑意,心里评价道,胡说八道!却是含笑,静静地听着白毅讲话。
                          “……自此,每年的除夕,家家都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灯火通明,守更待岁。”白毅一本正经地讲完,唇角的几分笑意始终掩饰不掉,问向看守,“兄台觉得我这个故事怎么样?”
                          看守忍了忍笑,握着白毅的手,一笔一划、清清楚楚地写道,胡说八道!
                          白毅放声笑起来,飞扬着几分少年人的意气。
                        “白毅,讲个故事。”息衍仰躺在床上,手里还攥着酒壶。
                          白毅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个酒杯,他似是认真想了一番才开口道:
                          “有一古书记载说,中国古时侯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尖角,凶猛异常,‘年’兽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的伤害……”
                          息衍仔细听着,白毅尽管学习认真无人能及,但是野史杂谈却没有他知道的多,这个故事他倒是没有听过。
                          他和白毅今年年末都没有回家,今夜是除夕夜,他弄来了一壶酒来助兴,只是稷宫有禁酒的例令,他翻东找西才找到一个杯子,就用这一个杯子和白毅分喝了一壶酒。
                          白毅神色一如既往地认真,只是眼眸里含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息衍听着白毅讲述,愈发觉得不对,这故事怎么……
                          白毅讲完,挑眉望向息衍,“息同修,我这故事怎么样?”
                          息衍神色认真,一字一顿地评价道:“胡说八道!”
                          “白同修特地编故事来为我解闷真是受宠若惊,只不过能不能编得稍微不容易被发现些。”息衍大笑。
                        TBC.
                        我也来贴文了,第一次爆字数诶~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9-01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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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LOFTER爬过来……是息叔我就死而无憾了╮(╯▽╰)╭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5-09-02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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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不了贴了TUT


                            IP属地:重庆21楼2016-03-3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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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9: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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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4-05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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