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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尸站》—— 一个女护士长的灵异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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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天涯社区的莲蓬鬼话,作者为连却。
转载已取得作者同意。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8-28 22:58回复
    注:作者连却在一开始就已经声明了这不是真实的鬼故事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8-2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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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发于2014年1月14日。
      一 花马车
      我的表姐从小时候就可以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和表姐一起长大,两个人形影不离,自然而言的就成为了她灵异生活的见证者。
      小时候我时常趴在窗台上,看着表姐一个人在院子里面自言自语,当我问她在干什么的时候,她告诉我在和邻居一位爷爷聊天。四下看了半天,反正我是没有看见一个人,我就问她说,你说的爷爷他在哪里啊?
      表姐指着一旁的砖墙,信誓旦旦地说。
      “你看,不就在那里啊,在墙头上只露出一个脑袋。”
      我望向插满玻璃碴子的墙头,根本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委屈表姐的时候,邻居家的老太太正买菜回来,本是想逗孩子般的听完我们的描述,结果老太太的脸色发白,老头看出了不对,就问自己的老伴。
      “这孩子说的,像是我爹的模样,我十九那年冬天,我爹跟着朋友上山收皮子,结果遇上了胡子,结果被他们用大刀砍了脑袋。”
      就在两个老人因恐惧而面面相觑时,只见表姐如梦方醒的哦了一声。
      “怪不得他没有身子,脖子上面还都是血。”
      这样的事情,只是其中最微末的一个例子。
      老辈子人对于能看见鬼怪的这种能力,叫做阴阳眼。尽管随着时间流逝,鬼神之事如家常便饭般的发生在我的身边,我的阅历愈加丰富,就更觉得表姐的能力未必用一个简单的阴阳眼就能概括的了。
      这样的事情,只是其中最微末的一个例子。
      老辈子人对于能看见鬼怪的这种能力,叫做阴阳眼。尽管随着时间流逝,鬼神之事如家常便饭般的发生在我的身边,我的阅历愈加丰富,就更觉得表姐的能力未必用一个简单的阴阳眼就能概括的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8-2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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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听我姥爷说过,当年,怀着已经八个月身孕的阿姨不幸出了车祸,虽然及时送去医院救治,最后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但不知道是不是奇迹,腹中的孩子却留了下来。那个大难不死的孩子,就是我的表姐。
        只是,后来长大成人的我觉得,也许表姐在当时和自己的母亲一起去了,才是更好的选择也说不定。因为这个无情的世界,给予无辜的她的待遇,实在不算优厚。
        表姐的父亲,用家乡的土话说,是个二流子,也就是游手好闲的流氓的意思。喝大酒赌花牌、花言巧语哄骗女孩子都颇有心得,唯独在道德人性上始终缺失了那么一大块。死掉了老婆虽说让他悲伤了一阵子,却又重新给予了他自由生活的资本。他借口要出外打工养活女儿为理由,堂而皇之地将表姐寄养在姥爷家里。除了偶尔几个月能寄回几张微薄的红票,在过年的时候能见到他来家里呆上十分钟,这个人几乎没有尽到自身父亲的责任
        而作为这公益托儿所的管理者,我的姥姥姥爷也是颇有微词。这并不只是对自己流氓女婿的单方面怨怼。对于表姐本身的存在意义,他们也是模棱两可,略有保留的态度。按理来说,表姐应该是作为两位老人疼爱女儿生命的延续,享受关怀与疼爱。事实却并非如此。
        与同样寄居于此的我相比,表姐似乎就成了二等公民。若是有什么好吃的玩的,我肯定是第一个受益者,而她往往连包装袋都看不到。同样是调皮淘气犯了错误,受到严重责罚的也肯定是表姐,我不止一次看到表姐躲在角落里面悄悄的哭鼻子。随着年龄见长,懂得事情也多了起来,我对这种不公平的家庭政策极度不满的同时也感觉到好奇。姥姥姥爷都受过高等教育,并不是无知吝啬的人,在街坊邻居中也口碑上佳。为何偏偏对一个年少失牯的女孩子颇失甚大。
        后来有一次,来自乡下的亲戚来家中送些年货,晚上姥爷留他喝酒。酒精是个好东西,它就像是个破炉钩子,能把些塞在角落的旧事都一股脑地掏出来。我当时只有九岁,半夜起来上厕所,无意间听到了些他们的对话。
        在半夜的酒桌上,那个我应该叫三舅的男人烧红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对我姥爷道着歉。
        “老姑父,我对不起翠儿啊,明明就是我的原因,才害的她出了事儿。”
        聪明的我知道,他口中指的的翠儿,就是我表姐的妈妈、我的阿姨,因为姥姥姥爷每次给她烧纸都会念叨着“翠儿啊,收钱吧。”但是我并不知道三舅和阿姨的去世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都是陈年旧事了,还说她干什么。喝酒,喝酒。”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8-28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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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爷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件事情,然而喝醉的三舅并没有意识到这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如果不是我家孩子办喜事儿,翠儿坚持去过礼,就不会出这档子的事情。”
          “是她自己的命不好,怪不得别人。不然为啥同车坐了五个人,包括你在内的都只是磕破了点皮毛,只有她受了那么重的伤。”
          姥爷安慰了着三舅,但是三舅并不接受这样的好意。
          “可是这真的太邪呼了,我还记得那天傍晚的景象,天色有些阴沉,我就开了车灯,本来乡镇的公路上就没啥人本来在路上好好的走着,忽然面前就出来了一辆马车,那个马车被一对架子马拉着,飞快的就冲了过来。”
          “不说这,不说这……”
          “老姑父您还是不信我是吧,我真是不是找借口。那是一对白马拉着的老式带帐子的蓬车,那帐子血红血红的色儿,四角还挂着什么圆圆的东西,不住地晃悠。我当时还好奇来着,这年头怎么还会有这个玩意儿。我晃了晃大灯,示意要赶车的注意,结果这一晃不要紧,我看见…”
          年过五旬的三舅眼中充满了惊恐。
          “那哪里是什么对子马啊,分明就是出殡用纸扎的马,白纸条编的马毛在风里面忽扇儿忽扇儿的,那马蹄子根本不动,就跟有人推动似得直直地冲我们出溜过来。吓得我赶紧往旁边打舵,但那古怪玩意儿还是太快了,擦着我的面包车边上就过去了。恍惚之间,我看到那挂在边角的东西,妈呀,那就是个死人的脑袋瓜子,头发系在挂帐子的铁钩上,血从脖腔子里滴答滴答地甩出来。那脸上好像还呲着牙,阴森森的笑着,磅的一声磕在副驾驶的玻璃上,翠儿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啊,她吓得嗷的一声,往旁边一闪,撞在我身上,我一时慌张就踩错了油门,然后车就冲进了路旁的沟里,撞在了防风的树上。我的脑袋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收音机,耳边就传来了过去嫁新娘子时吹的唢呐曲儿………”
          姥爷默默听着三舅说完,不知跟谁赌气似得将杯子里面的酒一口干尽,将喉咙里面的热气全部吐出后,信誓旦旦地说。
          “三啊,我信你说的,看到那个花马车的并不是你一个,而且寒香出生的时候,也是发生了可怕的事情,我都明白的,都明白的,只是,咱们再也不要提起这件事了,行吗。”
          寒香就是我表姐的名字,当时年幼的我偷听到了这一番对话后,只觉得周围的黑暗越加的可怕,我也顾不得被姥爷他们发现,就火急火燎地跑回来睡觉的屋子里面,钻进被子里紧紧地搂着表姐那瘦小却温暖的身体,表姐尽管迷迷瞪瞪的,还是用同样的力度回应了我。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8-28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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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8-28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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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8-2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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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灯绳,其实就是拉线式开关,过去经常用这个,现在....反正我是很久没看到过
                (作者连却注)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8-28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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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8-2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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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表姐从门外噔噔噔地跑了进来,她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土堆里面爬出来的,她的腮帮子鼓鼓的,不知道嘴里面含了些什么好吃的,我不禁哭着抱怨着,你表妹明明都快被鬼祸害死了,还有心吃独食。没想到表姐冲到我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将嘴唇对准我的嘴唇,她的腮帮子迅速地瘪了下去,有什么东西流进了我的体内。
                    就在表姐做出了她的行动之后,缠住我的两个母女竟然像是被忽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撕碎了,发出了用手硬生生撕开布帛时的声响,那些碎片就像是灰尘一样洋的满屋子都是。而与此同时,我像是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地向下拉了一下,跌进了自己的身体,宁静的黑暗再次占据了一切。
                    等我真正的恢复了作为人类的知觉,午后的温暖阳光像是小鸡啄米一般让我的鼻头有些痒痒,我试图用左手去瘙痒,却发现它被我的小表姐紧紧的抱在怀里。我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口腔里面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谷蓝!你终于醒了。”
                    我的表姐看见我醒来,像是抱玩具熊一样把我抱在怀里,这个家伙的胸部从这个时候就开始飞速发育了,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来,跳到地面上,似乎昨晚的事情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我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希望能够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从表姐的解释中我得知,我们昨天去的是一座凶宅,我当时看见的那个孩子,其实是不安分的凶灵,她经常游荡在村子里,寻找着合适的替身。而我这个不明真相的外来人就进了套。而那条说是灯绳儿的东西,就是她们母子的上吊绞索。
                    我好奇地问她,你为了救我,给我喝下了什么东西?
                    表姐有些发憨的笑了笑,说是四里地外村子里的一条黑狗的血。
                    我就不解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东西能够救得了我呢,明明那个村里的巫婆都无能为力了。
                    表姐说她是听坐在村子口的一个黄头发的独眼老头说,那只黑狗是之前来追债的黑社会家养的,如果能把它迁来叫上几嗓子也是可以的,可是昨天晚上它就死掉了,但是它的精魄仍在,它的血一样可以驱逐恶鬼。于是她就跑到那个村子里。偷偷跑进人家的院子,因为手头没有合适的工具,黑漆嘛火的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咬了那狗的尸体一口,吸了些血含在嘴里面,一来一回耽误了好多时间,但总算最终赶上了。
                    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我不禁觉得有些难理解,当年为他们收尸的老头都死掉了,那作为逼死他们的客观凶手现在怎么样了呢?这对母女是不是也已经报仇雪恨了呢。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8-28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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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一提,我们当时上学的中学校的那一条甬路,在几年后重新施工的时候,从下面的泥土中挖出了一具经年的骨骸,而那位身后浮现狡诈女鬼的实习老师,走上了正式的工作岗位,后来因为对数名女学生进行猥亵,被关进了监狱判处了七年的徒刑。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8-28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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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5-08-29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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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感受着表姐带着清甜香气的体温,感到要陷入黑甜之中的时候。大门口响起了梆梆的敲门声。我家当时住的是平房,院子口硬邦邦地立着刷了黑色油漆的大铁门。我恋恋不舍地放开表姐,去门口看看是谁来打搅我的美好时光。
                          我打着哈欠,趿拉了塑料拖鞋一脸不悦地拉出插棍,咣当一声打开了大门。看见一个瘦小的老太太挎着个篮子,慈祥地站在门口。她花白的头发,脸上也全是皱纹。弯腰驼背还是罗圈腿,若用其貌不扬来形容她都算是客气的。我认出那个老太太是我姥姥在公园买花认识的朋友,他们都热爱种植园艺,不过他们的园艺应该是想方设法地将公园里的草木变成自己的艺术。我傻笑着看着老太太半天也没想起来她姓什么。
                          “窦奶奶,您来了啊,快进屋坐。”
                          表姐从里屋挑开花花绿绿糖纸编成的门帘,笑盈盈地出来接待客人。
                          “你姥姥没有在家里啊。”
                          窦奶奶往院子里望了望,怕生似得站在门口没动。
                          “您来的不巧,我姥姥生病住院了…..”
                          窦奶奶明白似得哦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奇,我对她这种态度很不感冒,看来她和我奶奶真的没什么过深的交情,不过就算是如此,至少假装出些关切之情也无伤大雅吧,那么的淡定反而让人心里面不舒服。
                          窦奶奶忽然像是鉴赏名画似得从上到下打量起表姐来,然后露出一种讳莫如深的笑容。她把目光收回来,重新放到站在她面前的我身上。
                          “孩子,你喜不喜欢花朵呢?”
                          我挠挠头皮,看着身高只到我下巴的小老太太,有些敷衍的说着。
                          “我倒是不怎么喜欢花,因为又不能吃。”
                          听了我说的话,窦奶奶呵呵地一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花,虽然脆弱却是无比的美丽。我相信你至今还不知道花朵的魅力所在,只要你认识到这一点的话,你也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呐,窦奶奶,您是不是说的太悬乎了啊,虽说我年纪小,可是花什么的我也不是没见过,你看看我家院子就好了,不说花,光是花盆数量都能盖一座小红砖房子了。”
                          窦奶奶看着不屑一顾的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将手上的篮子捧到胸前,轻轻地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黑色苫布。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5-08-29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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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5-08-29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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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15-09-12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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