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升兮噬流光,寒霜凝兮落英茫,起幽魅兮走蛇蟒,笑怪鸮兮泣苍狼……而我从高一碰上那个梦以后我唯一写出过的诗,便是这首写夜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突然如此不喜欢夜晚了。或许是夜晚的严银中学太像我梦中的场景?抑或是我感到了黑暗中步来的不快之事?
“先走了”破风、秋风和我、鑫哥不是一个方向的,挥手告别。
似乎那个方向上还走过来两个人。耶?怎么越看越像那头猪和她呢,算了,看了恶心,回过头叫上鑫哥,走了。
越想越像。其实我刚才说的私人原因,一个就是在那个梦的续集里,全校其他人和那头东西都出场过,除了城阳,而他座位一直是最阴暗的角落。
而那头东西,总是从最阴暗的地方出现——先是阴影中闪烁起两只红眼睛,再缓缓如黑影一样探出一颗畸变的鼠头,扭曲的鼻梁骨不时抽动两下,再缓缓回到阴影中,只留下两个红眼睛。
还有一个原因么也和他有点关系,就是坐在我邻桌的那个女生韩练,有点胖的脸,有点黑的眉毛,仔细想来似乎也不是太漂亮,不过感觉她的活泼真的很可爱,也许她是第一个走进我心灵的女生吧。
“刚才城阳拉着的是雪颜吧”。鑫哥一语道破。
一种郁闷感油然升起,莫非鲜花就一定要喜欢肥料?
“好——像——是——吧”鑫哥眼睛三层钛合金做的似得,裸眼5.3视力,光一照,那个锃亮啊,都发光的。我虽说挺不希望这是事实,但他眼睛就长在那儿呢……
“晚上枫桥河挺漂亮的。”听我口气还是很不愿意相信,他故意在桥上停下,看着水面。十之八九想让我确定一下这悲惨世界。
“是啊”我心不在焉答了一声,一步上前,死死盯着水面倒影。
身后脚步声渐近。墨色的水中暗淡的星光浮动。看不清。
有时想想,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快乐。莫非这一河星光,便是一场老天用来隔开我与真相的大梦?
但世人总爱去解开一层层的面纱,纵使猜到天意的面目会是那么残忍,纵使明白命运的无法改变。
我上前一步,看向一河星光,纵使知道是一件让人不快的事,这也比不知道让人高兴。我想要扯开这条迷幻的星辰屏障。
折射的光线变弱了,但还得靠近些,还得靠近些。还得靠近些。
卡擦!
顿时我想起了三句话——“妈的,危桥!”、“该听老爹学游泳的”、“救命!!”
为什么我趴着的这根栏杆会断掉!这他妈太豆腐渣了吧!我我还小,我还没娶老婆,我还不想死呢……几百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不对,好像我早该到水底了?在内心磨叽半天后,心怀几分异样我睁开眼睛。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身边的水珠如一粒粒迈向天空的绳梯,静静悬浮在空中,水的波澜也静止成了液态的冰,我知道我刚才那句好像可以变成病句题,但确实是这种感觉,这液体的水完全地如固体般地“死”了,没有一点流动。
我突然一拍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