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林阿姨叫我帮忙给他儿子弄吃的,我却差点把他儿子吃了!
祝莞尔,你这个披着风衣的中山狼!
“阿嚏!”一阵寒风吹来,我适时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自己说自己坏话也会打喷嚏?
我无言。
这时,林灿烈突然取下他的驼色围巾,系在我脖子上,我连忙推辞:“不用了。”
他睬都不睬我,依旧给我围得严严实实的。再拒绝下去就有点小家子气,我只好作罢。
围巾是柔软的羊毛,很暖和,初戴时绒毛将脸颊抚得痒痒的,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香皂味,在冷冷的空气中有种异样。
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异样。
我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对了,你准备报考什么专业?”
林灿烈将双肘撑在身后,支起身子,闭目养神。
我戳他一下:“喂,问你话呢。”
他置若罔闻,动也不动,只余额前的碎发在风中纠缠,煞是诱惑。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时,不远处忽然有个人喊了声:“灿烈!”
林灿烈迅速回头,待看清来人,眼睛一眯,居然拉起我就跑。
“你……你干嘛!”我大惊。
“别问了,快跑。”他拉着我的手,马不停蹄地往前冲。
我边跑边好奇地往回看,只见那个穿咖啡色风衣的年轻男人,还站在原地不停地招手呼喊着。
看见此情此境,我心中暗生疑窦。
好不容易回到家,林灿烈说肚子饿了,我便给他下了碗面,然后边看着他吃,边暗自盘算怎么向他摊牌,思索良久,终于开口:“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林灿烈顿了顿:“哦,朋友。”
我捏捏手指,字斟句酌:“朋友也分很多种……其实,我这个人是很开通的,对社会的各种现象见得也比较多……我的意思是,我支持并同情各种感情……可是,那个,林阿姨他们年纪也比较大了,可能接受起来比较困难,另外,你现在还是学生,我是说……”
林灿烈疑惑地看着我:“可以一句话说出你的意思吗?”
好,是你逼我的,我咬咬牙,一鼓作气说道:“那个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
林灿烈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果然猜中了,只得解释:“你看见他就跑,一定是不想见到他……他以前,是不是伤你很深?”
他盯了我三秒钟,忽然将头枕在双臂间,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
“祝莞尔,你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林灿烈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会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