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高中时,有一个老师没教过我,但彼此都认识
那次因为发烧要回家休息,我得自己坐地铁回家,我怕吐在地铁上,不知该怎么办
班主任恰好不在,年级长准了我回家的假,这时,那个老师随手拿了个塑料袋给我
很多年我才回去看她,跟她说了当初那点举手之劳,她笑说自己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但是我记得,我被这件小事感动了很久
我跟她说这件事时,旁边的女老师(她教过我,听我说过叶智超的事情)说:能这样记得老师的好的孩子,怎么会像初中班主任说得那么坏呢?
初中时我也发过一次烧,快放学时跟叶智超说了一声,叶智超什么都没说,只是许我打电话让我家人来接,什么都没过问
在医务室量体温兜兜转转浪费不少时间后回班,正好最后一节课打铃了,是陈春梅的英语课。我强撑着听她的课(其实本可以走的,但不敢跟陈春梅说),即使我英语好又一贯听课认真,也架不住身体吃不消,难免开小差。陈春梅很生气地点我回答问题,我头脑反应不过来,答不出来。陈春梅脸色很难看,没说什么,就让我坐下了。
放学铃响了,我鼓起勇气跟陈春梅说我发烧了,想避开放学队伍先走一步。陈春梅这才晓得我上课为什么不在状态,摸了摸我的额头,懊悔不已。
上学时陈素芹的确给我的人生观带来了一定的启发(虽然她有些观点我不认同),她说过“捧杀杀人于无形,是难防的软刀子暗箭。走上社会才能体会到伪装下人心的险恶。”
她说过:“最可怕的老师,是对你抱有偏见的老师。无论你怎么做,你都无法改变他对你的偏见,永远无法得到他的认可。”
毕业很久后,想起她说过的话,才发现我在叶智超和邵蓓面前就是这样的。但他们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对学生苛刻以求,他们只会将自己的刻薄和苛刻称之为“严格”
真是侮辱“严格”二字
记得我妈和几个主科老师都见过面,陈素芹陈春梅都直言不讳我是个好孩子(虽然语文成绩也只是中上),李骏和陈炜也都挺实事求是的,曹授玉是压根儿认不得学生,在校表现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智超?我不想回忆当年他在我妈面前的丑态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看陈素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