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的眼神与对他的称呼证实了那些记忆。「隼人?」
「你还好吗,狱寺君?」在对上泽田纲吉慰问的担心面庞时,六道骸的心脏在腾空然后重重的落下:「刚刚看到你抱著头好像很痛苦似的,已经好了?」
「……呃、喔,很抱歉让十代目担心了,已经没事了!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这麼没用真是--」激动的俯伏在地,磕头磕到快敲出血来。
「啊啊,没、没事就好,别这样阿狱寺君!」
之后得一整个下午他不只操纵著狱寺隼人的身体,还可以感觉到有几个在邻近报社上班的『自己』有的因他不小心分神打翻热咖啡或者整篇该上交的报告满是错字,又或者是在蛋糕店打工的『自己』糊涂的漏掉中学生少女所点的黑森林。这大概比阿尔克巴雷诺的昆虫还要好用来收集情报吧--六道骸毫不在意的想,这是他不断搜寻狱寺的脑海中所得到的一点点心得。
烧红的夕阳远远斜斜的躲在山头后,名叫泽田纲吉的兔子好奇的偏头看向窗外。
他发现今天的纲吉常常心不在焉,连续两节课被老师叫起来七次都无法认真回答问题,就连下课也不停叹气。
啊!这是第十八次了--完美无缺的男人试图让自己忽略掉那令人心烦的次数。
「十代首领到底有甚麼让你困扰的,身为左右手我会努力去解决的!」揣摩著字句,说起来还真有点辛苦。
纲吉稍稍顿了下:「……呃、没事的,谢谢狱寺君。」然后绽开跟狱寺隼人、以及自己的记忆里一样纯真美丽的笑颜。
山本武大声嚷嚷放学了来我家过夜吧隼人的声音在学生还没完全散去的教室回荡,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接著就是狱寺隼人大声的咆哮与泽田纲吉的劝架声。
突然的广播声响在吵闹声中快被隐没。
狱寺隼人注意到他敬爱的十代首领双颊微微泛红,一脸期待的盯著置於教室墙角的音响看,那柔和的水跟在山本武眼中看见的一模一样。
不辜负他的期待,广播是那端的传来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2年A组泽田纲--」
小兔子用他短短的腿跑出去,有并中的帝王在后帮他撑腰哪有老师敢找他的兔子麻烦。
但是太过兴奋的泽田纲吉并没有发现广播在念到『泽田纲吉』后突然的发出重响后截断,少了平常的『到应接室,不来咬杀』。
作者: 流逝川水 2008-6-9 11:5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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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回复:【纲の原创】[骸中心生贺]Rhapsody˙内有微6927.1827.8059~
六道骸说:即使曾经这样猜想过,但当事实完全不容拒绝地呈现在眼前,还是痛得让他觉得心脏被人用水果刀很狠的捅下--下手的那人正是云雀恭弥。
在那一刹那他几乎要感到崩溃,已经无法在脸上挂著完美得笑容。
六道骸知道云雀的面瘫脸现在因他的愤怒重重的皱著,当然连在教室里跟山本武在一起的忠犬也是。
云雀恭弥、云雀恭弥的记忆、云雀恭弥对泽田纲吉的记忆。
他突然知道云雀恭弥是如何看著那灿烂笑颜。
他突然知道云雀恭弥是如何亲吻那红樱般的唇。
他突然知道云雀恭弥是如何拥抱那娇小如少女的身躯。
他眼红了--好忌妒好忌妒好忌妒好忌妒好忌妒好忌妒。
然后就像是得不到想要的玩具般的孩子,他重重的将广播室的麦克风摔上,恨不得就此解体。
黑皮鞋的声响在应接室楼层的长廊内回响著,草壁哲矢跟其他的风纪委员沉默的跟在委员长身后,他们发现今日的委员长除了杀气比平常更重了点,还带著不符年纪的悲伤。
「云雀学长!」软软的声音飘来,有著丹凤眼的男人上前俯身二话不说的抱住他。
泽田纲吉带著几分不解的仰起头看著,之后才发现成群的风纪委员们不知到甚麼时候已经消失了。
白皙的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肩,缓慢且细心的抚摸著黑羽般乱中有序的短发。他身上的体香带著镇定人心的果效,六道骸渐渐平静下来:「云雀学长?」今天的恭弥好奇怪,错觉吗?
「……就这样让我抱一下。」
「恩。」脸庞微微浮现可爱的红云,手掌轻拍男人的背向在安抚哭闹的孩子。
「……为什麼?」
「恩?」
「如果不是云雀恭弥、」收紧双臂。「就不行对吧?」
「……咦、骸吗?」手僵硬的伸在半空中:「骸你对恭弥做了甚麼?」
「为甚麼不能是我呢,亲爱的彭格列?」六道骸将少年脸上的不安深深印入脑海中。
然后紧紧地陷住泽田纲吉细瘦的颈项,卷曲在一起的指节力道大的发白,然后少年金红色微凸的双瞳从极大的恐惧到最后变得无神,像死海一般甚麼也没有了。
六道骸知道他的两颊布满了银痕。
在脑海的另一端可以听见山本武担心的叫著隼人你还好吗为什麼哭了。
野球少年的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赤色的血液沿著肌理从皮开肉绽间的隙缝滑下。
任凭晶亮的水珠颗颗滚落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狱寺隼人眼神空洞的像甚麼都感觉不著的洋娃娃,延音器将F和弦的余音拖的长长的好像夕阳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