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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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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是BL文章 不喜欢的请绕


1楼2008-06-10 20:14回复
    最近在研读BL文章
    读到很正的一篇文章
    虽然很虐心 但是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非常喜欢 晒出来写写感


    2楼2008-06-10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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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的名字叫《茶奴》
      很正的一篇文章
      关键是作者文笔流畅
      一气呵成的感觉


      3楼2008-06-10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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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儿…………娘生前欠下那一笔债,此生已是无望回报了……若是你有心,替娘作成那件事………留在傅家茶庄……………’ 

        “娘啊娘……三年了,为何还是还不清啊…………”孟冰揪紧怀中的锦囊,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被揉成一团的团锦花布,好似有著无穷无尽的温柔的力量,将孟冰的悲伤化作滴滴清澈的泪,驱出他斑斑伤痕的身躯……


        5楼2008-06-1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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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深邃的眼透过那狭小的缝隙,注视著屋内那从不曾在人前梭梭发抖的身影,半晌,欲敲门而入的手却又半途悬停,脚步在门外冰冻,举步不前。 
          又是半晌,别过头,转身,往来路而返去了…… 

          轻轻的气息声并未逃过孟冰的耳朵,他犹如惊弓之鸟般抹净了一脸的泪迹,强忍著后背的疼痛,蹒跚著走到门前。
          “吱呀~” 

          孟冰打开门,木门因为年久发出的呻吟,和在黑夜舞动的茶草喧哗中,显得苍老而凄凉…… 
          没有人! 
           

          他低头,瞥见脚下的一样东西。 

          白身白颈红盖头,那是一个药罐,孟冰捡起来放在掌中查看,上好的瓷器容具以及上头清楚的写著回春堂的字样,这该是从京里头带来的上好药剂。 
          是谁放在门外的? 
          孟冰不肖用头脑一想,那张冷若寒冰的面孔就浮现了出来。 

          冷笑一声,孟冰将手中的白瓷瓶远远的掷入茶园漆黑的深处。 
          纵使再极品的伤药,也治不了他的伤,再好的白玉瓷,也这麽轻易就被黑暗玷污。


          6楼2008-06-1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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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怀诀看了端茶的人一眼,眉头微躇。 

            “怎麽是你端的,孟冰呢?” 
            “小的刚才看了,好象没有起来的样子……”
            “孟冰!你给我开门!!听见没有!开门!!”
            因为有些发烧而变的不太灵敏的听觉,还是让孟冰辨别出那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正是傅怀诀,他挣扎著下床,有气无力的正好衣衫,然后三步一摇五步一晃的去开门。 

            “啪!” 
            岂料著一开门的刹那,迎面而来的不是人的面孔,而是一只巨大的手掌,不偏不倚的刮打在孟冰半边脸颊上。 
            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几欲呕吐。 

            “你现在是越发了不得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你都分不清了是不是?!要我这麽大费周章的来请你,你才晓得从你那张龙塌上爬起来吗?昨天是不是没有伺候好你,今天你又想要多来几下吗!” 
            傅怀诀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愤怒,他看见孟冰惨白的脸色,看见他因为自己的一巴掌而摇摇欲坠的身形以及勉强撑住自己的消瘦的手腕,莫可名状的火焰熊熊的在体内燃烧著………… 

            “我…………我起不来……” 
            孟冰虚弱的解释,心里却并不期待傅怀诀的谅可,他明白,在这里是没有他可以辩解自己清白的机会的。若是主人家觉得他在虚盖祢章,说什麽不是一样的。
            那一瞬间,孟冰突然想到,要是就这麽被责罚而死,倒也不为是条解脱的好路。 

            “你…………”傅怀诀看他的眼中突然没有了生气,心下徒地抽紧,那真是一种很不好受的滋味。


            7楼2008-06-10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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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过来!”傅怀诀露出牲畜无害的笑容,嘴角吐出阴柔的话语。 


              勉强撑起身子的孟冰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淡淡的摇摇头。 
              “……今天……不行…………” 
              “行不行不是你来说的!”傅怀诀将他拽住,把孟冰一身无力的软骨重重摔在褥塔上。 


              “呜!!”牙紧咬的唇瓣沁出血丝,在傅怀诀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被孟冰悄悄拭去。 
              “你刚才为什么对我娘反唇?” 
              “……” 
              “我晓得,你,是想我听娘的命令把你赶出去是不是?!” 
              “!” 
              孟冰没有想到傅怀诀会这么看透他,讶异瞬间转化为恼怒,他撇开头,避开对方质问的眼神。 


              “看起来,我没有猜错……” 


              下一刻,孟冰觉得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窜进了自己单薄的外衣。 
              “你……作什么?”他惊恐的堵住那只手的进犯。 
              他不要! 
              宁可被杖责而死也好过肉体被凌辱的惩罚!! 
              傅怀诀乐于见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对不苟言笑又傲骨一身的孟冰,这可谓难得一见的奇景了。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傅怀诀把他压的更紧………… 
              三年了…… 
              从第一次侵犯令傅怀诀食髓知味到久而久之难以自拔,整整三年的时间…… 
              孟冰几乎已经忘记了要如何反抗,在痛苦中沉沦,又在绝望里复苏,没有身体与精神的连接……


              8楼2008-06-10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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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缠在床塌的两具身影激烈的撞击著,再摇曳中垂坠的蔓帷薄薄的遮住了黄昏的光亮,也将痛苦的喘息从人间阻隔
                手指,撕裂了青葱色的被单,被迫仰面交合的孟冰承受著由天与地齐来的苦楚。 
                “呜!!” 
                后背的伤口在傅怀诀突然的冲击下再度裂开,殷红的血液溅染了薄被,黑色的、红色的印记渐渐晕染开来,漫溢到床单的其他地方。 
                等到傅怀诀发现的时候,孟冰已经没有呼喊气力,宛如傀儡一般毫无生气的随著渐渐停摆的动作而动作著。 

                “你……没有用我给你的药?!” 
                该死的!在肆虐的快感中浑然忘我,竟连昨日那一幕血淋淋的刑责都忘的一干二净。 
                傅怀诀不再继续,他板过孟冰火烫的身体,现在的火烫他终於相信并不是因为欲火焚身。 

                “嘶啦~~~~” 
                薄布衫由后背被撕为两半,本来是蓝灰色的料子此刻已经呈现暗红。却仍有粘粘的液体缓缓渗出。 
                伤口显然已经恶化,裂开翻出的部分皮肉被凝固又流出的血液染黑,继续渗出的地方也开始伴随著恶黄的脓液,触目惊心。 

                “用了又怎样?……还不是又要受到责罚,还……是要继续…………周而复始……用了…也是白用……” 
                孟冰虚弱的在口角扯出一丝笑意,目光流转聚焦不定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傅怀诀。 
                疼痛感早已变的麻木,他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可要是真的昏死过去那样也好,好过有知觉的折磨。人是活的才会有知觉,若是死了自然什麽都没有,昏死不是死,却也可以什麽都感觉不到。 

                他不屑!他竟然不屑自己从从京城带来的上品圣药,竟然不屑他的一番好意!! 
                傅怀诀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傅怀诀同时的停下举动,在那一刻,欲望奇迹般消退,将肉刃抽离躯干的瞬间发出足以令人颜红的淫靡之声,却在此刻变的令人胆寒。 
                他不记得自己从何时起变的如此残忍,不知道是什麽让他如此痛恨这个小小的茶奴。 
                三年前是为了父仇,三年后……是什麽?………… 

                “你的债……你永远还不清…………” 

                低低的在没有了知觉的孟冰耳边吐出这样的耳语,傅怀诀起身著衣下床。


                9楼2008-06-1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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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渐渐回暖,悠悠复醒之时,房中再无半个人影。 
                  孟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不如先前那般疼痛,或是麻了丧失了痛觉,竟有一阵暖意包裹,才发现自己,是俯卧在床头,身上已经包上了厚厚的绷带,一股似香非香的药味,在小小的木屋中弥漫,夹杂著男子淡淡的气息。 
                  是傅怀诀,是他替他上了药并仔仔细细的包扎。 
                  那药?不是已经被扔了吗? 

                  孟冰一抬头,看到桌几上赫然摆放著昨夜被他扔进茶园的白瓷药瓶,没有错,上头还沾著少少的烂泥巴。 
                  为什麽? 
                  在偌大的茶园中替他找回药瓶,替他上药,替他包扎……他是奴,生或死都是奴!他是主,没有主为了奴的命出此一辙。 
                  傅怀诀………… 
                  孟冰想不通,猜不透,他的公子他的主,究竟要他怎样?…………


                  10楼2008-06-10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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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怀诀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后园,茶园的所在,远远的看到一抹纤瘦的黑影在一片碧绿之间缓慢的穿梭,时而在一小簇茶草边弯腰下蹲,片刻后又起身继续前行,似乎不知疲倦的照看著这傅家唯一的生计。 
                    傅怀诀没有惊动那人,可是他却已经看到了傅怀诀,一个转身,闪进了一旁的木屋之中,将门匆匆关上。 
                    傅庄里有敬他如鬼神的,把他当太老祖的,可是视他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的却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傅怀诀挑动剑眉,心下微微有些不乐,却也不怒,他不紧不慢的走到那栋木屋前,不敲也不打,只轻咳了一声道。 

                    “把门打开。” 
                    屋内沈默了许久,渐渐步声响起,里面的人果然还是乖乖的开启了房门。 
                    孟冰垂下眼帘,没有打招呼,默默的等傅怀诀进屋,才将门关上闩好。


                    傅怀诀坐在屋内唯一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床塌上,孟冰见状只觉得一股凉气打脚底蹿上脑门,全身不由得抖了一下,只是轻微的动静,傅怀诀却已然尽收眼底。 


                    “不要把我想成发情的野兽,不宠幸你难道就不能过来坐坐吗?” 
                    话语之间带著明显的揶揄,孟冰闻言倒已不在僵硬,他走到桌前,掂起茶壶满满的斟了一杯,双手捧於傅怀诀。 


                    悠悠的茶香还未入口就溢满鼻间,在透著微光的木屋内搅的人昏昏沈沈。 
                    茶不是酒,酒会醉人,茶不会,可茶若要醉起人来却是万年不醒的,迷茶痴茶者犹如酒鬼,一日不饮便难以忍受,傅怀诀不是酒鬼,他养茶也吃茶,却也不是痴迷者,可是,每次在这景况下一嗅到茶香便也犯了那迷茶痴茶的情难自制,不由得开始耳目迷离起来。 
                    想不通也猜不透,这小小简陋的木屋和这粗制滥造的壶中泡出的清茶究竟有什麽魔力,让他如此这般的心旷神怡,又抑或是这斟茶之人,教他意乱呢? 


                    孟冰将手中的茶水准确无误的送到傅怀诀的手中,正准备抽回手来,突然被一股力道紧紧拉住向反方向扯去,几乎跌坐在傅怀诀的怀中。 
                    “你躲什麽?” 
                    “我没有……” 
                    “你有!”傅怀诀有些加重了力道,猛的将他拉到自己身旁。 


                    “你说过什麽都不做!你说的!” 
                    孟冰突然显的一反常态的惊慌,他手忙脚乱的推搡著男人高大的身形,过大的动作拉扯到了身后的伤口。 
                    “好痛……” 
                    轻呼一声,那紧握他腕部的力量竟突然消失了。 


                    “还会痛吗?” 
                    傅怀诀出口问的语调好象三月春雨般细柔,孟冰有种被鼓惑似的感觉,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傅怀诀好言相对的时候,今天……是他吃错了药,还是,我仍旧沈睡在迷梦中未曾醒来?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傅怀诀似的措词紧接著从他那张嘴里蹦出来,一下子打碎了孟冰的疑惑。 
                    他决定将眼前这个人和他那个心志狂乱性格扭曲的母亲归为同一种人!


                    11楼2008-06-10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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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李夫子是京城三王爷的人,你要好好的侍奉著,却不是要你泼人家一脸的茶渍,教他难看,你却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你也别怪我当众责罚你,若不然叫人家传出去我傅家茶庄连个端茶的小厮也管教不好,岂不笑掉人的大牙。” 

                      傅怀诀口中道的那个李夫子,前不久来到傅家茶庄只为一睹茗戏,可是席间却对上茶的孟冰出言轻薄,被他忍了下来,那家夥却又不知耻的动手动脚起来,孟冰忍无可忍,反射性的将手中那一盘子的烹茶四宝翻到他的身上。烹茶四宝指的是烧火用的风炉,煮沸水的玉书碨,和泡茶饮茶用的紫砂壶杯,可想而知,这又是热水又是残茶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泼在身上了,那模样铁定是好看极了的。 
                      当下,傅怀诀二话不说抽出那腰间佩著的皮鞭就狠狠的往他身上招呼,不管人如何劝驾也都不住手,只等到李夫子抹净了一脸的狼狈,说了句罢了,才停了手。 
                      那时,孟冰已经只差一口气了。 


                      “公子教训,孟冰不敢有所怨言……” 
                      “哦?那你言下之意,心中确是有大大的不满咯?!”傅怀诀轻笑一声,窥探著他的神情。 
                      人在人下,孰可怒不可言,孟冰纵使有满腔的义愤填膺也难以脱口而出。他将眼光放下,只见得到那泥地上一双帆布的粗鞋。 
                      “没有……” 
                      “没有?…………你还是这麽不老实。”傅怀诀摇摇头,站起身来。 
                      “三年前你可不是这样。” 
                      “孟冰一直就是这样。”孟冰自然的向后退却了一步,只这一步就已是相距万里。他抬头看傅怀诀,眼中只有混沌,令傅怀诀如此聪慧也难以看透。 
                      “大公子不该在此久留,京城里不是已经下了旨意?!” 
                      “你的消息到很灵通,管家告诉你的?” 
                      “孟冰身在傅庄,做不到不闻不问。” 


                      傅怀诀独自走到桌前,举起茶壶亲自斟茶,微黄的茶水呖呖的滋入杯中,在紫砂的器皿上敲打出好听的丁冬声。这声响,让他的心情大好。 
                      “你有多久没有示过茗戏了?” 
                      “……什麽?” 
                      “你娘死后也只一次而已,还是在我娘离开福建的时候,算起来大概有两年多了吧……” 
                      大概,孟冰不记得了。”


                      12楼2008-06-10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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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母亲去世后,那次也是傅怀诀心血来潮,强迫他示出拿手的技艺,为此,他也没有少吃过皮肉之苦,只因为母亲尸骨未寒,他回拒了。然而打那时开始,傅怀诀却突然不再强迫他,若是有人客来拜访也只叫一些出名的茶坊戏子来,最多也只是叫他端水沏茶什麽的,孟冰好生奇怪却也因为不必在人前露面而庆幸。 
                        这一次,怎麽又提起茗戏的事来?! 


                        “今晚来堂里吧…………我……娘很久没有赏过茗戏了。” 
                        傅怀诀不好说出自己想看,只有把傅母搬出来。 
                        “孟冰遵命……” 
                        从进门那刻起便一直恭恭敬敬的,头也未曾多抬一下。孟冰低姿态的表现并不能让傅怀诀感到一丝一毫的愉悦。 


                        “遵命遵命……你现在说话象个卑贱的小人!” 
                        “孟冰本来就是个卑贱的小人,有劳公子明示。” 
                        从三年前的那刻起,孟冰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孟冰了。造成这后果的不正是你傅怀诀傅大公子吗?!孟冰在心头冷笑。眼底却微微泛起酸楚。娘啊娘……您若知道孩儿此刻的境地,九泉之下还能含笑?! 
                        傅怀诀在听了他的回话之后本该勃然大怒的心,却好象骤然跌入了冰冷的寒窖,丝丝的凉意渗透了他的四肢。他回头看著继续低头垂眼的孟冰,口唇微蠕却发不出声响。孟冰纤瘦的身子近在咫尺又好象远在千里,明明一伸手就可触及又怕镜花水月一碰就碎却了。 


                        “那,你用过晚膳后就过来吧!” 
                        傅怀诀知道再留在此地对自己也没有什麽好处,敷衍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他前脚一踏出门,孟冰后脚已经把门关实了,一颗心宛如京韵大鼓般咚敲个不停。将背依靠在门板上,刚刚离去的人似乎还未走远,不然为什麽本该是冰冷的木头却散发出男子温温的气息。 
                        “唉……” 
                        孟冰叹出一口气,反省自己为什麽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险些又给了他惩戒自己的机会。 
                        独占了自己身子和一身技艺的男子,他恨的刻骨铭心,然而自己是人在人下身不由己,他又何尝不是在人之下?自己的娘亲虽亡故,他的母亲也生犹如死……这样一想来,竟莫名的产生出一种同情来。 
                        他这厢满怀感慨,门那边的人却果然还未走,只为他这一声叹息留恋了下来


                        13楼2008-06-1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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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茶好喝,你再与我斟来……不,拿来茶壶我自己动手好了。” 

                          孟冰避过傅母弑人的眼光转身拿过茶壶,交到林凝宣伸长的手掌上。 
                          “啊!” 

                          虽已冷却,过高的水温还是烫到了林凝宣的手掌。 
                          “卑鄙肮脏的小畜生!想的净是些恶毒的念头!你要报复冲著我老太婆来就好了!找凝儿作什麽?
                          “你没事吧。”傅怀诀也有些担心的上前探伤,虽知道孟冰遭受冤枉,却也一时顾不得替他解围。
                          站在大堂中央的孟冰,呆呆的看著自己身上被泼到的茶渍,那浓浓污迹将他那件长袍染成褐黄色,丑陋且刺眼的夸示著它的存在。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呆怔的孟冰,面色惨白,当众人注意到他不对劲的时候,孟冰却突然掉转头,冲出了大堂……


                          15楼2008-06-10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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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怀诀却已顾不得许多,寻著孟冰方才的踪迹一路追去,终於在后院的莲花池子里见找自己要找的人。 
                            如今虽已是盛夏,天气是热的可以,那池子里却是阴气袭人的,纵使身著厚实的衣物也是下不得水去的。可是孟冰却在池子里浸著,那条洁白底子的丝制长袍下摆漂流在池面上,赫然显出那褐黄的污渍。 
                            孟冰不晓得他来,只用力的洗刷著长袍上的污渍,池水被他的搅动荡出慌乱的涟漪。 

                            “洗不掉…………怎麽洗不掉………………” 
                            孟冰喃喃的念叨著,言语间带著一丝颤抖的沙哑。 

                            “孟冰……” 
                            “洗不掉…………怎麽洗不掉!” 
                            “孟冰!!” 
                            傅怀诀大声的喊到,几乎是用吼的了,可是池中的人儿,却犹自持续著搓洗长袍的动作,似乎他的那声唤只是在另一个空间存在的噪音。 

                            “孟冰你在干什麽?还不快上来!” 
                            “这些污渍……洗不掉……洗不掉!” 
                            见他不为所动,却突然变的更惊慌失措的摸样,傅怀诀从心头升起一股异样。 

                            “孟冰!”他突然不顾一切的跳下水去。游到齐胸的池塘中央,将孟冰搂到怀里,用手臂的力量限制了他的行动。
                            孟冰在这里呆了不久,身体却是冰冷的,触摸到的每一寸肌肤都丧失了温度的簌簌发抖。 
                            “孟冰!孟冰你怎麽了?!!” 
                            “洗不掉……娘的衣服……洗不掉!” 
                            那件长袍上沾到的茶渍在池水的洗涤下有些淡化,可是难看的痕迹却还是保留下来,长袍用的是上好的丝缎,又是洁白的底色那褐黄的茶渍一旦沾染就无论如何都报废了。 
                            可是……那是孟冰母亲的衣物。 

                            “娘的衣服,我想穿了……在点茶的,可是……脏了,洗不掉!怎麽洗也洗不掉!!”孟冰在傅怀诀的怀抱中有些安静下来,可是哀恸的表情却比先前的更甚,也许是知道那痕迹再也消除不了了,才产生了绝望。 
                            晶莹的泪珠从孟冰的眼眶滚落,滴落在傅怀诀紧拥他的手背上,不同於池水的滚烫,竟重重震撼了傅怀诀的内心。 
                            骄傲如他,竟为了这件先母遗留下的外衣落泪,三年来每每遭受的苦楚,都不能让他轻易屈服,而今却在他面前落泪……孟冰,在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除了你娘之外,还值得你动容的东西了吗? 

                            “先上了岸再说……不要呆在这里著了凉…………”话说到这里,傅怀诀微微一楞,随即接下口的却又是另一番语气。 
                            “你死了到是没什麽,可我傅家那一大片茶园又要怎麽办?!” 
                            “…………” 
                            孟冰沈默了一阵,回头看了看傅怀诀,那眼神在一瞬间竟化做火一般的灼烈,仿佛要将傅怀诀烧毁,但很快的,又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平静,傅怀诀只有在这时才感觉到,孟冰此刻的眼睛有种和池水一般的冰冷彻骨。


                            16楼2008-06-1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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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岸去吧……”傅怀诀避开他的视线,半拖半就的将孟冰拉至池边。 
                              不再挣扎的孟冰宛如脱线的木偶,不叫也不动,直到傅怀诀把他拖上岸,才甩脱他的手。 
                              “放手……我自己会走…………” 
                              失去凭依的身子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的,孟冰又挺起了腰杆,直直的走回原路。被浸湿的外衣下下滴淌著水,在他身后一路留下班驳的痕迹,傅怀诀下意识的竟走在与他相同的位置,脚底踩过那些斑痕。
                              “孟冰……表哥,你们,你们怎麽一身的水?出什麽事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一会出去了又回来,把我这傅家的大堂当作什麽地方了!奴才没有奴才的样,连尊重主子的规矩也没了!”
                              “身作傅家的下人,自然不该尊重主子,方才孟冰情急之下急於离去,没有向老夫人,公子表小姐告退,是孟冰逾规了,孟冰理应赔罪…………” 
                              淡淡的声调和缓的从孟冰的口中流泻出来,罢了,孟冰掀起长袍的衣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傅母叩首谢罪。 
                              傅怀诀看这孟冰佝偻著的背影,心里确是最明白不过,并不是孟冰逆来顺受,他口中虽道认错,却充满了抗拒之意,短短几句,倒显得他谦卑知理,反衬的傅家老夫人的胸襟狭隘了。不知是该怒还是笑,傅怀诀不由得轻轻摇头。


                              17楼2008-06-1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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