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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正文】Slaught·Angel 天使不会笑·正文·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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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红色液体喷涌而出,洒了一地。
那种剧痛让他差点痛昏过去——
脊柱断了,胸口一下的躯体都没有了知觉,只剩下胸口的剧痛。他感觉得到,【力量】和【生命】正从他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流逝,像他的血一样,从胸口涌出。
记忆不见了,身体却还记得杀戮和战斗的本能。
天使不是人类,但他们也是人。他们同样喜欢阳光,同样向往自由,同样的,也有对生的渴望。人生难逃一死,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要努力活得灿烂,活得有意义。
他还有【力量】,尽管极其微小,他还是有希望活下去的,只要能撑回去,切茜娅就能治好他,他信任她的医术。
左手颤巍的抬起——
把冰凌击碎,再用【力】堵住伤口,只要能撑上个十来分钟……
左肩那一阵剧痛,又一支冰凌扎进了他的左肩,钉子一般把他的肩膀固定在巨石上。
他本能的伸出右手去拔,抬头,看到了棱崆放大的一度扭曲的脸。是在笑他【力量】在他面前不值得一提吗?心中一股惧意由然而生,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为什么呢?明明只是个小毛孩子,却能够使用【灼眼】。碧眼中充斥着杀意和轻蔑。
“不乖哦~”他轻笑道,“是不想要你的右手了吗?”
……


186楼2015-09-2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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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倻律伸展着巨大而白色羽翼,乘着西风滑翔于主殿后方的花园之上。那股【力】,他再熟悉不过了。令他不安的是,这股【力】再不断的消弱。他也是一位【杀戮者】,他也曾斩杀过不少人。对天使来说,【力】的消散就预示着永久的死亡。
    他正在死亡。
    伽倻律看到了,棱崆把手搭在昔拉右肩膀上的那一刹。
    棱崆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他的骨头,那种疼痛,似乎要把他的骨头掐碎。他用咬着牙,咬得牙齿咯咯响。
    很疼,真的很疼。
    仿佛是要把他的骨头捏成粉末。
    “哦?这样就疼得不行了……”棱崆眯起眼睛,银色的睫毛扫在他的碧眼上,“那这一招你接得住吗?!”
    他的手用力一扯——
    血光飞溅——
    昔拉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会看到自己的右手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被甩在高空中。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
    棱崆把昔拉的右手硬生生的从他的右肩上扯了下来。
    右手臂掉落在距离米迦律不远的地方。跟他的这帮损友呆久了,经历的血腥场面也多了。迅速施展一个冰属性的法术冻结住这只手,在一周的时间里能封住这只手。
    棱崆撤掉了冰凌。


    187楼2015-09-2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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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拉失去了支撑,身子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变得绵软无力,倒在了地上。右肩的伤口能看到骨头,血红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渐渐失去了焦距。
      整个身体,都麻掉了。也许是疼痛的感觉太厉害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感觉到的“疼痛”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了。他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只能任人摆布,任人左右他的命运。
      血如同打开的水龙头,染红了白色的地面。
      那红色的彼岸花,也映在了伽倻律青色的眼眸中。
      他看到棱崆抬起的脚,看到那较厚的鞋跟,看到他把鞋跟对准了昔拉的头,准备踩下去。
      不要,他会死的。
      眼前,浮现出一个青发的男孩。不,应该称他为少年了。那时的男孩,已经是一个青年的摸样了,一个持剑的男人。
      以前,离不开他。
      怕离开他。
      怕他死掉。
      怕他一闭上眼就一睡不起。
      怕失去他。
      那种生离死别的心酸,他已经尝过一次了。再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没有表明心意,就与他擦肩而过。而现在他就在他面前,慢慢地走向死亡的边缘。
      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走好自己人生的路,就像我还在


      188楼2015-09-2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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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即使灵魂化为天边的一缕繁星,我依然爱着你。


        189楼2015-09-2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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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章二十一·吾之名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背道而驰。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各持一端。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狭路相逢。
          但是无论怎样,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依然爱着你。
          伽倻律坐在床的边沿,床单被侍女洗得花白花白的,如举办丧事时所悬挂的白绫。如他所愿,他回来了,也不会离开了。但是这一切并不是他真心想要的。
          昔拉·塔依里,【第六大岛】第二任【领主】,将他从地牢里带出来的人,可能再也睁不开眼睛。至少,现在他还是处于昏睡状态。他现在就躺在这张床上,面无血色。
          无尽的白色仿佛是要将他淹没。
          他的身体已经不能产生【力】了,为了维持他的生命,只有靠每天定时给他施展法术。
          他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米迦律已经把右手已经给他接了回去,看起来和受伤之前没什么两样,没有疤痕,一点痕迹也没有。
          但是疼痛是仍然存在的。
          他的上半身缠着绷带,米迦律用同样的法术堵住了昔拉主动脉上的伤口。左手臂从指尖一直到肩膀都缠上了。一定很痛。他不用施催眠术,照现在这样看,他不可能从昏迷中醒过来。也许他的意识还


          190楼2015-10-01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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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清醒的,只是无法从疲劳困倦和痛苦中挣脱出来。
            也许,他的灵魂,正在虚无缥缈的死亡边际游离。
            他知道前者的痛,有疼痛,无法喊出。有悲伤,无法哭诉。有迷茫,无法询问。但是他宁可希望是前一种。虽然苦,至少证明,他还活着,他没有离开他。
            天使和人一样,何况就连吸血鬼脊柱断了也会死。
            昔拉的脸上没有一丝活人的表情,死一般的灰寂,就这么静静地沉睡着。黑色的刘海盖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左眼。他的右眼被绷带覆盖,因为强行发动【灼眼】而造成短暂失明。
            “不休息一会儿吗?”棱崆抱臂倚在门框上,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副作死的脸,唯一不同的是左脸颊上的巴掌印红得明显。“你不数数你几天没睡觉了,我知道你之前睡了很久三个多月,但是睡眠是要平均……”
            “你不把他打成这样我现在早就能上床睡觉了。”伽倻律 冷笑一声,“脸上很好看啊,被米迦律打的?”
            棱崆哼了一声。
            就当他要踩下去的那一刻,米迦律扳过他的肩膀,抡起手臂照着他的脸就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彻云霄。
            米迦律的战斗力在他们那伙人里不算是很强的,他的身体素质之比普通人好那么一点。那一巴掌打得格外用劲儿,似乎把他几年吃饭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狠狠地甩在棱崆脸上。


            191楼2015-10-01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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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巴掌把棱崆打醒了。火焰消散,棱崆愣了愣,手颤抖地抚上脸颊。红色的印子瞬间显现了出来。
              “妈的你干什么……”
              米迦律一眼把他要骂的话给瞪了回去,深紫色的眼眸中充斥着从未有过的愤怒。不光是棱崆,伽倻律也从没见过他这般生气。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趔墸扑倒昔拉面前,抱着他的身体泪如泉涌。他看到他露出骨头的伤口,他看到他右眼淌下的血迹,他看到他贯穿胸口的冰凌留下的血洞。
              他心痛!
              看到他受伤他难过!
              “混蛋!你他妈下手没一个分寸吗?!啊?!你叫我来只是摆个样子的?!”米迦律揪着棱崆的领子吼,“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就别用【灼眼】!你要杀了他吗?你要是失手杀了他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你叫伽倻律怎么办!你以为你那只猫能拦得住他?啊?他有多大能耐你最清楚!当着他的面杀了昔拉你疯了!”
              “我……”
              “我不要听你解释!事情都这样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伽倻律撩起昔拉的一撮刘海,搓揉着:“那个东西是你捡到的,又是你给了她的吧?”
              “什么?”
              “你知道的,别给我装傻。”语气略带怒意,“十字架。”
              “……我以为那东西你不要了。”


              192楼2015-10-0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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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倻律没有理他。
                “你真的不累?”棱崆望着他眼角逐渐显露的青黑。
                “要是我睡着的时候他死了怎么办?”他的语气不带一点波澜,“你怎么赔偿我?”
                “去休息吧,我替你看着。”
                “滚……”伸手拍掉棱崆搭上来的手。
                棱崆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
                “手刀都接不住,你真的累了。”
                他让进一个侍女,让她带伽倻律出去。反锁上房门,他坐在窗檐上长舒一口气。
                “多余的人都走了,其它的话就不说了,我们开门见山吧。”棱崆揉了揉太阳穴,“亏你忍得住啊,跟个死人一样。”
                昔拉的眉毛抖了一下。
                被刘海遮住的左眼缓缓的睁开,无光的红色眼睛直视着高高的天花板。没有多余的动作,安静地躺在床上。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必要忍着痛再装下去。让他听听他到底要高谈阔论些什么。
                “你一点都不疼?”棱崆一脸坏笑,“没有催眠术止疼的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真是佩服。没什么要说的吗?”
                “……还能说什么……?”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感谢你把我弄成这样?”他试着去抬手,抬不起来。
                “师父可还记得我?”棱崆用手指了指自己。
                昔拉定神打量棱崆,略微颦眉,便转过头去。没再说一句话。


                193楼2015-10-0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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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棱崆叹了口气,“不过师父还是师父,我想你还是会想起来的。”
                  “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师父你安心养伤吧。”棱崆甩了甩手,“伽倻律不在,那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现在翅膀硬了哦,如果你试图逃跑的话我会把你打得动弹不得,生不如死。”
                  “……随便你。”昔拉闭上眼睛,哼了一声,“只要你抓得到我。”
                  “你也太小看人了,除非你保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这座岛。”棱崆一捋头发,“凭你现在的身体吃不消的。”
                  “……”
                  “你胸口上的是什么东西?”见他不说话,棱崆问,“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吧?不是什么友善的东西额。”
                  他身体动了一下,没搭理他。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是【恶咒】。
                  一个等级很高的【恶咒】。记得那日,路西法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穿着黑边红裙,身披黑色低檐斗篷的女士。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而且并非善类。她看到他,唇边带起一丝耐人寻味而又不怀好意的笑容。
                  路西法让他平躺着,苍白修长的手覆盖住他的眼睛:
                  我忠诚的爱仆,闭上你憔悴的双眼。
                  有一只手点在他的心脏上,繁复尖利的咒语在耳边响起,震得


                  194楼2015-10-01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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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鼓膜生疼。知觉被抽离,意识在心脏烈火般的撕痛中,被腥红盖过。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就像现在一样。切茜娅坐在床边掩面哭泣,泪水浸湿了她的脸。看到他醒了扑过来拥抱住他。撒斯姆倚在门边不住的叹气,番尼却突然闹别扭,自那天之后再也没理过他。本身没有关系,也不曾相识过。因为“巧合”而聚到一起,由此产生了羁绊。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为他担心,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他们的好意让昔拉感觉莫名其妙。
                    他察觉到了,自从那天以后他的力量在不断减弱,胸口有东西在不断“吃”他的力量。逐渐的,他已经承受不住了。他身体每天所产生的【力】已经不够那个【恶咒】每天的食量。
                    得不到足够力量的【恶咒】便开始蚕食他的躯体,把他一点一点啃噬,吃光。
                    他接下了路西法的命令,不因为别的,只是他觉得那个地方有点似曾相识。他很想去看一看,那座传说被风之精灵所守护的岛屿。路西法说他的名字是他给的,但是他并不这么认为。在他脑海深处总有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一直在对他微笑。
                    记忆里肯定有部分残缺,他是这么认为的。每一个失意的人都会试图寻找自己失去的那部分的记忆吧?
                    结果他失败了,被路西法狠狠地惩罚了一顿,又抽去了“多余”的力量,再次前往【第六大岛】。
                    “我和番尼跟你去。”撒斯姆擦拭着他的银色巨镰。


                    195楼2015-10-01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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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毛盖在他的血红色双眼上,【想起来了吗?】
                      他摇了摇头。
                      【不要为难他了。】另一个【他】从他身后的藤蔓中走出。和他一模一样的相貌,头系黑色发带,手持黑色十字枪,足蹬黑色长靴。昔拉愣了一下,以前,只见过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就是现在站在这里八九岁的孩童。【他】,是已经死去的他。在他作为一个人类死去的时候,所化成的人格。与他有着共同的记忆,共同的思想。他陪伴着他,度过在那天牢是漫长的岁月。
                      身后的【他】,他没有见过。
                      “你是……”
                      【我也是你。】他回答,【已经死去的昔拉。】
                      【他】上前,张开手臂拥住了他,双臂紧紧地搂着他:【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伴你走下去,所以不要害怕。】
                      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
                      夕雾草遍满山岗,万物始于云之上。


                      197楼2015-10-01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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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章二十二·为信仰咏唱
                        一声巨响——
                        脚下的地面如同玻璃一般支离破碎,发出卡啦卡啦的声音。从地面扯开的大口子中,不计其数的记忆碎片从中喷涌而出。他一脚踏空,重心不稳,坠落了,落向象征碎片起点的记忆深渊——
                        他在下落,向黑暗的深处落去。周围的空间没有落脚点。碎片宛如明亮的星,映照出他内心的尽头。失重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惧意由然而生。孤独,寂寞,害怕,恐惧,这些令久经沙场的【杀戮者】不屑一个的感情,却在他的身上扎根,萌发。
                        为什么,为什么会害怕?
                        为什么,会感到恐惧?
                        他杀过很多人,真的,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个人了。即使被水冲刷过的次数比他杀的人多,身上的血腥味也丝毫不会减弱,完全已经渗透到他的骨头中。
                        对世人来说,最大的恐惧来源无非是【死亡】。亡灵是存在的,命运也是存在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能预测,不能知晓。本身对未来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就在他把这个世界看清,明白他的人生不过是神祈的一场游戏,他不过是这部游戏中的一角。
                        拥有在强大的力量,又有什么用呢?有了超越神的力量,却不是他想要的。他所想要的,不过是,一瞬间的真实的温暖,还有能够驰骋高空的,绝对的自由。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归的。
                        总有一天,他也会变成天边的一抹繁星的吧。


                        198楼2015-10-0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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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不见另外两个【他】,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在空间的最底部,他看到在他的身后有一棵非常巨大的樱花树,比大多数的樱花树都要巨大很多。
                          整棵树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淡粉红色的樱花一簇一簇开满了枝头。比亡灵和灵魂的碎片组成的植物更加漂亮。
                          在这个无限黑暗的个人领域中,居然生长着这样的一棵似曾相识的樱花树。
                          嘶——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
                          嘀嗒——有晶莹透明的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眶中涌出,顺着他的脸庞滑下,落在地面上。
                          曾经,在他被封冻的记忆里,他喜欢樱花。
                          【夕雾】,是锌喜欢的。它的花语是:无限的,永恒的思念。他不是浪漫的人,当然也不会知晓理会什么花语。
                          樱花,是残忍的。在樱花下所埋的人越多,这棵樱花便会开得更加灿烂,艳丽。仿佛是一棵有思想却无情无义的树。
                          明亮,却嗜血。
                          呐,为什么会哭呢?眼泪,明明早就已经流干了。
                          【锌】是谁?
                          走近了,才发现,有一层薄薄的冰覆盖在樱花树的表面。整棵樱花树,就像一座冰雕。
                          他没有多想什么,伸手去抚摸樱花树的树干。
                          很冷,很冰。


                          199楼2015-10-0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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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树呢?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淡青色长发的少年指着一棵开满粉色五瓣花的树问:为什么它开得那么漂亮?为什么它花瓣的颜色红得像血一样?为什么它像是在哭?为什么?
                            他笑着摸着他的头:它很漂亮,不是吗?如果只是植物的话,只需要去欣赏它的美丽就行了。何必费脑筋去想它的黑暗一面呢?植物也是有感情的,要尊重他们。
                            他是谁?
                            已经成年人模样的长发孩子对他说:
                            【昔,我在等你回家。】
                            冰从他的指尖开始开裂,银白色的裂缝像树枝藤蔓一样,攀岩上整棵树,然后冰块便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
                            他在笑,他的笑容在风中荡漾开来。我是谁呢?我到底是谁?【昔拉】,这个名字并不是路西法给的。那么,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的呢?谁又是这个名字的主人?那么他又是谁呢?
                            那个记忆中模模糊糊存在的青发男子是谁?
                            这个名字的主人,已经死了。死在那片黑暗的水域,死在那道恶咒之下,与他“想”杀的人一起死掉了。
                            不会有人再记得他,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死掉了。
                            风起——
                            裂缝将破碎的冰块带上无尽的黑色的高空,同那些记忆碎片一起,在我人知晓的地带幻化成一抹耀眼的星空。我的生命,算是走到尽头了吗?如果不是尽头,那我还能去哪里呢?


                            200楼2015-10-0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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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惧怕黑暗,我只希望,在黑暗中,能有人给我一盏灯,照亮我前进的方向。我不想在黑暗中,一个人找到黑暗的出口。
                              他转过身,青发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唇角边带着一缕宠溺的笑意。辫子末梢的黑羽随风而起。
                              “……锌……?”他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口中情不自禁的念着一个音,潜意识里出现一个名字。
                              青发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陌生而又熟悉的笑颜,究竟是向往的还是惧怕面对的?
                              他,已经不奢望什么了。
                              猛然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很多的错,他好像无意中伤害了很多人,他觉得,他已经错过了很多。口中喊出的名字,是那么温暖,也那么熟悉,就像他的笑一样。他是谁?就是想不起来。差点被他杀掉的那个人有是谁?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是这副不畏生死的表情?为什么从他们的脸上只看得到谅解和宽恕?明明是犯错的孩子所向往的,为什么他会这么不安?
                              这样,反而使他更加难受。
                              在青发男子把手抚摸上他的脸的那一刹,他看清了他的脸。
                              血红的双眼中,仿佛映出了还是少年的他:
                              他问他:你不怕我红色的眼睛吗?为什么别人都害怕,而你不害怕?你不讨厌我吗?
                              青发男子笑了,撑着脑袋反问:你就不怕我这一头青发?比起眼睛,发色更加引人注目不是吗?你的眼睛的颜色还没有我右脸上的


                              201楼2015-10-0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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