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趴着吧。不然我们之前的精神损失上哪儿去讨?”
撒斯姆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多了,切茜娅给昔拉处理伤口就处理了四个小时:“晚饭吃什么?”他问,“既然到【下界】了就以人类的方式生活吧。吃饭时必须的。”
“随便你弄。”番尼哼唧了一声,“我随便,又不能叫外卖,反正我懒得出门,你去。”
“切茜娅你吃什么?”撒斯姆丝毫没有理会潘尼的碎碎念,“一天下来围剿这个家伙也够幸苦,都没有正经的吃顿饭。”
“有什么吃什么好了。”切茜娅说,“我也懒得走路,你去。”
“行,我去就我去。”他站起身,披上外套,“看好这家伙。”
“是是,这点还用不着你操心。”
撒斯姆不放心,又看了看昔拉，而昔拉正一脸犹豫的瞪着他。
待撒斯姆走后，切茜娅坐在昔拉面前，伸手摆弄着他的刘海戳了戳他被撒斯姆打肿的脸：“疼吗?”
“刚才那会儿我都挺过来了。”
“也是,那点痛就叫的话就不是你了。”
“能先松绑吗?”
“别套近乎。”
“……”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或要交代的吗？”
“我问过了，你没回答我。”昔拉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要找你还不容易，茫茫人海中只有你身上有不属于人类的味道。”切茜娅得意的笑了笑，“逃得过我们的眼睛但是你逃不过【碧拉之眼】。”
“从什么时候我被你们盯上了？”他问。
“从我们决定找你开始。”
“什么时候你们决定找我了？”
“从你离开我么的视线开始。”
“这么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脱离你们的视线。”
切茜娅看着昔拉，她抿着嘴，那个表情就像她想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不妨告诉你，你怎么用手贯穿那个领主的胸口，怎么被那个领主的人扯掉右手，怎么被那个恶咒侵|蚀身体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你被人用箭射中空中坠落我也看到了。”
“你全都看到了?”
“你别叫我操心好吗?你一句狗血的‘不想拖累我们’就真的不拖累我们了吗?就像你和那个领主,他要是叫你杀了他,让这一切都结束,那杀了他这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吗?一样的道理,如果我们不来,你在这里又没有好的医生

多么凄凉的一个季节,深秋过去,就要是冬天了。沙瓦锌离开的时候,也是冬天。漫天的大雪,将他的人生埋葬在那个冬天。
他曾经看到沙瓦锌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抬头望天。同样的是那一天,他第一次看到沙瓦锌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下。【第六大岛】很少下雪,而那年,却下了一场极为罕见的大雪。把整座【御风之城】装点得银装素裹。人们都说,难得下一场雪,今年一定会有好事情发生。
然后,那年,执任六百多年的领主走了。换了一个新的领主。
在那之后,【第六大岛】就再也没下过雪。
直到三百年后:
他在难得会大雪弥漫的【火湖】边缘,将沙瓦锌推下了【火湖】。
大火夹杂着大雪,沙瓦锌的微笑就混在这红红白白的幻象中,变成了泡影和无谓的海市蜃楼，连同水汽一起消失在那片天空之下。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
我将化为冰冷的咸水泡沫,
因为我有一个不灭的灵魂。

正章三十八·苦酒
曾经有一个王子,费尽千辛万苦求见过他,请他为他统一世界助一臂之力。他坐在高高的座椅上,手持一只银制酒杯,里面是酒神赠与他的红酒。
在生前,他就喜欢喝酒。
只不过当时和一帮流氓地痞混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好的酒品,不懂怎么品酒,只顾心情不痛快了,捧着酒罐把酒水往自己嘴里灌。而他现在有了权位,不用再过那种迫不得已打打杀杀的生活,倒是能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地品味美酒的滋味。
为什么要打仗呢?难道每个人都因为拥有了一片很大的土地而高兴吗?如果这片土地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寂寥无人毫无生气的荒地,那有什么用呢?银杯里的酒他一直尝不出什么味道,即使酒神所亲自酿造的酒比常人酿的简直就是两个境界,但是他一直喝不出生前他喝酒的感觉。
空旷无人的大殿中,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一个人喝酒。
难道,这真的好吗?
到底是他的味觉出了问题,还是那种气氛已经一去不返。
“你要我怎么帮你?”他问,杯中的红酒已经下去了大半,酒神的酒只要闻一闻它的香味就会醉倒,他却一点醉意也没有。“人类的事情就由你们人类自己折腾,这么做是犯规的。虽然我不愿意但是既然你已经到这里了也不好叫你空手回去,说说看吧。”
“我希望能借助您的力量拿下南方的土地,让他们归顺我方大义。”
为什么人类总是喜欢为不值得争的东西争来争去,不就是一片土地,几千万平方米的小国而已,为了一个小国却要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值得吗?说得好听统一世界是为了和平,为了让全世界的人民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为了世界不再有战争,但是这个能吗?谁会放下手中已经有的甘愿成为败寇?一个人赢了就代表有另一个人要输掉,都是有野心的人,输了只会用更多的人命去和他人争,这样真的值得吗?
“大义?何为大义?你拿什么东西来跟我说你有大义,有这个能力一统天下?”他冷笑,看着银杯里的酒,红酒映出她的脸,她在对他笑。
对啊,她就是这么死的,就是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在贫病交加穷困潦倒中死去的。那是她身患恶疾,被压在废墟之下,身上沾满了泥污,头发散开,铺在地上。指甲裂开,右腿被木板泥石压断。没有人能够救她,周围都是尸体。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无回天之力,即使那时的他已经是天使,但是也无法挽救她的生命。
他听见她在喊:锌,锌,你在哪里?这里好黑,快来救我……
同时他也听到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讲:别犯傻了,他不会来的。因为他已经死了,因为你背叛了他,所以他永远离开了你。
她既是他的全部,也是他心中的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他和她相约,

“你……”
“的确,到手的东西轻易放手不是我的风格,”沙瓦锌揉了揉杨古羽的头发,“等你到那个年纪就会明白了。”
“……”
“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变成我这个样子,到时候会想哭都哭不出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像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面无表情,想笑不能笑,想哭不能哭。你想这个样子?”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是啊,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沙瓦锌把酒杯递到杨古羽面前,半开玩笑着说,“不来一杯吗?不贵酒精含量又少,要不要尝尝看?”
“不要。”拒绝得很干脆。
沙瓦锌笑了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苦,在他嘴里,浓醇的酒味只尝得出其中的苦味,而且他很少醉酒,就像是喝水,等到把自己灌的满腹苦水,抬头望天:塔依里,你还活着吗?
你看见了吗?
但当时,你为什么选择的是他,而不是我。

把他逼出来，四分五裂。
可恶。
可恶。
人类，就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生物。但是如果想这样就把他压垮，那也太小看他了。他是【杀戮者】，驰骋沙场的【杀|戮天使】。他自己最清楚，他不是什么异族，不是翼人，他是天使。
当然，以上所说的只是事情的起因。令他头疼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他看到了更加令他意想不到的东西，在那个巷口。多翠娜被带走了，唯一可行的方案只有他自己去。独自一人闯入教会的地牢，干掉守门人然后把人弄出来带走，这一点他还是完全能够做得到的。
他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多翠娜要被处刑了。虽然无论他出不出场，多翠娜都会自众人的目光下被吊死，在北城门之上。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多翠娜不过是一个过路人，跟他没有多大关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人类死掉，也不差她一个。
昔拉走进他休息的仓库，从一堆杂物底下的小箱子里摸出他刚来这边买到的防身用匕首和披风，离开花店。他没有向北城门去，而是向南方的监狱。多翠娜在明日出行之前应该一直都会被关在那里，他有的是时间，对手是人类的话根本不是难事。
他决定从西边的小道潜入监狱的后门。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恍惚间觉得刚才熙熙攘攘喧嚣不止的街道变得寂静而又冷清。绕过一条街道，昔拉抬头，看到了一面旗帜。他记得这是紧邻花店的一家小酒馆的标志，倒三角的红底黑字，还镶

上了金边好让人记住方圆几百里只有他一家这么好的酒馆。那么就奇怪了，他明明是向西走，为什么还会回到原点？
难道是——！？
昔拉猛地会转过头，背后的街道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薄薄的白雾涌进了小巷，能见度变得越来越低。这是障眼法！心中犹然升起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就像下棋的时候被逼进了死胡同，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昔拉有点慌了阵脚，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没什么好慌张的，就算赤手空拳他也不会败给手持刀枪的壮汉，何况他并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蛊惑他：
【你完了，你完了，放弃吧，失败者。】
【失败者，你是一个失败者。】
【这一点毋庸质疑。】
“住口！”昔拉对着空旷的小巷大喊，“都给我闭嘴！”
【呵呵呵，年轻人，你好像很自信啊？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的任性还一个无辜的女孩儿遭到生命的危险，而你却无能为力。你逃不出这个圆圈的，这个杀戮者的不死循环。】
“放肆！我叫你住口！”
【因为你的过失，所以他死掉了不是吗？其实你心里根本不想挽救那个女孩儿的生命，你去仅仅是因为你自身的愧疚感，你希望通过这样就可以摆脱杀戮的罪名，这样就可以得到他的宽恕是不是？你太异想天开了做错事情难道只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勾销吗？你

是不是想得太好了？】
“住口！那不是我的错！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昔拉捂着耳朵，“……如果，如果不那样的话，谁也活不下去……！”
【那真是可笑呢，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所以自私的决定去牺牲他人么？不错的借口呢年轻人。他若是在九泉之下听到你这番话也会得到安慰吧？花如此大的心血培育出来的居然是个白眼狼。】
“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杀死他，他还活着！”昔拉接近崩溃，“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呵呵，是吗？】
声音伴随浓雾一起散去，昔拉注意到眼前的人，他差一点儿就失控挥刀砍掉那人的头。在他举剑的那一刻，他停顿了一下，手根本握不住刀柄：
“……锌，锌……”他惊恐地道出来者的名字，难以置信，一脸的惊恐。他倒退两步，仍举剑对着沙瓦锌。话虽如此，但是他不相信，沙瓦锌真的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这是不可能的，虽然说他还活着，但是他不可能到【下界】，他在【火湖】里面，【火湖】的边界是很难穿透的，必须有魔法加持才不会被烧成灰烬。那种既能保护身体又能维持灵魂的魔法是非常古老的，已经近乎灭绝，他是怎么出来的？除了魔法要么就是【神力】，但是这怎么可能？他是堕天使！
这是幻觉，为了试探他而捏造的。
昔拉放下手，咽了口唾沫，咬咬牙，向前迈出一步。

只要越过他就行了，他不愿意见到沙瓦锌，是因为他对沙瓦锌潜在的恐惧。说起来他刚才的担忧真的很可笑，如果是沙瓦锌的话一切都有可能了，他是令人害怕的强大存在，在千百年前他的名字是不能被提起的禁|忌。
如果真的相见了会怎么样呢？
沙瓦锌不可能原谅他的，是他亲手将沙瓦锌推下【火湖】。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场景：
【火湖】的岩浆灼烧着空气，燃烧起的火焰将天边染上一层血红色。应龙因为通往地狱的大门被打开而雀跃不已，大天使要堕落了，地狱即将多一位新的君主。
邢台位于一个类似巨大竞技场的中央，周围是逐一而上增高的观众台，诸神坐在最高的东方，观摩这场好戏。下方的位置则是掌权大天使的坐席，还有主持这场仪式的【审判者】的位子。他就站在那里，目视着背铁链束缚的沙瓦锌缓缓走到邢台中间。
沙瓦锌很从容，似乎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他人生必经的一道坎，亦或是【火湖】的可怕并不能使他产生畏惧。
他总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一副笑容。
那个时候，他回头像诸神请命，得到神祈的默许，他开始宣读沙瓦锌的“罪状”，让坐在四周观众席上的各阶天使还有异界精灵都听到，将要被处刑的是罪不可赦的违背神的旨意的大天使。
当然了，那份处决的演讲稿内容是捏造出来的，沙瓦锌犯了什么罪干了什么事也都是瞎编的。说什么他是路西法叛变的帮凶，路西

种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他怀着复杂多半是愤怒的心情，甚至有点憎恨的味道。
让沙瓦锌去死，既然沙瓦锌都不在乎他自己，那他在乎又有什么用？干脆你就去死吧，不是我要杀你，这是神祈的命令，要恨就恨这是你的命运，神要杀你！
而且，沙瓦锌一定是事先就有办法的，若要是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
当沙瓦锌的目光慢慢从神祈所在的位置已到昔拉身上的时候，昔拉咬牙向前一步用力一推——
那个时候，他向诸神证明了他的忠诚。
他又笑了出来，在看到沙瓦锌坠落，瞬间被【火湖】的岩浆和火焰包裹并吞没。
沙瓦锌玩儿完了！
无论他再怎么有本事，他也不可能在【火湖】中存活下来，他不一样，他只是复活过来的人类，人类的身体不可能承受【火湖】的高温，沙瓦锌会化为灰烬！
他不会后悔。

就像是在拉家常。
“……锌……”昔拉僵硬地回过头。
“真奇怪，你在梦中见到我的时候可比现在热情多了。”沙瓦锌笑了起来，“我喜欢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你输啦，我抓到你了。”
昔拉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你看我现在这样像是个死人么？”沙瓦锌摊开手。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他微笑，“啊，我偷看了你的梦境，稍微动了一点小手脚。为什么越长大你就越不可爱了？以前你总是追在我屁股后面边跑边嚷嚷‘锌’啊‘锌’的。”
他从睫毛下露出异样的目光：“你的表情这么惊讶，是不是我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是来阻止我的吗？”昔拉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那当然，”沙瓦锌摆摆手，“不是啦，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干的，那样划不来，傻子才会去做赔本的生意。”
“那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在【火湖】下面吗？你怎么出来的……”
“啧啧，那可是商业机密。不是说吗？猫咪没有教老虎怎么上树，我没教你的东西多的是，你也没像我想象的领悟到那么多。”沙瓦锌故作愁容，原地像跳迪斯科一样转了个圈，自顾自的哼起歌。
“锌……”昔拉皱眉，“你是来做什么的？”
“从头到尾你只会问‘你怎么来’，‘你来干什么’，就不能来点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吗？”他在昔拉面前摆了摆手指，“我只是来带我

不可爱的坏小孩回家。”
沙瓦锌走上前，伸出手穿过头发去触摸他的脸，慢慢的说道，“你好像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暗淡，“看来那个小女孩好像混乱了我家小朋友的心智……”
昔拉抓住沙瓦锌的手腕把它往下按，有些不自在：“别摸我脸，我已经不小了。”
说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情，高兴？那是肯定有的，沙瓦锌没有死，他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心灵在悸动，心脏跳得厉害，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但他又不想把自己的情绪这么快的表露出来。
“闹别扭啦？”沙瓦锌不仅没松手反倒又捏了一把，“乖孩子来跟爸爸回家爸爸给你糖吃。”
“不！”他甩开沙瓦锌的手，“你不是我父亲！”
最近中邪了，不是被打屁股就是被捏脸。
这么一下沙瓦锌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翠眼隐隐约约闪着光，还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看来那个女孩让你在【下界】活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你想做什么？”昔拉泛起了一种极为糟糕的感觉，他知道，沙瓦锌只有在思考问题或者是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将那种表情收回去。
“啊，我在想，要不要把那个女孩的头给拧下来。”沙瓦锌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然后把我家可爱的小朋友的手脚都打断，打包带走，从此我就可以解放去过逍遥的生活了。”
肩膀上一凉，昔拉已经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不可以。”

斗不过我的，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哼，真是一个不诚实的小孩。”他的身体往下压了压，就快贴了上去，“当年我刚离开的时候，你明明哭得那么伤心，然而现在却避我避得跟什么一样，我有那么可怕吗？”
昔拉盯着沙瓦锌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深深叹了口气，眼前人过了几百年还是没有改变。慢慢的将手搭上沙瓦锌的手腕，确定这一切不是他在做梦：
“我答应你，锌。”伸手绕过沙瓦锌的后颈，抚摸他的蝎子辫，“我什么都答应你，但稍微给我一点时间。我把这摊烂摊子收拾好了，我们一起走，行吗？”
沙瓦锌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说服昔拉，故意用挑手筋改记忆来吓唬他，原本一会他会怕得要死或者宁死不屈，居然一下子就答应了。
“想好了？”他得意一笑。
“想好了。”昔拉垂眼，半苦笑半征求地问，“只是换换风格，不做父子，做恋人好吗？”
七百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小孩被溺死在河中，他的实体灵魂飘荡到【天界】，沙瓦锌捡到他，就自说自话的担任起奶爸的角色。其实他不喜欢这样，他一直都很喜欢沙瓦锌，他从不否认。
沙瓦锌愣了一下，随即给了昔拉脑门一记暴栗：“想什么呢！笨蛋！当女人这种事是本大爷这种风流浪子干的吗？”他扯了扯昔拉放在他后颈的手，“放开啦，这个姿势很难过。”

昔拉并没有放手，反倒更加用力的往下一扣——
沙瓦锌重心不稳，向前倒去，径直扑倒在昔拉身上。很不凑巧的，两个敏感的地方就这么紧贴在一起。
“呜呜呜——！”沙瓦锌挣扎，要面前强吻他的是那些不要命的女人，他早把人家掀翻在地了。但是仅仅挣扎了一下，他便顺从地让昔拉深入他的口中，慢慢地交缠在一起。
墙角，发生的一切杨古羽都看见了。
她用手帕堵着鼻子，一脸兴奋：
她杨古羽此生能看到这些，此生死而无憾！

原本以为昔拉是那种懵懵懂懂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白菜，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不逊于自己！
昔拉从小就具备一种怪力他是知道的，从他小小年纪就可以提着枪到处乱挥拿着铁锤到处乱甩就看得出，这家伙力量惊人。他的大手就这么扣着自己的头，还抓着他的头发死死地往下压，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背心。重心被夺走他怎么也爬不起来，沙瓦锌整个人已经趴在昔拉身上了，昔拉到是把他搂得更紧。
是的，这时候昔拉已经明白过来了，刚刚见到沙瓦锌时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一扫而光，他找回了以前他对沙瓦锌的感情。他喜欢沙瓦锌，非常非常的喜欢，以前小的时候他就说过，他长大了要把沙瓦锌娶回家。那个时候沙瓦锌弹他脑门，笑他：
你这小屁孩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
但是他说的是真的，他非常喜欢沙瓦锌。那些祭祀说他的感情已经满的要溢出来了，指的就是这个。不是对伽倻律，而是对沙瓦锌。他才发现其实他很怕沙瓦锌离开，推他下【火湖】的那种感觉，昔拉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昔拉的舌头堵着沙瓦锌的喉咙，沙瓦锌喘不过气，第一次被强吻的感觉并不好受，加上昔拉来势汹汹，他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我听你的，”昔拉停下来，他很高兴看到沙瓦锌面红耳赤略带害羞的模样，“你也别离开我好吗？别什么都不告诉我，遇到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沙瓦锌抬起身，使劲蹭着嘴边流下的液体，红着一张脸。这回昔

拉又觉得他自己要疯掉了，他竟然觉得沙瓦锌脸红的样子挺可爱的！只觉得气血上扬，胸口的伤口被这么一折腾好像又要裂开了。
“哼，果然你还是小屁孩。”沙瓦锌突然恢复他的本性恶劣的笑了起来，“这就不行了？真没用。”
“我怎么没用了？”昔拉一脸无辜黑线。
“自己还不知道啊？”沙瓦锌伸手往昔拉鼻子底下一抹，落得一滩猩红给昔拉看，“就这样你还逞能？本大爷第一次吻女人都没流过鼻血呢，你还嫩得很！”
他拍拍衣服站起身又回到原来的表情，正色道：“你的伤好了吗？你去救那个女娃子要我出手吗？”
“我会那么没用吗？”昔拉有种被小看的感觉，“撂倒几个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我是说你主动脉上的伤口，之前你的脊柱不是被米迦勒的狗崽子给打断，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沙瓦锌有些担忧，“你这样去是不是有些勉强？”
“……你，都知道？”昔拉有些惊讶。
“那当然了，你胸口上的咒语还是我帮你解的。”沙瓦锌说，“不过昔拉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允许你去救那女娃是有条件的，一旦这件事情威胁到你的生命，我立刻把你打包带走。”
“是是，我当然知道。”
……
伽倻律的双手在荧光组成的操作平台上飞快地移动，来回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