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于森林深处,有一美丽女子,姓乌名燕,肤似雪,唇似火,眼波盈盈千层荡,柳叶弯弯吊稍眉,一袭罗裙朱渐墨,青丝三千垂于膝。她向来独来独往,唯有彼岸花陪她。
世人皆说她才华惊世,美貌无双,却又惊诧于她豆蔻年华之时,却愿归隐深林。追求者数不胜数,却总是孤单一人。即便归隐之后,求婚者依旧络绎不绝,争相去往归隐之森,却只见潜入,不见归来。
她依旧风华绝代,偶然现世,也会轻戴斗笠,但不变的是,若有人识出她并表达爱意之际,她总是轻笑不语,并赠其蔓珠沙华。
世上痴情人数不胜数。心爱着她,却又被拒绝的他,心心念念着她,却无法见她的他,只能郁郁而终,英年早逝。而且,非独一人。
无人知晓,她其实也曾有念念不忘的人。青梅竹马亦是老套亦是经典。在她眼里,那个温润如玉却于弱冠之际长眠的男子是她心中无法了却的遗憾,无法再见,唯化彼岸之花,送去此岸祝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虽正值花样年华,却仍不敌病痛折磨,终于大片蔓珠沙华中永远长眠,死前,只是轻声说:
“彼岸花,是对生者的诅咒,死者的祝福呵……”
一甲子已过,这了无人烟的深处终于迎来一介书生,房屋早已破旧不堪,门口红花却开得妖娆。书生轻入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木桌,经过时间洗礼纸张虽整齐摆放却早已泛黄,而上面则有一首打油诗:
『泪滴蔓珠作朱砂,
血溅沙华化花芽。
妖艳摇曳黄泉路,
乌燕呜咽孟婆汤。』
根据墨迹深浅及干湿可断定,此诗写于,一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