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了往八哥那蹭一顿好了，换了身衣服，带上吃了一半的点心往八哥屋里去。大摇大摆，径直闯进去）
八哥吃了吗，一起吃

【院里打了一套拳，满身臭汗，扥了条手巾胡乱抹擦一把，随手就甩。转身还没等回屋，就听见后头一声，转头看，乐了。】
哟！这不老九吗，怎么顶个汗巾来了？

（正疑惑屋里没人，啪地一下一条臭气熏天的汗巾打中胳膊，连忙甩开，扇开臭气）
少恶心我了，又忙着打拳忘了吃饭啊？

【没管他，径自拐进屋换了套衣裳，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时候登门。叫刘全去打水，一身中衣走出，椅子上一歪。】
看你来的也算是时候，等会给哥搓澡。

呸你一脸
（屋里左瞅瞅右瞟瞟，惯性地摸把他收藏的弓箭，刀剑，回头翻白眼）
你太臭，洗干净了再出来。

【老九也怪人一个，剑走偏锋考了个庶吉士，考完了这也就算了，扭头见天借故跑来，说是联络兄弟感情。我看不尽然，直冲着我那武备架子倒是真的，早干什么去了。】
别摸了，整被你摸的掉了一层漆油了。
【侧身够了杯茶喝，看他俩眼盯着那架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说你这是何必，当初怎么就心一横，啃那书本子去了？来，给哥大胆的说，是受什么刺激了？

（八哥八哥，叽叽喳喳。要我不摸我偏要，掉漆了我不就好意思顺回去了。捡把椅子坐下，不好气道）
连你都打不过我有什么脸去考武举，脸皮比你薄

还有点自知自明，哥听着挺满意。
【长房从文，二房从武。这叫什么，随。老九功夫确实比三脚猫好点，跟啃书本比，还差太远。】
行啊，从文也有从文的好处，背书方便，你说那翰林院...诶，跟哥说说，那群学究平时都干点什么？

（弃武从文，众人皆问我原由。然而世事无常，哪能什么事都有理由。又或许是什么时候种了因，埋在心底就尊崇本心去了）
嗐，还能干什么，都是你不爱做的。八哥呢，什么时候去伸展拳头

还小半年，只能等来年开考。
【我没那啃书本子的耐心，让我看看沙盘到是好说。家里有他一人在文职也不错，有时进个言什么的，比我这等抡胳膊甩膀子的顶用。】
你也挺好，朝堂上少不了动笔杆子的，到时候记得给哥也好生写几笔。

那是自然
（八哥虽然脑子一根筋有时候拧不过来，身手确属上乘。往后我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也能相互帮衬。乐了一下，瞧着外边热水也给打来了冲椅子腿儿踹了一脚）
先把屋里这臭气给解决了

刘全，去给爷把老九绑了！省得他跑了。
【自己找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拽着老九后领子一路到耳房，扔给刘全看着。座屏后头衣裳退个干净，抽空还真想了想，也不能让那小子自惭形愧。浴桶里一坐，嚯，水温正好，整个人都舒展开了。抬手拽了条手巾，浸湿了胳膊上蹭蹭。】
老九，孟子说什么来着，五伦十教，到你表现的时候。对了，哥手巾可沾了水了，甩身上还挺疼。
你来给哥捏捏肩。

（刘全长得五大三粗的，跟他挣扎也是白费力。闻言恨得牙痒痒，三字经都背不清还知道五伦十教了。不以为然道）
捏不动，你那肌肉跟铁块似的自己撞撞浴桶不得了
（眼瞧着湿毛巾得往自己面门上扑了猛地踩了身后刘全的脚，拿来当盾牌）

【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仗着是老小，自己给自己贯的毛病！不教训他一顿，还真对不起这些年的兄弟情分。】
你躲是吧，你好好躲。刘全，再给不给爷抓住了，爷连你的腿一并打断。
【刘全一招不甚倒也听话，两下把老九扣住。咱身上清爽一下落落汗也就行了，伸手够了衣裳几下穿好。随手拽了条汗巾，一甩水沾上，两手拧着就过去给老九个五花大绑，人搡地上坐着。接了刘全递来的褂子披上，捡起刚才的手巾，手上攥着转圈摇，老九面前弯身一蹲。】
长本事了你，翅膀和骨头硬了，反了你了，你再给哥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