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异变突起
“啊啊啊,鬼啊!”陈鹏跳起来扯着脖子上的雕像高叫“鬼在哪里?姑姑保佑,别过来啊!”
“别叫了!”小付喝到。兰花抱住陈鹏的腰,抱不住,只能欺身压上,让萌萌安静点。
半响,陈鹏才缓过气来,骂道“黄礼格你不要乱吓人好不好?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黄礼格讪笑道,“您陈大仙不是法力无边吗?我也没说什么啊?”忙忙过去帮陈鹏揉肩膀,“我们都是光荣的少先队员啊,毛主席光芒照耀下,把一切牛鬼蛇神踩脚下!”
这边黄礼格跟陈鹏打诨臭贫,缓解紧张压力。
那边孔垂楠师叔侄三人头碰头,“师叔,这里有点渗人呢?额们到底开不开棺啊?”兰花压低声音。
小付说“我觉得跟那几句铭文跟我们。。。。”
孔垂楠压住话头,小付兰花都不支声了。他倚在棺材上,麻烦,真麻烦。
小付继续劝导“师叔,事涉三山,我们一定是要一探究竟的。。。”
兰花也说“已经进来了,您看。。况且,这单如果真有收获,日后您底气也足啊。”
孔垂楠搓搓手指,他心里有个感觉,很诡异地在不停地蛊惑他,恍惚间又见到师父面无表情的对他说“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记住,只能拿三样。”他晃晃脑袋,把老头子倒出去,可是仍然手痒或者心痒的不行,他知道这里很不对劲他应该立刻带着表弟和仓鼠走人的,三山什么的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但是他知道哪怕他今天走了,他心里的声音还会一刻不停的让他回来,直到他拿到他必须拿的东西,这就是个宿命,他已经被诅咒,永远甩不脱,逃不掉。
过了片刻,或者过了很长时间。孔垂楠舔舔嘴唇,下定决心“升官发财!”
兰花和小付开心的应和一声,开始叮叮当当地锹铁钉。
还真要开啊?陈鹏和黄礼格对视一眼,两人过来帮着推。
陈鹏小小声问黄礼格,“这猫鬼到底是个什么妖怪啊?”
黄礼格想了想,陈鹏炯炯有神的盯着他。黄礼格说“猫鬼么?隋唐时期很有名的一种咒术,相传邪恶无比,武则天就十分怕猫,宫中不准养猫,相传她常常梦到猫鬼索命,以致于在执政后几十年中只住在东都。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东西,大概就是咒术的遗迹了。”
“这样都要开啊?”陈鹏说道。众人看着在干活,其实都在竖着耳朵听。
黄礼格摸着铭文“不是可不可以开?而是已经有人开过了。”
兰花小付大惊,兰花问道“小黄老师您么意思?”
黄礼格说“这两段铭文不是同一时期刻得,他指着麴智湛的丧文说“这段是安息文,这位西域都护期望里面的东西能早日安息不要作怪魂归泰山。生于长安,看来棺材里的粽子是长安人,归于泰山,泰山你知道不?万魂。。。”
小付打断他“这个我们都懂,另一段也差不多这个意思。你为啥说有人打开过?”
黄礼格噘嘴“我只是个比喻,也可以说这个墓室被人曾经进来过。因为谢仲举和两者相差有几十年,麴智湛封了第一次,这棺材里的东西作祟,武则天应该让谢仲举又封了第二次。”
“那这里面岂不是个大粽子?”陈鹏缓过劲来,也参与讨论“哥,我看太邪门了,我们还是撤吧。”
黄礼格点头“确实邪门,不过已经过了几千年了,物是人非,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正说着,棺椁已经被拆掉外层,除了最外面吓人的猫鬼外,里面倒是平平常常,什么纹饰都没有。逐渐裸出最里面的石棺来,石棺上画着一只巨大的猫头,双目空洞,似被挖掉,两行朱砂血泪贯穿整个棺材表面,似有无限不甘和无限怨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彼此对视,一时间都无人说话。
孔垂楠左右抻了下脖子,”这份上了,刚才不都挺兴奋么?开了!“
小师叔霸气侧漏,大家领命,一起推棺材盖子。
”竖里横推!陈鹏你往哪使劲呢?“黄礼格叫到
陈鹏说”忽略我哈,我现在根本没劲。“
正说着,棺材被吱嘎推开一条缝,一股黑气窜出,众人忙捂住口鼻,陈鹏还说着话呢,差点被熏过去。黄礼格扶住陈鹏,“萌萌小心!”
由于摩擦声音太大,加之陈鹏不停咳嗦,小分队里面都没有注意,身后的铜像手里的长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竖立起来,好像要劈过来一样。
“棺材里尸体腐烂会产生各种有毒气体,你没事吧?”黄礼格赶紧给陈鹏喂水
陈鹏抹胸口“你不早放屁!完蛋了,我中毒了,我要死了,老天爷,我还没给老陈家留后呢。。。如果我死了,就告诉我爷爷的二女儿的儿子。。。”
黄礼格啪把他扔地上,“他就站这儿呢,你自己跟他说。”
陈鹏哼哼爬起来“你个没同情心的,一点不会怜香惜玉。。”
“别闹了”兰花喊道,“您俩快来看啊!”
黄礼格和陈鹏凑过去,孔垂楠小付他们已经把棺材盖子拉开一半了,只见棺材里面都是黑乎乎的有油有水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莫非是湿尸?黄礼格脑筋一转,那可是宝贝了。他想着便说“里面有什么?小付,你棍子给我”
付以书抱紧棍子“你想什么呢?”
“切,小气!”黄礼格歪歪嘴“难道我们用手摸么?”
孔垂楠掏出一个折叠棍给他,黄礼格轻轻慢慢地捅捅里面“软的”他欣喜的说,“应该保存很完好”他小心翼翼的慢慢向下探索,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奇怪呀,怎么哪里都有?”黄礼格试图上挑看看能不能捞出衣服角之类的东西,但是挑不动,棺材里黑水之下,似乎塞得满满登登的。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黄礼格的动作,似乎黄礼格挑到了什么,黑水上冒起了气泡,众人不禁后退。忽然孔垂楠感到一阵危机,霎时间寒毛乍起,本能地抽出短剑,转身格挡!
Duang!众人大惊,那个铜人佣不知何时竞动了起来,举刀劈向石棺前的大家。幸亏孔垂楠出手快,让大家有了逃跑的时间。
“妈呀!”陈鹏叫到,“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动啊?”
黄礼格抱头躲到一个酒瓮旁边,“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大仙吗?这不科学啊!”
兰花小付纷纷退到一旁站定,兰花解下脖子上的锁链,小付长棍一横,准备接应孔垂楠。
就众人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孔垂楠和铜人佣已经过了好几招,黄礼格也才第一次看清孔垂楠短剑的真面目,那剑大概成年男子前臂长短,浑身漆黑,上下寒气四溢,孔垂楠挥动之间竟能看见点点寒星萦绕剑身。而铜人佣的长刀更是威力巨大,劈斩挑砍逼得大垂不住挪腾闪跃。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孔垂楠虽然竭力反击,但是仍被长刀逼得不能近身,只能尽力闪跃以避起锋。
而铜人佣毫不留情,刀法大开大合,不知疲惫如江河涛涛而下不住出招盯紧孔垂楠不放,两人你来我往身法太快,小付和兰花竟无处插手!
孔垂楠一脚踩到石棺边缘借力上跃一剑劈向铜人佣的头部,长刀回挡不及,孔垂楠一剑劈开了铜人佣的头盔,人佣被大力震的后退几步,头盔碎裂,面具脱落,头盔之下竟有类似长发的黑灰掉落。
我的亲娘,黄礼格瞪大双眼,这也做的太牛逼太逼真了吧。铜人佣被打落头盔反手撑住刀回身一出拖刀横扫,继续向孔垂楠攻去。
铜人脸在黄礼格眼前一闪,黄礼格吓了一跳,不由大惊“哥,尼玛这还是个娘们儿啊!”
可惜孔垂楠现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铜人佣攻势太猛、毫无弱点且不知疲惫,他哪有闲功夫管那个啊!
所幸还有生力军,兰花终于找到孔垂楠攻击人佣的间隙,锁链飞起绕住铜人的挥刀手臂,尽力一拔,铜人受阻,不能用刀快斩,兰花青筋暴起用力拖住,陈鹏正在兰花身后见状抱住兰花的腰和他一起用力!
小付快步冲上前去,长棍扑地直取铜人下盘。
铜人不得不翻身纵跃,但是手臂被兰花和陈鹏牢牢拉住,挣脱不得。孔垂楠趁势横劈,一剑飞出将人佣头颅斩下!
铜人佣力气一卸,陈鹏和兰花差点仰过去。空气中似乎传来幽幽的叹息,一阵星光一样的蓝色斑点飘洒在空中,好像萤火虫一样,忽然亮起,又忽然熄灭,似乎有一股幽魂已经离开,又像是已经消散一般。
被砍了脑袋的铜人似乎也完成了历史使命,霹雳啪啦一堆东西掉到地上。人佣的头颅咕噜咕噜滚到黄礼格脚边。黄礼格站起来捡起铜人头,黑曜石的眼睛似乎诉说着无限哀怨,额间美丽的花钿,高挺的鼻子,嫣红的嘴唇,本该侍立在帝王陵寝的美丽女佣为何身披战甲矗立在这诡异的墓室中呢?他情不自禁懊恼地说“可惜了可惜了,美人啊美人。”
众人松了一口气,孔垂楠捏着胳膊,铜人佣力大无穷,他的手臂现在酸痛的不得了。兰花和陈鹏也在不停倒吸凉气,叫到痛死了。他走到黄礼格身边说“别看了,没什么可惜的,收拾一下。。。。”,黄礼格却猛然睁大双眼,颤抖着指着孔垂楠身后“你们把她打死了,那这个怎么办?”
孔垂楠盯着黄礼格瞳孔,那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怪物正长大嘴向他们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