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流着,脚下已经满是尸骨。
“还要战吗?”朝问我
“为何不战?”
“为何而战?”朝不解
“为我而战,世人只知我天生灵脉,先天便拥有道势长河落日圆,谁知道我的努力?”
“值得吗?”朝不语,良久再问。
“不值得吗?”
“不值得,你本已无限接近神魄,只差岁月的积累,便可成为不朽,此次一战,就算是活下来。怕是也再神缘。灵脉破碎,一生只能是次神魄。”
“世人只知我爱慕名利,只知我二十八岁入道势长河落日圆,只知我灵脉先天修炼,位列顶级灵脉,只知我三十八岁到达入神境,只知我四十六岁半圣,七十三岁大圣,如今我九十七岁,实力次神。我以为我保护得了我要保护的人,我以为我能够傲视苍穹,我以为我能很快达到神魄。罢了,重要的,便是我以为。”
“我这一生,便是天赐的。我临死之际,便要质问那天!缘何!缘何赐予我这一身神缘!缘何让我拥有长河落日圆!缘何让我拥有这灵脉!”
“我出世便丧父丧母,只因我这长河落日。我七岁便被人追杀,只因我先天灵脉。我九死一生,杀尽天下负我之人。我不明白,为何还有人因我死去。为何还有人杀我。为何,为何。。。”
朝知道,谁也杀不了那个人,除非阙能够达到神魄,但阙达不到,他已经自毁灵脉,只剩道势。
“朝,你说死亡寒冷吗。”
“朝,你究竟是什么。”
“朝,我看不透你。”
“朝,我要杀了他,你助不助我。”
“朝,何惧一战!”
阙身上开始散发出灼目的光,身后便是长河落日圆的画面,身旁无数灵气直逼他身边。
霎那间,风云突变。
他终究还是追来了。
“最后一招了,或许我再也碰不到长河落日了。只是我从未发挥出长河的威力。”阙的声音很平淡。他输了一辈子 也赢了一辈子,大起大落数百年,他从未看透过世间的险恶。
“长河,落日圆。”阙动了,天上的烈阳似是也和他一起动。一股无法直视的能量直冲面前的人。
他只是叹了口气,那汇聚阙所有能量的一击便破了。
“何必。”他说着,手指一指。
阙死了。
天地惊动。
千年未曾出世的他,却杀了阙,断送了人族的希望。
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