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卜宜喝多了酒,莫迪不放心,最后还是留下来照顾她。
卜宜坐在地上,看着面前巨幅的莫迪的照片发呆,看着看着就哭起來。
莫迪端着一杯水站在门口,忽然不忍心走进去。卜宜看著那照片,哭的安静,莫迪站在一旁,站的也安静。
莫迪,我好喜欢你。卜宜哭着说,含糊不清。
莫迪才回神,看向卜宜。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卜宜已经长成大姑娘,穿显身材的衣服化好看的妆。卜宜,已经不是当初第一次遇到自己就莽撞着要号码的人,早就不是。
他走进去,将温水递给卜宜。“你刚吐过,要不要喝点水?”
卜宜伸手接过水,手指碰到他的指尖。很软的温度,陌生到让人胆怯。
卜宜说,孙先生,我们不合适,你不要烦我。我有喜欢的人,我很喜歡他,我想嫁给他。我妈不同意,他也不同意,不過没关系,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只是求你不要对我浪費时间,一秒都不要。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有来生这回事,万一有,我不是要还你么?可是我喜歡莫迪,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放弃。下辈子,我没时间还你,这辈子你不用对我好。
莫迪在他身边坐下,莫迪说,我真的这么好么?傻姑娘。
卜宜喝了大半杯水,笑得知足。她有点晕,迷糊地靠在莫迪的肩头。“你不知道,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会弹好听的吉他,会唱歌,会画画,还能拍漂亮的照片……即使他生气的时候,说对不起的时候。我都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你为什么哭了?”莫迪问。
卜宜在莫迪的肩膀上蹭一蹭,微笑起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莫迪……莫迪,我妈催我结婚了,介绍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喜歡你啊,我想嫁给你,他们都不信,没有人信,可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多喜欢?”
“浅海深蓝……我一直以为我给不了,我怕自己草率,我想给你最好的,最好的我,最好的爱,最好的时光,通通给你。我怕我不能给你最好的,更怕我要离开你……我不想,莫迪,我不想离开你。”卜宜的话开始翻来覆去那几句,颠倒不清。莫迪伸手摸卜宜的脸,全是眼泪,湿漉漉的,让人心里莫名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