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托里斯站在阿尔弗雷德(美,国)的办公室前许久,都没有人应自己。从刚刚,里面就是一阵呯呯哐哐的声音,这声音无比暴躁。易令人心生强烈的焦虑。
“出什么事了吗?”终于耗光耐心的托里斯(立,陶,宛)一边小声自言自语,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
王耀手持挂着红色流苏的充满中国风味的长剑,此时胸膛上下起伏地厉害。阿尔弗雷德身后的扶手椅被掀翻,他手里拿着两把手枪,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此时正指着王耀的脑门。伊万(俄罗斯)则是紧紧抱住王耀的腰,脸上的表情既有无奈又有担忧惊恐。
“托里斯,怎么了吗?”阿尔弗雷德一愣,他把把手枪收起来,然后整理自己因为跟王耀之间的打架而略有不整的衣领。
“耀,别闹了!”见王耀还要冲上去砍人,伊万便把他抱的更紧,还往后扯,生怕一松手王耀就会对阿尔弗雷德发动攻击,“香港和蒙古已经死了,这件事你怪谁也没用啊!死人不能复生!”
“松手!”王耀大喊,用胳膊肘击打伊万的胸膛,每一下都是用了内力的,“要是当初这个混蛋没有让香港跟我一起去俄罗斯,如果我当初坚决一点没有把蒙古给你……!”
“王耀你这家伙是要我在你脑门上开一枪才能冷静一点吗!”阿尔弗雷德大吼,他把手枪抽出来,“疯子一个!简直无理取闹!”阿尔弗雷德绕过长方形的办公桌,几乎是瞬间就移动到了王耀身前,用枪口低着对方脑袋。
“伊万你松手!”王耀想要将剑砍出去,但动作却受到了最大限制,他便直接回身一掌击中伊万心脏部位。用的内力不多,却是只能保证对方死不了的那种力度。
伊万本身就受了王耀不少拳脚,此时一掌被击中心脏,原本被自己卡在喉咙里的血吐了出来,灰色的地毯上怒放出两三簇红花。
托里斯愣在了那儿。
伊万松手了,他连自己站着都开始有许些摇晃。王耀趁着这个机会就是用长剑横扫向阿尔弗雷德,空气中一时间充溢着流苏哗啦啦抽打空气的和打开枪支保险的声音。
仿佛盈盈一握,空气就破碎。
“王耀你冷静一点阿尔弗雷德不能打!他是盟主!”伊万强制自己清醒,然后闪身到了阿尔弗雷德与王耀中间的那个缝隙,他侧着身子,一只手挡住阿尔弗雷德的枪口,另一只手伸向王耀刺来的长剑。
阿尔弗雷德见伊万闪进来,收住了正要扣动扳机的手指。
不过王耀那边可没这么乐观。
伊万用手抓住了剑身,是大拇指抵住刀刃另外四个手指紧握剑背的那种。
剑尖在离他的脸不到五厘米的时候终被他手中的力控制住了。但代价却是手掌中仿佛源源不断般流出鲜血,那些鲜血顺着刀刃流淌而下,有几滴黏在了他的浅色大衣下摆上。
他疼,但是不敢哼一声。
“耀,不要闹了。这事不能怪阿尔弗雷德。”伊万尽量用平缓的声音说。
王耀吓得赶紧把剑抽了回去。他退后两三步,在伊万认为他终于要放弃攻击的时候对方却高高跃起,高度控制得很好,既不会太低低到越不过伊万,也不会碰着天花板。
“别打了!”托里斯大喊,然后把自己的匕首投了出去,不是剑尖向人的那种。匕首柄底狠狠撞上了王耀的胳膊肘,剑从他的手里滑落,他人也重重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伊万赶忙将王耀扶起来。
“多谢了,托里斯。”阿尔弗雷德淡淡地说,关上枪支抱保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阿尔弗雷德阁下,我们在俄罗斯的领土发现了这个东西,这东西好像对‘三’特别重要,所以……”托里斯大步向阿尔弗雷德走去,却一不小心将桌角的那个写着死亡人员名单的白册子给撞翻。
册子摊开在地上,正好是夹着一根水笔的那面向上。
王耀在伊万的搀扶下站起来,托里斯将册子捡起来。
“等一下。”王耀瞪大眼睛说,他刚刚眼睛看见册子的一角,“托里斯,可以把册子给我看一下吗?”
“啊?可以的。”托里斯窘迫地笑,把册子递给王耀,然后绕过他去捡自己的银灰色匕首。
王耀看着刚刚摊开在地上时朝上的那一面,那一面就是最新更近到的一面,还只写了一半。
“澳门?今天傍晚的时候在北欧阵亡?还有丹麦?瑞典?冰岛?挪威?芬兰?”
他抬起头,眼睛没有焦距,就是直直瞪着自己对面的白色墙壁。墙壁上面挂着一幅画像,一个曼妙女人坐在椅子上笑,铜质的边框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有少年带着眼睛,穿着浅蓝色的马褂,手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拿着把扇子,温文尔雅,全身上下充满着一股书卷味儿。
王耀膝盖一软,身体向后仰,伊万赶忙接住了他,用自己没有流血的干净的那只手。
伊万一看,才发现王耀已经陷入晕迷了。他沉默了一会后,抬头对正在和托里斯交谈的阿尔弗雷德说:“不好意思,王耀从半年前开始身体就不太好,我先把他送回去吧。”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去吧,对了。明天中午一号会议室开会,别忘了。”
“知道了。”伊万将王耀横抱起来,为了防止右手手掌上的血液沾到王耀身上,右手的胳膊肘必须用力,“那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