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子宫
“她怎么样了！？”
程远拦着急匆匆从手术室跑出来的护士。
“现在情况不稳定，你快让开，不要妨碍我。”
程远赶紧往边上站了站，看着护士跑去了医务室。
“怎么办啊？白筱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陈梦抓着赵翼的手，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不会的，”赵翼抱着自己的女人，“白医生不会有事的。”
“程远，你个王八蛋！”
刚下飞机的林圣楠走过来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圣楠，你冷静点，别打了！”匆忙跟来的夕薇试图拉开林圣楠，“你们快来帮忙啊。”
江正轩靠在墙上，冷冷地看了眼被打得嘴角鼻子全是血的男人，转了眸。
陈梦止住赵翼上前的动作，避开了视线。
“程远，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放过你，筱筱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要你偿命！”
程远垂着眸，任由脸上的血流着，“好。”

“干什么！”刚交完医疗费的乔言急忙跑过来分开了林圣楠，“这里是医院，要打出去打！”
“好啊，”林圣楠拎起程远皱巴巴的警服就要往外提，“我们出去打。”
夕薇：“圣楠！”
乔言：“林圣楠！你明知道他不会还手，你想把他打死吗！”
“都别吵了！”江正轩看着手术室的灯一熄，“白筱出来了。”
江正轩：“医生，她怎么样？”
“子宫已经清理干净，药效过了就会醒过来。”
“好，谢谢您。”
程远心一落，顺着墙蹲落在地，像被人掏空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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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我给你买了吃的，多少吃点吧。”
“你们吃，我不饿。”
“程远，”乔言看不下去了，“你从昨天开始就什么东西都没吃，这样下去，白筱还没醒，你就倒下了。”
“那最好。”
林圣楠冷冷的一句话插了进来。
夕薇用手捅了捅男人，“你少说两句。”
“江队。”
一个警员站在了门口。
江正轩看了眼挤在病房里的人，冲那人点了点头，“我们都出去吧，人太多了空气不流畅，对白筱不好。”
陈梦挣开赵翼的手，“我要看着她醒过来。”
赵翼：“陈梦，我们先出去吧，白筱还有一会才醒，你胃不好，我先带你去吃点热的。”
“那秦阿姨那边……”
赵翼摇摇头，“等白筱醒了，看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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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轩：“你们发现什么了？”
上官凌：“叶宸的司机说有重要情报，但他有条件。”
“什么条件？”
尔岚：“让他活着。”
江正轩笑，“那人跟了叶宸这么多年，很狡猾，只怕有诈。”
上官凌：“还有一件事。”
“什么？”
尔岚看了眼关着的房门，“那把枪没有子弹。”
乔言站起身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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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都怪我……”
“陈梦……”赵翼抱住她，“别哭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都怪我，”陈梦哭得快要断气，“如果不是我一直让她接受程远，她就不会变成这样……”
“你们在说什么？”
倚在墙角像是失了魂的男人抬眸看向表情奇怪的陈梦和赵翼。
赵翼抿着唇：“没什么。”
“不是的……”陈梦看了眼走出病房的林圣楠和江正轩等人，“不是的。”
林圣楠：“不是什么？”
赵翼扶起蹲在地上的陈梦，“白筱睡了吗？”
江正轩：“嗯，应该是哭累了，已经睡着了。”
“明天帮白筱转院吧，到梦愈来。”
“你什么意思？！”程远站直了身体。
“我需要给她做详细的检查，”赵翼扶了扶眼镜，“各位早点休息，我和陈梦先走一步了。”

第八十五章 茱莉亚
夕薇：“赵医生刚那话什么意思？”
乔言：“他们怀疑白筱精神出了问题。”
江正轩摇着头，“白筱一向心智坚定，她不会有事的。”
“心智坚定？”林圣楠一声冷笑，“筱筱十二岁就得了癔症，你说她心智坚定？”他怒视着浑身是伤的男人，“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圣楠……”夕薇柳眉紧蹙，“那么多磨难白筱都熬过来了，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糟。”
“好了，”上官凌看着面露疲惫的众人，“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要陪她。”
林圣楠：“你……”
“好了，圣楠，”夕薇看了眼程远颓败的模样，“由着他吧。”
“那大家赶紧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江正轩瞥了眼呆滞的男人，“里面有护士照顾着，你就待在外面吧，免得白筱看见你又受刺激。”
程远没有回答，自嘲地弯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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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沈飞把资料递到陈梦手上，没好气，“算她命大，没有出现病理性特征。”
“那她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的判断是没错，”沈飞看了眼赵翼，“白筱本身就有病史，而且还不止一个，易激惹是正常现象。佛曰：贪，嗔，痴，乃三毒也……”
陈梦有些急，“哎呀，你就说白筱到底怎么了？！”
“她的情况不乐观，”沈飞正了色，“你们想想，这段时间接连发生这么多事，从戴小伟到钱可真，她一直都表现出异于常人的镇定，这本身就不正常。”
“所以……”
“所以，叶宸的死让她爆发了。”沈飞想了想，“哦，对了，还有那位程先生，非常恰到好处的来了致命一击。”
赵翼：“但是既然白医生她没有病变，是不是就代表着事情没有那么棘手？”
“嗯，没错，”沈飞看向他，“赵医生果然蕙质兰心。”
“……蕙质兰心是形容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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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梦：“哎呀，沈飞，你能不能讲重点！”
“沈医生的意思是说，白医生虽然目前的神志会有些不清楚，时而甚至会有一些类似于孩童的举动，但这都只是暂时的。”
沈飞：“嗯，白筱已经做得很好了，也算是没有辜负茱莉亚的淳淳教导。”
陈梦：“茱莉亚？”
沈飞耸耸肩，“白筱在德国的导师。”
“这跟她导师有什么关系？”
“白筱在德国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癔症的症状。”
“什么？！”
沈飞看向意外的两人，“和这次很像。”
“当时茱莉亚老师给她做了系统脱敏，她被关在医院两个月，最后终于痊愈出院。”
陈梦：“我从未听她听过……”
“白筱很聪明，什么事情都看得太透，这本是好事。可就像矫枉过正一样，她把别人的错误扳正了又转头积在了自己身上，一颗心脏不过300克，哪堪重负啊……”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沈飞叹了一口气，“先观察一段时间吧，我已经在联系德国那边了，等她情况再稳定一点，就送她出国治疗。”
陈梦偏头看了眼躲在门外的程远，“也好。”

“所以呢？”
“程叔叔知道萧然家境不好，父亲早逝，母亲又长年卧病在床，哦，对了，听说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就承诺说，如果她主动离开，就送她和她的弟弟出国留学。”
江正轩自是知道了结局，“最后，那女人拿了程家的钱跟着叶宸去了美国。”
乔言点头：“程远之前就因为萧然的事情和程叔叔闹得很不愉快，萧然走后，就很少回家了。”
江正轩觉得好笑，“这么说他还是活活被萧然给气好的？”
乔言耸耸肩，“可以这么说。”
“难怪，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善罢甘休。而这时候，”江正轩的脸色不愉，“白筱出现了。”
“你也不能这么说，”乔言摸摸鼻子，“从客观角度看，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能怪谁，彼此彼此。”
“什么意思？”
乔言欲言又止，想了想，转了话题，“你还别说，这白筱和萧然还真挺像的。”
“白筱不一样。”
“唉，这话程远也说过。”
江正轩看了眼乔言洞察秋毫的表情，选择低头继续整理案件。
“江正轩。”
“说。”
“这白筱真有这么好？连你也被吃得死死的。”
江正轩放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顿，“你闲得无聊就去帮尔岚和上官。”
“我才不去呢，”乔言放下杯子往门外走，“我最讨厌自己光芒万丈了。”
江正轩笑：“那你去哪？”
“我去看看那二傻子是不是还活着。”

第八十六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睡了吗？”
陈梦轻轻关上门，“嗯。”
夕薇接过陈梦递过来的茶，“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谁说不是呢，”陈梦低着眼帘，“你是没看到现场，叶宸躺在血泊里，周围全是警察和毒贩，白筱当时的样子……要是秦阿姨看到，估计得心疼死。”
“那……”
“白筱不让说。”陈梦剥着橘子。
“也是，她跟她爸妈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夕薇：“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白筱这几日情况稍微稳定一点了，”陈梦似是想起了什么，“再等等吧，到时候看她自己怎么说。”
“要我说，早点走好，换个环境，人也能忘得快一点。”
屋外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陈梦站起身，“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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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别再来了，她不会见你的。”
“我……”男人把手里的食盒递给陈梦，“我做了点吃的，都是她喜欢的。”
陈梦抬眸看向不修边幅的男人，“程远，你这又是何必呢？”
程远的视线一直都在往屋内探着，仿佛没听见女人的话，“怎么只有夕薇在，她睡了吗？”
“程远……”陈梦皱了眉，“我求你别再逼她了好吗？”
男人看了眼走过来的夕薇，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好，那……”程远叮嘱着，“你记得让她吃，就说是在外面买的。”
陈梦的眼神忍不住柔和下来，想说些什么，男人早已转身下了楼。
夕薇静静看着程远的样子，哪还有半分昔日风流俊朗的神采。
“真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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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圣楠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白筱坐在了餐桌前。
夕薇帮陈梦盛着饭，“圣楠公司那边有点事昨夜就赶去了美国，他走的时候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白筱打趣道：“你哪是伺候人的主。”
夕薇把饭碗递给白筱，“唉，我说白筱，我看你好得很嘛，都有心情数落我了。”
白筱笑着夹了一块肉，“我本来就好得很，是陈梦大惊小……”
“怎么了？”陈梦看向她，心里突突的。
“没什么，”白筱把肉丢进了垃圾桶，“我觉得今天的红烧肉有点腻。”
“哦。”夕薇赶紧插话，“我就说让陈梦少放点油，她偏不听。”
陈梦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忘了你才刚好，不能吃太油。”
白筱低着头，没搭话，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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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回到别墅的时候街旁已经亮起了路灯，他打开门，一片漆黑。不禁想起不久前老爱光着脚丫子在屋里游荡的女人，每次他一回来就会蹦过来抱住他看着他笑。
程远心一沉，开了灯，径直往书房走去。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程远看了乔言一眼，没好气，“你来了也不开灯。”
乔言笑得两眼眯眯的，“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程远笑：“好啊，为了这个惊喜我们喝一杯吧。”
“你还喝？”乔言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子，正了色，“今天我们不喝了行不行？”
男人低头看了眼脚边的酒瓶，一脚把它踢开，兀自往贮藏室走，“我今天请你喝的是难得一见的好酒，不喝你舍得吗？”
“程远……”
乔言看着男人已经拐进了房间，眸里全是无奈。
“这还是蒙大哥还在的时候送我的，”程远一格一格地翻着柜子，“因为太珍贵，我一直没舍得喝。”
乔言靠在门边，看着男人的背影，“那你今天怎么舍得了。”
“今……”
程远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
乔言觉得奇怪，走了过去。
“风筝？”他转眸看向弓着背的男人，“风筝怎么会在这里？”
程远没说话，他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风筝，像是一根根的刺刺进他的身体，每一根，都深入骨髓。
“程远，你……”
“乔言……”程远低着头，声音悲凉得令人动容，“你说，我和她是不是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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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白筱的睡眠好了很多，夜里只要没有外物打扰，也还是能一觉到天亮的。
只是，今晚，她又失眠了。
这是她流产后的第五周，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昏迷了而已，再加上前段时间神志不是很清楚，直到后来她才慢慢意识到宝宝已经不在了。她哭着问陈梦，陈梦低着头不肯回答，她知道，她的孩子回不来了。
那段时间她就老爱像现在这样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发呆。她总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泡在了冰水里，寒冷，绝望，裹着她，让她不能呼吸。
程远天天都来，陈梦和圣楠不让他进来，他就等到半夜人都睡了再溜进来。只要他走了进来，她就总是醒着的，起先白筱很反感，有一次，把她逼急了，她就在他脸上扇巴掌，他也不躲，站在那里让她打，打完了明日还是会来。
陈梦火大，嚷嚷着要报警，白筱记得当时圣楠特别无语的说了一句话，他自己就是警察，你让谁来抓他？
最后，圣楠和陈梦拿他没了办法，她也拿他没了办法，圣楠就把门又加了道锁，以为他就进不来了。
可是他是程远啊，声称能从一楼翻到十六楼的程远，白筱一点也不奇怪他依然走进了她的房间。他不就是这样吗，只要自己想要的，说什么也要得到。白筱心知阻拦不了，后来也没再声张，每次听到他的脚步声就背过身去装睡，他知道她不想理他，就默默地站在床边看着她，有的时候会上床从背后抱住她，帮她暖暖脚再静静地离开。
日复一日，白筱越来越觉得没劲，她是存了心思要折磨他，可也渐渐开始厌倦这种生活。

“喝酒了吗？”
白筱看着窗帘被风吹得呼呼地扬着，没有回头。
“嗯。喝了点。”
男人向女人走过去，他关着窗，声音闷闷的，“怎么又坐地上了，快入冬了，起来吧。”
白筱往边上挪了挪，看向他，“坐吧。”
“白筱……”程远有些意外。
女人的眼光在他身上淡淡地扫过，像是扫过一件寻常的家具，她冲他笑，“怎么，以为我疯了么？”
“不是，”程远立马坐了下来，“我只是……只是没想到我们还可以这样。”
“还可以怎么样？还可以坐在同一张地毯上，还可以……”她顿了顿，“还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做爱，甚至是……”白筱低眸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个孩子吗？”
程远侧眸看着她，无言以对。
“程远，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如果，那日学长没有那样逼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时间静止，程远想不出答案。
“我不知道。我怕你会不原谅我，怕你离开，或许，会一直瞒着吧。”
“你还怕，我会疯。”
白筱站起身来，“你们都太低估我了。”
“回去吧，我累了，要睡了。”
程远看着她上了床，他感觉自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痛苦又发不出声。
最熟悉的陌生人，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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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居。
“这给你。”
白筱把指环取下来放在了桌上。
程远没有接，看着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在指环上，泛着红褐色的光。
“你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凶狠又脆弱。
“在哪开始，就在哪结束。”
“你还在怨我。”
“我没有。”
程远不甘，“你是因为他，你在怪我。”
“随你怎么说。”白筱站起身就要走。
“为什么？”程远低着头，“为什么你可以原谅他，却不能原谅我？”
“他是我青春的全部，”白筱终于抬眼看向他，“我的青春都死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程远看着指环笑，“那是不是，我死了，你也能原谅我？”
“程远，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不存在原谅与被原谅。”白筱缓了缓，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沙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互相利用？”男人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笑话。
“我也算为国家尽了一份力，虽然，”白筱低着眼帘，“并不知情。”
“白筱！”程远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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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回去吧。”
“白筱……”
“陈梦，”白筱去抱她，“你好好的，我会回来看你的。”
“嗯，”陈梦擦着眼泪，“死丫头，病好了就回来，大家都等着你呢。”
林圣楠：“筱筱，我还是想……”
“圣楠，”白筱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夕薇，笑道：“你都要当爹了，还不想着早点把夕薇娶回家，跟着我瞎跑什么？”
“我没关系的，”夕薇摇着头，“就让圣楠陪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德国那边又不是第一次去，我已经跟米勒联系过了，他会来接我的。”
“白筱！”
白筱看着远远的一个人影向她跑来。
“江大哥？”
江正轩气喘吁吁，“幸好赶上了。”
白筱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我以为你警局太忙，不来了。”
“你要走，我能不来吗？”
江正轩看着她，眉眼不舍。
“那边冷，记得多穿点，不要着凉，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啰嗦。”

快大结局了，楼楼冒个泡

跟大家说一声，因为楼楼平时都不怎么看好友消息，所以可能很多读者编辑的验证要很久后才会看到，对此感到很抱歉 。如果有合作意向或是其他事情的朋友可以直接私信我微博“青恙dy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