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一面之缘,我沙华也不会陪一个需要应酬的陌生人那么久的。”
“那时情势峰回迭转,我却被锁在深宫里。你可知外面的纷争到底因何而起?”浅慵问。
“往事一言难尽。从那之后,我便再没有师父了。”
“至于纷争……新王即位,按例入大襄领诏书封号,师父是扶奚的护国国师,我便同她一起随王入襄。可是那一年的封诏书上,内容封赏的不是扶奚王,却是扶奚帝。”
襄帝封赏扶奚帝,岂不相当于承认双方的平等地位。王本就野心颇大,又自恃国力强盛武功高强,以为今年边关的大好战况令襄帝被震慑住而后妥协,接到诏书喜不自胜,连疑心都没有,得意洋洋地等着当面封赏的典礼。师父说此间必有蹊跷,王不以为然,师父只好暗中加派人手保护王的安全。然而到了封赏的那天,一应礼数与从前封王没有丝毫不同。
王心直口快,又早已不服襄国许久,当即翻了脸,向襄帝讨要一个说法。
襄帝自然不会让扶奚自此与本国平起平坐,死不承认诏书的真实性,拟诏书的中书令却遭了急病死无对证。
于是,一个认为对方言而无信存心羞辱,另一个认为对方假传诏书僭越犯上,矛盾就这么被激发起来了。”沙华耐心讲来。
浅慵感叹,“襄国流传的说法是扶奚忽然翻脸不认人,挑拨争端,原来其中原委是这样。”
而后两国征战再也没停过。扶奚王虽是暴君却着实在用兵上颇有造诣,如今已能让大襄吃这么大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