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忘了你的容颜,却怎样也忘不了,烈焰焚去你残躯的那一幕,只记得你身后的竹花,漫放如雪,你一袭白衫翻飞如雪,如雪、如雪,如今,如雪的你,却只余冰冷,日渐蚕食吾的温度,吾困牢多年,为你步出,却在步出那一日,陷入了另一座的牢笼,你不在了,就应该带走一切,不该遗留下一丝让吾牵念的影子。那个人眉目间,有几分你的眼神,吾便杀他几分,这双为你学剑的手,如今要对你连根拔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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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半生,自困心牢,总想高飞而去。当牢笼一夕湮灭,吾才恍然知晓这座心牢不是闲束,而是一种人世羁绊,这口墨剑,是情感见证。当一切消逝,执剑的手,再无能使力。剑与人,皆是身伤易愈,心伤难理。以前人执剑,因有人寄与重托,如今执剑,目标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