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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爱你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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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5-10-30 22:07回复
    皇五子 霍知德
    “老七还在同母妃叙话?真是比我这亲儿子还要亲厚了。“
    步至殿门前,抬首望了望夜色,摸了摸鼻梁,开玩笑似的拈酸吃醋的口吻,却并无半分不悦之色。自他从西北归来,颇感投缘,倒像是从小在一处长大的一样。
    听闻他的母妃薛娘娘,年轻时同我的阿娘一样,是个英气逼人的女子。听他说了这许多异域的见闻,对那未至之所多了几多好奇,反观我,倒像个井底之蛙了。纵我天朝物埠颇丰,然十里不同俗,西域诸国亦有物产丰饶之邦,若有一日可以互通有无,摩挲着扇坠上的绿松石,平白生出了这许多念想,收了折扇,拂袖旋身,
    ”得了,母妃整日听那些西域奇闻,竟比我还着迷。那就改日再与他品茗畅谈。”
    似此星辰,已非昨夜之色。迢迢银汉,添了几分朦胧之感。宫中建筑多为抬梁结构,未见几处出挑的地儿,轻车熟路的寻到了宫殿群的至高处,提气抬步,纵身几跃,上了屋脊,深吸一口气,此刻仿佛江山尽在我的脚下。
    忽而女子的笑语声传入耳中,近日书房来了许多世家女子,想来是其中的了。只是那些女子多是唯唯诺诺,端着架子,好生无趣。这个,倒是个不愿意守规矩的,有趣有趣,处于屋脊两侧,我先是不动声色,而后蓦地开口发问道,
    "你在哪个殿当差的?"


    3楼2015-10-30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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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木 匈奴女
      一路辗转,他终于带我来到了中原的皇宫,我勒马停步,红马靴轻点跃下马,披风轻扬。他牵着我的手步入那朱门内,我见众人瞧我的异样目光,朱唇轻抿,好不自在。直至他被天子安排至承元宫住下亲授,我立于窗外含笑跟他挥手,瞧他神情当是喜的。随后我亦被安置于储秀宫暖阁内,只是我与他再是见面却是不容易了。储秀宫内似有旁的女子居住,稍作打听才知原是与皇子选妃的女孩儿,白日同皇子一起读书。我常日无聊,白日除了宫娥太监便没旁人,无聊的很。我数日不见知芜,不知他近日如何。悄然出了暖阁,在庭院佯装赏花,寻个时机去瞧瞧他。漫步于储秀宫内,忽聆一惊呼,手下意识抓紧了鞭子,寻声探道:“谁?……出来。”


      5楼2015-10-3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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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五子 霍知德
        虞氏?莫不是虞尚书的女儿,心底思量着她的话,不想那女子方才还站的好好的,说话的功夫便失了重心,眼见着她要仰躺着向后摔去,心里像是漏了一拍,本是玩笑,若是因此有个什么闪失,没法向她老爹交代不算,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子,着实可惜。
        不假思索,足尖一点,轻身跃起,像她的方向而去,待近身,顺手一抄,揽过她的腰,伴着耳侧的风,自屋顶徐徐落地。这才顾得上打量佳人面容,隆冬清辉的月色下,眉眼俏丽,微微泛红,如同轻雾下的一支粉蔷薇,玩味似的重复着她的话,心里已是信了八九分,却仍旧不依不饶的调侃,语调不辩喜怒,
        “皇子伴读?胆敢蒙本殿下,你倒是说说,那里有你这样大胆的大家闺秀?”
        忽悠娇斥声入耳,这半生不熟的半吊子中原话,听来着实别扭,头也未回的应了句,
        “阿依木,收起你的鞭子!否则别怪本殿下不给老七面子,会教你知道落花流水是什么意思。”


        6楼2015-10-3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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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纯 正三品刑部尚书女 貌三等 年十四】
          身子霎时坠入空中,脑海中一片空白,全然已顾不上思考。我原以为自己只怕就要丧命于此了,岂料下一瞬,一阵清冽的男子气息包围了过来,然后我便跌入了他的怀抱中。我任由他揽着我的腰,小手抓在他肩上,安心的窝在他宽阔的怀抱里,稍低了头,颊上满是红晕。徐徐清风拂过,耳侧碎发散乱,复微侧了头来,以余光悄悄打量他下颚,是不出所料的刚毅的线条,我又低下了头去,只恐他发现,唇角笑意却更璨。
          及落地,偷偷抬眸看他,目光却正好和他撞个正着。秀眉轻皱,我略含笑着侧过了头去,看向他处。倏尔耳边传来他打趣的话语,我便是更加窘迫,却反而脡直了腰板站在他面前,目光平视着他,轻哼一声,微扬起了头笑,道。
          ”我北郡女子大多便是这样大胆,唯唯诺诺的,该是东郡南郡女子。亏得熹妃娘娘也是北郡出身,怎么,皇五子竟不知?”
          话音初落,便听他喝了一声,吓得又缩回他胸前,细细听着他的话。阿依木,鞭子?听见这带着异域风情的名字,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去看她,只见一异服女子拿着一鞭子站在不远处,英姿飒爽。看着她的模样,难免格外亲热些,从他身前快步走出,站在她面前,笑。
          ”你就是阿依木?久仰大名。”


          7楼2015-10-30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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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木 匈奴女
            眸见两人自上旋下再落地,抬步移前,待闻那男子出声,定睛一瞧,竟是五皇子,清眸扫过一旁女子,面若桃蕾,心下了然,抬手收了鞭子,咯咯轻笑扬声:“原是五皇子,没得吓我一跳。那便算了,我的鞭子从来不打自己人。”
            再者,那女子从他怀里钻出来,站到我面前憨笑,侧头听其语,朗言:“中原女子好奇怪,每每见我都笑,我好笑吗?”
            再上前几步,环着女子走了一圈,唇角轻扬,忽而立其身后下颚轻抵其间,仰头轻叹,佯咳柔声打趣儿:“用中原的话说,花前月下,子都淑女,郎情妾意,可是芳心暗许,两小无猜了!想来不日便可成齐了,到时五皇子别忘与我一坦喜酒!”


            8楼2015-10-30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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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知芜 皇七子 承元宫偏阁】
              自入宫以来,平日里除了往国子监修学,便是多往熹娘娘那儿坐坐,熹娘娘待我极好,听竹韵姑姑说当年娘亲只与熹娘娘亲厚,便如我如今只与五哥亲厚一般,只是一眼便投了缘交了心,至于旁的姨娘兄弟,总觉得那些笑脸下多多少少藏着腌臜心思。
              傍晚时分,凉风习习,偶尔有成队的内监走过,脚步声整齐划一,隐隐有袍泽摩擦的声音,越发显得宫道的安静。方才与薛瑗表姐聊了许久,她和娘亲不论样貌性情皆有三分相像,许是亲缘的缘故,那些入宫的姑娘里,我总与她更聊得来些。不过她似乎......对五哥颇为有意呢,那样随性的女子,竟也会听了五哥的名字而闹了个大红脸......思及此,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改明儿得了空,可要把她带去给熹娘娘瞧瞧,没准儿还能成全了一段姻缘。
              忽闻女子惊呼之声,紧接着又是那熟悉的娇斥声,脚下生风,循着声儿便赶了过去,却见阿依木笑得一脸促狭,那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在五哥和她对面的女子之间转来转去,隐隐有喜酒之类的话语入耳,眼瞅着那女子窘迫的模样,嘴角轻呡,朗声言:
              “阿依木,不得无礼。”
              阿依木听着我的声儿,小跑着来我身边,眼里依旧是还未褪去的得意的笑,耳畔听着那女子羞极的话儿,暗自好笑,面上却是装作严肃的模样,前行数步,于那女子面前站定,微微拱了拱手,压低了嗓音一本正经道:
              “阿依木自幼便言语随性惯了,姑娘不必介怀,本殿下现在这儿待阿依木给姑娘赔个不是了。”
              言毕望向五哥,眼里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忽的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语气里满是调侃:
              “哦,对了,才刚遇着薛瑗表姐,言语间对五哥你也是不吝赞赏,如今五哥身边又有美人相伴,想来不日便可坐享齐人之福了吧。”


              10楼2015-10-3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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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知芜 皇七子 承元宫偏阁】
                阿依木伸手拉着我,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五哥的话分明是调侃,她倒是听得甘之如饴,当真是可爱得紧。月光如华,映射她饱满光洁的脸上,心下微微一动,情不自禁地轻柔地刮刮她的脸颊:
                “总没个消停,也不怕人笑话。”
                耳畔闻清朗女声入耳,倒是个有趣的女子,这般情状依旧落落大方,不似寻常闺阁女子,瞧着倒是与薛瑗表姐有些相似,莫不是如今这样爽朗的女子,都喜欢五哥这样的?思及此,不由含笑望向五哥,我既是将阿依木带来,自然是昭示了我与她非同寻常的关系,既是如此,那便也不必藏着掖着,顺着那女子的话头儿说道:
                “总得让五哥先才是,到时有了五嫂,也好多一个人为我与阿依木的婚事操劳了,划算得很。”
                后闻五哥言说戏本子之事,剑眉微挑略感惊讶,五哥何时变得这般性子了?抬眸正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眸子,霎时明白过来。刑部尚书的女儿,壮武将军的女儿,一文一武,这齐人之福当真是不可多得。眼瞅着那女子一跺脚跑了,掌不住抚掌笑道:
                “哟,美人儿可是生气了,五哥你可得仔细着,改明儿五嫂进了门,你可得好好赔不是了。”
                五哥的心思自个儿是知晓的,回到中原这些时日,日日和父皇在一处儿待着,朝中的形势也是明白几分的,左不过我也没那夺嫡的心思,且只与五哥投缘,若能帮衬三分,我自然是愿意的。
                “五哥放心,这齐人之福啊,你可是享定了。”
                眸子晶亮,话虽调侃,却是极为认真的语气。而后拱了拱手,拉着阿依木离了。


                13楼2015-10-30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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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五子 霍知德】
                  偌大的殿中,缂金丝红色帐幔飘飞,烛火摇曳。也曾想过,以后的以后,能否有这样一个人,两情相悦,携手蹈步,直面未来的腥风血雨。若是有幸,谁人与我并肩,俯瞰万里江山,共谱盛世蓝图。
                  不求有多懂我,总该或多或少了解我的心思,她或是温婉不失主见的,亦或是从容优雅却不失大气的。其实世间的是那能这样完满,倘若真的遇到了,她就是她了。只是,这样一个人,她在哪呢?
                  她的言语我都听见了,却是自始至终的无言,奇了,对着谁都滔滔不绝的霍知德,偏偏对着她,像个怕做错事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她是我想娶的正妃,家室相貌,无可挑剔。然,似乎不是我心目中的佳人,总是差了一点什么,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沉默的抬手斟酒,馥郁的佳酿如一缕银线,飞泻至饰金错彩的酒盏之中,我终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没有,我霍知德心甘情愿娶你薛瑷。只是你忘了,我有告诉过你,我不是我父皇,你也不是薛金华。”
                  可她是薛家的女儿,她的侄女,三分的神似,至少父皇是这样认为的。父皇此生唯爱薛金华,我不奢求有这样的感情,霍知德不止为自己而活,不至于断情绝爱,但男女之情,有则有,没有也不会强求。我将酒盏举到她面前,
                  “夫人,我们还欠一盏交杯酒。”
                  酒饮罢,她是我的妻子了,似乎还不错,莫名的,一抹的绽在眼底的微笑,微微洇开。急急的叩门声打破了这一室美好,
                  “爬屋顶酗酒?摔了怎么办,越来越胡闹了!”
                  情急之下竟是忘了新婚之夜,新人在侧,却也顾着那头,心里担忧的紧,颇为局促的解释道,
                  “她爹爹而立之年才得了这个女儿,难免娇惯,你。。。。以后多担待。”
                  倏的起身,几步跨到门槛前,回身甩了句,
                  “你等我!”
                  储秀宫檐下,我一来就听到了这样的酒后醉语,担忧的情绪被突至的急怒一冲而散,她总有这样的本事,瞬间就能气得你七窍生烟,叫嚣着冲上头吼道,
                  “嫁人?去啊!老二还是老七!我看谁敢娶你!给我下来!别让本殿下说第二遍!”


                  17楼2015-10-30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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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纯 正三品刑部尚书女 貌三等 年十四】
                    ”纯小姐,明日大喜,宫里送来好几件吉服,你可要看看,挑挑要穿哪一件吉服。这可是女子一生中最风光欢喜的时刻了,莫要错过了。”
                    呆呆的坐在树下看书,耳边是小婢子絮絮叨叨的问话,饶了这一篇清静。我皱了眉,斜挑了眉侧首,她手里的大红色就这般撞进了眼中。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我猛地合上了膝上的书,起了身来睨了她一眼,嫌恶的转身走开。
                    ”不都是一样的衣服吗,有什么好挑选的,你看着办就好。”
                    诚然,再好看的衣服,不穿给所爱之人看,也不过是白白费心思。
                    旦日,吉时至,上花轿至恪王府。过火盆,拜天地,入洞房,我从始至终皆是默然的任由他们摆弄,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我且庆幸有厚重的喜帕盖住了面颊,如此他们便不会看见我这幅哭丧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送入了新房。坐在那张大床上,我只是静静的低着头。逾时只听门口小侍唤了声王爷,这门便是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喜婆话语下一刻便接着入耳,谄媚的语调格外的叫人嫌恶。我皱了眉,徐徐起了身来,猛地抬手一把将头上的喜帕取了下来。且见那喜婆倒吸了口气,连连摆手喊着使不得,复又开始道起她的长篇大论,实在是聒噪极了。我冷笑着睨了她一眼,步步上了前去。
                    ”若我没记错,喜婆就是京都城里人吧。那你也该听过刑部尚书家纯小姐的名儿,惹毛我,是什么下场,你自己个儿清楚。”
                    话一出,那喜婆便是变了脸色,灰溜溜的闭了嘴。任性,乖张,这就是昔日京都里人人口中描述的尚书家纯小姐。其实如今我大了些,自也就收敛了些性子,不想这名头竟还如此好用,好极。
                    我得意的轻哼一声,转头看向了一旁站着的他,我所谓的夫君。我平静的扫过他的面容,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从容。徐步踱至圆案前,我伸手倒了两杯酒。一盏放于他面前,一盏握于手中。我向他举了举手里的酒盏,现他一步饮尽。信手将空杯扔在了案上,我转过了身向内去,停于屏风前,侧着头来再看他,淡淡。
                    ”喜帕已揭,欢酒已饮,王爷就请回吧。”


                    20楼2015-10-3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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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南王正妃 虞纯】
                      ”是不是......又是新的开始了啊。”
                      我站在窗前,看着那自天际悠悠飘落的雪花一点一点染白了院子,就仿佛是自顾自的,低声问语了句。一句是啊传入了耳来,疏影接过了话来,将皇帝的遗诏娓娓述给了我听。
                      她说,知德封了商洛王,择日将往陕东商洛。然而恪王,这位我所谓的夫君,将往豫南汝南。
                      她说完了,我却依然呆楞的站在窗前。她急急的唤了声小姐,而我却依旧看着那洋洋洒洒的雪花,不言,不语,就如同木偶一般,了无生气。
                      两年了,我在这恪王府里,都是这般的模样。我把过去那个娇蛮的虞纯葬在了那一晚里,随着心的灰然,将一切欢笑皆全然忘怀。我很想忘记那一年,那个他。我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场年少不知事的风花雪月。然而,我终究还是骗不过自己,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清楚的记起了那个穿大红喜服的他,他的眉眼,似星月一般耀眼,照亮了我的整片夜空。
                      阿爹总说我蠢,说给我取错了名儿,虞纯,愚蠢,害的我这两年来竟变成了这般。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他并没有爱我,像我爱他一般深。可我就是这般蠢,认准了他,这一辈子的欢笑,便只给他一人。
                      ”疏影,别跟着我。”
                      良久,我终于回了神,快步向外走去。屋外,大雪纷飞,我甚至忘记了拿上伞,忘记了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裳,就这样匆匆的投身到了那一片雪白中。我急急的奔向了他的书房,就这样跪在了那冰冷的雪地里,颤抖着,却依旧挺直了腰板。
                      ”王爷,虞纯自请王爷休妻!”
                      这两年来,他一直对我不错。他说,只要我安安分分的,他便允我一生无虞。无虞,无虞,可我连姓都要无了,又怎能无虞。皇帝还在时,每年的家宴上,我还能再偷偷看他几眼,可如今,分离,便是永别。我不愿不见他,不愿我下辈子再无了星空。昔年里的虞纯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今日,且由的我再疯狂一次吧。
                      也不知跪了多久,我终于如愿以偿。我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一纸休书,泪如雨下。雪花已堆满肩头,寒意由四面袭来,可心底的暖意却佑我周遭似春。
                      逾日,他将行。收拾好了行装,我携着疏影匆匆御马赶至他半途中。我站在路边的那一棵梧桐树下,等着他来。我想告诉他,不论他还记得我与否,不论他还喜欢我与否,我虞纯这一辈子,便跟定他一人了,就算他拒绝,我也自有我的法子让他接受。昔年的那一本话本子,也该换换剧情了。
                      ”霍知德,我宁愿背弃天下,也不愿与你死生不复相见。我的星空,唯有你,方能照亮。”


                      21楼2015-10-30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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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洛王 霍知德】
                        “庶妃。。。也好,她不会在意这些。”
                        大费周章,引城郊温泉之水入落梅居,取其疗养之效,四季温暖如春,繁花似锦不缀。
                        琥珀色的药汁,乌沉沉地躺在墨玉色的碗底,余下的大半碗悉数倒进了手边的罗汉松盆景,终究瞒过了天下人。世人所知的,仅是霍知德三年圈禁,落了一身病。
                        “胡闹,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样任性。她无法无天惯了,王妃好生安排一下,让庶妃迁到落梅居来,我要一步不离的看着她。”
                        说这话时,我知道,我的眼眸是笑着的,我庆幸这样的纠缠。当她星夜从屋顶坠落到我的怀里,或许只是一时心动。当她大婚之夜那样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只是内疚心疼。当她决定背弃家族天下,同我一起去沉沦,此生早已不能忘怀。


                        22楼2015-10-3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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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洛王庶妃 秦惠】
                          ”庶妃,您身子弱,这是厨房特地做的大补粥,您尝尝?”
                          懒懒的趴在餐案前,我没精打采的看着眼前冒着腾腾热气的砂锅,接过清如递来的大勺子,伸进锅中反反复复的搅弄。人参丁,猪腿骨,鸡腿肉,枸杞......也是记不得到底见了多少样的配料,混杂在小米与白米共熬的粥中,夹带着一股子浓重的咸香味,闻着看着便是有莫名的嫌弃劲儿。
                          ”请的什么厨师呀......”
                          直皱了眉头向后仰去,我捂着口鼻将那砂锅推了开去。回过了头去看清如,未料那丫头此刻竟是一脸坏笑。估摸着这所谓大补粥也有她的一份功劳,直瞪了眼看她。
                          ”去,给王爷送去,就说是庶妃做的!”
                          忽的便是松了眉头,我看着那一锅粥,玩味的笑了起来。那三年的禁锢,我日日夜夜伴在他身边。天下人皆以为霍知德今后不过病秧子一个,但我知道,他的身体可比彪形大汉还要结实的多,所谓病弱,不过是瞒天过海的借口罢了。
                          以前他总爱笑我,奈何我就是抓不了他的软肋。如今这招可是管用多了,打着关怀王爷的名头,于外人看来这庶妃便同名儿一般贤惠。可我才不,他想要我惠?做梦。
                          ”记得告诉王爷,不准不吃完!”


                          24楼2015-10-3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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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洛王 霍知徳】
                            七载夫妻,我对她没有半分不满,和虞纯任性执着,张扬随性,一览无余的性子不同,我的王妃,薛瑷,无暇无疵,永远望之俨然,你难以想象她的心也会动荡,为你起一场兵荒马乱。爱与怨,都这样隐忍,渐渐活成了一滩死水,我以为我的人生再不会有波澜,就这样平平静静,相敬如宾,一辈子。
                            走不到的厮守,终被搁浅。那段日子我的内心是枯索的,那种绚烂至极之后,归于平淡的枯索。直到她再次闯进我的视野,那一瞬间,我又活过来了。
                            隔着三尺远就能闻见那味儿,怪异,幽长,连绵,不绝。忍着笑意,拧着眉头用勺子搅动了几下,不知名的东西混杂在里头。操着慷慨赴死的表情呡了一口,语调一凝,掷了两字,
                            “好,粥。”
                            眉头一挑,嘴角不自觉抽动,推到薛瑷,
                            “你也尝尝,错过真是可惜。”
                            被小女子摆了一道,心中憋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扣青石桌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此佳肴,本王头一个就想到了邀庶妃一同品尝。若是没有胃口,想来明日的庙会也不必去了。”


                            25楼2015-10-3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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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洛王庶妃 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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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闲地躺在软榻上,我哼着小调拨弄着流苏玩弄,脑子里想象着他喝下那粥的模样,该是副赴死的壮士模样,光是想想就乐呵极。捻了颗酸梅含在嘴里,盘算着一会儿他来该怎么装无知。
                              ”庶妃,不好了!”
                              倏尔一阵嘈杂起,我略起了身来,挑着眉看清如。且听她将他的话再重复了一遍,一时情急竟吞了那梅核下肚,恰好卡在了喉咙口,不住的咳嗽起来。待清如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上,方是吐出了那梅核。连是灌下了一整盏茶水,方才是顺了气。
                              ”走!去落梅。”
                              利落的翻身下榻,我急急穿了斗篷便赶着去了落梅居,几近跑的快走,冲到了他的面前。我瞪了他看,一脸的不情愿。
                              ”你!故!意!的!”
                              一字一顿的说着,语气里的哀怨满满皆是。转过了身去同他赌气,恰瞥见了一旁的薛媛,一瞬间冷静了下来,低了头向她行礼。
                              ”妾给王妃请安。”
                              待她允了,起身给自己盛了碗粥,端着转过了身去看他,忿忿的轻语。
                              ”喝就喝,谁怕谁!”
                              故意向他扮了鬼脸,躲到了一旁角落里去喝粥。
                              ”花坛呀花坛,你在哪儿呀。”


                              26楼2015-10-3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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