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妤回头，与顾念的距离很近。她没有退后，而是走近，再走近一点，然后踮起脚尖，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嘴唇对着嘴唇。
顾念纹丝不动，渔妤眼睛睁大，将他眼底的情感看得一清二楚，面前的男人眼角含笑。

渔妤不知所以，却知道玩笑该结束了。
渔妤要向后退时，顾念却猛地伸出长臂，将渔妤向前一揽。

渔妤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模样，在感受到唇上的柔软后，憋红脸，狠狠将顾念推开，身子向后倒退，险些摔倒。
顾念倏然向前迈了一步，渔妤像躲什么洪水猛兽般，紧接着向后退了一步。顾念冷了脸色，对于渔妤从见面到现在的退避有些生气。

他疾步上前，牢牢钳住渔妤的手臂，脸色带着愠色

渔妤目光悲悯

顾念，这不是爱情。或许，你只是仅仅因为我等待了十年，心怀或多或少的愧疚而
已。爱情，如果有，早就有了。”

有些人，如果能够在一起，那也不用等待，早就在一起了。不在一起，必然是有许多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顾念轻抿嘴角，沉默以对，缓缓松了抓紧渔妤双臂的手。渔妤蓦然笑了，笑颜烂漫，无邪的似要赛过身后白雪。
接着，渔妤笑弯了腰，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好像，亲眼目睹了一个大笑话，世界上最好笑的大笑话。

笑声愈来愈小，渔妤在雪地上，猛然抓起一把雪，朝顾念扔去。

顾念长身如玉，直直地站着，没有闪躲，被渔妤的雪球砸了满身。渔妤紧咬下唇，发泄似的，一个接着一个雪球，朝顾念扔去。

每砸一个雪球，渔妤的眼眶便红一分。体力终归是有限的，砸了不知多少个雪球，渔妤气喘吁吁地停下了

她咬着牙，用力推了顾念一下，指尖触及满是冰冷，顾念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顾念黑色的碎发上洒上了白雪，大衣也多了褶皱，就连脸上，都没能幸免，得到了雪球的眷顾。

渔妤费力地弯下腰，喘气，团了一个雪球，直起腰，使劲一扔。

雪球砸至顾念脚边，散落开来。终是狠不下心，爱了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