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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铜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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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索西比龙罡更有天赋,这是龙老爷子的原话。没有特指某一个方面,这让龙罡一直耿耿于怀。然而他想到母亲似乎更偏爱自己,但母亲却早早离世时,又更加伤感。按照龙老爷子的设定,让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但是一文一武干什么呢?似乎一直都是谜。慢腾腾的龙罡对于文学,对于辩论,对于艺术类别有点感悟,而四肢匀称的龙索西对于任何事物,总能快速学会。象棋,围棋,游泳,爬树,跆拳道,泰拳,散打,赌博类,预测类等等,弄起来都有模有样,糊弄些伪大师假专家不成问题。
龙老爷子第一次带龙索西去做法事时,龙索西七岁,还是刚刚脱离开裆裤的毛头孩子。距离祭拜村百米左右,有一东西铜板村,铜板村形似麻花,中间有一条南北向的河,河上一座桥就是铜板桥。东铜板桥村,历经抗日战争之后,立起13座大坟墓,坟墓里相传掩埋着日本鬼子和解放军,还有本地百姓,当时死人太多,坟墓旁边的一口大枯井里也塞满了死人。几十年过去了,残留的后代种起竹林树林遮掩,可每当七月半和冬天,大风呼啸而过,穿过树林竹林,从那些开了洞的大坟墓上刮过时,会发出犀利的,或者歇斯底里的声音,有时低沉,有时如妇人哭声。农户没事常常绕着走,而东铜板桥村边就是西瓜田,种出的西瓜异常甘甜,常常有外村的汉子去偷瓜,偷瓜之后又总莫名其妙的生一场病。久而久之,那片瓜田的主人,改种其他农作物但都绝收。因而这片田地后来专门转包外省人了。
那年夏天,有一个小女孩大约4岁沟边玩耍,小女孩身高差不多80厘米了,但是她却淹死在20厘米的小水坑里。当小女孩的父亲把小女孩翻过身来的时候,看到坑底雪白的沙子上,印出他女儿的面庞。
村里的人议论纷纷,这是邪事儿啊。只要这个女孩站起来就没事的,而偏偏这个女孩就因为一口气的时间没有流通,就与世间的悲苦无关了。
这家人姓袁,家中一个老头叫袁瞎子,儿子人称袁大头,是个瘌痢头,讲话爽朗,为人慷慨,就在他家门前有个枯井,也是全村唯一的枯井,塞满死人的白骨。
那时候穷,大家都穷,孩子们都普遍没东西玩,一个石头加一个木棒就能玩一天。
听铜板桥村的妇人们说,那个淹死的小女孩,也就是袁大头的女儿,前几天都在枯井边玩,用枯枝系上棉线加上青蛙腿在枯井边钓鱼。其实枯井里哪有鱼啊,孩子自言自语,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
天可怜见,袁大头看孩子孤单,在田边薅秧草的时候看到义务的小货郎来的时候,买了一点小苏打的饼干。其实,那属于很难吃的一种。
第二天,袁大头拿出饼干让孩子吃,在家玩,枯井毕竟不安全。传说枯井很深,解放后一直没人下去过,听一些经历过抗战的老人说,那里面以前都是妇女孩子躲在里面,躲避日本鬼子的炮火。而突然的一次日军进攻,连隔壁村的妇女孩子都进去了,人太多,加上炮火,里面氧气不够,加上一些江南土质疏松,一些土块纷纷掉落,死了绝大数的人。没死的基本上都在洞口的,但也半残。而据说袁瞎子就是其中一个。
袁大头的女儿因为不能在枯井玩,只能另辟蹊径単找一个水坑玩,玩着玩着,饼干掉到水坑里。女孩本能的去伸手抓,而一抓脚就被水坑边的石头一绊,三分钟之后,这块饼干是她在人间最后的欲望。


1楼2015-11-03 09:30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