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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是没有牧师,这并不是什么新闻。
在没有牧师的日子里,他们只能依靠治疗药水度日。虽然他们没有钱,但他们队里毕竟还有夏侯霸,这个盗贼。不,当然不是靠他偷来,钟会用脚去偷都比他成功率更高,而是靠他站在街上,对每一个路过的老妇人甜甜一笑,接着满脸忧心地说家中老母亲病重,而他实在负担不起治疗费用,来获得一定量的药水施舍。
而且,他们队里还有两个法师。
幸运的是,这两个法师都对炼金术有一定研究,能做出低级或是中级的治疗药剂,不幸的是,他们都很吝啬。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那么,你的代价是什么?”那个死灵法师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震动,他苍白的脸有一半隐没在阴影里。钟会觉得自己就要被吸到那环绕在他身侧的黑暗里,所以他迅速后退了几步,掉头就跑,他还没做好为一瓶治疗药水献出灵魂的准备。
而司马师这边,则简单的多了,他每一瓶药水都有明确的标价,钟会支付不起的标价。
但这两位法师似乎对司马昭都很大方,这个棕发战士身上从没有缺过药水。这不公平,钟会愤愤地想,这家伙拥有的治疗药剂都能开一家该死的药水店了,而有些人却连一瓶药水都拥有不了。
司马昭有时候会好心地询问钟会,是否需要他分一点药水给他。而钟会奇怪的自尊心就会在此时发作,吞吞吐吐地说,也,也不是很想要。而司马昭就会抓抓他乱糟糟的头发,爽快地说,啊,那就算了。这家伙听不听得懂人话啊,钟会只能在司马昭转身离开时气得跺脚,他觉得他的队友真的需要提高一下理解能力。
这种贫困的生活被文鸯的加入打破了。
文鸯是个圣骑。他铠甲锃亮,身姿挺拔,有着一张被众神宠爱的脸。文鸯是第一个被钟会那通保家卫国惩处邪恶的演说忽悠进来的成员,虽然钟会那时是想说服在他旁边的那个牧师。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圣骑士会一些低级的治愈术。虽然每天有次数限制,但也已足够有用。钟会看着他的队友们每天排着队地去他那里求治疗,就连那两个平时生人勿近的法师,也出现在了队伍里。
钟会不是不想加入,只是他古怪的自尊心又阻碍了他做出正确的决定。在一个深夜,被巨魔的抓伤的肩膀让他翻来覆去怎么样也睡不着时,钟会终于下定决心找上了文鸯。
而文鸯只是带着歉意看着他说,抱歉,今天治疗次数用完了。
好吧,他总是能找到解决办法的,比如,去找某个法师,对自己施放睡眠术。
钟会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睡着,他只知道自己刚迷迷糊糊有了点睡意,就被人摇醒了。他睁开眼,看到文鸯放大的脸。
钟会差点弹了起来,他质问文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文鸯点点头,指着外面晨光微露的天空说,第二天到了,你还需要治疗吗?语毕,他还不好意思地对钟会笑了一笑。
钟会发誓,他看到文鸯洁白的牙齿上闪过了一丝圣光。
当然,任何事物都不是完美的,包括文鸯。钟会在战斗时发现了这一点,他发现这位新加入圣骑竟然不会放嘲讽,拉不到怪。
钟会不能理解,他觉得放嘲讽简直是这世上简单的一件事,仅次于吃饭喝水的简单。对此,文鸯的解释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会无奈之下,只能向他示范,他随便问候了一下场中的侏儒潜行者的母亲,并暗示她是否和隔壁地洞的地精叔叔有着不正当的关系。
文鸯犹豫地说,“这么说……不太好吧。”
钟会也没空理会他,因为他看到那个侏儒,以及他的侏儒朋友,抄着匕首冲他跑来了。
在几次教学之后,钟会俨然成为了团队的主T,而文鸯还是没有学会嘲讽。
当然,文鸯带来的麻烦不止于此。
他们在镇上的酒馆里休整,一天的冒险生活中难得的宁静时光。夏侯霸没有试图偷隔壁桌客人的钱袋,司马昭没有抢司马师的食物,贾充没有威吓不小心撞到司马昭的酒客,文鸯,好吧,文鸯注意到了刚踏进酒馆的一队旅人。
那是一个奇怪的队伍,一个光头武僧,被四个身着红袍的青年包围着走入了酒馆。那个武僧在注意到他们的那一刻,就向他们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四个术士。”钟会看到贾充瞥向那四个红袍男子,目光阴郁。
“术士?和你们有什么区别?”钟会问道。
司马师接过了话头,“术士是天生的施法者,魔法在他们血液里流淌。他们不像我们需要每天花时间记忆法术。四个术士也就意味着,”司马师顿了顿,“四个移动炮台。”
“也意味着是我们不该惹的麻烦。”贾充低声说道,他看着那一行人在离他们两桌远的位置上落座。
“诶……是麻烦啊。”司马昭伸了个懒腰,但他的视线没有离开那些人。
“但是,”在钟会来得及阻止他之前,文鸯站了起来,“他好像需要我们的帮助。”
酒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文鸯身上。
文鸯一脸正气凛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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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设定了一下阵营(你很烦哦),虽然没什么卵用,决定还是放出来(。
钟会绝对中立,夏侯霸混乱善良,司马昭混乱中立,司马师守序中立,贾充守序邪恶,文鸯守序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