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换了三个单位,在前两个单位里表现平平,跟绝大多数青年一样,干完活拿点酬劳就两清拉倒了。
后因机缘进入老江的唯度务工,当时的东家是老江的二哥,大老江有一个大财团要操心,唯度这只小船乃交由他人打理,大老江是实际上的甩手掌柜。
叔铭刚去的那一两年效益很不好,年年亏损,搞得大老江每年都要从大财团那边拿过来几百万补贴,几年下来,大老江下了关门的决心。
这些对于干活拿银的叔铭等来说毫无影响,你关你的门,我打我的工。
正在大老江着手关门事宜的节骨眼上,老江悄然而至。
在为老江的接风宴席上,叔铭在向老江敬酒时引用了曹阿瞒《短歌行》诗中的一句,“周公吐脯,天下归心”。老江听闻后眼里透着喜悦的亮光,当晚唯一一次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接风宴后老江从大老江手中买过这个赔本的生意便开始用文火熬这锅高汤。
叔铭是唯一一个被新东家找去戒勉谈话的基层员工,谈话是围着茶炉进行的,在坐的还有老江小舅子“国舅爷”,三人边喝茶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气氛也很是融洽轻松。
就像在接风宴上说“周公吐脯,天下归心”一样,叔铭准确的拿捏了老江的心理--接过一个积弊如山的亏损企业,除了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魄力、励精图治的决心外,必然会有乾纲独断的雷霆手段,尽管老江平日里极力表现出他的轻松平和,甚至沿用大老江的原班人马,在叔铭眼里这只不过暂时性的过渡。老江很清楚,他初来乍到,就凭他一人是绝没有可能变废为宝扭亏为盈的。哪怕老江个人能力再强。
眼下老江最迫切的需要是什么呢?曰,可用的人,对他忠心的“自己人”,一群可以代换掉大老江原班人马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