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离光族聚居地不远的湖边,有一间小屋。除了小屋的主人,几乎没有见过访客出入。
“凛,你在做什么?”漂亮的男孩好奇地看着她鼓捣着手中的东西,“是炼金术吗?”他瞥到桌上的书本,似乎是关于人体炼金术的。凛好厉害,居然什么都会。男孩这么想着。
“啊,就是呀。”凛照着书本上的配方,研磨着宝石粉末。“迪卢木多,不是说不要来找我了吗,对你不好呢。”她不愿意再与族人接触,她要保持最后的尊严。所以,她搬出了光族的聚居地,准备独自走完最后的岁月。
漂亮的男孩耸耸肩:“没关系啊,反正只有阿尔托莉亚愿意和我在一起。”他的神情有一丝落寞,“凛,你……见过我哥哥吗?”他迟疑地问着。
果然混血儿在哪都是一样啊,心中叹了口气,凛停下手中的工作,思索了下。“是库丘林吗?”她点点头,“他过得不错,有一位好老师。”她的神情带着一丝回忆,“曾经。”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
“这样啊。”迪卢木多低下头,随即又抬起头,笑着,“这样就好。”他的笑容,如冬日暖暖的阳光一般,稍稍融化了凛心头的坚冰。“哥哥不让我去找他,上次把父亲的遗物交给他时,就被揍了呢。”男孩摇了摇头,“果然比我强多了。”
再大点,一定是个祸害,凛眯起眼这么想着,也不禁微笑起来。“呐,好好加油啊,迪卢。”她揉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你会更好的。”她认真地说着。
“嗯,我一定会加油的。我还要告诉他,他一直误解了父亲。”迪卢木多认真地说,“凛,你会消失吗?”他突然问了一个问题。虽然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凛在做危险的事情。
“嘛,或许吧。”凛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然后单手叉腰,故作怒道,“都是你个臭小子在这里啰嗦,害得我做不成事了。”她斜睨着男孩,“如果你要诚心道歉的话,就来帮我干活吧。”
诶?迪卢木多有些呆滞,呆毛也随着晃荡了下。然后就被凛塞入了一堆材料,乖乖地按着凛说的开始工作。啊,真是可爱的孩子,凛愉快地想着。
“好了,小家伙。”夕阳西下时,凛送走了迪卢木多,“不要告诉别人我的事情,以后也不要再来了。不论怎样,都要好好活着啊。”逆着光,迪卢木多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感觉到了什么。她那小小的身躯依旧挺立,下颚微抬,双马尾在风中飘荡,语调也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但是,男孩却觉得,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名为远坂凛的圣职者。
一个月后,迪卢木多还是再次来到这里,却只见到了落满灰尘的小屋,还有地面上有如干涸的鲜血刻画的暗红法阵。
那个美丽的人,走了啊。男孩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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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此时,迪卢木多站在凛的面前。当年的男孩已经可以俯视这个少女,可是这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美丽的圣职者了。
“远坂凛。”少女挺立着,下颚微抬,双马尾在风中飘荡,语调不容置疑,一切都与记忆中那么相似。“从我诞生起,就被赋予了这个名字,我是唯一的。”
迪卢木多摇了摇头:“你不是她,你没有她的骄傲,没有她的坚强,即使容貌一样又怎么样。”那样美丽的人,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
“是嘛。”少女眯起眼,似乎在思索。“果然是兄弟呢,一样敏锐。”她突然说出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过去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只有我,不是么?”
“她最后说了什么?”迪卢木多淡然地问着。
说了什么,少女沉默了,最终摇了摇头。“此生彼消。”
迪卢木多有一丝失望,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少女看着远处Archer和Lancer的争斗,陷入了回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远坂凛。找到Emiya Archer,然后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