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越城街(配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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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点击聆听恍惚越城街配乐散文)
(转自古道西风空间)
母亲怀着无限的眷念走了,那天的炎炎烈日,仿佛要把整个夏天最后的热力猛烈地倾洒向家乡的土地,让人们记住这位在2003年夏天最后的日子里,永远离开自己挚爱故土的母亲。
离开家乡久了,每次回家的时候总要到庐江旧城区走走。这次送别了母亲,怀着惆怅,不觉中又来到越城街,却见到这条破旧不堪的街正在彻底清拆中,遗下堆堆残椽片砾,在星光和远灯下,像一片重现于现代社会的古战场遗址,让人凄凉难过,越城街要在庐江古城永远地消失了。
越城街的存在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三国时期的庐江已是小有名气的城池,越城街是在庐江形成古城之后诞生的。之所以叫“越城街”,是由于这条街沿庐江古城小西门城门口的西侧城墙而建,城墙在北侧,城墙南侧留下了宽阔的区域,建在这里的民居逾越过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宽阔地带,一直延伸到大西门,形成一条面对城墙的单边的越城街,实际上也就是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街。蜿蜒弯曲的越城街的南侧是条终年潺潺流水的护城河。早年,由于越城街是城外的街市,居民生活不受城门关闭的影响,来往的客商在这里做生意、歇息方便,因此越城街便繁华起来。
在越城街长大的我们这一代人,无论是远居国外还是一直留在家乡,越城街是保留着的一块古老的情感土地。在我们的心目中,它不是一条普通的街,我们对往事的回忆都以越城街和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为背景,它贯穿于我们整个童年的记忆。记得1978年我上大学的第一个暑假,外婆已经病卧在床,看到我们兄弟上大学回家,格外高兴。我买了两瓶她喜欢吃的桔子罐头孝敬老人家,问起后门外的河来,外婆说:整年都没有水下来,哪有河的样子!外婆带着失望的表情,因为老人家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围绕着这条不起眼的小河,就像外婆的故乡一样,生活永远伴随着清澈的河流。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护城河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它纤巧瘦弱的身躯经受不起成年累月的污浊横流、垃圾泛滥。小河叹息着从人们的视线中慢慢地淡出。更多的记忆,存于我们这代人的脑海里……
恍惚中,撩起记忆的薄雾,越城街又重现眼前。街石是整齐、光滑的青石和亚麻色的石条铺砌的,石条两侧有许多硕大的鹅卵石,看起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