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醒过来时,直觉告诉她自己并不在她熟悉的寝室中,厚厚的斗篷带着火焰的温度覆盖着她的全部身体,暖意让她就想这么继续睡下去。
“打算继续睡下去也可以,我可是要准备回学校了。”
珀尔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头还在嗡嗡直响。她下意识的抬起右手看了看,之前红色的血线已经蔓延到了手面上,自从去年开始她的右手从未有过这样轻盈的感觉。
珀尔转过头,看到斯内普坐在他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珀尔坐了起来,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客厅里的新沙发上,相比之前她的位置更加靠近于壁炉。
“教授,现在几点了?”珀尔低声问道。
斯内普没有抬头,随意的回答说:“晚上七点。”
珀尔舒了口气,还有时间。她坐直身子,但是肚子传来的声音立刻让她尴尬的抬不起头来,除了早晨随随便便除了两口东西,她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了。
斯内普放下报纸,看了一眼她,然后站起身,从厨房那里拿出一个碗状的东西,递给珀尔。
“吃完了,我们好言归正传。”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
珀尔已经记不得所谓的正题是什么了,但是看到碗中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汤,她想都没想就接过碗一口口喝了下去。
意外的好吃。
“不得不承认,斯莱特林的学生说的没错,你们格兰芬多向来不注重自己的吃相。”斯内普一转身坐到了珀尔身边,还在大口喝汤的珀尔立刻惊吓的显些吐了出来。勉强喝下去这口热汤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边。
“谁饿了都会这样的,这叫不拘小节。”珀尔嘟囔着说。
“或许不拘小节的巴蒂斯塔小姐能有哪怕一丁点的良知,面对这么优质的待遇,好好回答我下面的问题。”
珀尔还对之前那晚汤的味道意犹未尽,但迫于斯内普目光下的压力,珀尔将“再要一碗”的念头压制了下来。
“问吧。”珀尔索性说道。
“如果不是昨天邓布利多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和那只狗有联系。”斯内普忽然靠了过来,珀尔连忙向沙发的另一侧躲闪,但是空间有限,即便向后退了两下,但还和他是靠的十分近。“解释一下。”
珀尔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问回去说:“我也不知道,你竟然也知道布莱克是无辜的,而且你也愿意带我去阿兹卡班……”
“老实点!”斯内普低声吼道,“回答我的问题。”
珀尔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左手抵在斯内普肩膀,轻声说:“好好谈谈,你这样我可是无法做到好好谈下去。”
斯内普瞥了一眼她的手,然后重新坐直身子,双眼依旧像猎鹰一样紧盯着珀尔。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邓布利多一直不相信布莱克就是出卖波特一家的人,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听他的话,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开始着手处理布莱克的事情,那派我出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斯内普一点也没有相信她的话的意思。
“而且,我妈妈是布莱克的旧相识,她算得上唯一一个和西里斯·布莱克有交情的纯麻瓜,所以让我接受他不是坏人这一点,并不费劲。”
“你白天的表现可不像是你说的这样。”
“我表现怎么了?太淡定了?”
“太迟疑了而已。”斯内普轻声说,“你和邓布利多之间没有完全安排好这次行动,许多次你都在自己一意孤行的下决定,我跟在那老家伙身边这么久了,这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风格不是固定的,也不是可以一概而论的。”珀尔反驳说,“你现在的种种举动也不全像是你的风格,斯内普教授。”
或许这句话说的有点直接,珀尔立刻意识到斯内普表情的细微变化回带来什么,连忙解释说:“你对我太好了,这可不像是讨厌格兰芬多学生的那个老师的一贯风格。”
斯内普没有听她的解释,还是眯起了眼睛。
“我当然讨厌格兰芬多,说明白些我当然也很讨厌你,但是我不讨厌聪明人,你有些时候脑子倒还算好使,就目前来讲你这水平算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智商水平了,容忍一下倒也不是不可能。”
珀尔扯动了一下嘴角,这算是夸自己么?
“好好好,教授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珀尔讨好似的点点头,“作为你的学生,我算是心满意足了,还有要问的么?”
斯内普顿了几秒,才缓缓问道:“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连摄魂怪都感觉不到么?”
珀尔有些哑然。
“我注意到了,在阿兹卡班你看到摄魂怪时没有任何反应,不是表面上没有反应,你还做不到把一切都压制在表面之下,你是真的不会怕那种东西。”
“我感觉不到你们说的那种恐惧,同样摄魂怪也感知不到我。”既然已经被看穿了,珀尔也没有必要继续否认下去。“就像你无法对我用摄神取念一样,这是同样的原理。”
斯内普皱起眉头。
“任何源于灵魂根源的魔法都会失效么?”他问道,“你无法召唤守护神对吧?”
果然是斯内普,珀尔暗自感叹道,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问题的本质。
“是的,天生如此,或许我来到这个世界时把灵魂忘在了什么地方,空有一副皮囊。”她自嘲式的说道,“有利有弊。”
两个人一同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