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笙 腰上系有一把似乎装饰用的镂空握柄骨刀,靴子里有匕首,长短多少不可知 房间 33
睁开双眼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我是在桌子上睡着了么。只手撑起头,回想着事情的经过。
自己为什么又想到了那人。眯起双眼,某种流露出来的自然是不喜。
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
但记忆却又在翻涌。
脑海中早已泛黄的记忆,如同走马灯开始回放。
小时,父母都是在国家所属的研究所里从事,我的基本时间也是在那里度过,生长。
冰冷巨大的机器机械,奇奇怪怪的液体在管道内流淌,墙壁和地板都是空洞的白。
在这里的童年说是观察这些长大的也不为过。日复一日,我在研究所里行走,各类机械和管道围绕在我的周围,纵横交错。
父母对我说过,不,是理所当然,只是诉说着一件平常无奇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你是苏家的人,从开国起,苏家的祖祖辈辈就是为研究所而生的。”自此这句话,便奠定了我人生的道路。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苏家的孩子,本就和比人家的不一样。苏家的教育方式早就使或许是必须会使苏家的人走上相同的路。
这是必然,也是平常。
从小开始我便开始学习有关医学的一切,解剖也包括在内。
苏家从医, 这只是表面罢了。
苏家真正从事的是基因改造。再说大点,和基因有关的一切都是由苏家一手揽权。
苏家的研究一直是基因。
苏家人都是疯子。
为了改进基因,他们曾尝试过将各种动物的基因融合进人类的基因。
但无一例外,失败。
或许可以算是成功?只不过几个月之后甚至更少的几个小时后,那些人便会因为身体负荷太大或无法融合完全而被撕裂。
试验期间他们被关在一个巨大透明的房间,为了便于观察实验体的反应。不过看到那些人死亡的样子,并不会感到可怕。单纯的认为,失败了,而且很无趣。站在身边的人用一种极其不屑的口吻说出:“没用。”“浪费时间。”“死了啊,还以为能活呢。”之类的话。我觉得有些奇怪,无用为何要用?太奇怪了,我便问了出来。大家听到后转过身来都盯着我,露出了相同的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那不久,父母便在一次事故中死亡了。实验体的暴动,临死前的挣扎。
他们说过:“有一天我们会死在那个地方,同样,你也是。”
并不认为死亡是件大事。
“哦,死了啊。”这就是我唯一的感受。
但我该学的都熟了之后,我便开始在研究所里工作了。
很快,我就成为了实验项目的领导者。
又到了挑选实验体人选的时候了。
就在那一次,我遇到了他,一个拥有琥珀眸色的黑发少年,笑起来很好看。于是我便把他留了下来。
我喜欢他的眼睛和笑容。
想让他笑,不想让他走。
研究所里的人都抱着双臂悠闲地坐在椅上戏谑的看着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对少年的依赖越发加深。
他们的笑容也越来越深,讥讽也越来越重。
“我们,算不算,朋友?”到那一天,我终于问了他。
他愣了愣,然后重重的说,“嗯,我们自然是朋友!”
其实我都知道,我不是那种单纯的人。苏家,怎么可能单纯。
那一天,他引发了暴动。
他在摸清了我的生活习惯之后,便引发了暴动。
傻,我怎么可能不会调查一个人的来历就把他安插到我身边呢。
今天问的话,是给你的一个机会啊。
傻。
我苦笑着,紧抱着怀中的人,愈渐冰冷的体温。压抑的痛苦一下子爬满全身。
天真的少年死于我的手下。
苏家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些自保的东西。
苏家人的眸色如墨,深邃;而他的似琥珀,通透澄亮。
我把他眸色的基因与我融合在了一起。完美。
我惊奇于我的基因。
太奇怪了。
我便做了一个实验,用苏家人做实验体。
结果在我意料之中。
没有错,苏家人的基因不一样。
苏家可不只有一家。
我从分支旁系里开始挑人。说是挑,与其不如说是,绑架。分支旁系的人和本家可是过着不一样的生活啊,但为什么基因却还是有相似的呢。
那些人有着自己的生活。
我造成了恐慌。
国家也因此派人特意过来警告我,不一定每一次都会帮我压下去。
我毫不畏惧,他们也动不了我。因为只有我才可以给国家想要的,那些在我不在时代替我的人也只是代替罢了,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我有这个自信。
于是为了止息风波,我便进了这个所谓的少管所。
有用吗?
最后,你们还是需要我。